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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咱們回去先吃點飯吧。”

老爹有氣無力地開口:“你爹我都餓得站不起身了。”

“我背你。”二妞很孝順地道。

“背什麼背啊,趕緊去包子鋪給我買兩個大包子回來。”老爹恨鐵不成鋼地道,“瞅瞅你都笨成啥樣了。”

二妞急匆匆地跑下樓,拿了兩個包子就往回趕,老爹囫圇吞棗地吃完一個包子之後,長歎一口氣把剩下的一個包子掰成了兩半,遞了一半給二妞,“吃吧。”

“爹,還是你吃吧。”

“給你吃,你就吃!”老爹不耐煩了,一把把包子塞到二妞的嘴裡。

艱難地咽下半個包子之後,二妞才道:“剛才走到包子鋪我就覺得走不動了,所以在店裡已經吃掉一個了。”

老爹氣哄哄地站起來,摸索著二妞的臉,“給我吐出來,把包子給我吐出來。”

二妞傻嗬嗬地笑道:“騙你的,我沒吃,咱們現在還剩下二十五個銅板。”

老爹一扭頭,“那你把錢收好,待會兒買點糙米,咱們晚上喝粥。”

坐在角落的年輕人看著兩個人互相扶持著走出去的背影,不由得彎起了嘴角。

“師兄,你笑什麼?”

“沒什麼,隻是看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你是說那個像傻子一樣的公子哥?”想到了那首十八摸,鳳畫的臉上一紅,她狠狠地啐了一口道:“下流!”

鳳傾傷但笑不語,重新替自己斟了一杯茶。

“師兄,我們等的人怎麼還沒來?”鳳畫不怎麼耐煩地道。

“稍安勿躁。”鳳傾傷淺淺地啜了一口茶道,“許是路上遇到了什麼事也說不定,但他總會來的。”

鳳畫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精神一振道:“師兄說的是,要是他的話,總會來的。”

“如果今晚他沒來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在此歇腳?”

“這個是自然。”鳳傾傷手裡拿著茶杯,淡淡地看向窗外。

“師兄,為何你總是如此處亂不驚?”鳳畫抬起頭問他。

鳳傾傷把茶水撒到窗外,道:“子曰:三思而後行。我不過是謹遵聖人所言罷了。”

晚上喝了兩碗稀粥的二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大半宿,就是睡不著,終於還是決定起來解個手。

“二妞?”

“爹,什麼事兒?”

“晚上彆點燈,費油。”

“可是看不見啊。”

老爹坐起來大聲道:“你爹我都瞎了幾十年了,什麼都看不到還不一樣活得好好的,也沒見我缺胳膊缺%e8%85%bf的。”話音剛落,二妞就聽見裡麵傳來“撲通”一聲,“頂多就是像現在這樣不小心從床上掉下來。”老爹恨恨地道,“這破床老子總有一天修理它。”

二妞憋住笑,摸黑趿了一雙破布鞋往外麵走去,今天的月光很暗淡,月亮也躲在雲層裡,看不真切。

還沒走兩步就踢到了一樣綿軟的東西,二妞又使勁踢了踢,那東西卻發出了一陣微弱的□。

二妞低□,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血腥味,就著模模糊糊的月光,卻並看不清楚他的麵容。

“喂,喂,聽得見麼?”

看著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心理素質良好的二妞咬了咬指甲,跑回房裡輕聲喊:“爹,爹,咱家外麵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是在籬笆裡麵麼?”

“是啊,就在茅房旁邊。”

老爹二話不說趿著鞋窸窸窣窣地出來了,“快,搭把手,把他扔遠點。”

“好,爹你等等。”二妞從枕頭下麵摸出白天剩下來的幾枚銅板,又把它們放到了席子下麵,再蓋上那床破棉絮。

兩個人剛走到門外,就聽到前街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

“爹,怎麼回事?”

“壞了,估計是城裡的兵爺。”

兩個人沒敢輕舉妄動,靜靜地等了一會兒,這些人越走越近,漸漸在各條小巷分散開來。

“兄弟們,看見那個受了重傷的男人就立地正法。如果他身邊有旁人也一樣殺無赦。”

寂靜的夜晚這番話顯得格外清晰,眼看著那些人就要來了,老爹當機立斷,“快,把這個人抬到茅房裡。”

父女齊心,其利斷金,兩個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人抬到了茅房。

“二妞,把那個裝臭鹹魚的筐拿過來,罩到他身上。”

“嗯!”二妞快手快腳地從臨時搭起來的廚房裡翻出了那個臭氣熏天的筐,再利索地套在了他頭上。

“爹,我來扶你,你快點回房去,我去看看院子裡有沒有血。”

“你也快點進來。”

二妞用腳在地上磨了好幾下,又隨手捧起泥土把痕跡掩藏起來,這才偷偷摸摸回到房子裡,門外麵官兵的聲音好像就響在耳邊一樣,二妞的%e8%83%b8膛快速地起伏著。

差不多剛剛躺好,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快開門!快開門!”

二妞披了一件衣服,快速地從頭到腳審視了自己一番,緩緩呼吸了一下才道:“誰啊?來了來了。”

剛一打開門,外麵的人就衝了進來,“走開走開,裡間睡的是什麼人?”

