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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的這枚戒指了。

誰也不知道這枚戒指對她的意義到底有多大,它並不奢華,甚至很簡單,細碎的水鑽趁著並不怎麼大的中央鑽石,款式簡單而單薄,一看就知道當年挑選的人並沒有落下過多的心思。

程子昊想到了自己的責任,卻沒有想要要承擔自己責任以外的感情,所以就連戒指,也不過是隨意挑選的。

其實這些她都知道,她隻是又一次地自欺欺人罷了。

蔣麗麗說過蔣夢曦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念舊了,她想大概也是的,對於一些舊物,她總是狠不下心腸去扔掉,也狠不下心來替換。

這並不是個好習慣,畢竟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而程子昊是她所有執著的‘舊物’中最為頑固的一樣,等她終於淡定地放在心口的最低處,隻想要妥善地安放好,偶爾翻出來讓自己酸澀一下的時候,他卻用那樣不容抗拒的姿態重新闖入她的生活。

她可以淡定從容地麵對冷漠疏遠的程子昊;她甚至可以心如止水地麵對咄咄逼人的程子昊。她唯一無法抗拒的確實程子昊那樣的死纏爛打,就好像當年的自己一樣,一步一步地,她可以推開一次、兩次,甚至三次。

但是她卻沒有那樣的毅力像喜歡他那樣固執地一直拒絕下去,說到底,她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執念,放不下,就注定會被束縛一生。

他說,你能不能,陪我再賭一次?

能不能?

她到現在為止的三十年人生裡麵,程子昊占了整整十三年。

眼淚燙著眼淚落下來,她抬手覆上了他掐著自己手心的手,眼睛微微一閉,“好,我陪你再賭一次。”

身後的人微微一怔,仿若喟歎一般的嗓音自耳後傳來:“夢曦。”

放在小腹上的手用力一按,那樣敏[gǎn]的交合讓她整個人都顫唞起來,她捉著她的手緊了緊,側著頭尋到他微薄的%e5%94%87瓣%e5%90%bb了上去。

她的一直在堵,從開始到現在,她堵程子昊愛上自己的那一天,而今天,她終於等到了。

那麼接下來,她有什麼不敢下注的呢。

(正文完)

☆、我愛你,從何說起(程子昊番外一)

高中的男生總是荷爾蒙爆發得最為徹底的時候,早戀對於他們有錢又有貌的男生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

他還記得在中考完後的第二天,他和蘇清河還有向東三個人在他家喝著蘇清河從他家老頭的收藏裡麵偷出來的陳年老釀,一口一口地悶著,火辣辣的老釀從喉嚨中燒了起來,蘇清河突然之間問起了他們覺得班上的班花這麼樣。

他那時候隻是淡淡地看了蘇清河一眼,倒是向東,抬%e8%85%bf就踹了蘇清河一腳:“說!你到底藏了什麼禍心!”

帶著醉意的玩笑話,蘇清河一如往常地笑著:“我就是想不明白,憑大爺我的天下第一帥,怎麼就沒見她給我送情書呢?!”

他和向東對視了一眼,向東直接就撲過去掐著蘇清河:“嘖嘖嘖,彆羞澀,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男不鐘情!”

也不知道是醉的還是羞的,他隻看到蘇清河臉上一大片的紅色,在向東遞過來的眼神下,他隻是笑了笑,抬手將手中的老釀一飲而光,喉嚨又一陣火辣辣的嗆,他卻莫名地覺得說不出來的舒爽。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這個年紀的男生已經有不少去過酒吧的了,大多數都是鐘情於五顏六色的%e9%b8%a1尾酒,唯獨他們三人,香醇的紅酒不喜,絢麗的%e9%b8%a1尾不愛,唯獨喜歡喝蘇清河老頭子藏著的老釀。

三個人喝了整整一斤半的白酒,昏在他房間裡麵睡了整整十五個小時,醒來的時候發現都大半夜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個子就散了,蘇清河因為夜不歸宿還不報備去處被他媽揪著耳朵念念叨叨了整整兩個多小時,向東偷酒東窗事發,被他家老爺子悶了一頓豬肉。

唯獨他,迎來的是歐麗柔的關心和問候,羨煞一方。

他覺得,大概幸福就是這樣了,有兩三個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有一對關心自己的父母,無論方法粗暴還是溫和。

他以為自己的人生軌跡大概就是這樣的,和向東蘇清河一起長大,然後一起創業,再稱霸一方,找個溫柔體貼的妻子,生個一二兩女。

自從那一天蘇清河提到班花後,他和向東都覺得蘇清河的春天要來了,他們三人行大概要變成四人行了或者兩人行了。

結果證明,他和向東真的是想多了,蘇清河大概真的是因為自戀過頭了而產生的不甘心心理才會問起來那麼一個人。

大概在蘇清河的心裡麵,班花的名字到底叫什麼他大概都不知道的。

他一直以為他們三個人中,最早談戀愛的絕對是蘇清河,那廝簡直就是一個交際大腕,拒絕人遊刃有餘,從未聽過哪一個女聲因為他的拒絕而鬨事的。

可是生活中總是會有些事情超出大家預算的範圍,就像他以為蘇清河會是他們三個鐘談戀愛的,可是卻成了最後一個。反倒是向東,突然有一天,不給任何的心理準備就告訴他們他喜歡上一個姑娘了。

他和蘇清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開玩笑吧?

