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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一直看到中午肚子餓得咕咕叫,正準備出門吃飯,沒想到又有人上門按鈴。

開門後發現是兩位身著服務員製服的工作人員,說是來提供送餐服務的,進門後根本不需要溫嘉卉動一根手指,兩個人將帶來的飯菜端上桌,臨走的時候留給她一張訂餐單,這是從一家酒店訂的餐,上麵依舊簽著段鴻洲的名字。

溫嘉卉拿著訂餐單,望著這一桌還冒著熱氣的菜肴,思考了一會,最後被饑腸轆轆的肚子打敗,還是先吃再說吧。

剛才工作人員說她們會過幾個小時過來回收餐具,所以吃飯她什麼也不用做,又鑽回到書房裡看資料,看了一會兒覺得困了,就睡了一會兒。

睡醒正好有人來回收餐具,溫嘉卉便嘗試性地和他們聊了一下,結果得知段先生是他們酒店的VIP用戶,經常會帶客戶去吃飯。

看樣子這個段先生還是個商務人士,她也在網上搜索了這個名字,但是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結果。

就在她全神貫注檢查搜索結果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鈴聲是一段宛轉悠揚的鋼琴曲,外屏上顯示著段鴻洲的名字,她立刻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手機裡傳來一個聽上去還很年輕的聲音,語氣親和,但並不親密。“溫小姐,您現在在家嗎?”

自己關於金主的猜想不攻自破,這語氣比起什麼金主,更像是銷售代表和他的客戶。

但溫嘉卉還是有點緊張,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嗓音不自覺地顫唞了一下,“在家的。”

“我帶了一些東西過來,馬上給您送過來。”

“好的,麻煩了。”

“應該的,我五分鐘之後上來。”

結束對話,溫嘉卉關掉電腦奔向客廳。段鴻洲對她的語氣可以說是相當客氣了,甚至給她一種自己是上司,對方是下屬的感覺。

這局麵越來越奇怪了,難不成溫嘉卉還有什麼隱藏身份?不然一個高中數學老師怎麼還能有個給自己處理家政訂餐送東西的小哥?

五分鐘後,門鈴真的響了。

溫嘉卉先是透過貓眼觀察一下,看到了一個西裝革領的年輕男子,對方五官端正,文質彬彬,氣質和形體都很好,看得出來受過良好教育,至於年紀的話,大概和她差不多大。

他按了一次門鈴之後就沒有其他的動作,而是靜靜地等待。

溫嘉卉看了一會才打開了門,主動打了招呼。

“段先生。”

麵對段先生這個稱呼,對方顯得有些意外:“溫小姐太客氣了,叫我小段就行。”

溫嘉卉笑了笑,看到段鴻洲腳邊放著幾個巨大的紙箱,便問:“你一個人搬了這麼多東西上來?”

段鴻洲解釋道:“我從地下停車場直接坐電梯上來的,沒怎麼費工夫。”

“那也挺辛苦的,我幫你吧。”說著溫嘉卉就想伸手,但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不用了溫小姐,這些東西太重了,我來就好。”說完他就輕輕鬆鬆地撈起一個箱子,換好鞋子熟門熟路地走進廚房,將裡麵的東西也一一拿出來擺好。

溫嘉卉看自己也幫不上忙,就去開冰箱給段鴻洲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他,“天氣太熱,喝點水。”

“謝謝。”段鴻洲的確渴了,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半瓶,喝完長舒一口氣,看到溫嘉卉正看著自己,大大方方地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

“溫小姐,您常喝的那一款礦泉水在D市沒有貨源,我已經從外地預定好了,下個星期就能送來。”

第4章 豪門千金

“好的,我知道了。”溫嘉卉麵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差不多已經有了數。

看樣子這位段先生更像是她的生活助理,幫她處理各方麵大大小小的瑣碎事,這麼看來自己的身份就更不簡單了,能請得起段鴻洲這樣水平的人做助理,那能是普通家庭出身嗎?

“這些天辛苦你了。”她又補充了一句,語氣特意地變得平淡了些,對方果然沒有什麼反應,好像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

“您客氣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溫太太一直很想和您聯係,但是被溫總攔下了。溫總托我告訴您一聲,讓您慢慢調整,等心情好了想聯係了再聯係他們也不遲。”

彆看段鴻洲簡簡單單就幾句話,其中的信息量卻很大。首先這個溫總和溫太太應該是溫嘉卉的父母,他們是知道溫嘉卉一個人跑到D市來當老師的,並且也表示支持的,段鴻洲應該就是受他們所托來照顧她的。

其次,溫嘉卉也不是平白無故跑出來的,而是出於一些原因,甚至都用上了調整一詞,可想而知一定是受了什麼嚴重打擊。

她爸爸不讓其他人打擾她,這不正好給了自己時間蒙混過關?這麼說來,現在的情況對她很有利啊!

她的心態也放鬆了不少。

段鴻洲帶來的東西很多很雜,他忙碌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好,他的手法十分嫻熟,一看就知道是生活能力很強的人,看樣子應該也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上班族。

她看了眼時間,這個點吃晚飯有點早,但也不是不可以,於是她非常熱情地邀請段鴻洲一起吃晚餐表示感謝。

段鴻洲先是推辭,不過最後還好是因為盛情難卻應了下來。

溫嘉卉請段鴻洲吃飯的原因一是為了打聽消息,二就是想找個人說話,老是一個人吃飯也挺無聊的。

她以自己對本地不熟悉為由,讓段鴻洲推薦一個餐館,結果卻意外得知,原來段鴻洲也不是D市人。

“那你是哪裡人呢?”

