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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外人看到了,所以需要這樣一堵牆來隔絕外人窺探的視線。師家沒有照壁,是因為經常會有一些小鬼小妖前來拜訪,所以並沒有設計照壁。”

“哦,我看院子裡的那些做事的鬼,都可以拐彎。”

“在師家院子裡做工的那些,都不是普通的小鬼,他們來之前各個都是枉死之魂,不過在沒修成厲鬼之前就被先祖們帶了回來,這個地方靈氣充沛,再加上師家獨門修心法,修夠百年基本上就能重回輪回道。”

不明覺厲啊,師羿安配合著點點頭,表示理解。

“你去醫院看三叔了嗎,他現在怎麼樣。”師羿安想起,這兄妹放著工作不做放著課不上,回來全是為了三叔住院的事情,想來也已經到醫院看過三叔了,自己當時也要去醫院看看,去被小叔攔了回來。

“做了個小手術,估計十多天就能出院了。隻是沒想到我爸居然著了一個小屍王的道。真是大意了。”師家的人雖然各有專長,但是抓妖除魔屬於基本內容,所以多多少少大家也都會些。

“沒事就好。”

師羿群與師羿茗雖是%e4%ba%b2兄妹,但是還是能看出兩個人的經濟狀況相差甚遠,師羿茗穿的都是些少女品牌的衣服,雖不能說是生活窘迫但是也絕不闊綽。師羿群雖然品味堪憂,但是可以看出來他身上裝裝件件都是大牌。

“看風水什麼的很賺錢吧。”師羿安問到。

師羿群扒拉扒拉自己的頭發得意的說:“可不是,沒錢的人誰在乎這個啊。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恨不得搬個桌子都請個大師來看看。前一段時間,我給某個地產大亨的老爹看墓地,他一伸手就給了我這個數。”

看著師羿群比劃出來的錢數,師羿群小小錯愕了一下。

“問米通靈看來賺的好像不太多吧。”總覺得師羿茗那種靦腆的性格,就算想多要兩個都不太好意思。

“話不是這麼說的,其實做這行的,大多都不是明碼標價,不過是看對方的心意。所以具體的數我也不太了解,其實做久了你就知道,錢對於咱們這行來說根本就沒有意義也沒有必要,像有些道家門派甚至要求弟子不能存財,所有的錢財都要拿去做善事,因果報應的你也明白。”

其實對於玄學來說,師羿安唯一的了解就是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著看過一次關於反封建迷信的紀錄片,紀錄片記錄了某些在農村裡裝神弄鬼騙人錢財還害人性命的神婆神棍,當時他就覺得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不出不足以平民憤。直到來到師家他才對於這個職業有了一種新的認識,也明白了,為什麼這種在外人看來毫無科學依據的東西能夠在中國幾千年的曆史中流傳至今。

師羿群說累了,師羿安也聽累了,兩人抬頭看看日頭,到時間開飯了。師羿群和師羿茗在家中並沒有住多久,看到三叔無恙也就放心離開了,偌大的師家院子裡就剩下幾個人,和一大群的鬼。

三叔在醫院住了十多天才出院了,不過院是出了,但還是要在家裡養著。大伯和小叔兩個人一人承擔了一部分三叔的工作,就由三叔頂替了他們兩個,每日指點師羿安的道法。不過那些指點多半也是些個紙上談兵的東西,自打上次師羿安歪打正著的用三叔的符紙定住過屍王之後,似乎就再也不曾發揮過作用。

有一段時間整個思危居都要被符紙淹沒了,師羿安的道法也沒增進一點。

暑儘冬來,一轉眼就已經到了年底,師羿安也已經從單純的紙上談兵開始了實踐演練。

“這種事情著急不得,你看看你學的化學,從初中到大學一共學了多少年,你都還不是一個化學方麵的頂尖人才,現在你不過學了幾個月的道術就想要出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凜冽的寒風裡,大病初愈的三叔隻穿了一聲薄薄的練功服。

師羿安躲在羽絨服裡,鼻子被凍得通紅,用僵硬手從口袋中摸出一張符紙,將靈力彙與之間,將符紙貼在了眼前的稻草人上,符紙呼的一聲然了起來,結果還沒引燃稻草人就噗的一聲熄滅了。我去,這這,這還不如一根火柴來的厲害。

師羿安又抽出一張,狠狠的戳在稻草人的頭上,這次符紙壓根就沒著,被雪水歪歪扭扭的黏在頭上,被風一吹,啪啦啦的亂飛,好像在嘲笑對麵的師羿安一樣。

“你的心態不對。”三叔雙手放在背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在這種天氣裡凍上幾個小時,誰的心態能好啊。師羿安默默翻了個白眼,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把第三張符紙拿在手裡,黃色的符紙就在躺在掌心中,上麵的紅色朱砂繪製的符文好像紅的要滲出來了一般,慢慢的他感覺到這張符紙與其他的兩張多了些什麼,明明隻是一張紙,卻好像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暖流在流動,那種攥在手裡沉甸甸的感覺和那天一樣。

“貼。”三叔一聲大喝。

嚇得師羿安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將手裡的符紙貼在了稻草人上,符紙連帶著稻草人在大風的助威下呼的燃燒了起來,很快就變成了一堆灰燼。這是師羿安自己畫的符紙第一次發揮了如此大的效果。

“今天不錯,到這裡就結束吧。”三叔招出守護來將地上的灰燼打掃乾淨,叫了師羿安一同回去。

晚上外麵下起了大學,師羿安還沒等睡下,就聽到外麵的傳來了掃雪的聲音。

“雲墨。”師羿安打開門,感覺到冷風卷著雪花拚命往屋子裡灌,凍得他牙齒直打顫。

雲墨還是那副小童打扮,抱著比他還高的掃帚雙手攏在袖子裡望著門口的師羿安問:“有事兒嗎?”

