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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有像往常一樣上床睡覺,而是穿戴整齊的坐在那裡等待小叔的到來。這種感覺要怎麼說呢,怪怪的,就好像是古代的大家小姐要和自己的情郎私奔一樣。

不多時,師羿安就聽到了小叔的敲門聲。雲墨非常配合的沒有出來當場“抓奸”,於是情郎帶著大小姐,順利的出了思危居。

“小叔,我今天同雲墨說我晚上不回來,結果雲墨就猜出來咱倆去乾什麼了。”師羿安覺得這種事還是提前報備一聲比較穩妥。

小叔擺擺手說:“不打緊,雲墨不是多事的人。”

兩人一路到了師家大門口,今天守門的還是那個獨眼的老頭,還好天色暗,師羿安看不清楚對方。師家門外是寬闊的柏油路,一輛熟悉的吉普車停在路邊。車上的老林轉過頭慈祥的一笑,如果他的脖子上沒有那條兩指寬的傷痕的話,師羿安一定會覺得這個笑容更加%e4%ba%b2切的。難怪他總是覺得老林說話走風漏氣的,感情是脖子斷了,想不走風漏氣都難。

“林叔。”師羿安客氣的點點頭。

“孫少爺,晚上好。”

不過現在可沒時間讓他倆客套,小叔打開副駕駛的門,壓低聲音催促道:“墨跡什麼,快上車。”

師羿安忙不迭的上了車,重重關上了車門。沒想到這麼破的車子裡麵居然還有空調,雖然裡麵不怎麼乾淨,但至少很溫暖。車子行駛在盤山路上平穩極了,師羿安坐在車子裡看著外麵的風景,不自覺的就覺得眼皮發沉。

“喂,醒醒,到地方了。”師羿安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總之就好像眼一閉一睜,就已經到地方了。

小叔帶著師羿安順著一條小土路向前走,土路的兩邊停著現代的汽車,古代的馬車,還有幾輛看起來像是用紙紮成的車,慘白慘白的停在月光下,讓人覺得寒意頓生。師羿安還看到兩匹沒有頭的馬被拴在旁邊的樹上,馬蹄子一動,它脖子上的血就被甩在旁邊的白色轎車上,也不知道那個轎車的主人出來的時候會有什麼想法。

遠處一個陰森森的牌樓孤零零的立在一片空地上。

牌樓前站著老頭,佝僂著背拎著一盞白燈籠。小叔走過去從兜裡掏出一個係著紅繩的木牌,在他麵前晃了晃。

“陰陽合一路。”小叔說。

老頭抬眼看了一下他身後的師羿安,啞著嗓子問:“那是誰。”

“我帶來的人。”小叔攬著師羿安的肩帶著他走進牌樓。

師羿安一步踏進牌樓,眼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牌樓後麵不再是荒地而是一條繁華的小街,小街兩邊都是擺地攤的,地攤兒上賣的都是他從沒見過的東西。師羿安就像一個剛剛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看什麼都新鮮,什麼都想問問,什麼都想摸摸。他看到地攤上擺著的一個造型精美的罐子,也不像什麼作法的道具,反倒像是個有些年頭的古物件,便想拿起來仔細端詳一下,不想卻被旁邊的小叔一把抓住。

“亂動什麼、那個東西叫吸血皿,是極惡之物,在鬼市上你不認識的東西最好不要亂動。”小叔拖著師羿安向前走。

不過幾步之後,師羿安看到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姑娘跪在路邊。師羿安駐足看了下她身前的木牌,才曉得了事情的原委。這個姑娘被一群FU、GUAN二代LJ致死,但是那些人也不知道使了什麼辦法,最終都被無罪釋放了,她的父%e4%ba%b2也因為這個事情被氣死,所以在一些老鬼的指點下,她來到鬼市,目的就是想在這裡找個人為她複仇。

“先生,隻要你能夠為我報仇,就算是用我的靈魂煉丹也可以。”姑娘對著師羿行的磕了兩個頭,滿眼期待的望著師羿安。

“對不起啊,我幫不了你。”說完師羿安就有些窘迫的開溜了。

小叔看到師羿安這幅樣子,說道:“作為一個天師,將來還會遇到更多這樣的事情,首先你要學會辨彆真假,你要知道對方是不是在騙你,是不是在利用你的同情心,其次,你要懂得,你是一名天師,你的職責是什麼,你的權利有什麼。彆讓能力蒙蔽了你的心。”

師羿安一邊低頭琢磨小叔的話,還沒琢磨出個所以然來,就被旁邊的叫賣聲給刷屏了。

“張家祖傳神符,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一千元每張,先到先得。”路邊有個賣符紙的中年人,乾瘦精明,兩撇小胡子,聲音洪亮,他擺了個小攤子,攤子上鋪滿各色的符紙。那些各色的符紙畫的精致而複雜,一看就與師羿安平時所用的那些有所不同。

“又在這裡賣假符紙。”小叔往攤子對麵一蹲,語氣熟稔,拿起一疊紅色的符紙在手裡顛了顛道:“還祖傳神符,你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你那個鎮宅的符紙都畫錯了。”

一聽小叔這話,男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怒道:“師老四,你不要亂說,破壞我名聲,彆的符紙我不敢保證,這張符紙,你看都沒仔細看吧。”

小叔輕笑一聲拿起符紙,一邊看嘴上還不饒人的繼續說著:“我還不知道你,上次那幾個符紙連顏色都畫錯了,你這個--”

小叔的話戛然而止,把符紙往兜裡一塞,說:“開價吧。”

男人嘿嘿嘿一笑,終於唱了一把翻身農奴把歌唱,恨不得一邊跳舞一邊來一句巴紮黑,清了清嗓子一張口:“十萬。”

“張珂,我看你是不打算再在鬼市做生意了。”小叔拍拍手站起來,願意為了好的符紙掏錢是一回事兒,但是被當做冤大頭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玩笑嘛,咱們哥倆還說什麼錢,太傷感情,拿去拿去。”張珂擺擺手說道,倒也不似開玩笑。

小叔也不是那種喜歡占朋友便宜的人,還是說:“現錢沒那麼多了,回去銀行轉賬給你吧,不會讓你折本的。”

等兩人離開之後,師羿安才忍不住好奇的問:“那個符紙是什麼?”

