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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彆想,這不公平。”師羿安一口就否決來師鄺的提議。所謂恢複前世,並不讓現在的師羿行想起前世的往事,而是,用前一世的記憶來取代這一世的所有意識。也就是徹底抹殺。

“這不是你的交易。”師鄺無所謂的說,話音落,原本門窗都關著的祠堂裡就起了一陣風,風過之後,師鄺的畫像也就恢複了原狀。

“我去,你什麼意思啊,敢動羿行,我撕了你。”師羿安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抖了抖畫紙,發現師鄺已經離開了,一肚子的怒火卻沒有了發泄的渠道,彆的師羿安直打嗝。整個祠堂安安靜靜的,沒有絲毫聲音,繚繞在自己鼻尖的香火味慢慢退去。半晌之後,師羿安長歎一口氣,揚手帶起一陣風,將祠堂裡的燭火卷滅,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畫紙抖動的動靜,他轉頭四顧周圍那些掛在牆上的各個家主的畫像,感覺那些祖先真的站在那裡靜靜的關注著自己。師羿安沉默了一下,翻了個白眼說:“好了好了,算我怕你們了,我會儘我全部的努力保護師家的。”

祠堂外麵除了師家人,其他家族派來的代表也來了,圓通和慧靈為了今天這個嚴肅的日子特地穿上了袈裟,明亮的色澤在人群中格外顯眼。

聽過祖先教誨,繼任儀式就正式開始了,其實內容也無非就是宣讀一些師家的教誨,最後老爺子將家主的印章和師家的金庫鑰匙交在來師羿安手中,家主的儀式也就接近尾聲,此時,東方的天際線已經開始發白了。

最後一件事情,是師家的子孫按照輩分上前行禮,其他各家族長則是向師家的新家主贈送賀禮。

師羿安就像個會笑的木頭樁子一樣,一邊微笑一邊對著那些人不住的說“謝謝”,心卻早就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去了。

最後一個上前贈送賀禮的人,停在師羿安的麵前的時候,師羿安的臉已經被冷冽的寒風吹傻了,他帶著僵硬的笑意望著眼前兩手空空的拂曉,心中微微一動,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搞什麼鬼。

幾步開外的師羿行正在和張家的族長寒暄,說話的空當轉過頭來望向拂曉笑了笑,他眼睛彎彎的在清晨的微光中不可思議的亮。

拂曉也回了師羿行一個笑容,看著師羿行將頭轉過去之後,突然將臉湊到師羿安的臉頰邊。師羿安被他的舉動搞得心中砰砰亂跳,這不是因為拂曉突如其來的%e4%ba%b2昵行為,而是源於一種不祥的預感。

師羿安站在那裡,感覺到了拂曉身上傳來的暖意,他帶著潮氣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耳蝸中,隻是這種飄渺虛無的暖意剛剛持續了幾秒鐘,師羿安就再一次遍體生寒,他聽到拂曉對自己說:“告訴師鄺,他的條件我答應了。”

————————————————————第三卷·終—————————————————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計算機畢業設計和雙學位畢業論文君綁架走了-_-b現在抽空爬出來放出這卷最後一章。

深深覺得對不起各位%e4%ba%b2愛的。

☆、第76章 FirstBlood

師羿安從來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的人無利是不會起早的,中國玄學雖不算興旺,但是大大小小的數得上名頭的世家、門派也足有百餘個,師家能不能屬於這百餘個之內都還尚數待定,這麼小的一個世家的家長更迭怎麼會引來諸多世家的關注,想來這些世家的族長也真是夠閒的。

直至現在,各個世家、門派的族長,掌門現在烏泱泱的在自己家的議事廳中坐了一地,現在他若是還繼續那樣認為,那他師羿安就是真傻了。

師羿安今天早上被通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已經非常不悅了,在小叔和師羿行的輪番勸解之下,還是強壓了心頭的火氣,按時來到了議事廳,算是給他們一個麵子,隻是沒想到這些人卻沒想給他麵子。三人一群,五人一夥低著頭不知道在聊什麼,都吝嗇於轉頭看師羿安一眼。

師羿安心中心中不滿,走到主位的地方,二話沒說就坐了上去,五指相對坐在一邊冷著臉看著這一屋子喧鬨不休的人。

一圈看下來,剛剛好看到不遠處,圓通帶著慧靈坐在牆角的位置上,兩人閉眼低頭專心撥弄著手中的佛珠,其做派與高度遠不是其他世俗之人可比的。原本按照世家這些人的脾氣秉性,這樣級彆的會議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輪到他們師徒二人來參加的,隻是上次酒店事件之後,這二位儼然就成了玄學界的傳奇人物,玄學界諸人,對這師徒二人真是又愛又怕。

慧靈是魔這種事情,圓通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慧靈身上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強大,就連圓通動難以掌握,為了防止這種力量最後惹出事端,圓通隻能儘量避免慧靈接觸外界的人與事情。

所以不論彆人說多少次久仰大名和幸會幸會,圓通都隻是回複一句阿彌陀佛就轉頭繼續低頭撥弄手中的佛珠去了。

師羿安一個人坐在那裡無聊,審視著在場的眾人,門口坐著幾個道士,身上都道袍多多少少有些不同,可能不是一個門派的成員,現在和尚道士都有了,就差一個尼姑了。再過去一點,一個精壯都漢子站在那裡,這麼冷都冬天,卻隻穿了白色對襟褂子,真是看著都覺得冷,看著這些來自不同門派都人,師羿安突然覺得眼前的場景特彆像武俠小說中描述場景。

