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零的可能性,我也會堅持下去。”
變了很多嗎?楚晴秋很想笑,因為隻有她自己明白這些改變所付出的代價。自從那天她將左慕白%e4%ba%b2手為她做的戒指戴在手上之後,容喜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那個陪伴了她那麼久,那個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左慕白,那個每次見她都要進行各種吐槽的容喜自從她想起左慕白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之後,她變了很多,她看清楚了更多的事情,也明白了更多的東西。
可越是這樣她便越是傷心,因為她的這次成長所付出的代價可能是陪伴了她那麼久的容喜。
想到這裡,楚晴秋便有些心痛,但此刻卻容不得她去感受任何與趙曼曼不相關的情緒。於是,強壓著心中的傷感,對趙曼曼說道:“既然你如此坦誠,那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退出。順便告訴你,你即便堅持到底也不可能得到哪怕一絲想要的東西。”
這一刻,楚晴秋仿佛是容喜附體,或者說,這一刻的她就是容喜。
被人如此簡單的戳住痛處的趙曼曼有些生氣:“不試試怎麼會知道呢?難道姐姐就想憑著這幾句話讓我接受換血嗎?”
楚晴秋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你怎麼還是不明白,你換不換血是與我無關的。我來這裡,隻是爺爺讓我來。可是,我並不覺得自己有義務說服你同意配合治療啊。”
“那你來這裡做什麼,來看我出醜嗎?”趙曼曼開始有些歇斯底裡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之前她一直沒有重視過的楚晴秋此刻會變得如此可怕。
楚晴秋卻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你稱呼慕白為哥哥,可卻叫我為姐姐。你從來沒有當我是你嫂子過,那我又為了什麼一定要來幫你呢?”
趙曼曼愣在了原地,她的確從一開始就叫楚晴秋為姐姐的。她以為楚晴秋傻,傻到連這些稱呼都沒聽出來,卻沒想到她居然是知道的。
“嫂子?我憑什麼要叫你嫂子!……從小身邊的人都說我和慕白哥哥是一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和他共同經曆了多少事情,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多出來一個嫂子!……”趙曼曼氣急,邊控訴著楚晴秋的罪行,邊流下了絕望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初一與生孩子
楚晴秋這次和趙曼曼說了很多話,說到最後的時候,趙曼曼已經希望她不曾來過。因為楚晴秋最後說了句:“你和他從小~便在一起,擁有很多我不曾擁有的記憶,這一點我承認。但是,你和他之間的回憶隻能叫做兄妹情。他一直把你當做妹妹來看,這一點其實你比我清楚。”
之後,楚晴秋便離開了病房,留下趙曼曼一個人獨自理解著她所說的那些話。楚晴秋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卻的確這樣做了。
如果大家都以為她一定會在趙曼曼柔情攻勢下潰不成軍,倒不如先發製人來的好。這樣出其不意的招數或許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也不一定。
出了病房的楚晴秋向站在門外等她的男人笑了笑,之後便向著停車場走去。那個一向麵無表情的男人被楚晴秋這樣簡單的微笑弄得心中微寒。是誰說護送少奶奶的這份差事是個既輕鬆又簡單的好事的,剛剛少奶奶在裡麵的表現他看時聽得一清二楚。
再聯想到之前大家對於少奶奶的印象,黑衣人隻覺得少奶奶之前隱藏的實在太深。他現在實在該走上前去表表忠心了……
於是,那個男人一路上都很是小心的護送著楚晴秋,看的楚晴秋直想笑。可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容喜在這個時候是不會笑的,甚至,她都不會在乎。
原來,容喜的世界一直是這樣的。
或許是人類天生的劣性根:害怕比自己強的,欺負比自己弱的。所以她之前才會一直活得不太開心,但是之後不會了,隻要有容喜在,就不會了。
很安靜的上了車,當車子發動的時候,她透過玻璃窗看到剛剛下車的左慕白。
隻是一瞬間便被路過的車輛擋住了,她想仔細看時,已經沒了人影。不知道剛剛是她眼花了,還是他真的存在過。
再一次經過長期旅途的顛簸,楚晴秋回到了那個鄉下的小房子裡。隨後,又開始了她那平靜而安詳的生活。隻是偶爾發呆時會想到兩個人,一個是左慕白,而另一個卻是容喜。
雖然知道他們之間很難和平相處,可是楚晴秋依舊希望容喜可以再次出現。甚至,當容喜出現時,她可以告訴左慕白——這是我姐姐。
可是,容喜卻再也沒有突然闖入她平靜的生活了,就像從未來過一般。
有時候,楚晴秋都在想,或許容喜隻是自己的一種臆想,就像是穿越那件事情一樣。但是,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她都可以找出無數的證據證明容喜這個人,她確實存在過。
就這樣春去冬來,楚晴秋依舊獨自生活在這淳樸的小村落中。若不是通過報紙和信件,她幾乎要以為左家人已經忘記了自己了。
看著報紙上一篇篇讚美左氏集團的文章,楚晴秋明白這次的危機就在她一次次看報紙時過去了。
原本的架空左慕白計劃並沒有成功,或者說隻成功了一天。因為左慕白早已針對這樣的事情進行了準備,所以,一天之後,A市嘩然。
因為,左慕白不但回歸左氏,而且對左氏集團內部進行了長達兩個月之久的一次徹底的大洗牌。
再然後,除了有些小風~波之外,一切平靜。直到現在,臨近年關時,左氏集團終於再次蒸蒸日上。
正月初一,楚晴秋放下那一片祥和之氣的報紙,拿起了爺爺給她的回信。
原本以為會有人來接她回家過年的,可是,她左盼右盼,這裡卻始終沒有來一個人。
信上的內容很簡單,爺爺說自己老了,管不了他們那麼多事情了,所以決定不再管這件事,讓他們自行處理。
楚晴秋看完後,啪的一聲將信拍在了桌子上。她的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現在讓他們自行處理,這要怎麼處理?
