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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掩日光 淺灰綠 4346 字 2個月前

秦摸摸冬獅郎溫暖的銀發,小獅子順利炸毛。

屋裡的老人躺在搖椅上,麵帶笑意看著冬獅郎和容秦兩人在打鬨。

冬獅郎雖然本性不壞,但總是冷冷的,對人,對事都是如此,雛森經常外出,又不敢帶上冬獅郎,這孩子更孤獨了。

而現在北川居酒屋的丫頭總是來找他,慢慢的,小冰山也漸漸融化了分毫呢。

桌子上還放著容秦特地帶來的糕點,和容秦泡的清茶。咬了一口香芋酥,軟硬剛好,不像街上買的那些,容秦知道冬獅郎奶奶喜歡吃香芋酥,又照顧到她年紀比較大,每次帶來的香芋酥是改進過的,更軟,口感也更好。

是一個細心的女孩子呢。冬獅郎奶奶讚許地想到。

也許,冬獅郎以後會很快樂的吧。

“對了,冬獅郎,跟我去一個地方吧!”容秦又拉起冬獅郎的手,不等冬獅郎開口拒絕就拉著他一起瞬步到了北川居酒屋。

“喂!你想乾嘛啊!”冬獅郎掙紮。

“快進來!”

此時屋內的眾人都停下手頭上的事情看著這兩個人。

“自我介紹一下!”

“打…打擾了,日番穀冬獅郎。”冬獅郎有些窘迫,狠狠地瞪了容秦一眼。

“初次見麵,我是川崎禮淼。”李淼推了推眼鏡,伸出手來,和冬獅郎的手握在一起。眼神裡閃過一絲不自然。

七個兄弟按順序站好。

“阿一。”、“阿二。”、“阿三。”、“阿四。”、“阿五。”、“阿六。”、“阿七。”。

“果然很像報數啊……”容秦看到,感歎道。

“你這是做什麼……”冬獅郎湊到容秦耳邊,惡狠狠地問。

“當然是給你介紹朋友咯!”容秦大大咧咧地摟著冬獅郎,向大家介紹,“聽到了吧,他就是日番穀冬獅郎,以後會經常來玩的,你們不要欺負他啊。走了,冬獅郎。”

“喂!你這混蛋!……”

容秦今天心情很好。

不理會身後冬獅郎絮絮叨叨的抗議,容秦瞬步來,瞬步去。扛著冬獅郎到處走。

“快放我下來啊!”

“吵死了啊冬獅郎,你沒發現嗎?”容秦終於放他下來了。

“把靈力凝聚在腳尖,看著你要去的方向。”

好似一語驚醒夢中人,冬獅郎呆呆地看著容秦,在腳尖梳理、凝聚混亂的靈力。

然後一個健步。

“咚——”

兩頭相撞。

日番穀冬獅郎你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徒弟,初次瞬步就犯了和師傅同樣的事兒。

容秦捂著鼻子,看著跌坐在地上同樣揉著額頭的冬獅郎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冬獅郎不解。

“沒什麼。”容秦合不攏嘴。原來未來十番隊隊長瞬步的啟蒙老師竟然是自己啊,這個世界真玄幻。

北川居酒屋。

李淼:“剛剛發生了什麼?”

阿七:“阿秦和日番穀君瞬步翹班了。”

阿六:“錯,隻有阿秦翹班了。”

阿四:“阿三,你說日番穀君以後真的會來玩嗎?”

阿三:“如果是阿秦的話,應該…會被迫的來玩吧。”

阿一:“那個日番穀,就是阿秦的‘情夫’?”

阿二:“似乎,有點矮啊。”

李淼:“真的沒問題麼……”

北川淑世:“阿五,容秦這個月還剩多少工資,全部扣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晚上要開始營業了。”

眾:“哈伊。”

容秦畫外音:“北川淑世你王八蛋!!!”

