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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人多反而施展不開拳腳。”

二妞咬著小手絹,哀怨地望著簡卓,你以為你是原子彈麼?一個投下去就能讓所有人死翹翹。“但是此行十分凶險,多一個人就能多一分的把握,再說了,我爹還在教裡,到時候還要找人尋他,簡大俠,您看我們要不然還是從長計議?”

簡卓略一思忖,點頭道:“隨你。”

得到聖旨的二妞擦擦頭上的汗,讓大家圍成一個圈,聲音不重卻清晰地道:“我們今晚便要開始行動,簡鷺你帶著趙梧升和簡雁先去解空教的據點,找到老瞎子和他說明原委,等明日的盛會慶典開始再接應我們。簡鵬,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到時候就靠你來找到簡鷺了,還有煙環,你隻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切照舊就行了。你的土遁功夫了得,萬一有什麼不測我們需要你來殿後。碧央叔叔、簡大俠和我還有簡鵬,明天會自己找辦法混進去的。對此,大家有什麼異議麼?”

眾人一致搖頭。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散場吧。”二妞伸個懶腰,打算洗個澡再睡個好覺。

趙梧升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地眨著一雙圓眼問:“我們混進去了做什麼?”

二妞雄心壯誌地握拳道:“我們的目標是摧毀魔教,拯救武林。”

碧央不理會二妞稱霸武林的夢想,苦大仇深道:“我們進解空教是要探查他們對七大家族以及簡大俠的陰謀,找出殺害紫衣的幕後主謀。殺得魔教片甲不留!”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最後一更......

☆、59詛咒

二妞不知道史上那些大俠們打算攻打魔教的前一晚會做些什麼?於是無從得知簡大俠現在的舉動是否有欠妥當?又或者這本來就是內心陰暗的大俠們一致認同的放鬆怪癖。

“簡大俠,你還打算聽多久的牆角?”就在二妞洗完澡打算睡下的時候,簡卓忽然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帶到了京城夜晚最熱鬨最騷亂的一家——妓院,叫了一個花魁級彆的姑娘包下一個最豪華的房間之後,簡卓又莫名其妙地劈暈了那姑娘,然後搬了張凳子坐在牆旁邊側耳聽隔壁的動靜,二妞一開始也興衝衝地學簡大俠聽人家的現場直播,結果聽了半天那邊隻有一隻破傻鳥在嘰嘰喳喳地叫。

簡卓緊緊地皺著眉頭,隻用充滿震懾力的眼神瞪了二妞一眼,並不打算分心。

那鳥兒又叫了半個時辰之後才算停歇,不多時便傳來一聲“吱呀”的開門聲,簡卓站起來,額上滲出了汗。

二妞撿起地上剛才花魁掉下的團扇替簡卓扇風,道:“這都快冬天了,你還出這麼多汗,簡大俠你火氣還真是大啊。聽隻傻鳥在叫你也能聽得這麼認真我真是佩服你。”

簡卓坐到桌旁,三兩口喝完一杯涼茶之後道:“那鳥是南疆的巫師專門豢養起來對人施以詛咒的。”

“詛咒?他是想對誰施咒?我們認識的?”

“趙梧升。”

二妞驚得扇子都掉了下來,“為什麼是趙梧升?我們該怎麼辦?”

簡卓擺了擺手,道:“此事先彆聲張。”

二妞哪裡還能不亂陣腳,“我們去攔住剛才那個人,殺了他的鳥!”

簡卓“噓”了一聲,聽周圍的動靜,二妞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動作迅捷地一把抱起往窗戶飛去,足足掠過一裡路之後才慢慢停了下來。

“怎麼了?”二妞急切地問。

“剛才我們聽到的那隻鳥叫幻,你看不到它,但是卻能聽見它的叫聲,相傳那是將死之人被剝皮時靈魂痛苦的呐喊聲所化。”

“真是變態。”二妞嫌惡之後便是懷疑,“但是誰會花心思去詛咒趙梧升?”

“趙梧升定與他有血海深仇。”

“難道是趙梧升失憶之前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一聽說趙梧升與誰有血海深仇,一瞬間湧上二妞心頭的就是失憶的老套狗血劇情,“難道他是個冷血無情的殺手?落下山崖之後被人所救忘記了前塵往事?對了,趙梧升到底和那人有什麼血海深仇啊?”

簡卓搖頭,“這不過是我的揣測,其實這名叫幻的鳥必須得是巫師的至%e4%ba%b2之人所化方才能起到詛咒之效,而且詛咒的人越多、越靈驗,那幻所受的痛苦也越大。”

“我擦,誰這麼變態把自己的%e4%ba%b2人宰掉剝皮?”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走投無路,沒人會願意養一隻幻的。趙梧升必然與那名巫師有不能化解的冤仇所以才會遭到詛咒。”

“那我們快點回去告訴趙梧升這件事,再讓大家想想辦法看怎麼解決。”

“此事沒這麼簡單,當時我聽到的不僅有趙梧升的名字,還有劉曾態,還有鳳書,還有袁傾傷......還有你。”

二妞雙眼圓睜,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自己道:“我?!”

“你姓佘。”簡卓非常肯定地道:“佘家也在七大家之列。你以為袁傾傷倒在你家是個巧合麼?”

