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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簡卓,“我們簡家終於等到你了!”

“我就是。”

“快請進!”老人打發走自己的孫子,將簡卓等人迎進書房,又“啪”一聲關上了門,“您就是簡卓?”

簡卓點點頭,說:“是你說你知道回去的方法?”

老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肖子孫簡數叩見簡家先輩。”

“起來吧。”簡卓毫不奇怪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對自己跪拜,還十分大方地坐到椅子上,介紹了一□邊的二妞,“這位是我的夫人。”

簡數剛站起來,立馬又想接著跪,“免禮免禮了。”二妞架住老人的胳膊,態度十分堅定,“我不習慣彆人跪我。”特彆年紀還比我大上好幾輪的,折壽啊,“也不用叫我先輩什麼的,直接稱呼名字就行了,我叫二妞,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趙梧升和驅惡。”

“這……”簡數有些遲疑。

“按她說的做。”簡卓單刀直入地問:“回去的方法是什麼?”

“其實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簡數搖頭道:“我們簡家世代流傳下的除了家譜之外,還有一封信,信上明明白白地交待了您的來曆,還說了讓我們每代都需要派人去守住一家當鋪,如果看到您帶著一塊玉佩進來的話,就告訴您那句話,還說隻要您一聽到那句話就會跟著我們過來的。對了,我這就把信拿過來給您看。”

簡數從書架的暗格裡拿出一個檀木盒,打開盒子,裡麵完好地保留著一個信封。簡卓掏出信封,展開信紙,紙上寫的東西很簡單,不外乎是剛才簡數說的那些話,但簡卓的神情卻一下變了。

二妞忍不住問:“怎麼了?”

“這封信是我寫的。”簡卓把信紙揉成一團,遲疑著說。

二妞驚,“怎麼回事啊?是不是有人故意模仿你的筆跡寫的?”她從簡卓手裡奪過信紙,“先彆急著毀滅證據,既然你說是你寫的,說不定裡麵有回去的線索。”

簡卓不去看被二妞重新鋪平的信紙,反而拿起無人問津的信封,“如果這封信真是我寫的話,那線索就不在信裡。”

“在信封裡?”趙梧升烏溜溜的眼珠子望著簡卓,十分佩服地稱讚,“師父不愧是師父,獨具匠心!”

簡卓不說話,朝簡數伸出手,“有沒有打火機。”他看到過人抽煙,用的就是這個叫打火機的東西。

“我已經戒煙十幾年了。”簡數不好意思地解釋,“不過我可以馬上讓人送過來。”他說著便開始撥書桌上的電話,“笑笑,送個打火機到書房來。”

不一會兒就有個三十出頭卻還梳著兩條辮子的女人敲了敲書房的門走了進來,因為走得急,白胖得像饅頭似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染上了兩抹紅暈,“簡爺爺,打火機。”

“行了,你下去吧。”簡數接過打火機,又吩咐了一聲:“給幾位貴客上點好茶過來。”

笑笑露出一個羞怯的笑容,伸出手指從二妞一路點到驅惡,“一、二、三、四、五。”她拍拍自己的%e8%83%b8脯,對簡數說:“我知道,一共五個人,上五杯茶。”

簡數虛應了一聲,看著笑笑奔奔跳跳地往書房外走去,“這姑娘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生病落下了病根,一直不大聰明,乾活還是挺利索的。”

簡卓明顯對傻丫頭興趣缺缺,沒等簡數話說完就拿著打火機開始烤那個信封,烤了不一會兒,就見信封上出現了幾個黑色的字——“去無跡山找老和尚。”

“無跡山?老和尚?”二妞皺眉抱怨,“簡卓你說你留線索也不留完整點,老和尚千千萬,好歹給我們個名字啊。”

“無跡山在哪兒?”簡卓問身邊的簡數。

“無跡山離這兒挺遠的,而且還沒有開發,既沒有火車也沒有汽車直達,如果去的話,最好是自己開車。”小胖經商的頭腦沒有,倒是很懂得溜須拍馬投其所好,知道簡數年歲大了喜歡去清淨點的地方旅遊,以前還特意帶著簡數去過名不見經傳的無跡山。

“讓剛才載我們過來的那個胖子帶我們去無跡山。”簡卓連信帶信封全都燒掉後說。

“我這就叫他過來。”

胖老板接到電話風風火火喜氣洋洋地衝了進來,“爺爺您找我啊?”

“前兩年你帶我去的無跡山你還記得麼?”簡數一邊喝茶一邊問以飛一般的速度站到自己身後給自己捶肩的胖老板。

“哪能忘啊。”胖老板聽簡數提起這事,立馬眉飛色舞起來,“那時候爺爺您半山腰上扭傷了腳,還是您的%e4%ba%b2孫子我一步步背您下來的!要不是我——”

“無跡山上有沒有什麼出名的廟宇?”簡卓打斷了胖老板的自我吹噓。

胖老板抬起頭想了想,“還真有一個,聽說求簽解簽特彆靈!上次我們去走到半路爺爺就受了傷,所以沒去成。”光顧著把重傷患送到醫院就夠嗆。

“我們待會兒就出發去無跡山,你來開車。”簡卓欽點了司機。

“我?”胖老板急忙擺手,“我一個人哪兒成啊,從這兒開過去,少說也得一天半,我就是看著又黑又壯,其實外焦裡嫩名不副實,最起碼我也得再找個人跟我輪流換著開。”

