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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樓上,方菲那個房間,壁紙全撕了,整個屋子都被重新裝修了,還有劇組的一個負責人叫盧什麼的那個人,晚飯後找人搬了好多東西進來,東西都放一樓後麵的那個儲藏室了。還有,有兩個男演員打架,把那邊的魚缸給打碎了。”

魚缸?師羿安覺得心頭動了一下,好像是抓到了什麼。他今天進來的時候也注意到那個魚缸了,敗在休息區的南方的木架子之上,魚缸倒是不大,裡麵也隻有寥寥無幾的幾條金魚,師羿安拖著頭想了一下,自言自語道:“究竟是幾條魚來著。”

“兩條紅色,兩條黑色。”站在身後托著下巴的朗倏突然說。

師羿安覺得自己大腦中有根弦嘣的一聲彈開了,這個大廳,南方為煞位,擺放圓形魚缸是為了彌補風水上的缺陷,兩條黑色金魚和兩條紅色金魚混養,是為了驅邪。

師羿安記得魚缸裡的兩條金魚顏色紅的就像是要滴血一般,通常而言,紅色金魚的顏色是不會這麼深的。師羿安記得大伯講過,如果魚缸裡兩條紅色的金魚越養顏色越深,最後還總是莫名其妙的死掉的話,就證明屋子裡怕是有什麼東西。

師羿安問前台的服務員說:“那邊魚缸裡的魚哪兒去了。”

“死了,都被他們給踩死了。”服務員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垃圾桶說,“其實也沒什麼,那魚缸裡的魚每隔幾天就會死幾條,明天等廚房的人上街采購的時候,再讓他們帶幾條回來。”

師羿安說:“千萬讓買的人注意,一定是圓形的魚缸,一定是兩條純紅的,兩條純黑的,這四條魚一點雜色都不能有。”

“哦。”服務員敷衍的應到。

第二天早上,一個方形的魚缸被擺在了木凳上麵,魚缸裡麵幾條金色的錦鯉在裡麵遊的歡暢,晨光與在它們金色的鱗片相映成趣。第一梯隊準備前往片場的工作人員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出發了,剩下一些演員助理在大廳裡等車。

方菲帶著墨鏡一個人霸占了一整個三人沙發,坐在那裡看劇本,剩下的五個主演坐在剩下的幾個小沙發上,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在用手機刷微博。幾個人完全沒有交流,好像不是在等車,而是在等待一場葬禮。

師羿安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他的眼神從六個人身上略過,直接停在了方菲沙發後的魚缸上,看著水裡歡快的錦鯉,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剩下的幾個人,除了張喬熱烈地和他打了招呼,其他幾個人都冷冷淡淡的當作沒見到師羿安這個人,一大清早的就高出這麼一出,師羿安也覺得氣不順,和淺笑著和張喬打了個招呼之後,徑直走到魚缸前,她負手看了那些魚半天,感覺到朗倏走了過來。

他壓低了聲音對朗倏說:“我把這幾條魚給你弄回去做夜宵怎樣,我看它們遊的這麼好,肉質肯定非常鮮美。”

朗倏端詳了半晌道:“紅燒吧。”

“那些人,我們該怎辦?”師羿安的嘴向那些人撇了撇問道。

“你是大師,問我作甚。”這次朗倏不打算給他建議了,一句話又把問題推回去了。

師羿安冷笑了一下說:“既然一個兩個的都不把我當回事兒,就讓他們開開眼界吧,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運能遇上鬼的。”

盧曼從外麵跑進來,通知裡麵的演員,車已經回來了,讓大家趕快上車。

師羿安、朗倏兩個人出去的晚,隻剩下一個車還有空位了,師羿安一看,發現車上坐著一個讓他腦仁都疼的人--方菲。旁邊的位置上坐著的是她的助手,方菲把墨鏡摘下來了,正在擰水杯,滿臉不耐煩的催促著司機開車。

師羿安走過去打開車子的副駕駛,坐了上去,朗倏彆無選擇,隻能打開門坐在了方菲助手的旁邊。師羿安一轉頭,發現開車的居然是昨天的那個小哥,兩人客氣的點點頭,師羿安道:“開車吧。”

☆、第26章 居鬼宅

到了片場,上妝換衣都在一片有條不紊中進行著,師羿安和朗倏就成了整個片場裡最清閒的兩個人,兩人一人找了一個椅子帶著墨鏡躺在樹下曬太陽。

因為主演最近都在,所以優先拍攝六個人都在的部分,這邊攝像機一開始,那邊原本還黑著臉的六個人瞬間就歡歡喜喜變身一起旅遊的好閨蜜好基友了,變臉速度之快讓人咋%e8%88%8c。就連旁邊的朗倏都不得不伸出大拇指點讚。

上午時間短,沒拍攝多少就準備吃飯了,屋外天氣晴好,屋外還有陣陣涼風,師羿安也就沒有和朗倏到屋子裡去吃飯,而是領了盒飯在樹蔭下吃,朗倏拿筷子扒拉了一下裡麵的東西就轉頭問師羿安:“你今天早上答應我的那個還算數嗎?”

