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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481 字 2個月前

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生日快樂…”

少年彆扭地撓了撓頭,女孩一臉欣喜地接過他手中的發帶,從此以後就是百年未換。

他早該明了容秦的這份心意,可卻是個十足的拖延症患者,直到離開,才仿佛洞察了些什麼。

“容秦……”

“我……”

“我也……”

“啪——”

銀白色的錄音機被丟在他的腳邊,他愣愣抬起頭,看到了李淼陰沉沉的臉。

“咚——”

李淼俯下`身來,揪住冬獅郎的衣領往上拎,不由分說地朝著冬獅郎的臉上一拳揮過。

“呃…”

冬獅郎悶哼一聲,沒有轉過頭,就這麼停了動作。

“這是她給你的。”

李淼冷冷丟下一句話,指節握得咯咯作響。

冬獅郎沒有直視李淼,直直地朝那錄音機伸出了手。直到觸摸到那股冰冷,才驚覺感受不到容秦手心的溫度。

一夜之間,滿樹繁花飄落,淒淒慘慘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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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北京。

午夜。

世紀公園裡,少女曼妙的身姿伴隨著白色的強光從天而降。

腳尖觸摸到地麵的時候,那股非同尋常的力量消失,少女遵循著地心引力跌落到地麵上。

她愣愣地摸著公園裡的蕩秋千,心裡充斥的全是不真實的感覺。

這個公園她十分熟悉,再往前100米有個超市,是在她集訓的時候經常光顧的地方。

回來了……嗎?

她站起身來往前狂奔,卻慢慢地停了下來。

那個……超市呢?……

心中的不安被放大,恐懼襲來。

她連忙又跑了回去,世紀公園還是那個世紀公園,可卻沒了她和楊淺在大樹皮上刻下的文字。

她蹲了下來,把臉埋進雙%e8%85%bf之間。

“霄%e5%90%9f……你把我帶到哪裡來了啊……”

她輕輕地呢喃,六神無主。

冷冰冰的帝都大雪紛飛,滿世銀白。

作者有話要說:  彌補我沒更的兩天,回家了好幸福 現在開始準備期末考 娘的!

☆、番外【三】冬獅郎的回憶

冬獅郎第一次見到容秦,是在流魂街混亂不堪的大街上。

那時候他剛剛被死神魂葬來到屍魂界,那種眩暈的惡心感覺讓他十分反感那個死神。懵懵懂懂初來乍到,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見了那個梳著小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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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彆跑!!”

“你這小偷!!!”

一個梳著倆馬尾辮的瘦弱小鬼緊緊捂著懷裡的油紙袋,從街頭狂奔而來,一臉臟兮兮的,十分費勁。

“啊!!”

身後追逐而來的高大男子拾起路邊的石頭往那個飛奔而去的身影砸去,女孩狠狠摔了一跤,滾在了地上,油紙袋裡的包子滾落了一地。

“讓你偷東西!讓你偷東西!!”

為首的男子帶領著一群男人碾著女孩探出想要撿起那幾個臟兮兮的包子的手腕,雙馬尾女孩身體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冬獅郎還未來得急感歎世態炎涼,便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黑漆漆身影繞到了他們的背後,他的視線一下就被吸引過去了。

那時的容秦腦後隻綁了個小小的辮子,腦門亮堂堂,眼睛圓又大,容光煥發。她拿著長長的木棍狠狠地往那欺負人的惡棍腦袋上敲去,抓著空擋扶起摔在地上的小女孩,眼疾手快地撿起了地上的包子,風一般地跑遠了。

冬獅郎愣愣地看著這鬨劇,輕輕笑出了聲,沒有地方去的他竟不自覺地邁出雙%e8%85%bf,一路跟著容秦的方向走去。

“來,吃吧。”

樹林裡的小湖旁,冬獅郎捕捉到了那個女孩的聲音。

“謝謝你,姐姐。”方才那個偷東西的雙馬尾小辮子滿臉淚痕狼吞虎咽,嗚咽得不成樣。

容秦掏出手帕,擰了一把水幫她擦起臉來。

“偷東西總歸是不對的,知道嗎?”容秦敲了敲小女孩的頭,說教道,“肚子餓代表你有靈力,是可以考真央靈術學院的。以後彆老偷東西了,餓了就來找我吧,我在北川居酒屋打工呢。”

小女孩點了點頭。

身後的冬獅郎也聽到了重點。

北川居酒屋啊……

所以說,容秦後來的斬魄刀始解狀態是一個大青長棍,和她早年的作風有很大的關係。

那時候的容秦,覺得自己是個俠女。路見不平撿棍相助。

她擁有夜空般的深邃黑色瞳孔,似乎包容著世間萬物。

冬獅郎就在這人堆裡匆匆掃了這麼一眼,卻再也沒能忘掉她容顏。

一眼像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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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冬獅郎遠遠的見過她好幾次,或許是她和店裡的夥計打了什麼賭輸了,擺著一張臭臉在居酒屋外叫著歡迎光臨,刁民氣質一覽無遺。