“大晚上的彆打掃了,你這麼拚命可沒人給你加工錢。”師羿安道。

“我會小點聲,不會打擾到你休息的。”

師羿安沒想到雲墨會錯了意,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現在外麵還在下雪,你掃了也是白掃。”

雖然明知道房靈根本就不需要睡覺,但是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大雪天夜晚,自己在溫暖的空調房裡蓋著被子睡覺,而讓對方在外麵掃雪,師羿安自問也是乾不出這種事。

“謝謝。”雲墨微微欠身把掃帚放下,轉身回房了。

師羿安關上門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用食指揉揉發癢的鼻子,休息去了。

睡到半夜,屋外突然傳來的哭聲,這哭聲奶聲奶氣,斷斷續續,讓人寒毛直豎。師羿安睡意全無的躺在被子裡,支棱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這大冬天的,師家的院子裡哪兒來的哭聲。

☆、第7章 團子

本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外麵又是月黑風高,就不要出去了,但是躺在那裡半晌師羿安還是覺得這個這個事情出去看看比較安心,這要真是外麵有個孩子,外麵這麼冷的天還不得凍死。

師羿安草草套了幾件禦寒的衣服,取了手電,穿了鞋就往外走。

打開門,雪已經停了,哭聲變得更加清晰,站在院子裡師羿安仔細辨彆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是從思危居外麵傳來的,聽到哭聲漸漸轉弱,師羿安也顧不得太多,急急忙忙往外麵跑。已經是冬天了,那些整日精神十足的桃花精也僅僅隻是會在日頭最足的時候出來曬太陽,剩餘的時候都躲回原形中修行去了。所以桃花林裡小孩的哭聲格外明顯。

師羿安舉著手電向四周招去,尋找哭聲的來源。⌒思⌒兔⌒在⌒線⌒閱⌒讀⌒

“喂,是誰在哭啊。”師羿安揚聲問到,卻沒有人回答。轉頭的時候突然看到桃花林邊上的樹叢一動一動的,好像有東西在裡麵的樣子。師羿安走過去,聽到的哭聲變得清晰起來,應該就在樹叢後麵。

師羿安用一隻手扒開樹叢,沒有看到小孩卻看到一大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那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動了一下,抬起頭來,居然是隻白色的九尾狐狸。那個狐狸突然目露紅光,一張狐狸嘴張開比它的頭還大的嘴,向著師羿安撲過來。

劈裡啪啦。師羿安的大拇指按上手電上的放電鍵,直接戳向那隻怪物。

接下來就是一股燒焦的味道,白色的狐狸在空中抽搐了一下,就啪的摔在了雪地裡。

“切,就這點本事還想吃人。”師羿安蹲下`身子,抓著狐狸頸後的毛皮把他提起來甩了甩,在狐狸的%e5%b1%81%e8%82%a1上扒拉了幾下,發現這個小東西居然有九個尾巴。

“臥槽,傳說中的狐狸精?”師羿安自言自語的拎著狐狸往回走,看到雲墨站在門口等自己,就順手把手裡的那團不明生死的生物塞給雲墨。他現在要困死了,沒想到自己居然為了這麼個東西大半夜跑出來。

“你是想要皮還是想要活的。”雲墨拎著尾巴問道。

他手裡的狐狸已經清醒過來,但是直到自己鬥不過眼前二人的狐狸隻能,睜著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睛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等待著師羿安的發配。

師羿安打了個哈欠睨著那隻裝可憐的狐狸冷笑道:“先關進籠子裡,等我睡醒,看看丫能不能變成個美女,要是變不成,明天就剪了他的九條尾巴做圍巾。”

師羿安坐在書桌前一邊看書,一邊用畫符的毛筆穿過籠子的縫隙去戳籠子裡那隻萎靡不振的狐狸。狐狸趴在籠子裡眼睛都不屑睜開,就由著師羿安折騰。

“其狀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嬰兒,能食人,食者不蠱。”師羿安讀完後將手頭的山海經扔在一邊,然後陰森森的說:“看你這麼小一點,做手套都難做成一雙,書上說,吃了你的肉能不中妖邪毒氣,倒是也不錯,今天我就把你交給劉大廚,把你紅燒了。”

說罷就拎了籠子出門了。

昨夜下雪之後,師家的大宅還沒有完全打掃出來,不少地方的積雪可以沒過師羿安的小%e8%85%bf,他費力的把陷在雪地裡的腳□□,然後在陷入下一個雪坑。旁邊的幾個傭人哦不,傭鬼根本就不會受到大雪的乾擾,在雪麵上走過連個腳印都吝嗇留下。看的師羿安羨慕嫉妒恨。

“小弟弟,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師羿安人還未到,站在門口就開始邀功了。

“你要是再喊我小弟弟,我就開壇給你下詛咒詛咒你陽痿,哦,對了,你可能本來就是,我這樣用你的缺陷開玩笑,真是不太厚道,我道歉。”師羿行微微一笑,神態雖不甚怒,言語卻句句犀利。

師羿安早就已經習慣了師羿行的那張破嘴了,把籠子往桌上一按,尋了個凳子便坐在了師羿安對麵。

“拿下去拿下去,彆讓這東西拉尿在我桌子上。”師羿行一看是個活物,厭惡之情溢於言表,恨不得連籠子帶著那個團子一起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