他們三個人中,用子清的話的話來講就是:奇葩三人行!

他不喜歡和人交流,除了向東和蘇清河,他的話基本上說不上三句,而蘇清河卻是個男生中的“交際花”,無論男生女生他都吃得開,向東是那種無論你做了什麼他都隻會笑的男生,用很流行的話來形容就是:暖男!

向東他老子年輕時很混,他連自己的生母都不知道,所以他對著所有人都和溫和,卻從來都不會靠近,而對於異性,更是有種可以的疏遠。

然而,他們三個中最為排斥異性的向東卻有了喜歡的人,除了這是一個向東開的玩笑之外,他們已經想不到什麼了。

可是他和蘇清河都想錯了,看著向東牽著那個女生出現的時候,他和蘇清河才不得不承認,其實開玩笑的是他們而已!

那是個很瘦的女生,這是他對鄭穎的第一印象。

有了女朋友之後的向東漸漸地和他們混的少,蘇清河來水跟他抱怨,說好的要一起叱吒球場的三個人,為什麼現在隻剩下兩個人?

他其實也有些失落,可是向東挺不容易的,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嘗試跟異性接觸交心,其實他和蘇清河都知道,他不過是因為缺愛,缺他們無法給予的母愛。

天台上的風呼呼作響,蘇清河漂亮的手指上夾了根煙,他不知道蘇清河到底是什麼時候抽煙的,抬手直接就將他手上的煙給抽走暗滅,“%e5%b1%81點兒大,抽什麼煙!”

蘇清河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什麼,隻是抬手抹了一把臉,看著他一臉的沉痛:“我不喜歡那個女生!”

他皺了皺眉,想了想前兩天見過的鄭穎,抬%e8%85%bf走到陽台的邊沿,風吹過來,無比的清醒,“無論怎麼樣,她始終是東子喜歡的女生。”

他是三個人中年紀最小的,卻是性格最穩的,所以向東和蘇清河大多數都是聽他的。

其實他也不喜歡那個女生,前兩天他去陪子清買禮物的時候看到鄭穎畫著重重的煙熏妝,身上的衣服破布拉丁地進了一家電玩城。

這跟他們看到的那個唯唯諾諾,清湯掛麵的鄭穎完全不一樣。

可是那又怎麼樣?

向東喜歡。

蘇清河看著他張了張嘴,手直接往那護欄上一拍,咬著牙狠狠道:“‘要是她敢對東子不好,我第一個滅了她!”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著不遠處的操場,冷冷地勾了勾%e5%94%87。

不管鄭穎好壞,要是讓東子不舒服,他第一個不放過她!◇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和蘇清河都不喜歡鄭穎,卻從未對她表現出半分的嫌棄,不為什麼,因為那是他們兄弟的女人。

日子過得很溫和,沒有很大的起伏,除了夏琳,還有一個讓他無可奈何的子清在胡綁紅線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為難他的了。

但是他還是低看了自己妹妹胡攪蠻纏的能力,借著生日許願逼著他和夏琳在一起。

不得不感慨女生的友誼真是奇怪,他明明是子清的%e4%ba%b2哥,可是在夏琳麵前,他每次都有一種其實他才是個外人吧?!

對於夏琳,他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她和子清一樣大,兩家人又是鄰居,夏琳沒會爬就被她媽抱過來跟子清唧唧渣渣。

他看著夏琳從爬到走到跑,然後長成十八歲的姑娘,說真的,太熟悉了,完全沒有半分愛情的心。

但是他拗不過子清,最後答應和夏琳交往。

其實與其說是交往,倒不如說隻是多了個“男女朋友”的對外稱呼罷了,他對夏琳一向都是當成妹妹。

高考之後整個人都清閒了,他開始自學大學的課程,向東和鄭穎似乎仍舊恩愛不離,蘇清河不知道纏上了哪個女生,天天想方設法追到手。

日子過得很美好,他突然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他也此生無憾了。

直到接到子清出事的電話,他才知道,原來人不能活得太好的,不然會遭妒忌。

他發了瘋一樣衝出去,趕到事發現場卻什麼都來不及了,那個他連冷臉都不敢甩的妹妹就那樣了無生氣地躺在那兒,衣衫襤褸。

夏琳抱著她,滿手的鮮血,哭的稀裡嘩啦。

大概天塌下來就是這樣的,原本一片清風朗月的光明,卻被一陣風就刮成了滿天的烏黑。

那是一段他幾乎不願意去回首的日子,還沒有抱得美人歸的蘇清河和向東一刻都不想和鄭穎分開的向東天天守著他,生怕他出什麼事情。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隻記得子清最後的話:好好照顧夏琳。

他這時才想起夏琳,蘇清河說,夏琳的手因為跟那些人搏鬥,手握著刀口,手筋被割斷了。

他知道夏琳從小到大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彈鋼琴了,她家裡麵有很多很多獲獎的獎杯,可是以後,她再也不可能站在那樣的領講台上行了。

走到夏琳病房門口的時候,刺耳的玻璃聲傳來,他心下一驚,連忙推開門走進去。

地上一片狼藉,夏琳看到他怔了怔,抬手抱著她就朗啕大哭。

他已經失去自己的%e4%ba%b2生妹妹了,而這個從小在自己眼皮底下長大的鄰家妹妹,他發誓要照顧一生。

蘇清河說他越來越冷漠了,除了對著夏琳和他們,他看著其他人都是欠著他幾千萬一樣。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