可卻不乏直率的可愛。

再後來,他抬頭望著她用著拗口饒%e8%88%8c的語言唱著奇怪的歌,在北川居酒屋的舞台上光芒四射,和他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來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地方,更由於一頭銀發和異於常人的綠眸,在接受眾人排擠之後才有了一個老婆婆收養了他,那個姓雛森的女孩,是家裡的姐姐。

而她卻依然每天笑容滿麵,穿梭於街頭街尾,和每一家店鋪的老板都十分熟絡。

直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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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之四,白雷。”

一個他十分熟悉的聲音響起,白光襲來,打在了那前來找茬的帶頭小鬼後麵的樹上,頓時焦黑。

容秦替他趕跑了那些無禮之人,轉過頭來笑得一臉溫暖。

她就是喜歡這麼仗義疏財。

——“我的名字叫容秦,你不必問我是什麼姓氏,因為我沒有,啊當然你也不會去問的。秦呢就是這個秦。”

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能和她說上話。

原來,她叫做容秦。

——“那你呢?你叫什麼呀?”

——“日番穀冬獅郎。”

他傲嬌轉過頭,酷酷的說。

——“可以叫你冬獅郎嗎?”

……

——“呐,你怎麼知道我會吃納豆,還有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啊……”

容秦一本正經:

——“因為,我很喜歡你啊。”

“這是在回答哪個問題?”

他問,

“兩個。”

她回答得吊兒郎當,漫不經心。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容秦站起身來,伸出鹹豬手揉了揉冬獅郎的頭發,“明天還會來的。”

冬獅郎不耐煩地打掉她的手。

他不喜歡她像對待小孩那樣對待他。

“明天還會來的”這句話,她說了千百遍。“明天彆再來了”這句話,他也應了千百遍。可每每這麼說過後,卻總有一杯她最愛的茉莉花茶,放在庭院裡,小心翼翼地維持著這段看似淳樸的師生關係。

後來的新年,都有她一起度過。她用那個名為相機的奇怪玩意兒拍了很多的照片,他都小心翼翼地保存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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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那個叫川崎禮淼的家夥。

他從遇到他的第一天起就覺得那個家夥性格古怪,架著一副冷冰冰的眼鏡,總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不得不說,那個家夥和容秦站在一起的時候,才像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會說他聽不懂的話,唱他聽不懂的歌,他會對容秦露出溫柔的笑容,和她一樣隨意使用靈力,像跟小孩子說話一樣對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很不喜歡川崎禮淼,嗯。

他對川崎禮淼這輩子最好的印象也隻停留在和容秦鬨彆扭的那天晚上。

那天他難得沒拆他的台,讓他去找容秦解釋冷戰的原因。

可卻沒有等來她。

第二天,就傳來了居酒屋被虛襲的消息。他匆匆跑到北川居酒屋,隻曉得了她十分果斷決絕,已經和川崎禮淼一起去往了那個培養死神的學校,真央靈術院。

每年到了她放寒暑假的時候,他總是惴惴不安地坐在庭院裡,等待她不經意的出現。

茉莉花茶涼了一杯又一杯。

她一直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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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他遇到一個橘子頭死神,告訴他去了靈術院就可以控製自己的靈力,才不至於殺死自己的家人。

他欣喜,終於有正當的理由得到再次見到她的機會。

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天才之名的背後是旁人見不到的汗水和心心念念的目標和執著。

他就是想見到她。

他就是等不及想見到她。

他想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草冠,你知道瀞靈庭裡有一個叫做容秦的死神嗎?”

“容秦?現任的十番隊副隊長好像是叫北川容秦哦。”

畢業那年。在入隊誌願裡,他毫不猶豫地填上了十番隊。

他拿到批準書的時候,瞬步都是輕快的。

他輕輕敲開了十番隊隊長室的大門,隊長一桌上空空如也,看樣子十番隊長是不在了。他轉頭,看到副隊長桌上那個揉著太陽%e7%a9%b4低著頭的身影。

那身影被成山的文件覆蓋,他看著有些心疼。

忐忑不安地走到了桌子前,馬尾辮女孩感覺光被擋住,抬起頭。

他用了一年半的時間走到這裡,越過千軍萬馬,隻為平平淡淡的下午,在暖暖的陽光的推搡之下來到她的身邊。

紅綠綬帶交相輝映,金屬紋章像是發出了共鳴。

他逆著光,對著日思夜想的人說:

“日番穀冬獅郎,前來十番隊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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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見到她就夠了,可是她領著他去找直隸上司的時候,他發現他錯了。

他又看到了川崎禮淼,那個討人厭的家夥。

可這討人厭的家夥居然還是他的頂頭老大!

這不行,他要超過他。

於是,他扛著比他人還高的冰輪丸就勇敢地上了,這一次,他的對手是那個給他中肯建議的女死神。

然後,他贏了,當上了三席。無愧於天才之名。

過程就是這麼的簡單。

不,應該說。

沒有她觀戰的過程,就是這麼的簡單。

他低了低眉,接過了三席的就任書,感覺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反而,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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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波一心是個值得受人尊敬的隊長。

儘管他老是翹班,把一大堆的文件扔給容秦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