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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指指另一張桌子上的豐兒和小南,道:“那是我弟弟和兒子,我兒子身體不好,我要帶著他南下看病,不能在此地多做耽擱,這一年的飯不如就折換成我們這頓的飯錢吧?你看怎麼樣?”

那大漢豪爽地答應了,惋惜道:“隻是可惜了,你不是本地人,不然我們也能做對酒中知己了。”

二妞應和著和他寒暄了幾句,便趕著回桌吃她的醬牛肉和豬蹄髈,坐下來正要埋頭苦吃,桌子卻忽然被人重重一拍。

二妞應聲抬頭看人,是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人。

“你是?”二妞手中拿著蹄髈不撒手,問。

那男人蠻狠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但是你搶了我的生意,就要做出賠償!”

“你的生意?”二妞忙裡偷閒,啃了一口肉,含糊不清問。

“對!”那大漢指著剛才和二妞喝酒的男子道:“我每日都會過來和酒鬼老三喝十壇酒,可是今天你搶了我的生意,你說該怎麼辦?”

“要我說啊。”二妞一抹嘴道:“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算了。”

“哼!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給我十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二妞一攤手,道:“要錢沒有,要命三條。”

飯館中人的視線都膠在了他們身上,那大漢見二妞生的瘦弱,以為她會選擇息事寧人,沒想到也是個無賴的,他下不來台,怒吼一聲猛然推翻了二妞正在吃飯的那張桌子。

二妞和小南看著散落一地的肉,怒發衝冠、拍案而起,“你知不知道人生的真諦啊?!”

大漢愣住,“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好好吃,吃好的,這就是人生的真諦!”二妞和小南異口同聲道:“現在你毀了我的人生,想想看該怎麼辦吧?!”

眼看著那潑皮大漢就要與二妞等人爭吵起來之時,那酒鬼老三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息事寧人道:“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周將你來得正好,每日隻有你一個人陪我喝,我都喝得不夠儘興,現在我與這位兄弟喝下了不少,來來來,你我二人再痛飲三百杯!”

周將也是個貪杯的,一聽還能繼續喝酒,臉上的神色立馬變得平和了,二妞和小南卻不依不饒,“想走?!飯錢賠來。”

酒鬼老三笑眯眯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區區一頓飯,在下請了。”

二妞看著地上被白白浪費的飯菜,依然有些心痛,她狠狠瞪了那周將一眼,對著酒鬼老三拱拱手道:“還是這位兄台爽快。”

酒鬼老三半醉不醒道:“事情原本就是因我而起,應該的應該的。”

重新就座,小二手腳麻利地整理了桌子,重新上菜。

二妞捋捋大狸背上的毛,厚顏無恥地吩咐道:“再給我們來幾碟花生米,銀子都記在那位爺賬上麵。”說罷,便沉浸到了美食的海洋裡,也就在此時,二妞卻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一直在思考人生,所以沒有更文(我是認真且正經的)。對看文的同誌們造成不便實在是很對不起,萬分抱歉,鞠躬!

☆、67青笙

那周將坐下來之後,心急火燎地飲下一碗酒之後,才一咂嘴道:“打探出來了,那天解空教內的人是受了副教主驅惡的命令,才急著撤退的。”

酒鬼老三壓低聲音問道:“他們都撤到哪兒去了知道麼?”

周將嘿嘿笑了兩聲,揀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嚼了兩下賣關子道:“世人隻知道緋衣公子無事不知,卻還不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包打聽的周將。”

酒鬼老三不耐煩地拍了一下他的頭,粗聲道:“他媽的廢話怎麼這麼多,有%e5%b1%81快放。”

周將見他不耐,也不拿著捏著,手往南方一指,直言道:“是往南邊去了。”

酒鬼老三皺著眉,不解道:“那怎麼沒聽見動靜啊。”

周將又往嘴裡扔了好幾粒花生米道:“驅惡那人做事你還不清楚?聽得見動靜才有鬼!”

酒鬼老三點點頭算是讚同這句話,他摸摸下巴玩味道:“他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不過這次他帶著那些人南下做什麼?”

周將邊喝酒邊不屑道:“誰知道他!心眼子比藕還多!”

“打聽出來是要去南方哪兒了麼?”

周將四周張望了一番,這才壓低了聲音道:“這事靠我打聽可沒轍了,得請張三觀出來。”

酒鬼老三濃眉一皺,“嘖”了一聲,“請他還真是有些麻煩。”

周將附和,“的確有夠難纏。要不然這事兒就這麼了了吧?”

酒鬼老三啐他一口,罵道:“沒出息的膽小鬼!這麼點小事就退縮了?虧得小師妹還叫你一聲師兄!”

周將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告饒道:“我也沒說不去救小師妹啊。”

“那還不快去找張三觀!”說著便要去奪周將手中的酒碗。

周將死死捏住碗沿,對著酒鬼老三嬉皮笑臉道:“師兄莫慌,此事必定還有一個人是比我們更急的。”

“誰?”

“簡卓啊。”周將理所當然道:“我們不過是弄丟了一個小師妹,他的兩個徒弟可都被抓走了。”

二妞未等他們說完,便急匆匆吃完東西,帶著小南和豐兒走了。

還沒進房,二妞就扯著嗓子喊簡卓。

簡卓不慌不忙地從房間走出來,沉穩問道:“什麼事?”

