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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眼底也慢慢的開始恢複神采。

孟子陵%e4%ba%b2了%e4%ba%b2薑石的額頭,輕聲說:“你現在需要休息,先好好的睡一覺,明天我們都會很忙的。”

薑石伸手把孟子陵攬進自己的懷裡,下巴按在孟子陵的頭頂上,說話時候的熱氣也撲在孟子陵的腦門上。

“老婆……”薑石用下巴磨了磨孟子陵的腦門,然後又輕輕的叫了一聲,“老婆……”

孟子陵臉埋在薑石的脖間,嘴角帶著笑,拍了拍薑石的背,說道:“嗯,快睡吧。”

大概是真的累了,薑石抱著孟子陵沒一會又睡過去了。但是外麵的動靜卻一直沒有停息,汽車的聲音繞著這裡的居民樓響了很久,接著又是人的聲音和電筒的光亮掃過的白影。

外麵有人在搜索著什麼。

外麵的動靜在後半夜的時候終於安靜了下來,孟子陵跟薑石抱成一團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天色有點朦朧的光亮的時候,外麵又開始響起了動靜。

嘈雜的,汽車的鳴笛聲以及人的說話爭吵聲。

孟子陵小心的從薑石的懷裡出來,下床到窗邊去看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麵的居民樓幾乎每間房間都亮起了燈光,下麵也是人影憧憧,大家都在從屋子裡麵把行禮搬上車,然後開出居民樓。

由於車子和人太多,堵住了居民區的門口,所以那些居民們又開始爭吵起來,所以外麵的場景真的是一片混亂。

孟子陵看了幾眼,放下窗簾,開了臥室的門到客廳去。

客廳裡麵開著燈,柳寒陽坐在沙發上,麵對著電視,看見孟子陵就揮了揮手,說:“過來看看這個……”

孟子陵帶著疑惑的過去,電視正在放著直播新聞,在二區的城牆大門前,擁堵著成千的人,他們擁擠吵鬨著抗議,要求進到目前正處於安全的二區和一區,在混亂的人群之中,還有軍人的影子。

但是不管二區門口七區的居民怎麼喧鬨,二區的鋼鐵大門還是緊緊的關閉著,在城牆上麵巡邏的軍人對下麵的人民的呼喊和抗議選擇了忽視和冷漠。

就像是完全舍棄了七區的所有人。

柳寒陽把聲音按了出來,一個記者頂著漫天飄飛的雪花對著抖動著的鏡頭說道:“自從七區的大門被雪鬼公婆之後,軍隊就在第一時間護送著七區的高等公民在第一時間撤離了七區,而在這些人撤離了之後,二區的大門就徹底的關閉了,從昨天夜裡到現在,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開門的跡象,這是不是意味著七區就跟當初的九區一樣,成為了被軍部舍棄的……”

那個記者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還擁堵在七區門口的人們突然蜂擁著散開,尖叫聲從電視機裡麵傳出,有雪鬼跑進了人群裡麵,正對著密集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大肆攻擊。

電視裡麵的畫麵混亂而且血腥,但是電視台卻依舊播放這些內容,毫無阻礙得可疑。

孟子陵把視線從電視機上麵移開,說道:“你不覺得我們也應該儘快離開這裡嗎?不然七區的下場就是我們的。”

柳寒陽笑了下,說:“門會開的,就算軍部的人萬個不願意,門還是會被打開。”柳寒陽加重了被打開幾個字。

孟子陵挨著柳寒陽坐下,盯著電視機上混亂成一片的場麵,說道:“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就一直待在這裡?”

柳寒陽說:“不然你有什麼好建議,可以說出來聽聽。”

孟子陵說:“我當然沒什麼意見……”

柳寒陽也不再說話,房間裡麵就隻剩下電視機裡麵的尖叫和子彈炸響的聲音。

天色漸漸變得明亮,而風也漸漸的大了起來,窗戶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孟子陵到廚房去弄了些吃的,端回了臥室,而柳寒陽還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看。

臥室裡麵,薑石已經醒了,就坐在床沿上,盯著自己的手看。

孟子陵把東西放在床頭櫃上,坐在薑石的旁邊,遞了一碗麥片過去,說道:“彆亂想了,吃點東西,一會陪我出去找一趟顧雷子。”

薑石接了吃的,但是並沒有多少胃口的隻吃了一點東西,就算是他現在變回了人的樣子,但是還是沒有以前的那種食欲和胃口,這讓孟子陵還是十分擔心。

吃過東西之後,孟子陵就跟薑石兩個人一起出去了,一直待在客廳的柳寒陽看見兩個人的動作,也隻是笑著說了一句“早點回來”。

孟子陵麵對著柳寒陽笑著應了一聲,轉身之際臉色卻馬上就沉了下來。

不管薑石失去力量的這個事情是不是柳寒陽故意的陰謀,他都要采取行動,來占領他跟柳寒陽之間的主動權。

或許是因為屋子裡麵的溫度太過於溫暖,當孟子陵剛從屋子出去的一瞬間,那種低溫襲來,讓孟子陵極不適應的打了一個冷戰,渾身冒起%e9%b8%a1皮疙瘩。

薑石把自己的外套%e8%84%b1下來給孟子陵披上,自己隻穿著一件棉衣和毛衣。

孟子陵抓住薑石的手,感覺他的手掌還是溫暖的而不是原來的白鬼時候的那種冰冷才放下心來。

外麵的雪下得很大,鵝毛般的大雪落在傘麵上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街道上的厚厚的雪層也讓行人一走就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這讓孟子陵想起了九區的冰天雪地。