作孽呦,二妞心想,我都成為特殊群體——穿越團體中的一個典型了,倒黴成這樣!這什麼破七大家?死的死殘的殘!被人打擊得就剩下一口氣兒了,現在連這口氣兒都快斷了。

“老瞎子從沒和我說過這事兒。”二妞斷然否定,自欺欺人,“肯定是簡大俠你弄錯了。”

簡卓剛張開嘴想要說話,他們的身後就傳來了剛剛那隻傻鳥呱呱呱的聒噪聲。

二妞和簡卓互相看了一眼,走不%e8%84%b1了。

“簡大俠請留步。”一個從頭到腳都被黑布纏著的人坐在由四個人抬起的小轎上,慢悠悠地道。

簡卓將二妞護在身後,道:“你是誰?”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南疆巫師。”

“找我何事?”

“我不來找你,總有一天你也會來找我不是麼?畢竟你的娘子、徒弟還有朋友的命都在我手上捏著。”

簡卓不說話算是默認。

那人好整以暇地躺在轎子的靠背上,接下去道:“其實我與你娘子這些人無冤無仇,我也沒存害人之心。知道是誰將你引到青樓的麼?——是我。”

“你的目的。”

“簡大俠果然是爽快人!”那人費力地抬起手鼓了幾聲,道:“我是逼不得已被人脅迫來才來詛咒這些人的,詛咒這麼多人對我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要你幫我殺了那個脅迫我的人。”

簡卓沉%e5%90%9f片刻,問:“為何你不自己下詛咒殺了他?”

黑衣人搖頭道:“我與他有契約在先,我傷不了他。如果你殺得了他,無人脅迫我,我自會解除對你娘子等人的詛咒。”

“好。”簡卓乾脆地答應了,“你想要我殺的人是誰?”

“解空教十大副教主之一的付桑。”

二妞滿頭黑線,問:“教主有幾個?”

黑衣人不解道:“解空教沒有教主。”

“那為什麼會有副教主?”二妞抽著嘴角問。

“教主已經二十幾年沒露過麵了,大家都懷疑教主已經過世了。”

看過那麼多年的武俠片,二妞有理由相信魔教教主都是長命百歲無惡不作身世成謎的大怪物,“看來他是閉關修煉,現在又出現了。”

黑衣人思慮了一兩秒鐘,道:“這倒是有可能,不然以付桑短淺的目光,應該不會蟄伏了二十二年才向我兌現當初的那個誓言。解空教最近要比往常活躍得多。”

“我幫你殺了付桑,你解開下在他們身上的詛咒。”簡卓道:“兩天之後,我們依舊在那家青樓見麵。”=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黑衣人點頭道:“好。”說罷便依舊乘著那頂小轎,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二妞看著他的背影,捅捅簡卓道:“簡大俠,以後咱們出門也乘轎子!你看他那樣子多威風!”

簡卓嘴%e5%94%87緊抿,過了一會兒才沒頭沒腦地說了三個字:“血腥味。”

“哪裡死人了?”

“不是。”簡卓望著那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道:“是那個巫師身上的味道。”

“他受傷流血了?”二妞問。

“不是新鮮的血液,而且還有腐爛的氣味。”簡卓經驗老道地道:“他身上的傷必然已經存在很久了。他能活下來一定是靠了許多非常珍貴的藥還有他本身的巫術和醫術。”

“怪不得他把身體包裹得這麼嚴實。”二妞摸摸下巴作福爾摩斯狀,“他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疾?”

簡卓想不通便不再想這件事,他抱起二妞往他們休息的客棧掠去,“你怕不怕?”

說也奇怪,二妞原本貪生怕死得緊,現在心中卻沒多少不安,她%e8%84%b1口而出道:“我有什麼怕的?不是還有你麼?你一定要幫我殺掉那個魔教副教主,不然我要你好看!”

簡卓抱著她在月光中疾行,沉默著從喉嚨口吐出一個含糊的音節——“嗯。”

二妞自顧自地聒噪,“上次我在帳篷裡%e4%ba%b2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們現在是合法夫妻了,無論我貧窮還是醜陋,你都得照顧我,把賺的錢全交給我,不做危險的運動,不和彆的女人眉來眼去,不沒情趣,不瞪我,不拿你那把破劍威脅我,不幫你媽欺負我,吃完飯記得洗碗,睡覺記得蓋被子,還要幫我蓋,不能不讓大狸和我們一起睡......”

簡卓比剛才更沉默,空氣中隻有風吹動衣袂的“嘩嘩”聲。

二妞的抱怨聲慢慢地輕了下來,等簡卓回到客棧,她已經睡著了。

而且這一覺她睡得非常香甜,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整裝待發進軍魔教的時候,她還流著口水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

手忙腳亂地洗完臉吃了一籠狗不理包子之後,二妞終於勉強有了點精神。她挨個觀察了一遍滿臉冰霜的簡卓、目光渙散的簡鵬還有一身短打都不能掩藏他華麗氣質的碧央,再看看自己,實在是太沒特色了!

她碰碰簡鵬,問:“看看師娘身上有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簡鵬努力把眼神聚焦在了二妞臉上,“左眼有眼屎。”

二妞揉了揉眼睛,道:“還有麼?”

“沒了。”簡鵬也指指自己,問:“師娘你也幫我看看。”

二妞沒找到眼屎,隻好從彆的地方挑刺,“有根鼻毛快要跑出來了,拔掉它!”

碧央聽見他們的交談上,也轉過身問:“那我呢?”

二妞和簡鵬異口同聲道:“憑什麼你的人皮麵具好看這麼多?”

碧央摸摸臉,問:“不好麼?”

二妞和簡鵬一致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