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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酒,又取了消過毒的針取了些師羿安的血放進去,將摻了血的酒一個一個倒在石蝶中。

就這樣,師羿安跟在老爺子身後,充當血袋的角色,站的腳都酸了。因為石像太多,師羿安已經放了好幾次血了,現在更是隻要看到那根針就覺得自己的手隱隱作痛。可能是後麵的其他人也有些不耐煩了,從剛開始的竊竊私語變成了亂哄哄的聊天。老爺子的眉頭也越來越緊。

師羿安閒閒的跟在後麵問老爺子:“爺爺,等到給這些石像都敬完了酒,就能開始挑選守護了嗎?要不我來吧,我看你也怪辛苦的。”

師羿安這話一出口,後麵其他人的竊竊私語都停了,老爺子站直身子,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著師羿安,喉頭滾動了一下說:“這個事情,我做就行了。”

後來又走了一層,老爺子年紀也大了,有些撐不住了,轉頭對大家說:“今天就先到這裡吧,剩下的三天後再繼續吧。”

大家什麼也沒說的都退了出去。

“羿安。”師羿行最後一個離開,一把拉住了師羿安,對著他說:“對了,你來了一年多了,一直忙於學習,也沒去山上轉轉,後山有個溫泉,咱們明天叫上大哥和三哥一起去。”

“不叫上羿茗?”師羿安先是一問,馬上意識到,他們幾個老爺們兒去泡溫泉,叫人家小姑娘去了乾什麼,乾笑兩聲說:“算我沒問,用帶什麼東西不?”

“不用,明天早上8點在門口集合。”

師羿安晚上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回想起今天的儀式,怎麼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琢磨了半天,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坐了起來,他可真是個笨蛋,今天那個哪裡是祭酒,根本就是召喚守護的儀式。自己用了那麼多的血,試了半山洞的守護,硬生生是沒有一個守護願意跟隨他。難怪大家離開的時候,表情都那麼奇怪。

師羿安躺在床上,越想越不舒服,一個翻身從床上下來,從應急工具箱裡取了一把手電,自己一個人來到的祠堂,索性祠堂也不關門,師羿安沒費什麼力氣就直接進了山洞。

他沒有老爺子那般花哨的技能,能夠點亮所有油燈,隻能借著手電的光束,抹黑找到酒壇,然後又在酒壇旁邊的架子上麵找到一把匕首。與其一次一次的拿針刺,還不如一次疼完就算了。

架子上還放著消毒用的酒精棉,師羿安用鑷子夾著酒精棉草草給匕首消了下毒,然後在左手上比劃了一下,選了個位置,在食指上抹了一下。

匕首很快,剛剛抹完時,師羿安幾乎沒有疼的感覺,慢慢才看到有血從刀口一滴一滴的滲出來,掉進酒壇之中,寧靜的山洞裡,血滴墜入壇子的聲音格外的清晰明顯。為了防止傷口愈合,師羿安用右手用力推擠著左手的食指,想要把血推出來。

他也不知道血和酒的比例是多少,用手電往酒壇裡晃了晃,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來,師羿安就拎著酒壇開始給後麵的石像“敬酒”。

那些石像形態各異,偶爾用手電照到一個長相猙獰的,還會把師羿安自己給嚇到,就這樣折騰了一個晚上,這些石像還是一動未動的坐在那裡,靜靜的凝視著師羿安。師羿安泄氣的坐在酒壇上麵,一種無力感湧了上來。

他想到師羿行曾經說過的話,他有點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能像他那樣坦然的麵對這一切。如果沒有守護來與他訂立契約,基本上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

手電光芒已經很微弱,強撐著閃了閃最後熄滅在黑暗裡。

☆、第15章 朗倏

山洞外麵的陽光穿過紙質的家規照進來,在地上顯現出一個長方形微光光斑在搖曳。師羿安揉了揉酸澀不堪的眼睛,才想起來自己好像還和師羿行他們約好去溫泉。雖然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心情去泡娛樂,但是為不讓他們擔心,還是強打起精神回思危居換了身衣服,準備去門口集合。

他在出門的時候看到雲墨站在南房的門口,他雙手攏在袖口裡,對自己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師羿安知道,雲墨肯定知道他半夜跑出去了,甚至還可能知道他獨自一人去了祠堂後的山洞,但是雲墨卻從來不曾多問一句,不論是是雲墨懶得管這些俗世的閒事,還是有心給他一種貼心的沉默,都讓師羿安非常感激。

等到師羿安來到門口的時候,略有些晚,師家的其他幾個兄弟已經都在門口等候多時了,很多事情,即使不說出來,大家也是心知肚明。

師羿安自完成測試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好好認識一下大哥師羿博,師羿博看起來就是一個成熟穩重的人,眉眼間就能看出與大伯八分相似,與大伯絕對是一脈傳承,根本連%e4%ba%b2子鑒定都不用做。師羿博站在那裡,抬了下手和師羿安打招呼。

師羿群這個騷包正在對著車玻璃整理衣服,根本就沒有發現師羿安出來了,這貨一刻都閒不住,整個就是一個鉛中毒的多動症大號兒童。師羿行則是坐在石台上,倚著白狼的%e8%83%b8口,他說:“我昨天晚上占了一卦,發現你的守護應該非常強大,所以你應該不用擔心守護的事情。”

