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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份一模一樣菜式的午餐。

作者有話要說:

☆、靳一跟林彧

這一天,天氣晴好,陽光灑在人身上都暖洋洋的,說不出道不明的舒服,林彧拄著拐杖走到住院部樓下的木椅上坐下,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用手擋住麵前多餘的陽關,眯著眼往前方的上空看,果然,清閒的日子就是格外地讓人骨酥肉軟啊!

她還在歎息著,眼前卻突然一黑——被人擋住了視線!

“麻煩能讓”她把手拿下來,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給吞了下去,吐出來的是,“你什麼時候回的國,靳一?”

來人哪能遺漏她剛才臉上那一係列豐富的表情,卻也不多話,繞過某人在木椅上坐下,行李往腳邊一放,問:“傷著哪了?”

“你這不看到了嗎?”林彧心虛地小聲嘀咕。

“你還知道啊?是小%e8%85%bf還是腳腕?”

“小%e8%85%bf······啊,不是,是腳腕······”一聽就知道靳一這是要訓話了,她態度必須要服從聽從加認命······

“這工作,不能再做,辭職!”靳一盯著她的腳盯了好一會兒,看著眼前的人比起他走那會兒,又消瘦了不少,整個人除了還有點精神頭兒之外,還真看不出哪兒好了,歎了歎氣又說,“你就不能安生地待幾天?就沒讓我省過心,你說說,我是不是晚幾天回國,就得在加護病房裡麵見你了?!”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林彧撇了撇嘴小聲說,“說的我都要一命嗚呼了似得······”

“林彧。”靳一連名帶姓地叫她,臉色也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們有過約法三章的!”

靳一跟林彧算得上是典型的青梅竹馬,自小是在一個大院子裡長大的,院子裡就隻有他們兩個年齡相仿的小孩子,所以時間一長,就玩到了一塊。

後來林彧家裡條件慢慢好了起來,搬離了院子,住到高樓裡麵去了,但是他們倆是讀同一所學校的,每次在學校都免不了打打鬨鬨,瘋起來完全沒了章法。

林彧爸爸媽媽都挺喜歡靳一的,時常叫林彧帶他到家裡來吃飯,按照林彧的媽媽蘭蓮意思來說,聰明的孩子就是招人喜歡一些,隻可惜自家閨女就是個榆木疙瘩。為了這事,林彧可沒少在家裡鬨絕食,後來乾脆苦著臉,帶著眼淚花兒朝靳一說:“靳一,你以後不許來我家了,再來我家,我爸媽就得讓你給他們當%e4%ba%b2兒子了。”而且,遲早還要把我攆出去!隻有這最後一句她沒說,她嫌丟麵兒!

之後接近一個月,靳一還真的沒往林家跑,蘭蓮還納悶地問起來,林彧的爸爸林守業當時笑嗬嗬地說:“這得去問你寶貝閨女,是不是把人給得罪了!”

起初,林彧還賭氣了好幾天,時間一長,這氣是消了下去,這底氣也跟著消了下去,想想一個多月都沒見過靳一,整個人都懨懨的了,她從小嬌養慣了的,她媽說她腦子缺根弦,而且算起來也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她當時不管不顧地跑到靳一家去找他,嘟著嘴說:“你來我家吧,但是我還是不能讓你給我爸媽當兒子,頂多隻能讓你我家當上門女婿!”

這事兒惹得兩家大人都笑了大半年,靳一她爸甚至還笑著打趣說:“我這這%e4%ba%b2家什麼時候結的我居然都還不知道,小丫頭,要不你給我家靳一當媳婦成嗎?”

那時候的林彧頂多玩過過家家,一臉滿不在乎地答道:“隻要不讓靳一給我家當兒子,怎麼著都成!”

林彧有時候在想,靳一應該是唯一一個貫穿了她整個生活的人,她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七七八八的他都知道,小時候出醜的事情還會時不時被他拿出來調侃,隻是漸漸大了之後,說的話雖然還是以前那樣隨意自在,可是這麼個處處為她著想的人總是讓她無所適從。

四年前,靳一幫她安頓好了所有事情,想帶她出國,去法國,他爸媽早些年就已經移居法國,準備在國外養老,所以靳一從很早開始就兩頭跑,雖說他爸媽讓他待在國內,可實際上每年兩處待的時間也是一半一半。

林彧無所依靠的時候,他給她準備好了一條無可挑剔的後路,可是,她說:“靳一,我不想去。”

“目前你這個樣子,還想待在國內乾什麼?小彧,不要任性!”

“靳一,你回去吧,我現在很好,真的。”

靳一當時看見她一副事事無所謂,平靜地像水一樣的樣子,頭疼,但是他也不能死拉硬拽硬是把人給空運到法國去,他抓了抓毛躁的頭發說:“小彧,咱倆必須先說好,你要留在國內,可以,但是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

“要在國內生活地好好的!”靳一一動不動地看著她,繼續說,“生病了要給我打電話,有事要給我說,有困難不要不告訴我,你想要待在國內可以,但是如果我認為你過得不好”

林彧抬眼看他,哪知他咬牙切齒地說:“我綁也把你綁去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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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一,可能現在你覺得我過得很狼狽,很不好,可是,我比起前幾年真的好了很多了,我今年二十七了,不是十七,前些年你讓我去法國,我當時就想,我不能老是依賴你,從小惹禍有你幫我扛著,出事有你幫我解決,所以以前老是做事不經大腦,人人都覺得我任性,可是這四年,我已經能夠一個人生活,自己賺錢養活自己,能有餘錢每個月去看我爸,我現在過得很滿足。”林彧不想出國,她覺得自己出了國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了,事事都要靠靳一,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這幾年,彆的沒多大長進,唯獨這膨脹的自尊!

