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現在看來是自己太單純了。
“我去找項陽來。”
左慕白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再加上想到那個女人之後,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嚴肅了。
而這種嚴肅看在楚晴秋眼中卻變成了另一種含義。
其實,這種事情並不是找醫生來就能知道答案的。果然,項陽來了之後並沒有做什麼,而是拿出一個驗孕棒來……
之後,便是非常煎熬的等待了。
楚晴秋一個人在廁所等著,左慕白和項陽在外麵等著。
楚晴秋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不可思議,自己大學都還沒畢業,居然就要麵臨這樣一個人生抉擇。自己都還隻是個孩子,怎麼有能力去照顧另一個孩子呢?況且左慕白剛剛的神情分明就是不想要吧……
而左慕白的心情則更加煎熬了,因為他是喜愛孩子,也想要孩子的。可是,他隻想要和楚晴秋的孩子而已……
這個時候,項陽心理谘詢師的作用就顯示出來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無論那晚是不是她,這個孩子都是你和楚晴秋的。”
項陽還從來沒有見過左慕白露出這樣的表情,即便是公司出事也從未有過。在好奇的同時,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給他了適當的安慰。
左慕白卻依舊很害怕,或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在怕些什麼。但是他麵前一根根被殘忍折斷的牙簽卻還是暴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作者有話要說:
☆、誰不想要孩子
五分鐘的時間,若放在平時僅僅是幾個廣告,一次發呆的時間。可是今天卻不同。
衛生間的門終於開了,楚晴秋從裡麵走了出來,神色低沉,整個人顯得懨懨的。
而左慕白則在第一時間站起身來,滿懷期待的看向她。
看到她這樣,原本急躁的心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冰冷。
但左慕白告誡自己要冷靜,她現在還在生病,自己不可以和她一般見識。一定要冷靜!
還是作為旁觀者的項陽見此,立刻替左慕白開了口:“晴秋,結果怎麼樣?”
剛剛項陽已經告訴過她一條線代表沒事,兩條線代表懷~孕。可是在看到結果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跳。
“我……我還在上學。不是,我是說我還生著病,現在不應該要孩子的吧。”而且,剛剛左慕白在門口看向她的眼神裡透露出來的信息也是不想要的吧……
剛剛在洗手間裡看到兩條紅線時,楚晴秋的腦袋就一片空白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麼辦,但是一想到剛剛左慕白在門口看著她的眼神,她便做好了決定。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才走了出來說出了這樣的話。
左慕白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明明告誡自己要冷靜,可是聽著這種話從她口中說出來,什麼冷靜,什麼理智,統統在左慕白的憤怒麵前消失的一乾二淨。
“你不想要?!”
聽著這聲冰冷的詢問,楚晴秋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左慕白一眼。
明明是左慕白不想要的,怎麼會她不想要了呢?
楚晴秋看著左慕白越發冰冷的眼神,不知怎的有些心慌,突然想要開口解釋。
“晴秋病著,的確不適合要孩子的。”項陽卻率先開口,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左慕白,示意他冷靜。
看到項陽的眼神,左慕白這才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逐漸恢複了理智。
可是,楚晴秋聽到項陽的話卻有一絲後悔。她真的是不想要孩子的嗎?一想到此刻她身體裡有一個小生命在蠢~蠢~欲~動,一些莫名的情愫便會在她心中產生。可是,這個生命好像來的很不是時候啊!
她和左慕白之間彆說的愛情了,就連%e4%ba%b2情也是沒有的。而雙方父母見麵就吵架,唯一統一的觀點是——要他們離婚。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什麼理由要孩子呢?楚晴秋找不到答案。
“很晚了,你先去睡覺,明天咱們再談這件事。”
穩定了情緒的左慕白打算暫時不和她一般計較,畢竟她現在是病人,等她病好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聽了這話,楚晴秋知道自己逃過一劫。因為剛剛的左慕白所流露出來的神情簡直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望著乖乖上樓回到自己房間的楚晴秋,左慕白立刻轉移目光,對著項陽一字一句的說道:“十個月之內,我一定要看到一個完全康複的楚晴秋。”
“……”
項陽無語。他就知道在電話裡聽到左慕白說楚晴秋可能懷~孕的時候,他就不應該趕過來趟這場渾水。這下好了,惹禍上身了。十個月內保證楚晴秋完全康複?!左慕白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彆說是自己,就是目前國際知名的心理谘詢師麵對楚晴秋的病情時都無法自信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記得下個月心理學方麵有個比較知名的國際會議,而你的家人似乎很反對你去。”
左慕白雖然在麵對楚晴秋的時候很不冷靜,但這不代表他對其他人也會這樣。原本這些資源他是準備直接提供給項陽的,但是現在看來,他不得不提出一些自己的條件了。
