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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彧立馬一口回絕,她心想著楊娜娜這兒的過節還不清楚,也沒給人說她和莫廷煒是怎麼回事,而且瞧剛才楊娜娜那個樣子,恨得牙癢癢的,要是這會碰頭,那可保不準楊娜娜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兒。

電話那頭沒聲了幾秒鐘,隨後聽見他說:“你抬頭。”

林彧這頭剛抬起來,就讓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莫廷煒牽住了手,她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你自己說的,江濱路。”

“你怎麼不直接回去?這會兒天都黑了。”

因為你怕黑,怕走夜路!

江邊的晚上,涼風徐徐,總是有些寒意的,莫廷煒拉起她早已冰涼的手在手心裡捂了捂,讓她往自己這邊靠了靠,林彧整個人已經落入他的懷裡,暖意四起。

這還不成想,半路殺出個陳咬金。

“你給我放手,說你呢,給老娘放開你的爪子。”楊娜娜的一聲驚天吼憑空出現,嚇得林彧渾身一顫,心跳都突突快了兩拍。

等林彧回過神來的時候,楊娜娜已經把她拖出莫廷煒的懷抱,拉到自己身後護著了,叉腰站她麵前指著莫廷煒說:“莫廷煒,你他媽的彆逼老娘罵你,你還有膽子來招惹阿彧,不要讓我再見到你來找示兒,不然老娘見到你一次,我他媽打你一次。”

楊娜娜是氣極了,句句字字都把莫廷煒罵的狗血淋頭,她看也不看林彧一眼,拉住她的手,拖著她就走。

走了十來步,又咽不下這口氣,腳步頓了頓之後,把林彧的手用力甩開,像是在埋汰她一點都不爭氣一樣,她轉了回去,走到莫廷煒麵前,指著他鼻子說:“莫廷煒,你他媽就是一不折不扣的混蛋。”

她惡狠狠地朝林彧走來,走過的地方那氣勢都能帶動一陣風一樣。

楊娜娜使了勁兒來拉林彧,林彧掙了掙她重新拉住的自己的手也沒掙開,楊娜娜也不容林彧多說,連帶她一起消受楊娜娜的火氣:“阿彧,你丫的是腦子有病吧,你站這兒不走是要乾什麼?你今天走也得給我走,不走也得給我走,老娘就算是找人扛也要把你扛回去嗎?”

林彧拍了拍她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示意她不要著急,她看到林彧的態度,這才不情不願地鬆了手。

她往回走了幾步,隔他幾米之遠的地方,確定自己小聲說話,莫廷煒也能夠聽見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滿是拜托和歉意地說:“你先回去,我晚點自己回去,好不好?”

莫廷煒臉上沒什麼多的表情,問:“幾點?”

“十點,最晚十點,我一定回去,娜娜對你有點誤會,我會好好和她說說的。”

最後,她隨楊娜娜走了。

坐在車裡麵的時候,楊娜娜還是餘怒未消的樣子,開始數落起來:“那家夥就不是個好人,以前是我眼睛瞎了,才推你進火坑,你知不知道那家夥,就是他,上次就是他幕後策劃的項目,讓我吃了大虧,公司虧了一大筆錢,老爺子才把我打發回來,主意都打到老娘頭上了。”

她絮絮叨叨地一個個開始□□:“你這個死丫頭,你傻啊?我還沒來及告訴你,你就被他占便宜了,我可給你說好了,你要這時候走回頭路,我跟你沒完,這家夥氣的我七竅生煙,晚上睡覺之前,都想先掐死他再說!就這一條,我就跟他勢不兩立,更彆說他還拋棄你,一個人去法國留學!”

“不是,不是,是我提的分手。”林彧連忙解釋,生怕楊娜娜這新仇舊恨算一起,梁子就結大發了!

“你提的也不行,小女生提提分手,鬨鬨情緒怎麼了?他就因為吵個架就對你不管不顧了?不行,你不要給他辯解,他從今天起就是我死敵!!!”

林彧眼見她和莫廷煒的事情是講不清了,便問起另一檔子事兒:“娜娜,你說他讓你的公司吃虧是怎麼回事?”

“你當我為什麼被我家老爺子發配回國的?我們公司的一個收購案就是他國外工作的公司一直抓著不肯放手,結果他想了個法子,讓我們公司出了點事情,結果我們公司股價大跌,他趁著我們公司分不開身,先一步收購了,結果到現在我們公司股價都還沒回升到原來的狀態,你說我該不該跟他勢不兩立?!”

楊娜娜一股兒腦全吐了出來,不過這倒也是,按照楊娜娜這爭強好勝的性格哪兒有這麼輕易就吞下這麼個黃蓮!

其實,認真說起來,她們大學一寢室的,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作者有話要說:

☆、剛上大學那會兒

當時,剛上大學那會兒,沒人知道為什麼她會落入這所寂寂無名的大學,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當林彧守著電腦從高科技的網絡上第一時間知道自己落入了這麼個不值錢的虎口的時候,她同窗室友就好似她%e4%ba%b2媽拚死拚活想把女兒嫁進豪門的時候結果發現被一窮小子給拐了一樣悔恨,打電話是一個歎息接一個歎息,見著麵了就一句話:“你個不爭氣的。”

話說當年,林彧是在三天報名時間內及時趕回來的,相比起她而言,趕到大學的人都像打了%e9%b8%a1血一樣興奮,在人堆兒裡一眼就能看到一臉無奈的她.