街上的人和車都很多,因為那個正在電視上毫無阻礙播出的新聞的影響,所有的居民都從屋子中出來了,著急的趕往一區的大門。而在這汽車鳴笛聲和人的吵鬨聲混合的噪音之中,還有從城牆邊上傳來的,時隱時現的槍聲。

七區的城牆防守已經被雪鬼攻破了,如果大雪真的不會停息的話,那麼七區被雪鬼徹底的占領,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孟子陵從出門就一直牽著薑石的手,而現在薑石的手上的溫度,正從原來的溫暖開始走向冰涼,甚至是皮膚也變成了之前的那種的陶瓷般的光滑。

孟子陵擔憂的轉頭看著薑石,薑石的臉色也在變得雪白,看著是像是生病一樣的慘白,但是他的表情卻是舒展的,他還是喜歡這種冰冷的溫度,儘管這種冰冷的溫度,正在把他變回原來的白鬼的樣子。

孟子陵把薑石拉進一棟樓房的背後,給他穿上外套,把外套的帽子戴上,然後看著薑石蒼白的臉和正在變成藍色的眼睛,說:“你知道你現在正在變成白鬼嗎?”

薑石看了眼自己的手,說:“低溫讓我控製不住。”

孟子陵歎了一口氣,牽起薑石的手,說:“控製不住也沒關係,我們先回柳寒陽那裡。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孟子陵想起了柳寒陽在他們走之前的那個笑容,那種篤定自信和運籌帷幄的樣子,像是料定了孟子陵打不破這種被動的形勢。

而現在的形勢看來,孟子陵似乎真的打不破這種形勢。

因為白鬼狀態下的薑石,沒辦法在此刻人口密集的街道上行走,隻能重新回去。

於是孟子陵跟薑石兩個人出門不到半小時,就再次回了柳寒陽的房子。

居民區聚集著大量的群眾,過多的車子以及街道上厚重的積雪讓交通變得擁堵,人們紛紛下車,在街道上不滿的對罵,到處都能看到人。

薑石戴著帽子,把頭埋得非常的低,才勉強躲過了人們的視線,匆匆走回了房子。

屋子裡麵的溫度依舊高得像是暖和的春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柳寒陽正坐在餐桌前,吃著牛排,塞西坐在他的對麵,見到回來的孟子陵十分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柳寒陽帶著笑意的目光瞥了一眼快要完全白鬼化了的薑石,十分遺憾的嘖了一聲。

孟子陵在柳寒陽的對麵坐下,直截了當的說道:“你用的辦法,並不能讓薑石變成你的那種可以自由控製形態的樣子,所以我也並沒有看到你口中所說的要跟我聯盟的誠意。”

柳寒陽挑了一下眉,說:“我隻是想用溫和一點的方式來讓薑石變回人,但沒料想到這種方式不能長效……”

孟子陵看了看薑石,他的薑石可以忍受和經曆任何生理上的痛苦,但是不能是來自心理上,尤其是從強者變回弱者的那種落差。

孟子陵看著柳寒陽說:“如果你真的打算跟我結盟,讓我們互利互助,就讓薑石變成跟你一樣,可以自由的控製形態,然後我也會幫你做任何你想要我做的事情。”

這是孟子陵最不想要的結果卻又不得不要的結果。

柳寒陽放下手中的刀叉,含笑看著孟子陵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會真的為了薑石幫我做任何事?”

孟子陵還沒有開始說話,薑石的身影就嗖的躥了出去,跟柳寒陽打在了一起。

一切發生得極快,兩個人打鬥來往間的動作也極其的迅速,孟子陵在一旁甚至還沒看清兩個人是怎麼動手的,薑石就已經被柳寒陽壓製在身下了,兩隻手都被柳寒陽反扭在手裡,形成一個彆扭的弧度。

孟子陵緊張的站了起來,喊道:“柳寒陽,你放開他!”

柳寒陽對著孟子陵一笑,然後兩隻手一用力,隻聽見哢嚓兩聲脆響,薑石的兩隻手腕就%e8%84%b1臼了。然後柳寒陽才從薑石的身上站起來,孟子陵立即衝過去,把薑石扶了起來,但是卻對於薑石%e8%84%b1臼的手腕沒有辦法,他不懂怎麼接手腕。

柳寒陽拍了拍手,說:“有話好好說不行嗎,何必這麼動粗嘛,現在的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薑石還是惡狠狠的盯著柳寒陽,像是被激怒的困獸一般,渾身都冒著凶狠的味道。孟子陵知道薑石在為什麼憤怒,但是很多的事情由不得你不妥協。

孟子陵低聲在薑石的耳邊說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何況這其實是很劃算的交易,隻有你變得更強了,我才會更安全。”

薑石皺眉看著孟子陵,孟子陵對著他點頭,輕聲說:“我不會吃虧的。”

薑石這才把自己渾身的倒刺收了起來,隻是看柳寒陽的眼神還是憤憤的。

孟子陵對著柳寒陽說:“你說,你想要我幫你做什麼事情。”

“很簡單,隻是讓二區也一區的大門打開,讓幾個區的人口,可以自由流動。”柳寒陽嘴角帶著笑意,說,“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孟子陵。”

孟子陵說:“那你又怎麼保證你會真的把薑石變成跟你一樣的人?”

柳寒陽正色道:“這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誠意的問題了,你不知道我對於這個條件到底有多少誠意,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誠意,所以這個問題其實也算是一個博弈,就看你膽子夠不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