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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來還得給他備些衣裳。”

於是,下午二妞去了街上買衣服,怕被人疑心,二妞買的是老爹的尺寸。聽老爹說,現在他們家附近有很多人在監視,就今早,磨豆腐的小娘子還說見著鬼了,大概是哪個人在使輕功。

晚上和老爹說了一會子話大家就睡了,鳳傾傷說自己的傷已經快複原了,不過老爹還是把他放到了保命的地方,俗話說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二妞躺在床上不多久便睡著了,睡至半夜覺得有些冷,用手四處摸索卻找不到被子,她睜開雙眼差點嚇了自己一大跳,進入眼簾的不是熟悉的黑燈瞎火的破茅屋,卻是間乾淨的房間,桌子上點著一支蠟燭,並不明亮,自己就躺在地上,二妞一時間悲憤欲絕,難道是又穿越了,可為毛我還是穿到了古代。

忽然她的脖子上一涼,二妞不提防被嚇了一大跳,她低頭一看,原來是把劍。

“好漢饒命啊,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稚子幼童,家徒四壁飯都吃不飽,您綁架我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啊。求你快放我走吧。”二妞哭喊道。

“鳳傾傷在哪兒?”二妞身後的人冷冷地道。

二妞擦了一下鼻涕,淚眼婆娑地問:“鳳傾傷是誰?”

那人不用看就知道是個陰狠的人,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放在二妞脖子上的劍微微動了一下,二妞脖子上一痛,似乎是流血了,靠,這個死變-態,連小姑娘也下得了手,可能是鳳傾傷弟弟那邊的人,鳳傾傷躲在那地方應該很安全,但是老爹就說不準了。

二妞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你手上的劍可拿穩點,畢竟這世界上知道鳳傾傷下落的就隻有我了。”

“說。”那個人簡潔地道。

二妞鎮定了一下心神,道:“前天我和我爹的確是救了一個人,那個人渾身是血,我救了他之後他告訴我他叫鳳傾傷,他傷好之後就走了,說是十天之後讓我在一個地方等他,他會來接我和我爹去享清福。”

“彆說謊。”那人威脅道,不過放在二妞脖子上的那把劍倒是移開了。

二妞急忙往後轉,想看看這變態到底長什麼樣,以後可以繞道走。

往後一瞧,二妞瞬間在心裡下了定義,果然是變-態,他-媽的竟然戴麵具,麵具額頭的位置寫這個大大的“地”字。

“十天之後去哪裡?”那個人坐到凳子上,問。

二妞往後退了退,一直退到門邊才回答:“誰這麼傻現在就告訴你啊,你要是把我殺了我上哪兒哭去啊。”

“你不說,我一樣殺。”

二妞摸了摸脖子,果然滿手的血,死豬不怕開水燙,她直著脖子叫囂:“那你現在殺好了,我死了誰都不知道鳳傾傷在哪兒。”活%e8%84%b1%e8%84%b1一副無賴相。

簡卓這輩子沒見過比她更無賴的姑娘,他習慣性地握了握劍。

二妞立馬沒骨氣地服軟道:“大俠大俠,您稍安勿躁。我就是個小老百姓,隻要您保證我性命無憂,我自然會老實地說出他在哪兒。”

“說出來。”簡卓並不看二妞,隻是注視著自己的劍,“不殺你。”

“呐。”二妞指著簡卓道:“這是你自己說的啊,誰殺我誰就是烏龜王八蛋。”

“說。”

“就在天下酒樓!”二妞信誓旦旦地道。

簡卓把劍歸鞘,坐在椅子上不再說話。

二妞偷偷地打開門,道:“既然說完了那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了。我先走一步,大俠您早點休息。”

簡卓閉上眼睛沒有搭話。

“我真的走了。”二妞看了他一眼道。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二妞剛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衣服後領就被彆人抓住了。

“十天之後,找到鳳傾傷,放你走。”

二妞極力掙紮,悲悲切切地道:“我要回家,我家裡有個瞎眼老爹,我不在家燒飯他會餓死的。”

“他不會死。”

“你把他也抓住了?”二妞不再動。

“沒有。”

“那他現在在家麼?”二妞問。

“在。”

二妞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老爹如果沒被抓走就好,到時候鳳傾傷傷勢好了之後就會給他萬兩黃金,他也就會搬離這個小鎮,這個凶神惡煞的麵具男想要抓他也抓不著。自己的話就隨機應變,能逃則逃。逃不了也要逃。

“現在,睡覺。”那人指了指塌,對二妞道。

二妞看著那張乾乾淨淨的床榻,道:“你睡吧,我不困。”

“我用不上。”

二妞無語望天,不是我不想睡啊,沒有被子我怎麼睡啊,“大俠,勞煩施舍條被子成麼?”

簡卓掀掀眼皮,終於看了一眼二妞,道:“自己到櫃子裡去取。”

二妞睡在陌生的床榻上麵,旁邊還有個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乾什麼的恐怖殺手,心裡百感交集,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當初如果沒有沉迷男色,毫不心軟地挖個坑把鳳傾傷埋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12血魑

第二天清晨,二妞是被鳥叫聲給吵醒的。她揉著眼睛踢開被子爬起來,四周環顧了一圈,大喜,麵具男不在!