項陽聽了這話,知道他有辦法幫自己順利參加會議,可是一想到楚晴秋的病,他便一個頭兩個大。這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搞的定的,而且看楚晴秋的樣子,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他和項陽在一起這麼久,項陽想要什麼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見項陽還在猶豫,他再次加大籌碼。
“聽說你很想崇拜劉老。”
劉老?他說的不會是心理學方麵的權威,在很多領域都很有建樹的那個人吧……
項陽抬頭,用眼神詢問。
左慕白同樣用眼神回答:“就是你想的那樣。”
得到肯定答案的項陽,立刻一反前態,非常有自信的說道:“其實,十個月治好她的病也不是太困難的,哈哈。我馬上回家製定計劃,明天你看過沒有問題,就可以立刻執行。”
說著,不等左慕白開口,項陽便超有鬥誌的離開了這裡。
“福媽,剛剛她是從大門進來的?”等這些事情結束,左慕白突然想起關於楚晴秋究竟是如何進來這個問題。
“沒有,大門一直沒有打開過。”站在一旁的福媽恭恭敬敬的回答。
左慕白微微眯了眯眼。他怎麼也沒想到楚晴秋會在回家途中逃跑,更加沒想到她居然自己跑回來了,而且還沒有走正門。
一想到她還有再次離開的可能性,左慕白就是一陣煩躁。
“明天找人安裝監控係統,還有,多調過來幾個保安。”
“好的。”
說起來,這個房子雖說在左慕白名下,但是卻一直是空著的,雖然內部配備一應俱全,可是還是有些很明顯的漏洞,比如監控。
直到他們突然結婚。
雙方長輩的紛紛反對,再加上楚晴秋當時時好時壞的病情,無刻不在提醒他: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或者說,他們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所以,他才想到了自己名下的這個房子。
本來以為,讓他一直留在這裡靜養,早晚有一天她會好起來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他果然還是太過大意了些,竟然連楚晴秋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而且,楚晴秋的父母今天根本不應該出現在現場的!
他自然知道為什麼他們會突然出現,可是他一直不想承認,他不想承認這是母%e4%ba%b2做的。但是,今天楚晴秋的突然消失令他明白有些問題必須要立刻解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個晚上,楚晴秋又沒有睡好。
好像從她那天在淩晨時醒過來之後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也不知道是不是認床的關係。
而這一次她並不是因為懷~孕的事情,而是因為夢。
原本,今天和容喜胡鬨了一個下午,她回來後已經很是疲憊了,再加上得知懷~孕的消息,原本疲憊的身體便顯得更加的沉重。
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思考懷~孕的事情,便已經睡著了。隨後,便是一個漫長而壓抑的夢。
在夢中她好像快速的走完了過去的二十幾年一樣。
從最初剛剛有記憶開始,到後來上學、考試、選文理,甚至選專業。她的生活始終沒有太過重大的波折,或者說,那樣的生活本身就是波折。
她從小喜歡畫畫,剛開始時父母都很讚同,每次她畫完畫給他們看時總會得到讚許。後來,父母給她報了繪畫班,她更加的喜愛繪畫了。
但高一開學的第一天放學後,當她興高采烈的回到家裡,卻發現原本擺在桌子上的繪畫工具全都不見了。甚至連她買的所有漫畫、畫冊……所有一切和繪畫有關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上高中了就要好好學習,畫畫隻是個興趣。之前靠著它得了一些榮譽就已經夠了,難道你還真準備一輩子畫下去。”
“攝影窮三代,繪畫毀一生,我楚承安的女兒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當然都丟掉了,不然留著它乾什麼。高中不比之前,你智商也不是很高,如果每天再這樣下去,還上不上大學了。”
她好像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不,不是的,是她去詢問父母的時候,受到了責罵。而從來沒有和人吵過架的她,完全無力招架。
因為那個時候她不光靠著繪畫得到了一些榮譽,甚至每周都會給期刊投稿的。得到的稿費原本是想在父母生日那天,給父母買個禮物的。
有時候,她甚至以為她這輩子就是一個畫家了。但是,現實往往不是想象。
很快,高一快要結束了,要進行文理分科。她看著自己很不理想的理科成績,再想到父母和她說要選理科的話,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文科。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班主任居然是父%e4%ba%b2之前的學生,幾乎兩三天就會給她父%e4%ba%b2打電話,說一說她現在的近況。可以說,她這一年一直都活在父母的監視之下,而她自己並不知道。
“選文科?誰讓你選的文科,在家不是都說好了嗎?……”
回家後,又是一次爭吵。她再次潰不成軍。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父母在教師這個職業裡的強大圈子。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如若你的生命中出現一個天才或者神童,那麼你要怎麼樣才可以超過他?
“若是你姐姐還活著,肯定門門考第一。若是你姐姐還活著,現在也許都能夠大學畢業了。若是你姐姐還活著……”
沒錯,她突然想起,她有一個大她三歲的姐姐,一個在她兩歲時候過世的姐姐。可是,她甚至不記得她的這個傳說中的姐姐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之後,畫麵一轉,便是很多關於姐姐這個詞的夢境……
姐姐對於楚晴秋而言,就是神一樣的存在。雖然僅僅隻存在了五年,雖然在她僅有兩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