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了點東西便塞到了書包裡。
到學校報到後,便領了新一期的教材回到宿舍整理東西,等到好不容易整理完衛生以後舍友餅哥才姍姍來遲。她本想拉著餅哥一起和同桌們去“朝倉家”吃飯,連菜單她都想好了,卻見餅哥一臉興奮地小跑進來,拉著容秦的手就往外拖。
“快來快來,三招自斃君,朽木學長找你呢!”
啊?
朽木學長?
被拖到校門口的時候容秦才晃過神來,那束著高高的馬尾辮、套著真央藍色校服的叉著手像個蘿卜一樣站立的人,不是朽木白哉是誰啊!
阿近和李淼在他周圍眨眨眼,示意珈納朝他們奔跑,然後三個人攜手丟下她去朝倉家一起愉快地玩耍了,她隻好木訥地問:“朽木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白哉撫了撫下巴,挑眉微笑道:“北川容秦,有些事情想要告訴你一下,可否方便借一步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終於去了學校的遊泳館,感覺心情十分美麗
☆、夜一遺孤
容秦吞了吞口水,捏緊了荷包。
那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在說:
土豪,請愛護屍魂界的花朵,不要坑我的錢。
白哉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地看著她那一臉二逼的窮酸樣,轉眼就把她請進“朝倉家”的VIP包間。
看著滿滿一桌的食物,容秦很努力地想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
“朽……朽木同學,你今天找我來,是……”
白哉看了看她渾身不舒服的樣子,隻好道:“你可以先吃……我隻是來跟你說幾件事的。”
容秦愉快地夾了一口牛肉。
“我聽說了你這個學年的白打成績,三招自斃君。”
“噗——”
白哉側身躲過,容秦漲紅老臉:“請……彆再叫那個外號了……朽木同學……”
我知道你白打很好,請彆這麼擠兌人。
“啊啊,可是大家好像都是這麼叫的吧。”白哉小酌一口酒,“四楓院家的妖貓在離開屍魂界之前曾經和我有過約定。”
“誒?”
“她走之前和我約定,如果你的白打成績到了不堪入目的境地,要我千萬幫你一把。”
白哉眼裡閃過些許不自然。那個女人臨走的時候來到朽木宅的窗台前悄悄對他說的話至今他都記在心上。
“我的關門弟子可就托付給你了啊,你可要好好教導她,尤其是白打,我怕這丫頭以後在這一塊上會吃不消。這可是我們的約定哦,白哉小弟。”
交代完這種跟遺言相差無二的話後,頂著白哉疑惑的目光,瞬神就消失在夜空中了。此後便背負起了“叛逃屍魂界”的罪名。
原來在那麼久以前就能看出她對於白打的先天缺陷嗎……
四楓院夜一,真是個了不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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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秦有些捉摸不透大蘿卜……啊,不。大少爺的話,直到白哉忍無可忍挑明告訴她的時候才消化過來。
“總而言之,你白打的成績已經爛到了一種境界,我才不要被那妖貓看扁,以後的白打課,朽木宅的訓練場就是你的教室!”
“哐——”
容秦含淚倒地。
人艱不拆。
老師……你確定學生不要在真央上課嗎……
阿近,你快做個假人頂替我!!
眼中閃現出阿近和老師攤手搖頭,一臉依依不舍愛莫能助的表情。容秦心一陣陣的抽痛。
“那麼就這樣,北川同學,我已經掌握了你們班級的課表,管家會按時去接你,請好好地學習白打。”
“是……謝謝你,朽木同學……”容秦低著頭,懨懨地回應,其實心裡可想說:“謝你妹啊學你妹啊白打是我這種靜若處子的人能夠駕馭的東西嗎有時間教我白打不如教我怎麼遠程搓大招放鬼道比較好吧你說是不是啊朽木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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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最終還是在風和日麗的午後很傷感地縮在小轎子裡被迫抬進了朽木家,來之前她看到了餅哥一臉懷春的模樣差點當眾嘔吐,而現在她已經自身難保了……為毛她看到朽木白哉換好練功服一臉殺氣地看著她就覺得很危險啊!
媽媽,我想你!
最終的最終她還是又被迫換上了雪白的練功服,渾身發抖地站在朽木白哉麵前,像一縷隨風搖擺的糟菜。
媽媽……為毛……朽木白哉穿著就……那麼像習武之人……自己穿……就…像是……沙包……呢……
“放輕鬆,先打一套最簡單的拳法給我看看。”
“你確定?……”
容秦四肢僵硬,顫顫巍巍地捏拳伸出右手,尚存的理智還順利的把左手夾緊放在肋骨旁,她為自己在這個節骨眼還能想起另一隻手的保護作用感到非常自豪。
“這樣?……”
“然後這樣?……”
朽木白哉突然大聲道:“用點力啊!出拳迅速!力道要狠!”