師羿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道了一句謝了。

“二哥,你可算來了,你在不來,我就要被怪物噴死了。”師羿群說道怪物兩個字的時候,瞟了一眼師羿行。還沒等師羿安回話,師羿群就驚叫到:“二哥,你手怎麼了。”

師羿安抬起手來看到,之前割開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滿腹心事的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你昨天晚上去了後山了。”師羿行問,畢竟一大早手上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大口子,在結合昨天的事情想想,也就不難猜出來師羿安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

就這麼輕易的被彆人戳穿了,師羿安也沒什麼好掩飾的了,反而坦然的說:“是啊,爺爺年紀那麼大了,讓他一個一個的去幫我召喚,真是太不孝順了,隻是沒想到傷口割的太深了,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費了。”

師羿安走到身邊的黑狼石像前,將自己的血滴在了石像前,血掉在石階上,滲了進去,連紅色的痕跡都沒有留下。石狼還是臥在那裡,懶洋洋的。

師羿安轉過頭來,用手拍拍黑色石狼的頭,苦笑著對其他人說:“看到沒有,連守門的都不肯給我麵子,看來我……”

指尖上的血沾到石狼的眉心,石狼的眉心紅光一閃,突然開始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師羿安覺得自己被光芒刺得眼睛都睜不開,踉蹌著退了兩步,用手擋住了眼睛。

光芒還未散儘,他就聽到一個男聲道:“你看起來真的是相當弱小。”

原來自己的守護居然是一隻會說話的狼,雖然言語間很傲慢,但是總歸還是挺拉風的,師羿安暗暗想。除了師羿安之外的其他三人都驚呆了,畢竟,這兩尊鞚空石像在門口放了上千年了,也從沒聽說他們也能守護。

光芒還沒散儘,師羿安通過指縫隙,看到光芒裡的那個東西至少有一米八幾高,而且從輪廓上看,也不太像隻狼,反而像個人?對方從台子上走下來,站在師羿安的麵前,他比一米七八的師羿安整整高了多半頭,一身純黑色帶著暗紋的古裝,劍眉星目,長發及腰。

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不不不,這些詞彙師羿安都不想用,他就想要大吼一聲說:“你TM長成這個樣子,讓其他的男人怎麼活。”

男人上下打量了師羿安一番,那眼神和非誠勿擾裡麵那些矯情的女嘉賓同出一轍,然後似是不太滿意的撇撇嘴,皺著眉頭說:“師家,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師羿安在心裡默默吐了個血,轉頭問其他三人:“這個類型的,我不喜歡,可以退貨嗎?”

還未等到其他人回答,男人就突然說了兩個字:“朗倏。”

師羿安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對方是在說自己的名字,禮貌性的回答了一句:“幸會,我叫師羿安。”

聽到師羿安的肯定回答,男人微微頷首,轉身踏進了師家大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站在一旁的師羿博反應過來,非常認真的說:“其實,你倆沒說名字之前,你還是有機會解除契約的。”

TMD,陰老子……

師羿安餘光瞟到朗倏已經走遠了,拔%e8%85%bf就往院子裡追去。

“二哥。”師羿群喊了一聲,沒人應答,轉頭去找大哥師羿博,師羿博看眼前是這種狀況,已經把車子開走了,隻能抓住還沒走的師羿行問:“咱們還去溫泉嗎?”

“去個%e5%b1%81,快去找爺爺。”師羿行白了他一眼道。

師羿群慌慌張張追著師羿安離開後,師羿行卻沒有動身,他看著門口僅剩的一隻白色鞚空雕像有些經常,也有些忐忑,其實他早就已經放棄守護了,但是現在最後一個機會擺在這裡了,如果不試一試,他是不會甘心的。

師羿行用牙直接將手指咬破,踮起腳尖,指尖顫唞的拂上白狼的額頭。

朗倏人高%e8%85%bf長步子快,長驅直入進了師家的正廳,路上不少鬼傭看到朗倏的時候,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恭恭敬敬的低頭行禮。師羿安知道這些鬼傭很多已經在師家做了幾百上千年的工作了,師家的這些後人,哪個不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傲氣,可是這些小傲氣在看到朗倏的一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朗倏壓根都沒有看到這些鬼傭,或者說,在他的意識中,這些鬼傭和路邊的花草擺設一樣,完全不值得關注。他在正廳裡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待彆人出來“接駕”。師羿安看到自家守護都坐在那裡了,自己還站著,心裡頗為不平衡,找了個距離朗倏較遠的位置坐了下去。

老爺子雖然年紀一大把了,%e8%85%bf腳倒是也還夠利索,沒幾分鐘就匆匆抵達了大廳,看到朗倏的時候有些疑惑,隨即轉頭望向師羿安。

師羿安攤攤手說:“這位是我新鮮出爐的守護,熱騰騰的擺在這裡了,就是門口那個黑色的石頭狼。”

師家老爺子咳了兩聲,還抽空強調了一下:“那是鞚空石像。”

“哦,就是門口那個石頭鞚空變的。”師羿安無奈的說。

老爺子也大概是摸清了這個朗倏的來路,客氣道:“我師家的孩子就托付給您了,您費心照顧了。”

朗倏將茶碗一合,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道:“我會照顧到他死的。”

這句話不像是承諾,反倒像是威脅,媽蛋的,誰需要你照顧我到死了,我怎麼覺得由你照顧我,我死的更快……

與師羿安糾結的心情完全相反,老爺子坐在主位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