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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李建伸了伸懶腰,背過去說。

“他們說什麼了?”莫廷煒一臉淡然。

“你管教有方,誰敢說什麼閒話的。”李建乾脆直接躺倒沙發上去睡著了,自個兄弟的地兒,怎麼舒服怎麼來。

他這才一躺下,門口就震天響,大嗓門爆出來嚇得人渾身一顫:“莫廷煒,走,喝酒去。”尤豪銘這貨兒出來喝酒還是喝酒,轉過來瞥見李建,直接走過來搭上肩膀,說,“嘿,兄弟,你也在啊,剛好剛好,我們出去喝兩杯吧。”

莫廷煒現在是一看到尤豪銘就頭疼,一聽到他說話,手就不自覺地開始揉太陽%e7%a9%b4起來。

“什麼風把你招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你爸的大學裡忙和嗎?”

李建對他的不請自來還是有些不樂意的,因為每次都拉著他淬酒瓶子,故意挑他痛楚說。

“我閒的慌唄,就連在職研究生都放假了,再說了,我們業主單位也不是特彆忙,放點假也不是什麼問題,難不成我還傻地呆在學校不出來啊?”

李建現在就想打發他走,不然留著喊著喝酒也太鬨心了:“晚上請你吃飯,現在就讓哥倆把手頭的事情忙完,成不?”

“行,怎麼不行。”說著他就往外麵走,“對了,我想起個事情來,林彧可是在我老爸學校讀在職研究生呢,趕明兒沒你們陪我喝酒,我就去找她,上次沒看出來啊,這麼能喝呢?”

“等會兒,回來。”說到李建關心的事情上了,平時他想八卦莫廷煒幾句,都沒機會,這次還不逮個正著!

尤豪銘等的就是這句話,腳一拐有轉悠了回來,奸詐地笑著說:“咋了?”

“少廢話,明知故問,趕緊說。”

“我上次見著她和楊娜娜一起來學校的,不過她之所以不讀研究生,而是上夜校,因為她被楊娜娜那女人拖去當幫工了,白天就得去上班,晚上還得去上夜校,哎呦,我都替她辛苦,比咱那會兒可累的可不止是那麼一星半點兒呢。”

莫廷煒微微皺了眉頭,片刻後又絲毫看不見了。

“她去楊娜娜公司能乾嘛?文員?”李建有些不相信了,順口就問,林彧去楊娜娜公司的事情他知道,可是具體乾什麼倒不知道。

“哪兒能啊,楊娜娜那可是打了如意算盤的,擺明是要把人往女工程師的路上培養的,前段時間我聽說是在B城的一些小工程做一些測量和管理工作,你們是沒看到那家夥到底多剽悍,完全不把自己當妹子,就一純爺們,大熱的天兒都跟著工人扛著儀器去現場把數據測了拿回去,什麼沿河沿江的小公路工程之類的也沒少做,這才幾個月,就整這麼多名堂出來。”

“這麼短時間做這些工程,應該是工作量小工程量也不算大的吧,看來楊娜娜是真想培養林彧的真本事了,這可比一次做幾年的大工程有效果多了。”李建比較中肯地評價。

尤豪銘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其他看法,幾步上前走到李建對麵的沙發坐下:“楊娜娜那女人也真夠狠的,林彧好歹還是她大學室友呢,聽說逮著她一放假,就安排去野外當測量員去了。”

“去哪裡?”李建最是沉不住氣。

“還能哪裡,上次楊娜娜競標得的那個隧道工程,她沒乾工程的運氣,一著手就倒黴,前兩天聽說那山上著火了,都燒光了”

楊娜娜的工程暫停的事情在公司裡鬨得沸沸揚揚的,因為這畢竟是她接手這個公司之後的第一個算的上是比較大的工程,按照工程量來算時間的話,估計也要一年的時間才能結束。

第二天相關的主要人員就趕到林彧他們所在的泉水鎮上,一到他們住的賓館,楊娜娜召集了重要人員開會,當然,林彧不算,她算不上是公司的老技術員,參加這種會議,不合適。

她在角落裡坐著看了一上午的劄記,這是她每次跟著工程隊出去做項目的時候,都會把每天的事情還有學到的東西做一個簡單的記錄,時不時地喝一口咖啡,提提神也好,這樣子閒散的生活,看來還是不太適合她。

會議大概在上午十一點左右的時候結束了。

林彧想著吃飯的時間還沒到,看來自己還得去喝杯咖啡才行,拿著杯子徑直走到賓館的茶水間門口,聽到裡麵有聲響的瞬間,她轉了轉身子順著牆靠著,眼眸低垂下去。

“你知道為什麼楊總這次把工程臨時喊停了嗎?”

一聽就知道是王啟的聲音,林彧笑了笑,喝了一口杯子裡還有半杯的咖啡。

“上麵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呢?”周馳一向沒多少主見,這點林彧還是知道的,這種人也最容易受彆人的意見乾擾。

“我聽說是項目出了問題,設計院的不打算給我們圖紙,一拖再拖,楊總沒辦法了,隻能讓我們先回來。”

“就算有圖紙我們也沒辦法動工了啊,那地方都給燒了。”

“正好啊,那山是給燒了,我當時看那山上也不是上麵都燒光了,你好好想想,我們當中是誰說的工程不能做了?”

“林姐?”

“對啊,就是她,她跟楊總是什麼關係,誰不知道的,她肯定提前就知道我們拿不到圖紙,跟楊總通了氣,這山燒了,不正好給了楊總一個台階下嗎?”