作者有話要說:

☆、舊夢

容秦來到屍魂界的第十八年冬季,12月20日。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紅色的火光破風而行,砸在了靶子上,震起一陣硝煙。

容秦很鬱悶。

一直覺得自己的鬼道還是不錯的,卻被剛學了幾個月的名義上的徒弟給超越了。雖說早知道是天才的冬獅郎,也還是有些許不爽。

“太過分了,不行,我們來比瞬步!”容秦閃身消失,奪過剛送給冬獅郎的圍脖站在高空,學著冬獅郎師奶奶某夜一不良的樣子在空中揮舞著冬獅郎的綠色圍脖。

冬獅郎“切”了一聲轉身追上,容秦避來閃去讓冬獅郎始終近不了身。

哈,現在知道夜一為什麼那麼喜歡逗弄朽木白哉了,確實真真有趣。

“你……”冬獅郎嘴角抽搐。

“嘖嘖嘖……”容秦左手拿著圍脖搭在肩頭,右手不住地搖著食指,“說了多少遍了,我不叫‘你’,是阿秦啦阿秦。”

冬獅郎臉一黑:“還給我。”

容秦癟癟嘴,遞給了他,待他圍上脖子後才繼續開口調?戲道:“怎麼樣怎麼樣,比瞬步你可不行了吧,哈哈哈,我可等著你有一天來超越我啊!”

“哼。”冬獅郎甩頭不理她。

“你再哼!再哼啊!”

“哼。”冬獅郎白了一眼容秦。

“喲!你哼答大聲點啊,悠長點啊。”

“明明是你自己水平有限,不然我早就超過你了。”

“胡說,我明明很認真地在教你。”

“如果玩跑跑抓也算是‘認真’的話。”

“嘛,我對你采用的是‘放養式圈養’。”容秦死性不改地湊過去,哥倆好地搭著冬獅郎的肩膀。換來了冬獅郎一聲嫌棄的“切”。

“嘖嘖嘖,都讓我看見了什麼。”詭異的男聲從上空傳來,容秦回頭看了一眼,李淼又一定是自覺很帥地站在牆邊,雙手抱%e8%83%b8,居高臨下地看著嬉鬨的兩人。

鏡片在反光,容秦看不清李淼的眼睛。

“喲,阿淼你都找到這來啦。”容秦揮揮手,算是打招呼。

“嗯,阿七他們今天做了頓好的,說是給冬獅郎慶生,你們等等一起來吧。”李淼說完瞬步閃人。

“靠,乾嘛跑那麼快啊。”容秦撓撓頭,抱怨道。

冬獅郎在一旁悠悠地補充:“如果你良知尚存的話就該去追上他。”

“誒,為什麼?”容秦不解。

“去就是了。”@思@兔@在@線@閱@讀@

“那你怎麼辦?”

“我等一下會自己過去。”冬獅郎沉默了一會兒,接道。

“那我先去啦。”說完便不見身影。

日番穀冬獅郎看著空空如也的庭院,竟有些懊悔起來,萌生出了剛剛為什麼要叫她去追那個川崎禮淼。那個川崎喜歡容秦,他早就看出來了,此時竟然有一些不爽的情緒出現,把這個隨意地定義為容秦常說的“師徒感情”後便置之不理了。

“喂!阿淼!”

有夜一的指導,容秦的瞬步比李淼高明許多,三兩下就追上了他。

“你怎麼了啊,不等我們一起過去嗎?”容秦拉住李淼的衣袖,拽到自己身邊。李淼心痛地看著自己的衣服,心裡咒罵了無數遍“暴力女”。

李淼幽怨地抬起頭,看到了容秦腦後的火紅發帶,呆了呆,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擠出了個“走吧”。容秦也不計較他的失態,心裡默默想著“男人嘛,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也就打著哈哈過去了。

說起容秦這根嶄新的發帶,那可是個不得了的東西,雖然是街上便宜買的,但在容秦眼裡,它充當了“連接自己和冬獅郎友情的美好信物”以及“冬獅郎第一次送她的東西。”於是整天當寶貝一樣供著,連睡覺了都舍不得摘下來。

