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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被打斷的瞬間,師羿安覺得除了耳邊持續不斷的蜂鳴外,腦子裡的世界一下就清淨了,他虛弱的向後靠了一下,發現自己靠在朗倏的身上,堅實的%e8%83%b8膛避免了自己太過狼狽的摔倒,師羿安轉頭感激的看了朗倏一眼。不過至此,師羿安也終於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

被砸斷了拐杖的白大師好像突然間發現了什麼,一臉驚恐的指著朗倏叫到:“你不是人。”

朗倏聽到白大師的指控突然間惆悵了,雖然他說的好像確實沒錯,但是,根據他對現代人語言的了解,這句話好像是用來罵人的。算了不管了,直接捏爆這個白頭發老頭的腦袋,他就不用糾結這些了。

朗倏微微仰頭,對著白大師伸展手臂,然後做了一個抓取的動作。

白大師覺得一隻無形的大手好像攥住了自己的頭,這隻手不斷的收緊,不斷的擠壓著他的頭骨。那個穿西服的男人很可怕,他和眼前的這個冒頭小子天師,絕對不是一個級彆的。他究竟是是什麼。

快救我,你們這些蠢貨站在一邊做什麼。白大師還想操控小鬼去攻擊朗倏,隻是那些小鬼除了哆哆嗦嗦的抖動著,沒有一個敢接近那個男人,這一次和小鬼是否有思維無關,隻是一種單純的生理恐懼。

師羿安看著白大師整個頭都開始變形了,突然一把抓住了朗倏的胳膊說:“彆殺人。”

朗倏放鬆了力道,也沒放開白大師,隻是微微低頭望向師羿安道:“你確定,他可是殺了不少人。”

師羿安皺著臉,抓抓頭發道:“我知道,隻是,我們沒有這個權限,你要是把他乾掉了,我們就隻能去吃牢飯了。”

“就這麼放過他?”朗倏問。

“額……”這下師羿安也犯難了,支吾了半晌之後,繼續道,“先把他的靈力給廢了,其他的事情,等我想到再說。”

朗倏歎了口氣,雖然不太讚同師羿安的婦人之仁,但還是照著他的話做了。之前還邪氣逼人的白大師就被朗倏洗腦洗成一個癡呆老頭了,傻呆呆的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麵傻笑。

師羿安不讓郎倏殺死白大師本不是因為仁慈,而是自己的心中有一個標準,不論什麼原因,他都沒有權利去剝奪彆人生存的能力,如果他做了,那麼他和白大師就沒有區彆了。

成功擊殺了boss,就該摸屍體了,可惜這個boss太窮,一件裝備都沒有,師羿安隻從他的房間裡翻出不少小泥人,這些每一個小泥人裡麵都裝著一個靈魂。

“這些東西怎麼辦?”

還沒染上鮮血的小鬼可以超度之後重新進入輪回道,但是這些已經被鮮血汙染了的小鬼,和那些已經成熟了的小鬼,就讓師羿安頭疼了。想來想去,好像隻有一個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師羿安動手將這些小泥人打包裝箱。

等咱們回了城裡,就把這些東西打包給他送過去。

小院裡菜地中的元菜,比起這些泥人來說可就好解決多了,趁著孩子出生之前,把元菜拔掉就可以了。師羿安手腳並用把所有菜都拔了下來,還在土地裡麵澆了些石灰水,以防止有漏網之魚。

沒了靈力的白大師呆呆傻傻就像一個無害的普通老頭,師羿安把白大師送到車上坐好。

方青轉頭問:“完事了?”

師羿安撇撇嘴道:“誰說的,走,我們接下來去找河仙姑的麻煩。”

某日早上,小叔接到一個巨大的快遞,東西是用木箱子裝的,看起來極為結實,上麵還貼著一個小心輕放的標簽。

看上麵的快遞單,這東西應該小安子從R市寄過來的。

箱子的六麵都是用釘子封死的,據說,這箱子東西單單是快遞費就花了將近八百元,包裝成這種樣子,難道是什麼好東西?小叔用手指敲了敲木箱子,發出沉悶的回音,看來這個箱子還是很滿的。

為了怕損壞裡麵的東西,小叔也沒用靈力來拆包,而是用螺絲刀一點一點的撬掉釘子,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將蓋子打開,裡麵是個碩大的包裹,用塑料泡沫裹著,泡沫上麵貼滿了黃色的符紙。

這個小子究竟是在搞什麼。

小叔用剪子剛剛一剪開包裹,就被撲麵而來的邪氣煞到了,塑料泡沫裡麵裹了好多顏色深深淺淺的小泥人。

小鬼?小叔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褲%e8%85%bf在動,他低頭一看,一個小白胖子正抱著他的%e8%85%bf對著他傻笑,口中拖著長長的口水,已經把他的褲%e8%85%bf打濕了。

“抱,抱抱。”白胖子口齒不清的說,臉還不住的往小叔的%e8%85%bf上蹭。

小叔手裡捏著一個泥人,滿頭黑線。

“啊,看來我是來晚了。”門口傳來師羿行幸災樂禍的聲音,“我本來是要來告訴你,不要拆包裹的。”

“……”

師羿行難得看到自己瀟灑的老爹吃癟,忍著笑意說:“看來,羿安在山下的生活真是太精彩了,我有點迫不及待想要下山去找他了。”

☆、第38章 白為首

“老大,他們把我的小弟給弄傻啦,把我最新定做的小乖乖也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啦。”