師羿安也毫無食欲的巴拉著盒飯說:“我回去就讓廚房做。”

幾步開外的地方,方菲的小助理,從車上一路跑過來,從包裡取出方菲的午餐,滿滿一盒都是各種綠菜葉子,好像一套超值喂兔子午餐一樣。昨天吃飯的時候也沒見芳菲吃多少,今天拍戲那麼辛苦,也隻吃些菜葉子,難怪瘦的就像一條閃電一樣……

張喬拖著自己凳子一路蹭了過來,坐在師羿安身邊說:“大師,聽說,有好多藝人都是改個名字就瞬間飛黃騰達了,是不是真的啊。要不你也給我算算,幫我改個名字,讓我也飛黃騰達一把。”

師羿安搖搖頭,說:“術業有專攻,我主修抓鬼除妖,彆的方麵還真是不太了解。”

“這還有主修啊,大師,那你輔修什麼啊。”

“應用化學。”

“大師你真幽默。”

師羿安轉頭看到張喬的左邊耳朵上帶了一個碎鑽耳釘,就伸手摸了一下那個耳釘問:“這個耳釘你一直帶著嗎?”

張喬自己把飯盒放下,自己伸手摸了一下說:“這個啊,除了個彆情況下,基本上我一直帶著。”

“嗯,挺好的,你就經常帶著把--”師羿安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鐘黎拉長著一張臉,坐了過來,坐在了張喬的旁邊。

張喬眼球微動,瞟了一眼鐘黎,問:“怎麼這幅表情。”

“方菲又在罵她的助理了,我聽的耳朵疼。”鐘黎這麼一說,師羿安才注意到,好像方菲因為買回來的有機蔬菜不新鮮,又在罵那個小助理了。

小助理一臉的委屈,一張口解釋就被方菲打斷,最後也隻能任由著芳菲數落,方菲罵爽了,就去化妝間補妝,留下小助理一個人蹲在地上收拾被方菲扔在地上的蔬菜沙拉。

“要是讓我去當方菲的助理,我寧可不混娛樂圈。”張喬低聲嘟囔了一句。

“行了,快點吃,吃完要拍攝後麵的內容了。”鐘黎很聰明的沒有接話,而是催促著張喬趕快吃完準備繼續乾活。

“你在他的耳釘上施了什麼法術?”朗倏開口問道。

“一點小驅魔咒而已,這貨就是一個心思單純的*青年,演藝圈之路對他來說就已經夠艱難的了,就不要讓他的人生過得太過驚悚了。”師羿安如是說。

下午拍攝了一部分六個人的鏡頭之後,就換了男女主的對手戲,其他人就暫時都去休息了,畢竟恐怖片的重頭戲都是在晚上,所以大家都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方菲和魏擎兩個人在電影裡演的是一對即將分手的情侶,在現實中兩個人互相看不上,還要被勉強湊作對,簡直把貌合神離這個詞演義的淋漓儘致。

晚上沒有魏擎和方菲的戲份,兩人就乘車先回了旅店,剩下的四個人NANA和姚虹淩先被叫去拍兩個人的對手戲,這段的大概內容是講她們兩個人趁著其他四人休息的時候跑到外麵去亂搞。

兩個姑娘的演技都不錯,把一段偷情的戲份演的十分帶感,旁邊的幾個男性工作人員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麵去了,一看就是滿腦子的豆腐渣畫麵。怎麼說呢,這對蕾絲應該是整個文章的一個吸睛點,正劇吸引不了人就開始尋些個歪門邪道來提高關注度,這是這類電影管用的手法。

一直拍到十一點多,導演也不希望大家太累了,就宣布收工了。

師羿安雖然一天什麼都沒乾,但還是覺得自己渾身都快要散架了,回到旅店後,轉頭看看那缸金色的錦鯉,兩手比劃了一個開槍的動作,說了一句:“今天太晚了,就饒你們不死,明天大廚一上班,就讓他把你們都紅燒了。”

可惜,師羿安放過了他們,這幾條漂亮的小魚依舊還是沒能見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等到第二天早上師羿安來到樓下的時候,魚缸已經被清空了,師羿安轉頭問朗倏:“你不會是昨天晚上趁著我睡覺,悄悄溜下來把魚悄悄掏出來吃了吧。”

朗倏沒有理會師羿安的無理取鬨,白了一眼師羿安,走到前台去問前台的服務員魚缸裡的魚的去向,服務員歎了口氣說:“還說呢,我今天早上一上班,就看到那裡麵的幾條魚全死了,我往出一撈,全都臭了,就讓他們扔了,還把魚缸裡裡外外的都洗了一遍。”

“正常的魚死了怎麼快就腐爛,看來應該是這個屋子裡住的阿飄小兄弟肚子餓了啊。”師羿安托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師羿安感慨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臉菜色的魏擎從樓上下來了,他看到師羿安的時候眼神一亮,然後笑著說:“大師這麼早就起床了啊,沒再多睡一會兒?”

“嗯,想早些起來吃早點。”師羿安才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口早點而早起的人,而是那個叫姚虹淩的女星一大早就跑來敲他的房門,說是昨天晚上她在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許久沒人開門,他就趴在門上的貓眼上看,沒想到卻看到對麵的方菲房間門口有一雙鞋,後來敲門聲停了,那雙鞋也一起消失了,嚇得她一夜未眠,等到天剛剛亮起來就跑來敲師羿安的房門。

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姚虹淩,師羿安覺得自己也該動動手了,回頭就因為爭口氣,搞得劇組拒絕付錢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師,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魏擎問道。

“沒有啊。”師羿安裝蒜,反問道,“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魏擎被師羿安的反問噎住,於其中帶著微慍道:“大師再裝,可就真沒意思了,昨天晚上大家可都聽到了。”

師羿安一抬頭看到張喬伸著懶腰從樓上下來,一副剛剛睡醒的慫樣子,伸手招呼張喬過來,他說:“張喬,你昨天晚上聽到什麼了嗎?”

“嗯?什麼聽到什麼,可能是我睡的太實了,什麼也沒聽到啊。”張喬一副茫然的樣子。

“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