隻記得那日太陽很給麵子地在盛夏難得柔和,冬獅郎拜師不妥被容秦擄來居酒屋,好好地吃了一頓。下午本該大家午休的點,冬獅郎把容秦叫到了院子裡的樹蔭下。扭捏了許久才掏出這麼條紅繩。容秦撓著頭不知道他這鬨的是哪一出時,冬獅郎紅著臉傲嬌地塞在她手上,眼神亂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想著這顏色你綁的話應該挺好看的吧,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過,生日快樂…”

8月30號,容秦的生日。

容秦聽到這話,呆滯在原地非常久。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雖然希望他能記住,可從來不敢想象他真的記住了。

容秦手拿著那根發帶,突然彎下腰來撲向冬獅郎,使勁□□著銀白色的腦袋,喃喃著“啊好感動啊好感動啊冬獅郎我愛死你了你居然一下子跟我說了這麼多話!”

冬獅郎掙紮著想要離開,好好的紅臉蛋硬是憋成了豬肝色。

容秦嘲笑他肺活量小,笑得沒心沒肺,可是看著冬獅郎傲嬌彆扭的那一瞬間竟然有了想哭的衝動。

此後就如同發春的少女一樣,閒來無事就把發帶扯下來看著傻樂,看到這個場景的幾個兄弟無一不想落荒而逃。

而今天送給他自己打的綠色圍脖後,冬獅郎明顯也是一臉的驚喜但又要死憋著不說的表情。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挺好看的,謝謝。”

容秦驕傲地笑。

顏色根本不必選,就是冬獅郎眼睛的顏色,這麼一綠一白一綠合在一起看好看是好看,倒是像極了浦原大叔的未來版。

“乾杯!!”風卷殘雲後的眾人醉的醉,睡的睡,隻是可憐了阿七被灌得暈頭轉向還得撐著身子搖搖晃晃地收拾殘局。

其實,阿七已經可以和阿淼一起並稱“中國好婦男”了。不對不對,阿七應該是“日本好婦男”。

容秦此時也被灌了幾杯酒,此時酒意剛剛上臉,憋得通紅通紅。

冬獅郎無語地看著把自己牽走的某容秦,在她麵前揮揮手:“喂你知道你在乾嘛嗎?這是幾?”

容秦不耐煩地打掉他的手,把他領到開演唱會的台子上,“啪”地打開了聚光燈。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冬獅郎眯起了雙眼。

“來啦來啦,這可是今年的第二份禮物啊!”容秦拉著冬獅郎坐下,聚光燈打在了他的臉上,光影清晰。容秦覺著他那對漂亮的綠眼睛以後當鏡子來使使應該很好用。

“喂喂喂,你乾什麼啊……喝醉了的話就趕緊回去睡覺了。”冬獅郎站起來想要拉她。

“你坐!”容秦把他按回座位上,冬獅郎仿佛看見了一個勇猛的女壯士站在他麵前。

“一下下就好,保持這樣不要動啊!”容秦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摸來一塊木板,一塊石頭,窸窸窣窣地在木板上不知劃著什麼。

聚光燈儘數打在他的臉上,遠處容秦的臉在黑暗中融成一片,隻有那雙盯著自己的褐色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光。看得久了,也可以大概看出她在黑暗中的樣子,很認真地盯著自己,再看看下麵,不知道在忙著什麼。酒還未解,通紅的臉和散亂在各處的碎發讓她整個人都飄飄欲仙起來。夜已深,萬籟俱寂,耳中隻有她不平穩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容秦把木板放到了遠處眯起眼來看了看,像是很滿意一般把上麵的東西取下來,冬獅郎這才看清是一張紙。

上麵是容秦剛剛用那塊石頭畫出來的,自己的模樣。

冬獅郎愣了愣,不懂她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