她悄悄地打開門,撒%e8%85%bf就跑。

跑了不多久二妞就暈頭轉向了,這四周都種著遮天蔽日的大樹,她跑了半日,終於喘著氣停了下來,走到右邊的一棵大樹下麵休息,樹上有很多的鳥,叫聲婉轉動聽。

“也不知道老瞎子現在怎麼樣了。”二妞蹙著眉有些擔心地道,雖然她不是真正的二妞的,但卻已經把老爹當成了自己真正的父%e4%ba%b2。

休息了一會兒,二妞正要起身繼續走,卻發現自己的腳被藤蔓勾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二妞看見藤蔓越來越多,從樹上纏到了自己的身上,血液從身體裡迅速地流失,一大截的藤蔓從綠色變成了紅色,她漸漸地不能呼吸了,二妞竭儘全力地大喊一聲:“救命!”四周卻隻有鳥叫聲來回應她,二妞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越來越微弱,心跳聲卻像是行軍的鼓點一般迅猛有力。二妞灰心喪氣地想,他-媽的,這是什麼世道,連植物也開始吃葷了。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加諸在二妞身上的壓力都不見了,二妞虛弱地睜開眼睛一看,站在自己麵前的赫然是一個麵無表情的俊美男人,他手握寶劍,腳踩五彩祥雲。

“至尊寶。”二妞雙目含淚,深情款款道。

簡卓二話不說就把她扛在了肩上,向樹林外麵走去。

二妞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午時,二妞艱難地掙開雙眼,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礙事的麵具。

“大俠。”二妞感激地看著他,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的。”這個人聲音一點都不冷酷,聲線較高,的確不是昨天把她抓來的那個人。

二妞仔細一看,發現這個人的麵具和昨晚的有些不同,額頭上寫著的是個“壬”字而不是“地”,她四周看了一圈,沒有見到昨天的那個人。

“救我的那個人呢?”二妞問他。

“他走了。”

“走了?”二妞立馬起身,覺得頭還是很暈,“到哪兒?”

“你現在中了毒,他去幫你取解藥了。”

“解藥在哪兒?”▽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毒物三步之內必有解藥,他自然是去你剛才受傷的樹林裡去了。”那人理所當然道。

二妞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新出現的麵具人,“那個林子那麼危險,你怎麼放心他一個人去?”

“他能把你救出來,你又何必杞人憂天擔心他出不來。”麵具男很放心地解釋,“這個林是就是他老子種的,你說他走不走得出來。”

“他到底是誰啊。”二妞很好奇地問。

“簡卓。”

“簡卓?”二妞慢慢咀嚼著兩個字,大俠的名字很好聽嘛,“我叫二妞,你叫什麼?”

那人笑著答:“簡鴟。”

“簡卓他爸爸怎麼種些這樣的樹,我剛才差點被一棵樹給吃掉。”二妞把被藤蔓纏出兩條血痕的手腕抬起來給簡鴟看。

“不,你不會被樹吃掉。”簡鴟解釋道:“這種樹叫血魑,它隻吸血,真正把人吃掉的是在樹上築巢的血魅鳥,你是不是聽見樹林裡有很多的鳥叫?那些都是血魅,這種鳥的叫聲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你所看見的許多藤蔓來纏住你其實隻是幻覺,你隻要微微用力就可以掙%e8%84%b1掉。”

二妞這次算是長了見識,自然界的生物果然是很奇妙,“這種樹這麼危險,簡卓的父%e4%ba%b2怎麼還種啊?”

簡鴟笑道:“這種樹算什麼,以後彆亂跑,樹林裡真正可怕的東西你沒遇到。”

二妞心有餘悸地點點頭,現在即使簡卓讓她跑她也不會跑了,被一棵樹吸血而死多丟份啊,還不如死在大俠的劍下。

“簡卓就快回來了,你先換件衣服,待會兒準備沐浴。”簡鴟顯得很興奮地道。

二妞諂媚地看著簡鴟,問:“可以選擇泡溫泉不?”

簡鴟輕描淡寫道:“溫泉裡有吃人的妖怪,你還要去麼?”

二妞叫嚷開了,抱怨道:“你這是什麼地方啊?妖怪窟啊?怎麼哪兒都是妖怪。”

“沒錯,這裡就是萬妖域。”

二妞瞠目結%e8%88%8c,“大、大俠,你開玩笑吧。”

“我不喜歡開玩笑。”簡鴟道:“如果你不怕的話,就去試試吧。說不定簡卓還是會過來救你,不過這種妖怪不喜歡喝人血,它喜歡吃人肉,特彆是女人的臉,因為它長得很醜,所以要用漂亮女人的臉來替換自己原來的那張臉。”

二妞聽他說得一本正經,心裡有些發毛,她本來就不漂亮了,再被妖怪吃掉一塊臉皮那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簡鴟站起來從櫃子裡拿出一件長袍遞給二妞,“這裡沒有姑娘家穿的衣服,這件你先將就著穿吧。”

二妞小%e9%b8%a1啄米般地點頭,恐怕這萬妖域的人都不是吃素的,見風使舵她最在行了,不就韜光養晦裝孫子麼,劉皇叔會,她顧瞬敞也會。

“你中了血魑的毒,就一定要用血魅的血來解,不過血魅的血有劇毒,所以不能直接喝,你要泡在血裡才好。”

二妞一想到自己泡在鮮紅的血裡就一陣膽寒,這得多惡心啊,不過總好過真的喝血。

不多時,簡卓回來了,臉上的麵具已經戴上去了,手上還提著一大串的血魅鳥,羽毛鮮豔,眼珠赤紅。倒還是挺好看的。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