“你長得這麼不拘小節,就不要用‘了’和‘啦’這樣的字作為句子的結束,聽著太糟心。”男人倚在一張紅木製成的榻上,一邊把玩著手裡的鼻煙壺一邊說。

“哦。”五大三粗的漢子摸摸頭尷尬的回應道。

“你剛才說的那個事情,詳細說一下。”

“屬下前些年收了一個白家人幫屬下養小鬼,雖然那人靈力低微,但是養出來的小鬼卻資質很好。隻是沒想到,他卻被一個天師給廢了靈力,人現在也變的癡癡傻傻。”

“說重點。”不過是折了一兩個小弟,想來也不值得特地上報,肯定是有什麼其他的事情。

“出手的是個師家人,靈力隨強卻是個新手,據說也是最近剛剛從山上下來的。不過跟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非常厲害,屬下能確定,他肯定不是人類,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男人聽到這句話,算是來了興趣,把鼻煙壺攥在掌心裡,挑眉問道:“那個男人有什麼特征。”

漢子摸摸鼻子,略帶嬌羞卻異常誠懇的道:“長得特彆帥,有味道。”

男人:“……”

帶著這樣的屬下統治世界,好像真的是個技術活……

“屬下有照片。”男人突然想起什麼來,把隨身的包裡放著的照片取出來雙手遞上。

照片上麵,一個男人穿著身穿西裝坐在車上,他單手用手背托著下巴,不知道正和前麵的說什麼,眼神卻不經意的瞟向鏡頭的方向。

“這麼快就已經過幾千年了啊,一世一世過的真快啊。”男人看著照片的頭微微側過去,用細長的手指托著太陽%e7%a9%b4,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下麵幾個人交頭接耳的討論了一下。

“這貨的中二病又犯了把,估計忘了吃藥。”

“什麼忘了吃藥,他根本就已經放棄治療了。”

半晌男人才回過神來,懶洋洋的開口問:“這個黑衣服的人一直跟著前麵的這個人麼。”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男人指向師羿安時滿臉的嫌棄,照片上的師羿安正坐在副駕駛上啃煎餅,也不知道聽到什麼了,笑的牙花子都快要漏出來了。

“啊,是的。”

“看來倏帝還沒有完全恢複,告訴下麵的人。”男人突然將攥在手裡的鼻煙壺捏的粉碎,粉末從指縫間掉出來灑在榻前的地毯上,他笑的一臉愉悅,“把那個師家人處理掉,越快越好,處理掉他,倏帝下一次蘇醒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師羿安再次來到河仙姑家裡的時候,卻隻看到河仙姑坐上了一輛小車絕塵而去。

“跟上她,看看她又去騙誰去了。”師羿安說。

車子開的不算快,方青一路跟著車子抵達了附近的李村,李村可不像柳河村那樣,是個小村子,他們村家家開工廠遍地是黃金,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土豪級彆的。

師羿安在路上的時候,就一直在用手撕符紙,最後終於還是撕出了一個自己滿意的。雖然這個東西就像被狗啃過一樣,但是還是能依稀辨認出,師羿安是撕了一個小人的形狀出來。河仙姑剛剛一下車,師羿安就把手裡的小黃人從車上扔了出去,小黃人一落地,就馬上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追著河仙姑走了。

“那是個什麼東西。”方青看著奔跑的小黃人,激動的想要站起來,卻被師羿安一把拉住坐回了座位上。

“彆激動。”師羿安道。

小黃人雖然是紙片,但是動作還挺快,很快就追上了河仙姑,然後順著河仙姑的褲%e8%85%bf就往上爬,最後爬到河仙姑背心的位置上,平平整整的貼了上去,然後就消失了。

“先夫是師家第五十五代傳人,老婆子我雖然不能得到其全部真傳,但也學其*。”車裡突然回蕩著河仙姑說話的聲音,看來小黃人起效了。

師羿安磨牙道:“這個死老太婆又拿我師家做幌子騙人了。”

“先帶我去看看你家的病人吧。”

之後就是河仙姑管用的那套慣用騙人手段了,先是一通詐唬,說是惡鬼纏身,然後就開始和所謂的神仙溝通,最後讓事主家,把包好的紅包扔在附近的樹叢中,用來打發附近的小鬼。師羿安一聽,就知道河仙姑打的是什麼主意,扔出去的紅包肯定都被河仙姑家的黃鼠狼撿走了。想必事主家的病人也是河仙姑搞得鬼。

村子裡的其他人也聽聞河仙姑到訪,那些整天無事可做的三姑六婆為了積攢談資就都聚到了這家,憑探望之名,行八卦之實。看著觀眾們已經陸陸續續的進場了,師羿安跳下車,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e8%85%bf兒,信步走了進去。

“河仙姑,真巧啊,我們又見麵了。”師羿安語氣誇張。

河仙姑一聽這個聲音,捏著符紙的手就頓在空中。

師羿安看到河仙姑不動了,他伸手接過河仙姑手中的符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笑著道:“白磷,因其顏色微微泛黃,民間也叫黃磷,濕空氣中四十度可自燃,多數神棍騙子將其夾在符紙之中裝神弄鬼。”

說著自己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河仙姑手中的符紙,符紙裡的水分揮發,符紙就自然了起來。

“河仙姑,我看這個人躺在床上,麵若金紙,卻無惡鬼之氣,應該是被黃皮子附身了吧。”師羿安端詳了一下床上的病人,開口道。

“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