二妞故意打了個哈欠道:“是我爹。”

“那怎麼還沒點燈?難道裡麵私藏了什麼人?”

二妞適時地表現出了驚慌,“我爹他瞎了幾十年了,晚上從來都沒點過燈。兵爺,我領您進去看。”

二妞引著一群人進去,老爹恰好坐了起來,他一臉驚恐地問:“二妞,怎麼了?怎麼了?”

“沒事,爹,沒事。是兵爺們。”

一群人四處看了看,這裡家徒四壁,除了床底就沒有藏人的地了,有一個官兵俯□仔細搜了下床底,見沒人便對領頭的搖搖頭,二妞提心吊膽地聽見外麵的人也報告說,沒有任何可疑的人物或者痕跡,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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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色心大起

關上門,時間似乎過得特彆慢,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外麵的聲音才漸漸平息。

二妞屏住氣,又細細聽了一會兒,才輕輕地道:“爹,那些人好像走了。”

老爹恨恨地罵一句,“晦氣,平白無故惹禍上身。你去看看那個人死透了沒有?”

“如果死透了呢?”

“死透了就挖個坑把他埋了。”

“沒死透呢?”

“也挖個坑埋了。”

二妞不滿地抱怨:“挖坑多麻煩,還是扔到河裡去吧。”

“糊塗!萬一路上有人看見了怎麼辦?這事是要吃官司的啊。快點去,彆偷懶,對了,記得帶上鐵鍬。”

二妞在鼻子上塞了兩團紙,這才拿著鐵鍬和油燈出去。

微弱的跳躍的燈光下麵,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臉色有些蒼白,墨黑的眉毛卻又顯得很有精神。微微起伏的%e8%83%b8膛足以證明此人依然活著。

二妞色心大起,連忙在他臉上捏了幾下,“靠,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救你一救吧,告訴你,等你好了之後是一定要娶我的,還得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我和我爹。如果不能以身相許的話也一定要給我萬兩黃金以作報答。”

說乾就乾,二妞放下鐵鍬,吹滅油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這個人搬進了屋,裡間的老爹聽見聲響急忙趕了出來。

“你怎麼把人搬進來了?”//思//兔//網//

“爹,他還沒死。”

“沒死也埋了,省得夜長夢多。”

“剛才他還說話呢。”

“說什麼?”

“說等他好了以後就給我們萬兩黃金,決不食言。”二妞信誓旦旦地道。

“彆聽他的,江湖上騙吃騙喝騙財騙色的衣冠禽獸多了去了,老子我沒見過一千也見過九百了。”

“真的。”二妞轉了一下眼珠,在睡美男的懷裡摸索了一下,果然掏出一個玉佩及閒雜物品若乾,“你摸摸這個玉佩,肯定很值錢。”

老爹接過玉佩,哆哆嗦嗦地仔細撫摸了一遍,突然神情一震,“這人恐怕救不得又不得不救呦。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快,把他抬到床上去,你再去燒鍋熱水過來。”

“哎。”

等二妞燒好水再進來,老爹已經坐在床邊打瞌睡了。

“爹,你要是困的話就進屋睡吧,這個人交給我就可以了。”

老爹急忙睜開眼睛,嗬斥道:“一邊去,男女授受不%e4%ba%b2,這個人交給我就可以了。”

二妞無所謂地把洗臉盆放到椅子上,“求之不得,您好了叫我。我先進去眯會兒,明兒一早我還要起床做飯。”

老爹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二妞的手腕,道:“差點忘了這茬事兒,我眼睛看不見,還是你來吧。我進去眯會兒。”

二妞撇撇嘴角,道:“誰都彆想睡了,您給我舉著燈,我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傷口。”說完便拿剪刀三下五除二地剪掉了他的衣服。

看著眼前精壯的%e8%83%b8膛,二妞流裡流氣地吹出長長的口哨。

“你乾嘛?”老爹狠狠地拍了一下二妞的腦袋道。

“彆動。”二妞手裡拿著剪刀,差點在陌生男人的身體上戳出個大窟窿,“他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二妞拿過老爹手上的油燈,仔細地看了一下才發現他的左肩上有一個類似於紋身的東西。

“是什麼?”

“不知道,他的肩膀上有一幅畫,頭很狼,身體像龍。”

老爹撚了撚胡子,道:“睚眥者,龍身豺首。龍生九子,九子不同,睚眥排行第二,這人的來曆果然不簡單呐。”

二妞點點頭,認真地檢查一遍他的身體,有些疑惑地道:“爹,他身上沒有傷口。”

“難道是受了內傷?二妞,把他的手拿過來,我替他把把脈。”

二妞依言行事,卻有些好奇,“爹,你還當過大夫啊?”

“給牛看過兩三年病,也給馬接生過。咳,反正也差不多。”老爹一手搭著他的脈門,對二妞道:“好像沒什麼大問題,你給他把身體擦乾淨了,我和他一塊睡,你睡裡間去吧。”

等忙完一切,天已經蒙蒙亮了,後街磨豆腐的小作坊裡已經傳出夫妻兩的交談聲。二妞躺在床上,還沒來得及把今天的事情理一遍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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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自薦枕席?

可能是昨晚太累了,連老爹都睡到了日曬三竿。

二妞抬手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