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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過是誘敵深入,現在我已經順了他的心意來到這兒,不等著看場好戲豈不是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思?”

二妞臉都被嚇綠了,簡卓說這話明顯是欠虐,可欠虐的是簡卓,她又不欠,都看到敵人在哪兒下了絆子,偏偏還踩上去,傻子才乾這事兒呢!可惜自己和簡卓現在的關係已經不能用簡單的一句名義夫妻來解釋了,這該滾的床單都已經滾了,自然不能把人一個人撇下來,愁腸百結的二妞低眉順眼地在旁諫言,“簡大俠,我初步估計,那個解空教的教主心狠手辣,有很嚴重的反社會傾向,和這種人將道理完全就白搭,他們的思考方式很特彆,根本不能用常理來解釋,你看要不這樣,我們回萬妖域,把%e4%ba%b2成了,然後我每天好吃好喝,混吃等死。”妹的,萬妖域那群妖怪和這解空教的教主一比,那絕對可%e4%ba%b2可愛多了。

簡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急什麼。”

二妞縮著脖子滿臉愁容,“你既然已經識破了解空教那個鳥教主的詭計,那我們留在這裡不是剛好中了他的奸計了麼?”

“他的計謀我早已經看透了,我們正是要將計就計。”簡卓不動聲色地握住了二妞的手,“他想做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不過我想不通他的目的。”他低低地說了一聲,“你彆怕。”

二妞真想在這種時候淚眼朦朧地來一句,有你在,我不怕,但是無奈現在就算解空教教主本人站在她麵前保證自己不會殺她,她恐怕還是會提心吊膽,“我當然怕了。”二妞都快哭出來了,“那個天殺的教主武功高強又有一幫對他死心塌地的教眾,我們根本就防不勝防啊。”

簡卓習慣性地蹙著眉道:“那教主費儘心機把我們召集到一處並不是為了殺我們。更何況就算他這麼想,到時候也會有人反抗殺他,我就隻專心保護你一個人,不會有事的。”

二妞勉強接受了簡卓的安慰,她問:“誰會反抗殺他?”

“你們七大家族的人。”簡卓解釋道:“如果不是七大家族的人一起進樺陽村,那便一點意義都沒有。所以我們暫且安心等待,等七大家族的人都到齊。”

“為什麼?”驅惡想不明白教主讓七大家族的人進樺陽村的原因,她接受到的命令一直都是趕殺簡卓,難道教主做這一切,真的如簡卓所言的那樣麼?

簡卓眼神微沉,道:“二妞都說了他是個異類,我又從何得知他做這些事的原因?”

“可是,這樺陽村到底在哪兒呢?”二妞依舊想不通,“就算我們七大家族的人在此聚集,進不了樺陽村還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鴻歡望了簡卓一眼,忽然明白了過來,他成竹在%e8%83%b8地道:“恐怕我們已經到了。”

“到哪兒?樺陽村?”二妞嗤道。

“對。”鴻歡認真地點頭道:“要進樺陽村,必先殺掉千人,所以那教主才會差人屠村,等怨氣足夠重的時候,再待月圓之夜,做法事,人人身上淋上血,著壽衣,進入樺陽村。”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有事,所以未更.......sorry鳥~~~

☆、85自虐要不得

眾人說話間,馮中念和王小玉已經煮好吃食端過來了,鄉下地方也沒有太多講究,不過這時候饑腸轆轆,粗茶淡飯吃起來也彆有一番美味。

匆匆吃晚飯之後,時辰也不早了,鴻歡開始為今晚住在哪兒而發愁了,住在馮中念那兒明顯不現實,他們這麼一大幫的人,有男有女,怎麼擠都不方便,況且聽簡卓的意思,他們一行人還要在這兒住上一段時間,他倚著門將目光投向了院子對麵的空房子,“不知各位對晚上住宿的事情如何打算?”

馮明寒當初倒是沒將這件事考慮進去,家裡統共才兩件廂房,這麼多的人,明顯的僧多粥少啊,“這個,實在是對不住大家……”

不等他說完,鴻歡便手指著對麵的空房子道:“不如我們住到那幢房子裡,如何?”

馮明寒鬆了一口氣,道:“不錯,那房子原也是我們家的,隻不過自從村子被血洗之後我和侄子便搬走了,他也是收到我的信之後才回來的,那幢房子太大,不便打理,他就住到這裡來了。”

“既然晚上還要住到裡麵,那我們還是先進去把房子打掃一下為好。”鴻歡對身後的眾人建議道。

大家自然點頭稱是。

從馮中念處取了鑰匙,打開塵封已久的老屋,二妞狠狠地打了兩個噴嚏,蜘蛛網和灰塵覆蓋下的屋子看上去有些敗落,不過院子裡的一些花草倒不畏嚴寒長勢喜人。

“這是什麼花啊?”趙梧升捅捅二妞,指著一叢開得豔麗的紅花問。

二妞暗笑一聲,皺著眉頭聲音低沉地道:“你還記不記得馮明寒他們剛才說的,整個村子的人都被殺了?”

“記得。”趙梧升打了個寒戰道。

“那我問你,如果你半夜睡著被彆人不知不覺地殺了,你甘心麼?”

“自然不甘心了。”以己度人,趙梧升非常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不甘心就會有怨氣,所以現在這個村子可以說是怨氣衝天,那麼多的人死了,一定會流很多的血,這些花就是那些不甘心死掉的人的血彙聚而成的,承載著他們的怨氣,怨氣越重花開得越好,所以在這種寒冬臘月這花還開得這麼嬌豔欲滴,你看它們的顏色,是不是很像人血啊?”二妞在趙梧升耳邊陰測測地道。

趙梧升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結結巴巴地道:“我、我進去打掃房間了。”

二妞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膽小鬼!