同一時間,剛和爺爺通過電話後的左慕白也是有一種摔掉電話的衝動。今天是初一,同時也是楚晴秋預產期的日子,這種極為關鍵的時刻,爺爺怎麼可以撒手不管跑到國外去?
早知道在爺爺送走楚晴秋的時候他就應該派人跟著,現在好了,爺爺幾乎沒有給他留下任何線索。因為負責這件事情的所有人員全部都在玩失蹤……
楚晴秋為了腹中胎兒考慮,慢慢的做著深呼吸,讓自己恢複以往的平和心態。可是,往常的手段到今天完全不靈了,無論她如何想要平靜下來,她的心依舊跳得很快。
楚晴秋隻好一邊和自己即將出世的孩子說這話,一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孩子,你~爺爺不要你了,你爸爸也找不到這裡,以後你也許隻能和媽媽相依為命了。”
剛說完這句話,楚晴秋便覺得自己的腹部一陣疼痛,急忙將保姆叫來,因為她好像覺得自己要生了。
於是,在其他人家中正歡歡喜喜放著爆竹吃著美食的時候,楚晴秋這裡忙做一團。
即便是爺爺提前將許多醫生叫了過來,隨時準備接生,依舊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搞得亂了些手腳。因為這裡畢竟不是醫院。
但即便如此,經驗豐富的醫生們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映了過來,開始為楚晴秋進行接生。
可是,剛剛讀了爺爺那封信的楚晴秋又怎麼可能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任人擺布呢?或許之前的楚晴秋的確會安安靜靜的任人擺布,但是現在,她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楚晴秋了。
於是,剛躺倒手術台上,她便開始提出了一個又一個極度不合理的要求。
“叫左慕白過來,我知道你們都是爺爺派來的,馬上把左慕白叫過來,要不然我就不生了!”
剛開始時,醫生們還是很小心翼翼的安撫著楚晴秋的情緒,但是到了後麵,這群醫生也學聰明了。她願意叫就叫吧,還能叫的出來證明她還有很多力氣生產,這是好事。
於是,醫生們對於楚晴秋的各種訴求全部充耳不聞。
“我不要在這裡生,我要去A市,我要見左慕白……我要見爺爺!”
“爺爺一定就在外麵吧,他肯定等不及想要抱重孫了吧。不行,不要碰我!爺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喂!你是男的吧!你怎麼可以在這裡?!”
“外麵好吵啊!叫他們不要放炮了,不知道我現在都快要死了嗎?!”
……
就在各家各院一邊感受著初一祥和的氣氛與寒冷時,楚晴秋的房間裡卻是一片叫喊與燥熱。
再一次令助手為自己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後,一位醫生不禁在心中小聲嘀咕著:見過生產時生不出來的,見過生出來後不想要的,就是沒見過這樣還沒生就嚷嚷著被拋棄的。而且,這位太太的精力未免太充足了點吧……
不知過了多久,楚晴秋此刻有些恍惚,因為生孩子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勞累了。她現在已經沒法~像剛開始那樣大喊大叫了,甚至,想說一句話都要醞釀好久。
但是,醫生們卻一個接一個的走出了她的房間。楚晴秋有些疑惑。
為什麼要走,不接生了嗎?喂!你們不要走啊!
可是沒有人聽到她心中的呐喊。
這時,楚晴秋像是感應到什麼似得歪過頭去看,結果,她見到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家夥躺在她身邊,非常安詳的睡著覺。
原來,已經結束了啊。
楚晴秋實在是用力太久,所以現在依舊有些精神恍惚。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楚晴秋的這種恍惚。
“晴秋,你看她長得多像你。”
容喜。
楚晴秋想要開口說話,可是由於太過激動和%e8%84%b1力,話說出口便立刻消聲於空氣中。她想要伸出手去抓~住容喜,不讓她離開。可是,此刻的她連著最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晴秋,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是誰了吧。看到你這麼快長大,我很開心。”
“晴秋,我就要走了,但是對你而言卻不是離彆。你應該知道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吧,這種病如果想要痊愈那麼要進行人格上麵的融合……”
她當然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自從和項陽談話之後她便開始懷疑了,但那個時候總會是無法想的太深。
可是,看到那枚戒指之後,她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呢?
這種病在心理學上叫做多重人格,楚晴秋作為一個主人格,每當她壓力過大時,便會產生出一個分人格出來。而容喜便是她的其中一個分人格。
分人格不一定都像電影中演的那樣都是壞的,容喜便不是。所以,知道總有一天容喜會與自己融合形成一個全新的人的時候,楚晴秋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