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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弄不懂二妞,當然二妞現在的行為無異於是在挑釁他,可是簡卓的劍卻遲遲沒有拔出來。

二妞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足夠在簡卓的劍下死上三次了,所以還在興致勃勃地抱著尿了炕的大狸聲淚俱下地控訴,“自古多是癡情女子負心漢啊,我的命好苦啊,本以為你中了狀元我便可以榮華富貴,誰曾想你嫌貧愛富戀上了公主啊,陳世美你好狠的心啊。”

看著一歎三唱的二妞,簡卓按捺住那顆早已暴動的心,惡聲惡氣地威脅道:“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真殺了你。還有,把被褥換掉。”

二妞被他的殺氣震懾,呆了一會兒之後即刻唯唯諾諾地點頭,抽掉被子扔到床邊,翻箱倒櫃之後發現沒有多餘的被褥,當下便殺到了趙梧升的房間裡,這貨睡得正酣,二妞捧了他的被子就走,最後良心發現終於在他身上蓋了一件臟衣服。

簡卓坐在椅子上,看著二妞忙進忙出他自巋然不動,最後等二妞鋪好床之後才慢悠悠地走了過去,大概是覺得剛才說的話太重了,他現在說話的語氣好了許多,當然隻有他這麼認為,“睡吧。”

二妞如今已經認定了自己就是那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小丫鬟,麵對這輕飄飄的兩個字,連反抗吐槽的心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就像錢一樣,隻花不賺的話總有一天是要用完的......

☆、26遇鬼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二妞和簡卓還在被窩裡,趙梧升這個莽漢便把門打得砰砰響。

“怎麼了?”二妞被其鍥而不舍的精神所“感動”,終於不耐地揉著眼睛起床開門。

趙梧升被嚇壞了,他哭喪著一張臉,道:“我的被子不見了,起床的時候身上就蓋著一件衣服,你說,我是不是撞邪了?”

二妞半點罪魁禍首的自覺都沒有,她張著嘴巴打了個哈欠道:“你昨晚是不是沒關門就睡了啊?”

“是啊。”趙梧升點點頭。

“那就不是你撞邪了,而是誰拿走了你的被子,你也彆大驚小怪了。”二妞拍拍他的肩膀道:“時辰尚早,你回去繼續睡吧。”

“不行啊,我怕啊。我不敢再回那個房間睡了,要不然我在你們房裡打個地鋪吧?”

趙梧升最怕這些怪力亂神,雙手合十對著四麵八方拜了又拜,“各路神仙妖怪,那床被子小人就不要了,煩請以後彆來找小人了。”

二妞受不了地聳聳肩膀,道:“進來吧。”

“多謝多謝,你和簡大俠繼續睡吧,我在趴桌子上眯一會兒就好。”

“隨你便。”

二妞重新跳上床,深秋的清晨很冷,一會兒功夫,她便凍得直打哆嗦,一上床便抱起毛茸茸的大狸,自發粘到簡氏牌可活動暖水袋身上。

“趙梧升進來乾什麼?”簡卓把二妞攬到懷裡,問她。

二妞窩在他懷裡,享受著熱度適宜的人體體溫,閉上眼睛嘟囔,“怕鬼呢,不敢一個人睡,彆理他。”

趙梧升進了房間,一雙眼睛根本不敢往床的方向看,背對著他們趴在桌子上打盹。

到了卯時,簡卓準時拍醒睡回籠覺的二妞。

二妞夢遊般地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間一腳踩了空,倒插蔥掉了下來,腦袋上碩大一個包。

趙梧升跳將起來,“怎麼了?吃飯了?”

二妞捂著腦門站起來,哼哼唧唧地道:“□吧你,是老子我摔了。”

簡卓掰開她的手探查傷情,“沒事,用點藥膏塗一下明天就會好。”

“你爸的藥膏?”

“嗯。”

“那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簡卓一貫的專斷□。

二妞咬碎了一口銀牙,“反正我要是塗了藥膏中毒了半身不遂也是你照顧我!”

簡卓笑了一下道:“我爹是神醫,又怎麼會研製出讓人中毒的藥膏?是你多心了。”

“真的?”二妞半信半疑地問。

“嗯,我小時候習武渾身青紫,用我爹的藥膏塗一下,好得很快。”

“那你能幫我把鼻子上的破皮也治好麼?”二妞摸了摸鼻尖道。

“不要。”

“為什麼?”二妞不解。

因為覺得她這副苦哈哈吃癟的樣子很有喜感,簡卓是無論如何不會說出來的,所以他選擇無視二妞的問題,轉身就從櫃子裡拿了一瓶藥膏出來,均勻地塗抹在二妞被撞傷的地方。

二妞隻覺得被藥膏接觸到的地方涼爽一片,也不那麼痛了,“哎,還彆說,你老爹做的東西不錯。”

簡卓拿了帕子擦擦自己的手,把裝著剩餘藥膏的瓶子遞給二妞,“這個你收好。”

二妞忙不迭地應了,“嗯。”

此番波折之後二妞也睡不下去了,乾脆和簡卓一起吃早飯。

趙梧升看了眼床上的被子,又看一眼,怎麼看怎麼眼熟,他遲鈍地問:“二妞,你那被子怎麼這麼像我的。”

二妞嚇唬他:“唉,你一說還真是,我昨天晚上還蓋的不是這床被子來著,看來是真的鬨鬼了。”

趙梧升嚇得差點把飯碗扔掉,“不是真的吧?”