“可是這設計院為什麼不給我們圖紙啊?我們公司可是簽了協議的。”

“協議又怎樣?什麼時候給我們可是人家說了算,聽說楊總都私下請他們去吃了好幾次飯了,可是人家就是不買賬,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們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楊總也沒什麼能力,我們以前哪有聽說過這種事情的。”

“也是的,還沒遇到過這種拿不到圖紙的情況。”

“好了,好了,彆說了,出去忙吧。”

林彧避開他們,等他們走了之後才從側邊的拐角走出來,看著他們倆的背影,深思了一會兒。

她現在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坐在椅子上開始想著這一堆事情,本想分析出來點頭緒,可是她知道的太少,始終是沒有什麼進展,她不儘信王啟他的話,但也不會否定他帶給她的信息,雖然她自己也猜不透這設計院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遲遲不交給他們圖紙,到底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嗎?

設計院以前沒有這麼乾事情的先例,也沒有這樣乾事情的動機,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她心裡有了一點想法,卻沒有什麼把握,更多的,她還需要通過其他人來了解。

她不會主動去問楊娜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會直接去問她設計院不叫圖紙的原因,畢竟商場如戰場,楊娜娜不告訴她的,她最好不要去知道,心底有自己的思考就夠了,往往知道的越少,可能越好。

作者有話要說:

☆、賠錢?

午間,臨時辦公的房間裡的人三三兩兩地出去吃飯去了,偌大的房間就剩下林彧一個人。

楊娜娜的房間在對麵,她房間的千葉窗是開著的,透過玻璃可以看見還在房間裡的她,也可以看得出她為了一些煩心事情焦躁不安,一會兒打電話,一會兒翻文件,看的氣結的時候直接把文件扔到一邊,靠著椅背,怒氣久久難以消停。

下午炎熱依舊,林彧故意在洗手間旁邊等了好一會兒,在牆後或多或少還是能夠聽到一些馮班主他們的談話的。

“老馮,你說說,我們這個工程如果不做了,公司會賠多少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具體不清楚,這個款項你覺得會少嗎?這行你乾了這麼多年了,違約的規矩你還不清楚?”馮班主也是出口夠衝,看來也是被這個事情給氣的。

“老陶,你說,這是不是邪門了?怎麼一個好端端的工程隔三差五地出亂子,以前哪有這樣子賠錢的道理,人家配給我們,我們賠給業主單位更多。”

“這不明擺著嗎?我們又不能做什麼,我們是乾工程的,又不是搞商業的,我們隻管搞好自己的就行了,剩下的是楊總的事情,能乾,我們就做我們的,不能乾,我們就坐著等楊總決斷就行了,哪兒來這麼多歪理?”

在林彧看來,陶師傅看來還是知道很多東西。

“老陶,你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怕是不合適吧?好歹我們現在的老板是楊總,如果真的公司賠錢了之後垮了,成無業遊民了好說,我倒要看你怎麼對得起不在了的人。”這是馮班主一股子火藥味的話。

“走走走,咱哥兒三個能不再這兒爭論嗎?換個地兒,換個地兒。”

陶師傅拉走了心不甘情不願的兩個人之後,林彧才漫不經心地從洗手間出來。有意識無意識地瞥見這三個老人也就在角落這麼唧唧歪歪了一下午。

時間說快也快,下午晚飯的時間悄然而至。

雖然同事們整天都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不過這日子總歸還是要過的,該去吃飯的都去吃飯,該休息的還得去休息。

黑夜降臨。

楊娜娜沒有要出房間的跡象,林彧也就在臨時辦公室的桌前坐著畫畫草圖之類、算算數據之類的。燈光在黑夜的襯托下變得各位刺眼。

大概接近十點半的時候,楊娜娜叮叮咚咚的高跟鞋聲音吵醒了不知道在桌子上睡了多久的林彧,她在楊娜娜麵前伸了伸懶腰,一臉無事地問:“準備要去吃飯了嗎?”

“你在這兒睡了多久了?又不加班,乾什麼不早點去休息啊?”楊娜娜的心情也不怎麼好,就算是關心,話一說出來也變了腔調。

“娜娜,你吼什麼呀?我不就是想等你一起,順便想想有什麼辦法,在這兒一不小心睡著了嘛,又不是什麼乾了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著你惹你了?你火這麼大,要不咱兩掐一架得了。”林彧話裡話外都直惹人發笑,哪兒還有心思跟人掐架啊?

“服了你了,就你會說話,行了吧。”楊娜娜一天的陰霾也算是好了很多,至少能夠笑得出來了。

“我們現在去吃飯嗎?”林彧一臉賣乖的樣子。

“唉,我這肯定吃也吃不下的。”她轉過身去靠著桌子的邊緣,“要是你姐夫在就好了,工程上的事情他比我在行,要是他在啊,我也不會摔這麼大個跟鬥。”

“姐夫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林彧故意避開她項目上的事情,反而去問姐夫鄒江傑的事情,一來是為了分散楊娜娜的注意力,免得她一直想著這個事情,另一方麵,她也不想過問太多商業上的事情,多提提鄒江傑,或許娜娜還開心一些。

“你姐夫他也是個大忙人,前段時間比較閒的時候偶爾對對視頻,打打國際長途,現在忙起來,連人影都沒個,說是這段時間就會回來了,回來了應該就不走了。”

楊娜娜一提到走江傑,話就多了起來,絮絮叨叨了好一會兒,她才轉過身來,看著林彧說:“阿彧,這家公司,我家才收購過來,時間不長,管理各個方麵一點都不成熟,你說,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