對方回答:“溫小姐我和您一樣,都是N市人。其實我是一個月前才調到這邊分公司的。”

“那你很厲害呀,剛來這裡一個多月就能安排這麼多事情。”這話溫嘉卉誇得是真情實意,要是她去一座陌生城市,一個月時間恐怕她還摸不著北,更彆提辦這麼多事情了。

段鴻洲並沒有因為溫嘉卉的話而沾沾自喜,隻是露出了謙遜的笑容。這讓溫嘉卉對他好感倍增,有能力但是不顯擺的人,真的很容易博人好感。

“那你以前是在哪裡高就?”

“我以前就在開睿總部工作。”

通過和段鴻洲的交談,溫嘉卉掌握了不少關於他的消息。他在大學期間獲得了開睿集團設立的獎學金,因此在大四就進入開睿實習,因為實習期間表現優異,畢業後便直接轉了正。

當時給他頒發獎學金的就是溫總本人,所以上班的時候他也被溫總認了出來,兩人有過幾次交流。前段時間他被調到D市的分公司工作,溫總想在找個人照顧女兒,查閱分公司員工名單時正好看到了他的名字,於是就安排上了。

雖然照顧溫嘉卉和他的本職工作風馬牛不相及,甚至可以說是額外加班,但相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放棄給頂頭上司乾私活拉關係的機會,段鴻洲自然也是這樣,他不僅接受了,並且乾得還很好。

溫嘉卉在穿越之前也是普通上班族,也沒少幫領導乾過私事,自然很懂得打工人的真實感受,於是她就直截了當地問:“那你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幫了我這麼多,公司有沒有給你實質性的酬勞或者補貼呢?”

段鴻洲措辭得體,神態大方地說:“正好我一個人在外地也無事可做,能幫到溫小姐也好,自己也能打發點時間。”

瞧瞧人家這覺悟,可是上個班而已,有必要這麼卷朋友!㊣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她的身份擺在這裡,段鴻洲就算有什麼肺腑之言,也不可能跟她說的。對著老板身邊的人,那不是可著勁兒說漂亮話嗎?

這麼一想,溫嘉卉就更同情段鴻洲了,一個人跑到外地打拚事業,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你一個人來外地工作這麼辛苦,家裡人肯定也很擔心你吧,真是太不容易。”

她已經有了想法,回去就查查賬上到底有多少錢,多少都得給人家一點補貼。

段鴻洲卻是停頓了片刻,語氣平靜地說道:“我家裡隻有我一個人,所以也沒什麼困擾。”

他看到溫嘉卉露出一副“糟糕,說錯話了”的後悔表情後,反而還安慰她說:“沒關係溫小姐,也就是因為這個情況,我才能毫無顧忌的來D市任職,這次的外調對我來說也是個好機會。”

溫嘉卉一想,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也是這個道理。段鴻洲可以這麼坦然理智地去分析問題,在和她交流時保持得體又不會過度諂%e5%aa%9a,光是這份心性也足以讓他在同齡人中脫穎而出。如果他有決心在開睿打拚的話,說不定以後就能達到打工人的巔峰——職業經理人。

吃完飯,段鴻洲開車送溫嘉卉回家,在路上對方詢問她是否有配車的意願,溫嘉卉也不知道本人到底會不會開車,不過她好像沒有找到駕照,便說自己暫時沒有開車的打算。

“學校離上林苑也不是很遠,出行還算方便。”

“您要是想用車的話,隨時聯係我。”

“嗯,你也不用這麼拘謹,以後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們倆應該差不多大吧?”

她對段鴻洲的印象還不錯,不過出於身份問題,並沒有深交的打算。畢竟她也不能保證,段鴻洲是不是為了和她套近乎而故意偽裝自己。

可能這也是有錢人需要考慮的一個問題吧,身邊的人究竟是不是抱著其他目的刻意接近?

“要是沒記錯的話,我比你大一歲。”說完段鴻洲又補了一句:“我也是華國綜合大學的。”

溫嘉卉愣了一下,這個“也”字用的就很傳神,最後隻能含糊不清地發出一句感慨:“原來是這樣。”

段鴻洲笑了笑,像是替她解釋一般說:“你是數理學院我是經管學院,在學校碰不上也是正常。”

“說的也是,沒想到我們還是校友。”溫嘉卉忽然警覺起來,看來段鴻洲對溫嘉卉還是有點了解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數理的?”

“你參加過學生會,我見過你組織活動。”

“這樣啊。”這個理由倒算是充分,而且也給了溫嘉卉更多信息來源。“沒想到我們還是校友呢!”

“是啊,很巧。”

一路上兩人保持尬聊,段鴻洲直接把她送到了地下車庫內的單元樓入口才驅車離開。

回去後,溫嘉卉立刻用溫嘉卉、華國綜合大學、數理學院、學生會等相關關鍵字排列組合在網上檢索,還真得讓她查到了一些資料。

溫嘉卉的確是院學生會的成員,在幾年前學生會的一些宣傳新聞裡裡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其次溫嘉卉在學校也並不是默默無聞,她在無意間發現了華國綜合大學論壇中的一個陳年舊帖,上麵就有人討論到了溫嘉卉。

發帖者聲稱今天無意在學校外看到了一輛名牌豪車接送女學生,並且配上了一張偷拍照,照片上豪車車標清晰可見,同時也抓拍到了乘車者的側臉,雖然隻有一小半,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