簡卓一直站在她身邊,聽完二妞和趙梧升的對話,望著那叢開在牆角的花,手一揮,整叢花都被連根拔起。

“簡大俠,你乾嘛?!”二妞囧臉望著簡卓,喂,簡大俠你不會也當真吧?

“此種邪物不宜久留。”

二妞總不好說剛才我隻不過和趙梧升開了個無聊的玩笑吧,她默默看了眼被徹底摧殘的無辜植物,拍馬%e5%b1%81道:“簡大俠說得對。”

見多識廣的鴻歡摸著下巴走到牆邊,將那叢花完完全全地拔出來,抖了抖它根部的泥土之後,用隨身的一把匕首將它碩大的根部給割了下來,青笙好奇地問:“你把這胭淚花的根切下來做什麼?”

“這胭淚花的花朵曬乾碾細可做胭脂之用,不過隻有南方少數地方才能種活,所以時人大多不識,也就更加不知道它的根有極大的妙處。”

俗話說的好,做怕人少,吃怕人多,這棟房子雖然房間眾多,這麼多人,用上一兩個時辰也就全打掃乾淨了,收拾完畢,周將和齊熊就帶著馮中念一起去了離這裡最近的集鎮買些油鹽醬醋米麵被褥等生活必需品。

夜幕低垂,周將等人還沒回來,幸虧這兒還有油燈,用火石點燃燈之後,二妞捂著手站在窗邊假裝文藝少女眺望天空。

這房子有天井,二樓設計成回廊,趙梧升的房間恰好在二妞的對麵,他見二妞恰好在窗邊,大聲地叫了起來,“二妞,要不要烤地瓜?”

就快被凍得立地成佛的二妞忙不迭地點頭,“要!不對,你哪兒來的地瓜啊?”

“廚房找到的。”趙梧升的語氣十分喜悅。

二妞衝他伸出中指,“你妹啊,那地瓜放那兒多少年了你知道麼?”

趙梧升垮下臉,道:“那就算了。”

“要不要吃烤老鼠?”一向不多話的驅惡提出一個惡心人的提議。■思■兔■在■線■閱■讀■

“老鼠能吃麼?”手裡拿著一個爛地瓜的趙梧升問旁邊房間的驅惡。

驅惡點點頭,並未答話。

“那好吃麼?”作為一個來者不拒的沒有追求的吃貨,趙梧升把那個爛地瓜扔到一旁,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趕了大半天的路,結果才吃到兩碗稀飯,緊接著又開始乾活,那個被二妞嫌棄的地瓜他都已經饑不擇食地啃了兩口了,唔,味道還不算太差,吃進嘴巴裡就好像在吃一隻被埋在地下腐爛了很久的饅頭。

“好吃。”驅惡拎著一隻不知道從哪兒逮來的老鼠的尾巴點頭,眼裡似乎能發出光。

真沒想到這兩位的口味這麼重,二妞乾嘔了一下,乾脆利落地關了窗走回到擦劍的簡卓身邊,她情願聽劍與布摩攃發出的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也不想出去參加烤老鼠大會……

說乾就乾,趙梧升在天井裡點起了篝火,驅惡對抓老鼠似乎很有心得,在這種久無人居的村子裡竟然也找到了好多隻,二妞捂著耳朵才能勉強不聽到吱吱亂響的老鼠叫聲。

“是這樣剝皮的麼?”偏偏趙梧升的說話聲這麼重。

二妞的腦海中幾乎同時立馬聯想到了血淋淋的剝皮場景。

“去打盆水來。”驅惡有條不紊地做好剝皮穿肉等一係列動作,沉著聲音向趙梧升發號施令。

不多時,空氣裡就彌漫了一股肉香,越發牽扯出大家肚中的那點餓意。

“好吃!”趙梧升一麵吃一麵抱怨道:“就是肉太瘦了。”

驅惡也吃,吃相並不像她一直以來表現出來得那麼有教養,“以前我見過貓那麼大的老鼠,一口吃下去,滿嘴的油。”

“這麼肥?”趙梧升吃驚道:“你在哪兒抓到的?”

“在我老家。”驅惡笑著道:“那時候我們那兒也像這裡一樣,死了很多人,每天都有人死,根本來不及收屍,這可便宜了那些老鼠。”

趙梧升忽然覺得嘴裡的肉有點難以下咽了。

驅惡一邊狠狠咀嚼著嘴裡的肉一邊盯著腳邊袋子裡那些拚命蠕動的老鼠,“我那時候還很小,還很害怕這眼睛像黑豆似的小玩意兒。後來有一個人告訴我,越是害怕一樣東西,就越要戰勝它,摧毀它,把它踩到腳底下。”她笑得整個人都往後仰著,“有什麼比把它整個吃到肚子裡更加讓人覺得勝利的滿足呢?”她用腳踩著那亂竄的老鼠,“你聽,這邪惡的小東西叫得多麼淒慘?”

趙梧升就差把吃下去的老鼠肉都吐出來了,事實上,他已經這麼做了,他將手上的肉一扔,走到牆角,哇哇大吐了起來。

吐完的趙梧升看都不敢看驅惡一眼,蹬蹬蹬就上樓了,二妞看到站在自己房門口的趙梧升,嫌棄地道:“走開走開,你渾身都是老鼠味,惡心死了。”

趙梧升叫了聲師父,厚著臉皮走了進來, “我已經把那些老鼠肉都吐掉了,不信你去看。”

趙梧升!你還能更惡心一點麼?二妞搬了凳子緊緊貼著簡卓坐了下來,“你進來可以,但是手不要碰任何東西,也不許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