書裡怎麼說都來著,所謂武林正道人士齊聚一堂,共商剿滅魔教都大計。

師羿安都思緒,至此就一去不複返。突然揣在口袋中的手機一震,雖然心下想著,這條短信十有*是運行商發來都欠費通知短信,可是師羿安還是習慣性都摸出了手機。出乎意料的是,發短信來的還真不是運營商,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對方說:“我是白瀟,昨天晚上,四大世家的老古董們在我房間呆到半夜。”

師羿安抬眼望向白瀟,卻發現白瀟一副“就當不認識我”的樣子,敢情是這小子又在玩無間道了。師羿安撇撇嘴角回複道:“你口味真重,年紀這麼大了你也不放過。”

好在白瀟早就習慣了,熟練的屏蔽掉了師羿安的調侃,自顧自的開始發後麵的內容:“彆開玩笑,我現在說正經的。最近各大世家的弟子頻頻失聯,業內傳說,他們最後都見過師家的傳人。”

師羿安終於明白了,這陣仗,真是準備來剿滅魔教的,隻是沒想到原來他們心中都魔教,居然是師家。不過師羿安倒是也不慌,畢竟這事兒不是他們做的,而且這些世家也沒有證據,所以充其量也就是給他來個三堂會審,所以就發了短信回去調侃白瀟:“呦,那你們的膽子可是夠大的,明知道他們失聯之前都上過我們這條賊船,還都上趕子都跑來了,也不怕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惡意,就是來求證一下事實,如果確實是冤枉了師家,就打算和師家聯起手,畢竟現在玄學界的人丁衰落,哪一家培養出一兩個得意的弟子都不容易,這一下子丟了這麼多,對各家都是巨大損失。而且,我懷疑,這個事情和boss有關。”白瀟回複。

重明鳥!tm的,怎麼什麼地方都有你。雖然白瀟已經表示投誠了,不過已經死過一次的師羿安卻沒有輕易相信他,一邊用手滑動著屏幕,一邊盤算著要怎麼回複他。

原本喧鬨的議事廳,驟然間安靜了下來,靜到在場之人甚至可以聽到身下的圈椅發出的微不可聞的吱嘎聲。師羿安條件反射的抬起頭,才看到全場人都停下了交頭接耳,將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一向不習慣做眾人焦點的師羿安故作輕鬆的將手機塞回口袋裡,攤攤手說:“怎麼,會議打算開始了嗎?”

這些人相互看了半晌,最終一個看起來好像出土文物一樣的老頭最先開口了,如果師羿安沒有記錯的話,這貨好像是張家的族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師族長,最近在座的很多弟子突然間失蹤,而且據說這些弟子很多在失蹤之前見過師家的弟子,所以我們想來詢問一下,師族長是否知道這些弟子的下落。”老頭說話雖然直接,到也還是給師家留了幾分麵子,沒直接上來質問。

師羿安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說:“不好說啊,*說了,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什麼叫不好說,你說清楚。”到底還是有沉不住氣的人,師羿安話尾音還沒消散在空氣裡,對方就已經拍案而起了。

“嘖嘖,彆這麼急躁,我們坐下慢慢聊。”師羿安老氣橫秋的搖搖頭,不緊不慢的解釋:“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從去年才剛剛接觸玄學這些東西,師家的那些個旁係,我一共也沒見過幾個,這件事真是他們這些人做的也不定呢。”

在場的人沒想到師羿安居然給了他們這樣的答案,麵麵相覷之後,一個年紀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的漂亮姑娘開口了,聲音似水如歌,倒是同她這個極為般配說:“既然如此,反正師家這些人都在住宅,師族長可否讓我們調查一下。”

“不可以。”師羿安笑的和藹,說話的內容卻讓人恨不得抽他一個大耳光。

“為什麼不可以,那麼多人都已經失蹤了難道你不著急嗎。”姑娘憋得臉蛋通紅,眼中兩簇小火苗悅動,姿色更勝之前。可惜現在他師羿安除了那個棺材臉的朗倏,彆人已經都難以入眼了。

“因為我們師家可沒有丟人。”一語雙關。

右手邊的男人聽到師羿安這樣說,得意的笑了笑,推了下眼鏡說:“不見得吧,我來這裡三天了,基本上你們師家的人都見到了,卻偏偏少了你大哥的兒子師羿博,我想,應該沒什麼事情比換家主更重要的事情了吧。”

早就料到他們都是有備而來,卻沒想到他們連大哥的事情都已經打聽了,隻是不知道他們知道了多少,師羿安抬眼看了下坐在不遠處假裝路人的白瀟,看到白瀟動作輕緩的搖了兩下頭。

“這個事情,不太好說,原本師家的族長之位應該是由大哥繼承的,結果最後卻是我繼承了家族,所以他不來參加儀式,我表示能理解。”痛心疾首的表情做的恰到好處,再添三分手足情深的深情,師羿安真想起來給自己鼓鼓掌。

當然也有大把人不吃這一套,師羿安微微右偏,躲過了迎麵飛來的茶杯,茶杯砸在他身後的牆上,碎渣濺起在他的臉頰上擦出一條不算短的血痕,師羿安的眸子倏的收緊,覺得一股莫名的火氣好像從身體的某個地方開始向上升騰,瘋狂的推擠著肋骨,好像在尋找一個出口。

其他人也被這種意外狀況給驚倒了,但是讓他們打從心底產生恐懼的人卻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年輕的家長,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