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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嬪媵嬙 七月侯 4152 字 2個月前

就好了,叫王爺彆這麼累了。

京城,淳王府。

齊霓裙第二胎懷相不好,日日嘔吐,吃不下東西,齊雲杉給她帶來一個壞消息,齊霓裙聽後臉色鐵青,咬牙道:“賤,,人!王爺要是因此受到影響,等他回來,我要他去死。”

齊雲杉道:“幾位大人聯名的折子已經遞上去了,不知道皇上是什麼反應。”

齊霓裙著急道:“大哥回去告訴父%e4%ba%b2,讓父%e4%ba%b2也上折子,把過錯都推到齊雲若身上!不要讓皇上對王爺有了不好的見解。”

齊雲杉沉默了會兒,道:“母%e4%ba%b2也是這個意思,可是父%e4%ba%b2有些猶豫。”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難懂父%e4%ba%b2要眼睜睜看著那小賤,人把王爺拉下水?”

齊雲杉道:“明日看看皇上的意思吧,不管怎樣,我覺得皇上不會把王爺召回來,也許等王爺打了勝仗,皇上會把那些一筆勾銷。”

齊霓裙平複了一下怒氣,問道:“大哥可知道到底是那些人要和淳王府過不去?”

齊雲杉道:“沅家的人,還有一些我查出來的,隱隱指向景王,肅州河羅縣縣令,上折子說河羅早就無糧了,淳王卻用其他兩縣逼迫他,諸如此類。我查到幾年前,這個何縣令是景王插過去的人。”

齊霓裙想,王爺的確是最有可能被封太子的,景王、慶王必有陰謀,她皺眉道:“我明日就進宮見皇後娘娘,王爺是皇後娘娘的%e4%ba%b2生兒子,娘娘一定有主意。”

齊雲杉點點頭。

☆、第34章 情勢

皇上看完參淳王的折子,淡然地放在一邊,去看另外一份,他有些疲憊地揉著額頭,問道:“西北沒有折子來麼?”

內閣大學士原榮道:“回稟聖上,並無。”

皇上點點頭,繼續看折子,一會兒後一個內侍走到他身前,說了一句話,皇上的手一頓,眉目間輕微地皺了起來。

“哦。”他良久道。

原榮詢問道:“皇上,那臣先把這些折子抱下去吧。”

“好。”

原榮抱著已經批複好了的折子躬身退下,一個小太監又來報兵部尚書季寒鬆求見,皇上揮手讓身邊那個內侍退到一邊,宣季寒鬆進來。

季寒鬆的目的,也是西北事宜,這些日子皇上絲毫沒有動靜,不知道是渾不在意還是引而不發,他是跟淳王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他需要弄清皇上的意思,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季寒鬆把軍情稟告一遍,道:“玉墅關易攻難守,淳王殿下手刃三個西梟族夜叉,引羌族多日不敢犯,實屬難得,臣今日觀往年卷宗,凡西梟族十二夜叉參戰,我大康將士死傷必慘重,王爺第一次參戰,就有如此戰績,臣奏請聖上嘉獎淳王,鼓舞士氣。”

皇上聽他說完,道:“愛卿說的有理。”

季寒鬆心下一喜。

皇上卻繼續道:“不過若隻是一場防守之勝利,隨意賞賜,怕是會寒了守護邊關多年將士的心,也叫淳王容易生出傲慢之心來,依朕看,等淳王等破敵而歸,朕欽許愛卿%e4%ba%b2傳朕旨意,如何?”

季寒鬆早已是一身冷汗,忙道:“臣愚鈍,臣愚鈍,請皇上責罰。”

皇上溫和道:“朕有什麼好責罰你的,你退下吧,等淳王得勝歸朝,朕還要你去下旨呢?”

季寒鬆重重磕了一個頭,忙退下,隻他狼狽的樣子被人看見,免不了一場猜測,第二日時,參淳王等不出兵、疑似偽造軍功的折子更多了。

不過這是後話,皇上待季寒鬆走後,對那個內侍問道:“淳王妃去了景陽宮?”

內侍道:“淳王妃來了有小半時辰了?”

皇上意義不明地笑了聲,過了一會兒,道:“朕聽聞慶王妃也時常進宮。”

內侍黃苓笑道:“奴才聽聞,慶王妃時常來與沅貴妃哭訴,大約是慶王殿下年幼貪玩,王妃覺得受了冷落,到底年輕呢,便來尋婆婆做主了。”

皇上搖頭苦笑,“老三這孩子,的確年輕不懂事。”

黃苓道:“倒是大王妃最為賢良淑德,和景王殿下從未有齟齬,對景王二子都是視如己出。”

皇上沒有說話,原本帶笑的麵容逐漸沉了下來,淳王妃進宮、季寒鬆麵聖之後,他已經看到了後果。

皇後溫柔道:“你有著身孕,怎麼能流眼淚呢,你放心就是,既然是流言,自然不是真的,皇上也不會放在心上。”

齊霓裙擦了擦眼淚,殷殷道:“兒臣隻能靠著母後了。”

皇後笑了笑,“好孩子,母後會為琛兒求情的。”她抿了一口茶,輕歎道,“不過琛兒也是,出兵乃是大事,他帶著個男寵,的確是不好。”

齊霓裙急切道:“母後不知,齊雲若生母乃是娼,,妓,她就是曾豔冠京城的水玲瓏,齊雲若跟他生母學了一肚子狐媚子手段,他自小也不是在紫陽伯府長大的,母%e4%ba%b2和我便是受了他的蒙蔽帶他入王府,王爺身邊從未有過這等有手段的人,一時不察也是有的,求母後諒解王爺。”