“你叫什麼名字?”驅惡忽然好奇。

“我就叫黑壯。”簡黑壯樸實剛健地笑著回答。

☆、第152章 就此彆過

雖然簡卓等人的幾顆心早已經栓到了無跡山的老和尚身上,但拗不過簡數的一番“孝心”,還是被留下來吃午飯了,飯菜色香味俱全,趙梧升吃得很開懷。

“不知道錢這方麵,夠不夠用?”吃完飯,又吃了飯後水果,又喝了些茶,簡數捏著張銀行卡,畢恭畢敬地遞給簡卓。

簡大俠不知人間疾苦,根本不樂意接,“另外一個人來了麼?我們要走了。”

二妞碾了一下簡卓的腳,朝簡數露出六顆牙齒,展現出完美的淑女微笑,“簡卓高風亮節,視金錢如糞土,但是出門在外——”二妞從簡數手裡接過銀行卡,“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想我們最好還是留點錢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言之有理,密碼六個八。”簡數又唰地一下拿出個厚厚的紅包遞給二妞,“這是一些零錢,一路上買東西用得上。”

“多謝多謝。”二妞照單全收,和老爺子閒話了一下家常,就聽得簡黑壯大著嗓門接起了電話——是他店裡的小夥子過來了。

“既然如此,就此彆過。”驅惡看著趙梧升還在啃西瓜,難免跟簡數客套了一下。

簡黑壯麵目黑醜,招來的一個夥計倒長得眉清目秀,怕吉普車大家坐著擠,他索性開了輛小巴車過來,“這車哪兒來的?”簡黑壯問他。

“我姐夫開了個旅行團,這車我從他那兒借來的。”

“你會開這車?”簡黑壯搖頭,“我讓你開輛麵包車過來,你弄輛小巴車,我不會開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十二歲就幫我姐夫開車了。”小夥子抿著%e5%94%87紅著臉,“我來開就行了。”

“一天半的路,你一個人開?”簡黑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是我說你啊小龔,做人要量力而行不要總是異想天開自作主張,我是老板知道不?以後我說要咖啡你彆給我泡綠茶,我要肯德基全家桶你彆給我做三菜一湯,我要麵包車你彆給我開輛小巴車,懂不懂?”

“是,老板。”小龔低著頭,連耳朵帶脖子全都紅透了,聲音也小了許多,“以前也是我一個人開的,有一次開了一天一夜……”

“人命是能用來開玩笑的麼?”簡黑壯的聲音一下重了起來,痛心疾首,“你看看你,我都不知道說你什麼話好了,你先開車,我讓我在流沙的朋友接應我們,等到了那兒,你休息,他接著上。”

定下大致方略的幾個人上了小巴車,跟簡數揮手道彆之後就踏上了去無跡山的路,簡黑壯化身導遊,就差拿個大喇叭給大家介紹風土人情了,“有人想喝飲料麼?有人想吃東西麼?想吐的話座位前方有黑色塑料袋。”

能不能不要把吃喝跟吐聯係在一起啊?二妞依著簡卓的肩膀,沒有理會兢兢業業的簡黑壯,“你能記起來我們要找的是哪個老和尚麼?”

“記不起來。”簡卓斜了斜身體,讓二妞靠得更舒服一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說萬一我們永遠都回不去怎麼辦?”二妞看著吃吃喝喝完全沒被發生的一切影響到好心情和好胃口的趙梧升,不由輕歎了一口氣,“拯救世界的重任隻能壓在你身上了,簡大俠,保重。”

簡卓摸摸她的頭,一隻手環住二妞的腰,讓她整個窩在自己的懷裡,“睡一覺。”

“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二妞一躍而起,從隨身帶的包裡拿出那個厚厚的紅包,“你幫我擋著點兒,彆讓簡黑壯看到了。”說完便開始興致勃勃地數錢,“竟然有五千!”老頭子出手真豪爽啊,卡裡肯定有更多。

“多麼?”簡卓這個生長在錢堆裡的人對金錢並不是很有概念。

“不算少了。”二妞喜滋滋的,“現在彆說讓我叫那個比我爸還老的家夥叫兒子,就是叫孫子我也願意。”

“那天我拿回來一百多萬你也沒這麼高興。”簡卓不高興,一百多萬肯定比五千多啊。

“這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剛好不多,但也不少,拿了無愧,用了我爽,當然高興啦,你那錢,雖然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但肯定來路不正啊。”

“我有本事掙錢。”簡大俠不滿。

“對對對。”二妞終於明白了簡大俠到底在彆扭什麼了,“這些錢要不是看你的麵子,簡黑壯他爺爺哪兒舍得給我啊。”

開了大半天,終於到了流沙,夏天天黑得慢,雖然已經近七點,也還是晚霞滿天,簡黑壯的朋友老許站在馬路邊攔住他們的車子,他是個滿臉大胡子的中年男人,戴著條拇指寬的金鏈子,露在短袖外的胳膊上紋著紋身,看上去比鳳書像黑-社會老大多了,“簡老弟好久不見啊。”

“許哥。”簡黑壯老道地拿出包煙遞給他,“您怎麼%e4%ba%b2自來了?讓您給我們開車,這不是存心讓我良心難安麼?”

“我是來給你接風洗塵的,今天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讓手下的兩個小弟給你當司機。”老許說著就用大拇指比比身後的大建築物,“這是我小舅子開的酒店,流沙最豪華的。可彆說我沒好好招待你。”

簡黑壯乾笑,可惜這裡當家作主的人不是他,簡卓早就說過了,馬不停蹄地趕路,一路直達無跡山,“許哥,我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