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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惡從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這麼愛哭,她咬牙切齒道:“瞎想什麼?給老娘過來!”

趙梧升哭得更凶了,但是腳卻不由自主地朝驅惡的方向移動。

“賤骨頭。”驅惡拉住趙梧升的衣領,提氣縱身往下躍去。

二妞抬頭恰好看著被驅惡提著的趙梧升,搖頭道:“這個賤男人,竟然這麼好運!”

被甩到地上的趙梧升拍拍%e5%b1%81%e8%82%a1站起來,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薛紫衣趕過去為他擦眼淚,她是瘌痢頭的孩子還是自家的好,絲毫沒覺得一個長得高大粗壯的男人哭哭啼啼有什麼不妥,“梧升,你沒事吧?”

“沒事。”趙梧升低下頭乖乖地讓薛紫衣為他擦臉,眼睛卻緊隨著驅惡。

趙梧升下來之前簡鵬和簡鷂就去探路了,“師父,這裡有扇門。”

“打得開麼?”

“弟子未敢輕舉妄動。”簡鵬道。

簡卓略一頷首,拉著二妞往簡鵬發現門的方向走,門是一扇不起眼的木門,簡卓用手一推就開了,門後是石階,他一馬當先就往下走。

走完長長的台階,一個和地麵上相差無幾的祠堂呈現在了他們麵前,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祠堂裡塞滿了人。

這些“人”跪在蒲團上,一動也不動,連看也未曾向他們這個方向看一眼。

趙梧升低聲問:“這些人在乾什麼?”

突然,跪在最前麵的一個人猛地站了起來,他臉上的表情稱得上麻木不仁,絲毫沒有見到陌生人驚慌失措的樣,“你們來了。”

“你認識我們?”趙梧升指著自己道。

“不認識。”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微微闔著眼皮道:“但我知道你們是當初進來那批人的後人。”

簡卓斟酌片刻後道:“不知道當初那批人進來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是群賊。”身著麻布長袍的男人不屑一顧地瞥了二妞等人一眼,道:“他們偷走了我們的聖果,惹怒了聖子,害我們的*隻能被封在這裡,靈魂則在入夜時外出遊蕩。”說到後麵,他的語氣已經飽含悲意和傷痛。

“那我們該怎麼做?”薛紫衣問。

“怎麼做?”神秘的中年男子越笑越大聲,他高舉雙臂,呐喊道:“把你們的心臟留下來祭奠我們的聖子!”

“你們的聖子到底是什麼?”驅惡低聲問。

中年男人詭異一笑,他一把扯開自己的長袍,露出□的%e8%83%b8膛,黝黑色的皮膚上青筋暴露,有些地方已經腐爛,與薛紫衣、驅惡等人的情形有些相似,隻不過他的皮膚底下似有活物在動。

“你體內的是什麼東西?”

“我們的聖子。”男人苦笑著道:“他們護我們平安,保我們安寧。”

說是聖子還不如說是怪物,二妞狐疑地道:“聖子體型如此嬌小……”怎麼來保衛整個村子。

男人抬眼看了一眼二妞,道:“你們進來路過的那個林子裡有許多守村神獸,每年春季它們便會狂性大發闖進村子裡來,聖子是它們的天敵。我們村中有棵聖樹,聖子以聖果為食,百年來,我們與它之間相安無事。但是,你們這些人來了!”他忽然眼含怨毒地環視著趙梧升等人。

大家都沉默不語,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

他自顧自地說下去,“我們原本以為你們也是誤入了我們樺陽村,誰料到你們根本就是有意為之。我們還未來得及將你們殺死製成聖樹的養料,你們便盜走了聖果。”

原來這些樺陽村的村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竟然會把誤入樺陽村的人殺死,二妞現在覺得偷他們一兩顆的聖果實在是太應該了,應該把那棵該死的聖樹連根拔起才對。

“讓我們把命留在這裡是萬萬不能的,這位仁兄,你再想想,是否還有其它的方法?”碧央坐起來,不卑不亢地道。

“其它的方法?”那人冷笑連連,“有其它的方法我們又怎會困在這裡百年?!”

“比如說我幫你除去聖子。”簡卓不出口則已,一出口甚是驚人,二妞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簡大俠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禍從口出啊,人家把聖子當神供著,你倒好,說要殺了聖子。

“你有什麼本事,竟敢如此托大?”中年男人正眼望著簡卓,似是不信。

他的態度讓所有人都覺得奇怪,這樺陽村明明是信奉聖子的,但是簡卓說要除去聖子,他非但沒有生氣發怒,反而是質疑簡卓有沒有這個能力,倒好像是他早就存了殺死聖子的心。

“我的本事你還不配領教。”簡卓目中無人地道。

中年男人麵色陰晴不定地看著簡卓,半晌才道:“你不是那些人的後人。你的血裡沒有他們的味道。”

“我的確不是。”

“那你來這裡乾什麼?”中年男人是個多疑的人,他一發現簡卓不是七大家族的後人,便站的離他遠了些,他懷疑地道:“難道也是為了聖果?”

“不,我是為了她。”簡卓拉過二妞,將她半擁著,“她的先人曾經來過樺陽村。”

“她是你的什麼人?”

“她是我未過門的娘子。”簡卓坦蕩地道。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那人整整看了二妞一分鐘有餘,這才對簡卓道:“你長相俊逸,又兼之武功不凡,你說她是你未過門的娘子,這是在欺我樺陽村人沒長眼睛麼?說吧,你處心積慮進樺陽村,到底是為了什麼?”