“......水玲瓏,倒是聽說過。”皇後笑了笑。

西北,玉墅關。

李琛站在玉墅關城門之上,遙望山河茫茫,關內謠言甚囂塵土,李琛意外地沒有叫人去製止。

齊雲若總是有些擔憂,但李琛隻是道:“謠言止於智者,我去處罰那些人,倒顯得我氣急敗壞,狗急跳牆了。”

他說這話時有濃濃的自嘲之意,齊雲若怒道:“王爺的名聲都被那些小人破壞了。”

李琛笑了笑,不發一言。

其實不發兵應遭人詬病的是趙偉都,隻是因為李琛身份更高,叫人忘了他“千夫長”的身份。趙偉都從玉墅關內派出多名探子探查羌族駐兵之地,可是一路無功而返,羌人對複雜的山川地貌更為熟悉,加上新元國地圖明確,無償給羌族人使用,反而是中原人連年守關、守關,一年一年下來,隻要守住就好,結果對關外情形不甚明確。

李琛所用的地圖也隻是表明了一些重要地點,近些日子派出去的探子又補充了不少細節,不過那些未探明之地仍舊危險重重。

趙偉都和司德一直在等羌族,特彆是博突克和西梟族努比哈等人的回擊,不過半個月後,是李琛等來了一個殘忍的消息。

羌族首領阿古兒木,準備將妾妃,長平公主李瑤,賜予長子伯格為妾。

齊雲若記得那日情形,探子把消息傳到趙偉都處,趙偉都來找王爺,起初王爺以為是戰事消息,結果趙偉都麵色難看,就連齊雲若也察覺到不對,趙偉都猶猶豫豫地把事情說了,李琛猛地站起來,竟然有些站立不住,齊雲若驚叫一聲,李琛甩開他的手,在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欺人太甚,阿古兒木,博突克,欺人太甚......”

趙偉都道:“王爺......我們出兵麼?”趙偉都領兵可以,不過涉及皇族,他也不敢貿然決定。

齊雲若急切地去看李琛,李琛冷笑:“他們放出消息,不就是逼我們出關麼?想必是做好萬全的準備了。”

趙偉都皺眉道:“難道我們眼睜睜地看著公主......”他話音未落,李琛冰涼的目光一下子射過來,他一下子就沒了言語。

在羌族,女子出嫁後就變成了丈夫的從屬,妾室等更如奴隸一般,在家主去世後,他的妻妾都可以被兒子繼承,在世的時候也有的把不要了的姬妾送與彆人的,可是長平公主畢竟是大康的公主,身份高貴,這些蠻子難道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趙偉都不敢保證,心裡也煩悶厲害,眼下並不是出兵的好時機,可是傷了國家尊嚴,皇上不喜,他也是難辦。

齊雲若在一旁,想起王爺以往對長平公主的回憶,他立下誓言要把長姐帶回京城,怎會容忍長姐受這種奇恥大辱,羌族人這個計謀,實在是太陰毒了。

晚上,李琛召集%e4%ba%b2信和幾位將軍議事,一夜未歸。

早上,齊雲若出門尋他的時候,發現他坐在營地角落裡,手邊一壺酒,邊地夜晚風涼,齊雲若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忙把人扶進屋裡,打熱水來。

李琛躺在床上,一隻手抬起來,蓋在了眼睛上。

齊雲若給他暖身子,李琛道:“不用了,我沒有醉,回來不久,隻是坐在那裡安靜一會兒。”

齊雲若沒有說話。

不大的屋子裡隻剩下李琛的聲音環繞著。

“......其實長姐來慈安宮是比我晚的,她來時我已有四歲了,我不愛祖母與其他人%e4%ba%b2近,對長姐的出現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可是我生病時,才八歲的長姐晝夜不離地守著我,喂我喝藥......小時候的事情我都忘了,隻有這一件清清楚楚得記著,長姐端著藥碗的手都在抖,我叫祖母來不要她,長姐道,祖母累了,好不容易才睡著,不要打攪她休息。”

齊雲若並沒有體會過有兄弟姐妹的快樂,隻是默默聽著。

“後來我們感情越發好了,我又舍不得長姐去照顧其餘弟妹,長姐說,我也是哥哥了,應該學著體恤幼小,把自己喜愛的東西分給他們。”

李琛忽然道:“我是不是從未跟你說過我的祖母?”

齊雲若道:“藍太後是值得尊重之人。”

“祖母帶著父皇,從最危急的路上走出了生路,所以我後來遇到困難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祖母遇到和我一樣的情形,她會怎麼做?”

齊雲若道:“如果太後在這裡,她會出兵麼?”

李琛沉默了一會兒,道:“她會。”

齊雲若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祖母最是殺伐果斷的人,她從不會優柔寡斷,當初長姐自請出嫁,最舍不得的人應該就是祖母了,可是祖母還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頭,可是她卻收在佛前,求佛祖保佑長姐,三日未眠。長姐去後,我整日和祖母在一起......終於引得母後不滿,我那時年紀小,不懂事,一次和母後爭執起來。”李琛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憶之中,他的目光帶著沉沉哀傷。

齊雲若握住他的手,安靜地呆在一邊。

“我說母後不敬祖母,是為不孝,我不願認她為母。”

齊雲若看著李琛的眼睛,好像感受到了他的難過與後悔。

“祖母聽到了,當場給我一個耳光,叫我跪在母後麵前乞求原諒,我想不通祖母為什麼這麼做,那是祖母第一次對我動手,也是唯一一次......現在想想,可能是那時候我們祖孫剛失去了一個%e4%ba%b2人,心緒都不穩。祖母對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