“其他的也不要再多說什麼了,我不指望能說服你,我聯係了一個在這兒做學術報告的醫師,明天我先帶你去醫生那裡做檢查,你過得好與不好,他說了算!”靳一並不是太關心她自己覺得她過得好不好,他有更讓他擔憂的問題。

第二天,趕上代小魚出差回來,一大早就提了她家保姆煲的豬腳燙,人還沒進病房就開始吆喝起來:“哎喲喂,我倒要來看看%e4%ba%b2愛的這腳成什麼樣了,幾天沒見著,就把自己折騰進了醫院,在我認識的人裡麵,你這可是獨一份呢!”

林彧不屑道:“你瞧瞧這醫院有你這麼大嗓門的嗎?成天就知道幸災樂禍,沒看著我在這床上都要躺到癱瘓了嗎?”

“好好好,我小聲一點,傷患為大,傷患為大,來,我給你帶了豬腳燙,吃啥補啥,趕緊試試。”代小魚一邊說一邊給她盛湯。

林彧接過來,端在手裡,啐了一口“你才豬腳!”之後才慢悠悠地開始喝湯。

代小魚一直在病房和林彧聊天,差不多中午的時候才走。

下午,靳一把她接了出去,看的出來,靳一約的醫生很不容易預約,因為預約好的醫師隻在省第一醫院騰了半個小時給她檢查,隨後,大概地說了一下林彧的身體狀況,具體的情況會在兩天後跟靳一單獨聯係。

靳一推著輪椅,把她送回病房,說“大概再過一個星期,你這腳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

“靳一,如果這次,我是說如果,你真要把我綁到法國去啊?”林彧心裡像打鼓一樣,忐忑不安,她甚至都開始在做最壞的打算了,可這話問出口,卻遲遲不見靳一有反應,她想她把靳一想的太過於強大,以至於這些話她可以毫無顧忌地講出來。

他們之間的空氣都像是因為她的話而凝固了一般,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了很久很久,她低下了眼睫,緩緩了地說:“靳一,我想再任性一次,最後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搏美人一笑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網⑤提⑤供⑤線⑤上⑤閱⑤讀⑤

靳一答應了林彧的要求,交換的條件是——辭職!

以前教導靳一老師說他是個天生的畫家,可是他隻把畫畫當做業餘愛好,從不肯全身心投入,隻說他自己是個世俗的人,不想成為窮困潦倒的窮畫家,可現在林彧才看清他的本質,他是沒有當藝術家的氣質,因為他是個實打實的商人。一個禮拜之後,林彧出院,他就跟著林彧一塊去了她上班的超市,林彧前一秒交了辭職信,他後一秒就買了回法國的來回機票,來回間隔時間——兩個月。

而且靳一嫌棄她住的地方,環境不好,幫她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小區租了一個三室一廳的小公寓,雖說是公寓,但由於地段和裝修方麵,那個租金是高的離譜,可林彧現在哪兒敢在林彧麵前再說道,他要是一不滿意,直接捎上她一起回法國,那她可得不償失了。

送走了靳一之後,林彧整個人恨不得高呼萬歲,連忙給代小魚打電話,說:“小魚,慶祝我出院,走,咱倆出去吃大排檔喝酒去!”

“怎麼著?心情忒好啊你,那還去什麼大排檔啊,直接去酒吧才算慶祝你出院!”

林彧想自個也沒必要一直宅在家裡,等著熱鬨的氣氛散去才出門看看荒涼的街道了。這日子算起來,她也是十來天左右沒有跟代小魚聯係了,給代小魚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小小地驚訝了一番。

“小魚,那咱兩是不是老規矩老樣子,找個夜店去玩個通宵?我最近在醫院都要發黴了。”

代小魚愣了好一陣才回答道:“好,我們晚上八點在酒吧街新開的新月酒吧門口碰麵吧。”

林彧難得穿的妖嬈一回兒出門,渾身上下的衣服不是帶著亮晶晶的光片就是鉚釘流蘇各種裝飾,臉上畫著眼線眼影,睫毛塗得又長又卷,眉上掃了棕色的眉粉,臉頰施了一點腮紅,整個人看著就像是青春期混夜店的太妹一樣。

她自己照著鏡子,摸了摸臉頰,看著不像自己的自己,笑了笑,人生哪有規規矩矩過完了的,總的有那麼幾回放肆地對著世界觀人生觀叫囂。

“小魚,這兒什麼時候新開的酒吧啊?都沒聽你說過,地方也不是特彆顯眼,差點就沒找到你。”

“走吧,我們進去喝酒去。”酒吧門口有些吵鬨,代小魚聽不太清楚她說話,她嫌扯著嗓門說話費勁,也不跟她多嘮叨,直接把她拉進酒吧。

她倆找了個高台坐下,服務生很快就給她們上了代小魚點的%e9%b8%a1尾酒。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一個人把十幾種%e9%b8%a1尾酒一樣點了一分,不由分說拿起來就喝。

林彧被她的陣勢給嚇著了,連忙奪過她手中的杯子,說:“喂,代小魚,這是你不對了,我讓你出來陪我慶祝出院,熱鬨熱鬨,不是讓你出來狂灌酒的。”

代小魚不理她,也不搶她手中的酒,轉而拿了另外一杯,昂首就一股勁兒喝了個精光,知道的就知道她在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喝水呢。

林彧抓住她還要去拿酒的手,問道:“你怎麼了嘛?剛才進門前就感覺你不對勁,是不是家裡出事兒了?”

“你彆管,是不是姐妹?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