好不容易來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麵前,我容易麼我?你這個一輩子都待在樺陽村的鄉巴佬竟然敢在簡大俠麵前唧唧歪歪,二妞暴跳如雷,“你個眼睛長在%e5%b1%81%e8%82%a1上的鄉巴佬,你憑什麼說簡大俠看不上我?女人最重要的是賢惠!是心好!是內在!不是看有多漂亮!”她一麵說一麵早就把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給撲倒在了地上,舉拳便打。

那個男人在這地洞了待了百年,體力出奇得弱,被潑辣的二妞打得“哎呦哎呦”直叫喚,“你、你個悍婦,給我住手。”

“我揍你個破壞彆人夫妻感情,動搖社會安定的王八蛋,還想讓我們把命留在這兒!休想!”二妞嘴裡罵著,手上也不含糊。

“我、我信了,你彆打、彆打了,我也沒說一定讓你們把命留下來啊,隻要能把聖子殺死也是一樣的。”中年男人鼻血都被打出來了,原本看上去鬼氣森森、神秘兮兮的男人此刻隻餘狼狽。

☆、103教主出現了

“早這麼說不就行了。”二妞摸了摸拳頭,道:“快點起來,彆裝死,乖乖地讓我夫君幫你除去身體裡的怪物。”

那人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他一邊擦臉上的鼻血一邊道:“聖子要是隻在我的身上那還不好辦,隻要我自裁不就夠了,真正的聖子長眠於聖樹之下。”

“那還不快點帶我們去找聖樹?”二妞舉著拳頭恫嚇。

拾掇完自己,男人看了眼二妞,這才慢吞吞地道:“往這邊走。”-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大家跟在那男人的身後,他打開這大堂的門,就瞧見外麵一顆參天大樹,上麵結著不多的果子,樹的下方已經被挖空,留出一個巨大的空間,一隻身如披甲、爪牙尖利的巨獸正在熟睡,想來就是男人口中所言的聖子。

那個男人娓娓道來,“你們以為這聖果是什麼好東西麼?它是以這聖子的血,人的肉養成,偏偏這麼多的人都以為它是好東西,每每都闖進來偷偷摘攜。原本你們的先人進來,我們就有一批人被聖子遷怒長居於此,後來又進來一個人偷走了三顆果子,於是我們所有人都被困在這地下祠堂裡,終日不見光亮。百年前,記得那日是我當值守護這聖樹,但是那七人用迷[yào]迷暈了,醒來後聖子便逼迫我吃下一個果子,這果子是以聖子的血來灌溉,我吃下之後便日日飽嘗聖子給予我的痛苦。服下聖果能不老不死,隻不過時間一久,人身就會開始腐爛,必須要持續地吃下聖果才行。”

“那我呢?”二妞指指自己道:“我從來沒吃過這狗%e5%b1%81倒灶的果子,就算不來這樺陽村,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搞了半天原來自己是來打醬油的。

“自然沒有這麼簡單。”男人道:“你的身上流著先輩的血,聖子的血液早就溶進了你們的血統之中,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早就算過,當初那些人的第九代後代是必然要進我們樺陽村的,隻不過,你們這些人中不可能會有聖子的對手。”

“你說的聖子一定比外麵的守村神獸還要難纏吧。”二妞有些後怕地想起那隻刀槍不入的守村神獸,自己可差點被它撞死。

“這是自然。”男人麵露恐懼之色,“就算是十隻守村神獸也不會是聖子的對手。”

簡卓成竹在%e8%83%b8,他傲然一笑,道:“殺死這怪物又有何難,隻不過我想問一句,隻要殺死這隻巨獸,那我娘子就不會有事了吧?”

“這是自然。”男人鄭重地點頭,“躺在樹下的聖子才是真正的本體,隻要它死,我們所有人就都能夠得救了。”

“好。”簡卓剛說完這個好字就縱身往那洞中跳了下去。

二妞趕忙跑到樹下,“簡大俠,你沒事吧?”

簡卓衝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礙,他攀到了那怪物的頭上,找到那怪物的耳朵,從懷中拿出一個瓶子,然後將瓶子裡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倒了進去,又用蠟丸將那耳朵封住,最後才飛身上來。

“你把什麼倒進去了?”

簡卓淡然回答:“酒醉。”

“你想灌醉它?”二妞道:“不過它總有醒過來的一天,這可不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簡卓臉上浮出個淺笑來,他意氣風發道:“酒醉中還有無數的毒蜂,我們靜靜地等吧。”

二妞靈機一動,與簡卓一唱一和起來,“等那些毒蜂醒過來,它們就會在這怪物的耳朵裡嗡嗡嗡地使勁叫喚,你又把怪物的耳朵給封死了,它們想跑也跑不出來。最後這怪物不被吵死也會發狂死掉。”她說完便洋洋得意地看著簡卓,意思好像在問,我猜的沒錯吧?

簡卓抿%e5%94%87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中。

“簡大俠果真有勇有謀。”賽公子鼓掌道。

“好了,我們快點走吧,不然等怪物醒過來狂性大發,我們想走就走不了了。”二妞道。

“嗯。”那中年男人也讚許地望著簡卓,但是片刻之後又愁苦道:“但是那怪物醒過來,我的這些鄉%e4%ba%b2不是都要命喪它手。”

“這有何難。”二妞拍拍%e8%83%b8脯道:“我們幫你把他們搬走不就行了?那酒醉能讓毒蜂醉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