二妞把手中的油紙包扔給他,“替你打包的蹄髈,可香了。”

簡卓打開包在外麵的油紙,道:“怎麼被咬了一口?”

二妞睜著眼睛說瞎話,“沒被咬,蹄髈原本就是這形狀。對了,你猜我剛才去吃飯碰到誰了?”

簡卓把油紙包遞給尾隨自己的簡鷺,吩咐她把東西收拾好之後才慢條斯理地問:“碰到誰了?”

“玄宗門的人!”那兩個人說要找小師妹,恐怕說的就是煙環。

“哦?”簡卓的神情多了一分認真,“你把剛才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是這樣的。”二妞事無巨細地解釋道:“午飯做好的時候我看豐兒和小南沒有出來吃飯便去找了他們,因為小南吃厭了小北做的水煮青菜,便自告奮勇說要為我做頓好吃的,沒想到馮明寒囊中羞澀,家中就隻剩下了幾個爛饅頭......”

二妞還沒來得及詳細敘述那幾個爛饅頭的味道賣相之差就被簡卓給不悅地打斷了,“說重點!”

二妞一攤手道:“這些難道不是重點麼?”

簡卓不發一言,隻斜覷著看她。

二妞訕訕笑,“語言的確是可以再精簡一下的。”

“接著說。”

“我和小南還有豐兒去了離這兒一裡路之外的一家小飯館,遇到了兩個男人,他們說驅惡已經帶領著解空教內的人去了南方,又說自己的小師妹被他擄了去,還有你的兩個徒弟也同被擄去了,隻有找一個叫張三觀的人才可能找到他們。”

簡卓心中做了一番考量,問:“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重麼?”

二妞轉過身問小南:“他們兩人說話的聲音重麼?你聽到了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小南點點頭,“我聽到了,豐兒你聽到了麼?”

豐兒也點頭,對簡卓道:“很重。”

“這種機密說這麼大聲就不怕被人知道?”鴻歡冷笑一聲,道:“看來他們是成心想讓你知道。”

簡卓默念了幾句張三觀,忽然靈機一動,歎道:“原來是成心讓我知道。出來吧,張三觀!”

二妞看著從外麵跳進來的周將和酒鬼老三,指著他們兩人問簡卓:“哪裡來的張三觀?”

簡卓笑而不語,酒鬼老三往前走了一步,謙卑有禮地衝簡卓等人抱抱拳,絲毫沒有半分剛才的醉意朦朧,“在下便是張三觀。”

二妞奇道:“你不是酒鬼老三麼?”

張三觀笑道:“那是武林中人對在下的戲稱。”

“你真是張三觀?”鴻歡不怎麼相信地問道。

張三觀篤定地點頭,“如假包換。”

明白自己剛才被他們耍了一頓,二妞心情很不好,她嘲諷道:“那你剛才還說什麼張三觀又難纏又麻煩,害我還以為他是個大賤人,沒想到兄台果然名不虛傳。”

張三觀被她一頓搶白,麵上有些過不去,但是要救出煙環,無論如何都要求助於簡卓,而得罪了二妞勢必會惹簡卓不高興,所以張三觀隻當做聽不見她所說的話,訕笑著抱拳對簡卓道:“簡大俠,好久不見。師祖前幾日還念叨你怎麼這麼久都沒來我們玄宗門。”

簡卓對張三觀熟稔的表現不以為意,毫不留情麵地道:“我並沒有見過你。相傳張三觀是個瞎子,能以鼻視物,我看你本人於傳聞倒不大相符。”

張三觀苦笑道:“簡大俠你是師祖的座上賓,在下想與你結交自是千難萬難。而傳聞如果能取信的話,也就不叫做傳聞了。”

鴻歡站在二妞身旁,一直觀察著周將與張三觀,這時才娓娓道來,“他的確是張三觀,他們一族隻有一隻眼睛能夠視物,然而嗅覺十分敏銳,原本居住在塞外,百年前才遷到中原改成張姓的。”

張三觀聽他三言兩語就把自己的底細說得一清二楚,不由敬佩道:“想必這位就是緋衣公子了吧?”

鴻歡對他拱了拱手,“見過張大俠。”

張三觀回了一禮,和周將互相看了看,這才艱難地道:“其實,我們今日來並不是來找簡大俠,而是有求於您。”

鴻歡驚訝道:“我?”

“對。”周將快了張三觀一步道:“你認識解空教教副教主驅惡麼?”

“不,在下並不認識,隻是最近有所耳聞。”鴻歡斯文有禮道。

張三觀張開嘴卻還是欲言又止,周將沉不住氣地道:“你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她不是你娘子麼?”

鴻歡神色一凜,氣憤道:“你胡說什麼?!我娘子她是難得的良善之人,根本不可能是什麼解空教的副教主,再說她已經在兩年前過世了。”

這個消息是周將千辛萬苦才追查出來的,根本不可能有錯,他臉紅脖子粗道:“老子才不是那種亂嚼%e8%88%8c頭根子的娘們兒,你娘子青笙就是解空教副教主驅惡。”

鴻歡臉色大變,他一把攥住周將的衣領,問:“你怎麼知道我娘子的閨名叫青笙?”

張三觀上前拂開鴻歡的手,淡淡道:“鴻大俠稍安勿躁,這個消息是我和師弟二人經過千辛萬苦才打探出來的,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