容秦被嚇了一跳,下定決心打了一拳後身勾拳,快準狠地,把自己放倒在地板上。
木板上傳來清脆的響聲。
朽木白哉傻眼了。
三招自斃君……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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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砰砰——啪。”
“咚——”
一整個下午,容秦體驗到了多種多樣的摔法,鼻青臉腫、可憐兮兮地看著朽木白哉。
丫個呸的這家夥簡直就是惡魔啊……
朽木白哉也盯著她,若有所思。
哇靠,還真是厲害……不管看幾次,這種行雲流水在三招之內把自己給打倒的招數都找不出任何漏洞,簡直堪稱完美……
“大少爺……咱不練了成嗎……再練下去我就沒臉回真央了……”她已經深切地感受到了白打對她的深深的惡意。
朽木白哉光是看著她那張臉都覺得痛,想想也覺得於心不忍,便揮了揮手讓管家去給她抹點治跌打腫痛的藥膏,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過來坐。”朽木白哉看著容秦站著走出來,向她揮揮手,端出一盤糕點,“明天的四技比賽,不要去丟臉。”
“沒問題!”容秦覺得自己瞬間被治愈了,她小跑過去,捏起一小塊就放進嘴裡,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朽木白哉感覺有些好笑,明明被自己打得那麼慘,白打成績都爛成渣了,在吃東西的時候還能有那種毫無牽掛的二逼笑容,也真是神奇的一件事,於是隨手握了握邊上的斬魄刀。◆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秦看到朽木白哉握著刀的手的時候口水就咽不下去了。
“……呃,那啥……”容秦有些冷汗,明知故問道,“這是你的斬魄刀?”
“嗯,千本櫻。”
“哦嗬嗬嗬嗬,名字真好聽……”
朽木白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移了話題:“這叫櫻花酥,喜歡吃的話以後上完課我都叫管家做一點。”
“嗷……”容秦熱淚盈眶,猛點頭。原來……原來……朽木白哉也是麵惡心善的好人啊……之前錯怪他了。
“謝謝你,朽木大佬。”
“你……你叫我什麼?”朽木白哉嗆了一口。
“大……大佬啊……”容秦小心翼翼地誠實回複道,“呃……我們家鄉那兒都管你這樣的叫‘大佬’。”
白哉偏過頭去,心塞得說不出話。
好市井的稱呼……裝作不理她吧。
於是本想打退堂鼓的容秦在食物麵前甘拜下風,以此為動力,竟然滿滿一學期,都沒有缺過一堂朽木宅的白打課。就算朽木白哉說著“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並且總是被揍得滿目瘡痍爹娘不認的情況下,也沒有缺過一節課。
她一直很喜歡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在同齡人向往燈紅酒綠的社會的時候,她極度%e8%84%b1節地肖想寺廟裡敲鐘念經的生活。看古裝劇穿越劇的時候也不喜歡到處行俠仗義,而眷戀那種一天到晚喝喝茶睡睡覺種種菜澆澆糞的日子。看死神的時候,看到朽木大宅裡的美景,又十分向往摸摸鯉魚看看櫻花喝喝茶,坐一天的生活。現在竟然有幸身臨其境坐在朽木家的木質院子裡曬太陽,喝著櫻花釀,嚼著櫻花酥,那確實是極好的。
她斜眼看了看旁邊的少年。雖然這些年夜一不在,他身上少了很多初見時的火爆脾氣,但也算是話多。呃……至少和未來的冰山隊長相比,話已經很多了。所以究竟是為什麼這樣一個還算活潑的少年將來會判若兩人呢?想來想去好像也隻有緋真一個答案。畢竟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來到屍魂界的第27年秋天。10月18日,朽木家練習白打的第一天。
夜一竟然會拜托朽木大佬教我白打,有些感動,今天摔得好慘,希望下次可以破除‘三招自斃君’的詛咒!
朽木家的櫻花酥好好吃,錦鯉也很漂亮,好肥…好想抓一頭紅燒……
已經是二回生了,竟然已經有人找到了自己的斬魄刀跳級去了,我也好想找到我的斬魄刀啊,這樣就可以酷酷地耍刀了,希望她一定得是一個漂亮的名字,這樣喊解放語都覺得倍兒爽啊。”
明天就是四技大比拚的第一場,上午是瞬步千人競走預選賽。容秦並不擔心瞬步,隻是害怕第二天的白打預選。
合上日記本,容秦特有詩意地捋了捋頭發,文藝範十足地望著烏漆麻黑的天空。
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珈納趴在床上,緩慢地呼吸著。白白嫩嫩圓滾滾的臉隨著吸氣呼氣像氣球一樣膨脹萎縮。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並沒有因為去朽木家學習白打而被孤立或被嫉妒而出現大量校園新聞,大家睜眼閉眼都在忙碌自己的生活,並沒有同人小說裡描寫得恐怖,真央靈術院這個地方的同學,比想象中溫和。
就是老師腦殘了點……
她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她很喜歡。白頭發的小正太根據作者的主觀意願再也沒有出現在日記裡,可他卻始終在容秦心裡占據著一席之地,揮之不去。
她到現在還覺得十分委屈,和他莫名失去了聯係。在潤林安待了三個月,每天睜開眼期待著他來找她。每天閉上眼卻總是滿滿失望。
“如果你真的想找一個人,時間或空間那都不是問題。世界再大總會遇到。”容秦一直以來都信奉這句話。地球是圓的,相隔再遠都會遇到,何況小小的潤林安。她不躲不閃,落地生根,他卻從未有過念頭來尋她。
或許他還在生氣罷,自己卻沒臉討得他原諒。每天總抱著“你一定想找我吧,你快來找我吧,怎麼還不來找我呀”的心情滿載失望,卻還不懂得放棄。
她隻是想說我舍不得你,我隻是有一點不甘心。並不是不甘心比不上雛森桃,而是不甘心那麼多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