“鎮宅符。”小叔掏出符紙,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戰利品甚是愉快的道:“畫的真醜。”

“這個符紙和其他的有什麼區彆。”師羿安問。

小叔笑道:“這就是鎮宅符中的蓋中蓋,一張頂過去五張,一口氣鎮幾十個鬼不費勁啊。”

“……”

“那小子是張家的旁係,捉妖驅魔的本事沒多少,常年在鬼市上賣符為生,偶爾就會把一些張家祖傳的好東西賣出來,給那些不識貨的買去了,還不如讓我這種行家好好把這好東西發揚光大。”小叔把符紙妥帖的放好,拉著師羿安繼續淘換好東西。

一個披著黑色兜帽的人同師羿安擦肩而過,那種自兜帽下麵散發出來的腐屍的味道,惹得師羿安一陣陣的反胃。帶著兜帽的人轉頭望向師羿安,露出一張已經腐蝕到看不出來五官的臉。縱使如此,師羿安還是感覺到了來自對方的惡意。

小叔一把將師羿安拉到身後,警惕的盯著對方。他怎麼就給忘了這茬,現在的師羿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誘人的靈氣的味道,簡直就是一塊唐僧肉,現在,指不定有多少的鬼鬼怪怪蹲在暗處對著師羿安流口水,說不定他一個不小心師羿安就被什麼豺狼虎豹叼走了。一種護送唐僧去西天取經的使命感油然而生。

那個帶著兜帽的僵屍明顯感覺到了小叔不太好惹,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小叔轉過頭來,看到師羿安脖子中的紅繩,低聲道了一句:“還是雲墨想的周到。”

“啊?”師羿安有些發蒙,他還沒搞清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把翡翠掛在外麵,這樣就能告訴其他人,你是被狐族罩著的人,那些法力不足的小妖小鬼自然就不敢纏上來了。”小叔說話間,伸手摸了摸翡翠狐狸,繼續道:“我再在上麵加些障眼法,多多少少能夠蓋住你的靈力。”

師羿安這才想起之前小叔對自己說的“大補丹論”,頓時一種不作不死的感覺就湧了上來,自己當時為什麼硬是作死要來見識見識,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不過有小叔在身邊,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師羿安也就放寬心思繼續逛起來,他看到幾步開外的地方坐著一個老太太,前麵放了個矮桌,上麵擺著各色的鼓囊囊的福袋。顏色鮮亮的絲綢福袋上麵繡著憨態可掬的胖娃娃,有的娃娃穿著可愛的小肚兜,拎著小燈籠,有的娃娃抱著袋子,有的娃娃撅著可愛的小%e5%b1%81%e8%82%a1在看人。繡工精美且吸引人,在這個陰暗的鬼市裡顯得格格不入。△思△兔△在△線△閱△讀△

師羿安走過去蹲在小桌子前,拿起一個紅色的袋子,上麵繡了兩個正在打架的小娃娃,兩張稚嫩的小臉上展露出與年齡不符的陰狠,明明都是用的鮮亮的繡線,但是就是讓師羿安覺得陰森森的。

“年輕人,你要來一個小鬼嗎?”老太太抬起皺巴巴的臉和藹可%e4%ba%b2的問道。

“小鬼?”師羿安轉頭望向小叔。

小叔站在那裡說:“這些袋子裡裝的都是剛剛成型就已經被流掉的胎兒,她們就將這些胎兒製成乾屍,裝進屍袋中,用來驅使他們的靈魂。”

這個袋子裡裝的都是乾屍……

師羿安木著一張臉把手中的袋子輕輕的放回小桌上,向著老太太笑了笑說:“謝謝啊,我不需要,我以為這個是福袋。”

“沒關係。以後要是想要小鬼,就找我老太婆,彆的不敢保證,整條鬼街上製小鬼的人裡,沒有比我更專業的了。”

“好的。”師羿安幾乎是逃一般的離開了,直到已經離開攤子十幾米後,還在不自覺的把那隻抓過屍袋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

“這裡麵難道就沒有點正常的東西嗎。”師羿安一臉糾結的問到。

小叔看夠了師羿安的笑話,笑著說:“這裡是鬼市,買賣的當然都是外麵沒有的東西。你不要以為小鬼是什麼惡心的東西,跟著主人,做積德的事情,對那些小鬼來說其實是一種修行。”

☆、第10章 見鬼

“這樣,那些小鬼就會和師府中的那些鬼魂一樣重新轉世輪回投胎?”

“哎,你現在可比之前上道多了。當然,也有小鬼會運氣不好,跟上一些喜愛歪門邪道的道人,他們為了增強小鬼的法力,就會給這些小鬼飲人血。這樣這些小鬼就會距離轉生越來越遠。”小叔順便就將相關知識都講給了師羿安,畢竟像大哥那樣,整天關著門念書,有幾個年輕人聽的進去的。

師羿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桃木劍,小哥來一把桃木劍唄,著可是天師世家師家流傳出來的好東西。”胖男人擦拭著桌上上的桃木劍極力推薦著。

師羿安這次學乖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轉頭看小叔。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