原因呢?簡單,那就是後衛隊太過於強大,強大到讓她逮著誰都想解釋一番——他們都是來打醬油的。

爺爺奶奶美其名曰爸媽不送她來,他們也不放心她一人獨行,死活都得一路護送進入寢室,說什麼現在就她們這些學生入世未深,看著又好騙又可憐。

姑姑姑父的讀書時期沒見過大學,要來見識見識大學的“大”,姑姑二話不說拍著%e8%83%b8脯說帶她去學校,怕她找不著北。

林彧哪兒知道北在哪兒,她們這兒的人打從出生,爹媽就沒教過東南西北,要是你上她們這兒來遇上人找你問路,你給人兒東南西北一通胡說,指不定人家轉身就給你一句“神經病”。

姑父本就是個行動派,姑姑一表態就進屋去拎出她的行李,行李也不多,就一個箱子,一個背包。姑父有著臃腫的身板,帶著三高的身體,死拉硬拽地把她的行李拖了出來,林彧當時好想抹上一把熱淚大呼:“姑父不愧是標準三好男人。”

哪知,姑父把行李往她腳邊一放說:“都是大學生了,還是獨立自主的好。”自然,表弟——也就是姑姑姑父五六歲的小兒子,必然也得跟前跟後了。

名為代執書的遠房表哥也讓林彧無力吐槽,他的來曆還得追溯一下家族曆史根源。

他是林彧奶奶的五個弟弟中的最大的一個弟弟(林彧應該叫姑公)的後代,初中畢業就不願再讀書的,當時他差點被他爹打死。

因為他爹是教師,從小自己撿破爛當零工賺錢補貼家用才跟家裡人討價還價地把書讀到初中畢業,當時有點文化水平的都能到學校教書,他這才一直留在學校。

他爹打從骨子裡就認定他家的孩子必須得好好讀書,可是姑公一想起表哥來就壓著怒火大罵:“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識好歹、不成器的東西!”

表哥也是個牛脾氣,好話說儘對他也沒轍,家裡人都拗不過他,由著他去了。

林彧當時還勸他把高中讀了再去工作,待遇會好很多,他說:“我大男人一個,成天讀書讀得像是閨房裡繡花的女人一樣,再讀下去我遲早都得給教育地去給人倒插門了。”

一番謬論沒讓林彧差點把剛到嘴邊苦澀難咽的山茶和著黑油油的茶葉一股腦全噴他臉上。◤思◤兔◤網◤

好吧,她承認事實上她是真的不喜歡這茶的味道,雖說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但是也不是誰都消受的起的,林彧呢,就是不喜好這個味兒,隻是到姑公家的客人都是用這個給招待的,不喝或是不喜都會換來姑公一臉的黑青。

當時他呆滯了兩秒,像是想到了什麼才說話:“你看吧,我老爹就是個窮酸的樣子,窮就算了,還酸死人,硬是要學人家有錢人瞎講究,喝些什麼苦的要死的東西啊?”

說著看了一眼手邊的山茶,皺了皺眉頭又把茶杯推了推,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知道家裡頭鬨騰了多久,後來,他就如願地進入一家電子廠工作,因為待遇不算好,就跟著離他工作的地方比較近的姑姑他們一起住,多少省了些房租的開銷,用他自己的話說日子也算湊合著過了。

林彧開學的那天恰巧他說他放假,也不知道是不是忽悠人的,就堂而皇之地走在她前麵開路。

一路上不停地對學校各種批判,大到學校的教學樓、辦公樓、活動中心的建築以及綠化設計,小到迎新安排、報到手續、校車接送,要用專業的話來說就是要把學校批鬥致死。在寢室環顧了一圈之後,抄起雙手說:“這大學的宿舍條件也很一般嘛還要跟三四個不認識的人擠。”

林彧當時真想告訴他,妹子是來上學的,不是來享受大小姐生活的。最後他小結了一句話:“幸虧我沒來讀大學,看來我還是明智的。”

讓林彧印象最是深刻的倒不是代執書這家夥怎麼詆毀大學的,而是他跟姑姑姑父他們前腳後腳離開學校之後,寢室裡詭異的氣氛,就他那不識趣地各種嫌棄後,要是寢室初次見麵的妹子們還笑嗬嗬地跟她談天說地,那才是見鬼了!

這不,隻能自個來賠笑臉了,林彧用大家都能懂的普通話說:“大家好,我是林彧,是這裡本地的,以後還希望跟你們好好相處。”

四個妹子各自忙著各自的。

蘭菁倒騰著自己的電腦,似乎沒空理她。

周曉是外地的,而且最晚來的,到現在都還在整理行李,就剛才林彧表哥說的“妄言”應該不怎麼懂,但是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隻是轉過頭對她笑了一笑,表示禮貌,然後又埋到行李堆兒裡麵了。

娜娜則是立馬把自己的%e8%85%bf盤到凳子上去了,讓林彧還唏噓了一會兒,這麼小的凳子居然可以把腳盤上去就這樣坐著看韓劇。

最先說話的還是代小魚,不過她的情緒倒是幾個人中最突出明顯的:“我說這有些人也太假了吧,第一天來就整這些虛的,我先說明一下,我代小魚這人直來直去慣了,整不來這些,以後大家彆見怪就是了。”

娜娜轉過頭看了看代小魚和林彧,用了方言說:“都是本地的,不鬨了,都給我正常點說話,這才開學就這樣,外地的來了看著還說我們本地的這是有多喜歡吵架打架說話帶刺的,以後還不知道怎麼防火防電防室友呢。”

說罷,又換了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用普通話說,“我叫楊娜娜,以後大家都叫我娜娜吧,現在說多了也沒點說服力,相處久了就能知根知底了。”

蘭菁這才把電腦一關,麵向我們三個說:“我叫蘭菁,外地來的,不過是附近省市的。”

過了不知道幾個月之後,她們三個才知道當天蘭菁為什麼要強調是“附近省市”的,原來這周邊三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