“沒事,沒事。”二妞怕趙梧升陰魂不散連晚上都住在他們屋裡,彆的倒還好,就怕這家夥睡起來就跟頭豬似的,呼嚕打得震天響,到時候她可睡不著,“我經常碰到這種事,你隻要正午的時候在門前燒點紙再拜拜四麵諸佛就可以了。”

“真的?”

“真的。”二妞用筷子指指趙梧升道:“你看你,九尺男兒頂天立地,鬼神又怎麼敢來找你呢。”

趙梧升聽了這話,嘿嘿地笑了起來,“我娘也說我這長相是鐘馗下凡。”

吃完早飯,簡卓依舊和趙梧升一起在外麵練劍,二妞被勒令在房間裡默念《金剛經》,大狸是陪讀。

房間裡沒什麼可以消遣,二妞自然便打起了大狸的主意,說了是陪讀怎麼也得梳倆雙髫來充充書童。

可憐的大狸經過一個上午的折磨,頭頂掉了無數的毛,差點就成了禿子第二。

到了下午,二妞終於想起了正事兒,簡卓答應她明天就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了,那怎麼說也得收拾點東西啊。

首先是麵具,再次是衣服,二妞打開簡卓的櫃子,裡麵東西還挺多,各種各樣的小藥瓶子她也拿了不少,末了還順了兩把匕首。

晚飯時,二妞提醒趙梧升道:“明天就要出去了,你記得帶好行李。”

趙梧升憨笑道:“我就兩套衣服,輕便著呢。”

“你不帶點乾糧?”就衝趙梧升的胃容量,二妞非常肯定他最後的死因是餓死。

“對啊。”趙梧升點點頭,“乾糧要多帶些。”

“記得多帶點花生。”二妞一邊埋頭吃飯一邊道。

趙梧升愣愣地道:“我不愛吃花生。”

二妞看了一眼蹲在自己肩頭的大狸,散漫地道:“大狸愛吃。”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哦。”趙梧升倒也喜歡這隻小東西,並沒有什麼異議,他說著便想去摸摸大狸少了許多毛的腦袋,沒想到大狸卻張開嘴亮出了一口鋼牙,背上的毛都豎起來了,一副防備的炸毛樣子。

二妞也不管它,反而還挺得意,順手就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大狸嘴邊,自己養的東西,對自己一個人好就夠了。

吃完飯洗漱了之後,二妞便上床睡了,簡卓坐在燈下擦劍。

“簡大俠,你也太賊了吧?”二妞裹成個粽子樣坐在床上對著簡卓道:“被窩這麼冷你就讓我一個人捂!”

簡卓含笑不語,片刻之後才道:“過來寬衣。”

萬妖域晚上冷得要命,二妞縮在被子裡不肯出來,她哼哼唧唧地道:“今天早上受了寒,簡大俠我頭疼。”

簡卓不再多說,自己%e8%84%b1了外衣便進來了,二妞抱著大狸蹭到他身邊,“簡大俠,明天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卯時便走。”

二妞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聽見簡卓這麼說心中更是開心,她捏了把大狸的耳朵,財大氣粗地道:“等明兒,我就帶你見識一下外麵的花花世界!外麵的花姑娘死啦死啦地漂亮。”

大狸賣乖討巧地動動嘴巴,一副乖順的家貓模樣。

簡卓指風一指,蠟燭便滅了,隻剩下滿地的月光,他朗聲道:“到了外麵,你必須一刻不停地跟著我。”

二妞頭點得飛快,心裡卻豎起了中指,凸,老子到了外麵便是重新歸到水裡的魚,大俠你愛找誰當丫鬟就找誰當丫鬟,我才懶得鳥你。

“先找到你爹,把他接進來,你再和我一起到天下酒樓等鳳傾傷。”簡卓看二妞隱在黑暗中的臉,隻剩下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大俠怎麼說,我就怎麼辦!”二妞抱著皮光水滑的大狸,嘴角帶了抹陰笑,大俠的防範措施做的不錯,可惜啊可惜,老子我就是截藕,渾身上下全是心眼兒,等到了外麵,就是天大地大任我行。

想著明天就能走了,二妞被這期望和激動還有簡大俠不間斷的呼嚕聲煎熬得半宿都沒睡著。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卻還是神采奕奕的,她穿戴齊整之後,便起床去叫睡得死死的趙梧升。

“趕緊的,起來。”二妞用了點勁拍拍趙梧升的臉。

趙梧升睜開眼,爬起來套上衣服便從桌上拿了兩個大大的包袱,“是這會兒就出發了?”

二妞用食指戳了戳包袱,問:“這裡麵什麼啊?你不是才兩件衣服麼?怎麼行李一下子多出了這麼多?”

“花生,還有點乾糧。”趙梧升隨意地把兩個包袱掛到肩膀上,一點都不費勁,果然是牲口,“準備給我和大狸吃的。”

“包袱這麼大?重不重?”

“不重。”趙梧升擺擺手道:“就這麼點東西,我娘以前教訓我的時候,我得背著石磨上街跑哩。”

“那好,既然你覺得不重,就再背點吧,把我的乾糧也背起來。”

“憑啥啊?”趙梧升雖然笨點,但也不是無藥可醫。

二妞掰著手指道:“你看我,得抱大狸對吧,還有那麼多的瓶瓶罐罐,還有好多件衣服,身上還帶著人皮麵具,你就背點乾糧,大不了,我來幫你拿衣服嘛。”

趙梧升三兩下就被繞暈了,他傻乎乎地想了會兒,道:“說的也是,你是個姑娘家,衣服還是我自己拿好了。”

二妞聳聳肩膀,厚顏無恥地道:“你這個人就是喜歡瞎客氣,我說我來拿就我來拿,何苦這麼客氣呢?況且我也讓你背乾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