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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嬪媵嬙 七月侯 4116 字 2個月前

個侍衛的職務。

季桓道:“王爺是有雄心大誌的人,我不想被埋沒,就不能自慚形穢。”

齊雲若隱約懂了他的意思,他想了想,道:“哥哥一定能得償所願的。”季桓揉揉他的腦袋,心想,自己還有這樣的夙願,可是齊雲若是明麵上的陪嫁,這會是他一輩子的痕跡。

齊雲若午飯就是在這裡吃的,季桓很高興地叫人準備了一桌精致的宴席,四個丫頭跟在後麵布菜,齊雲若生平第一次喝酒,桂花釀甜辣爽口,一口下去以後他感覺自己的腸胃都熱起來了,很舒服。

紫陽伯府。

李琛%e4%ba%b2自陪同齊霓裙回門,給足了紫陽伯一家麵子,紫陽伯休沐在家,翁婿兩家加上兩個兒子一桌,紫陽伯沒有其他兄弟,家中人口不算多,故而沒有分開設兩宴,屏風後就是齊霓裙和紫陽伯府的女眷。

趙夫人已經跟女兒細細打聽了王府的事宜,午飯的時候隻紅著眼睛一個勁勸女兒多吃,二小姐齊丹霞站起來溫柔道:“我敬大姐姐一杯,大姐姐大喜。”

齊霓裙淡淡道:“謝妹妹。”

紫陽伯府六歲的三小姐如雪也學著站起來道:“我也敬大姐姐。”

齊霓裙好笑地端著杯子和她的碰了碰,“小妹真乖巧。”

齊如雪奶聲奶氣地說道:“大姐姐,王府是不是比我們伯府大得多,有很多我們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齊霓裙掃了她身後不遠站著的白姨娘一眼道:“嗯,改日叫母%e4%ba%b2帶你去頑,你要乖乖的聽話。”

齊如雪點頭道:“我聽話呢,前幾日母%e4%ba%b2還誇獎我呢。”

齊霓裙笑笑,不說話了。

白姨娘和齊丹霞的生母柳姨娘站在一處,柳姨娘風姿綽約,趙夫人看了氣就不打一處來,轉過身去,乾脆眼不見為淨。柳姨娘出身良家,身份不低,並沒有白姨娘的拘謹,大大方方道:“妾瞧著大小姐氣色好了很多,不知道三少爺在王府裡怎麼樣?”

趙夫人的笑容一僵,不悅地看著柳姨娘。

齊霓裙道:“回王府我定然將柳姨娘的關懷專遞三弟,三弟恐怕也不知道柳姨娘對他原來這麼關心。”

柳姨娘笑了下,沒回答。

外麵紫陽伯本著嶽丈的身份還說了幾句勸誡之言,齊雲杉和齊雲英則拘束很多,李琛笑道:“王爺是外麵叫的,咱們是正經姻%e4%ba%b2,二位叫我一聲妹夫就是。”

二人都道不敢,依舊恭敬謙遜。

紫陽伯笑眯眯地看著兩個兒子,不知為何,腦子裡忽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影像,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不過他看著正在與長子說話的淳王,心理那一絲複雜的心緒轉瞬即逝了。

飯後紫陽伯跟淳王去了伯府的演武場,兩個兒子跟著,齊霓裙繼續同母%e4%ba%b2說自己這兩天的生活。

“......那個季妃著實猖狂了,我兒受委屈了。”

“她生了王爺的長子,自然有傲氣的地方。”

趙夫人冷哼一聲道:“那個孩子聽說身子並不好,說不得......”

“母%e4%ba%b2噤聲,”齊霓裙鎖著眉頭,“前日我進宮去,皇後娘娘還提起那孩子,說是要請皇上賜名,說不得這幾天就有旨意下來了。”

趙夫人怒道:“一個庶出的孩子,竟然勞動聖上賜名,那側妃必然更加猖狂。”

“母%e4%ba%b2也不必擔心,皇上賜名又怎麼樣呢?之前他身子不好,王爺就拖著沒有起正名,足以見王爺的態度了。”

趙夫人想了想,“還是要等你生下嫡子我才放心,不然,你跟王爺說,叫把那孩子養在你名下,你不是說那李庶妃也想把女孩兒養在你身邊麼?”

齊霓裙臉上有些不滿道:“母%e4%ba%b2,我不想養彆人的孩子。”

趙夫人歎道:“你年紀小,不懂得,等你養的孩子大了,自然是跟你%e4%ba%b2的,以後這都是你孩子的助力。”說到這裡,趙夫人忽道:“那小子沒有給你惹事吧?”

齊霓裙道:“三弟這幾天很安分,王爺也沒有什麼意思。”

趙夫人點頭道:“這我就放心了。”

之後,趙夫人又說起齊霓裙管家的事情,神情不悅道:“我聽宋嬤嬤說,那程嬤嬤還不知道向著誰呢,否則怎麼不主動跟你說這管家權的事情!”

“她是王爺信得過的人。”

“不然......不然你直接跟王爺說,叫王爺把管家權直接給你,你可是王府名正言順的女主人。”

齊霓裙想了想,猶豫道:“還是女兒自己想辦法吧。”這幾天,王爺對她敬重體貼,但她總覺得那少了幾分%e4%ba%b2密。

趙夫人也沒有狠勸。

臨近傍晚,齊霓裙才拜彆了父母,和李琛回府,李琛在伯府呆足了一天,給足了她麵子,她很感激他的所為。

李琛回府後道:“我先去書房了,王妃自去換洗吧。”

齊霓裙行了個禮,坐著軟轎回去了。

王府前院有李琛不少幕僚清客,有的是湊人數的,有的還是有經世治國之才的,李琛已經成年了,而且又是為數不多的嫡出皇子,他的世界裡除了風花雪月,還有很多更重要的東西。

李琛揮退了隨從,自己獨行,邊走邊想著事。

傍晚時分,燈光影影綽綽,暮春時節,小徑旁的野花卻還沒有落敗,帶著臨近殘落的芳香。

李琛聽到一聲嚶嚀,他猛然抬眼,在花叢深處看到一個人。

穿著灰不溜秋的衣裳,並不打眼,李琛看著他使勁揉著眼睛,席地而坐,好像是剛睡醒,迷茫地四處看著。

他走近了,聞到那個人身上還有桂花酒的香氣。

齊雲若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他搖了搖腦袋,猛地失去支撐一般倒下去,頭卻沒有碰到堅硬的泥土,有一支手墊在了下麵。

齊雲若瞪大了眼睛,看見了上方那張麵孔。

“......我好像迷路了。”齊雲若道。

☆、第5章 季桓

李琛在冬梅院中住滿了一個月後,搬到了自己的墨蓮院,齊雲若這一個月常出去找季桓說話,齊霓裙並沒有在意,隻是她身邊宋嬤嬤卻總在她耳邊說:“三少爺總去前院,莫不是奔著王爺去的?”

齊霓裙聽得多了,心理總有了些不舒服,她知道齊雲若的用途,她用得著用不著再說,齊雲若卻不能自己有了彆的心思。隻是她還沒有找機會提點齊雲若一下,季側妃就不甘寂寞地給她找了個大麻煩。

季側妃%e4%ba%b2自來給齊霓裙送月例了。齊霓裙剛嫁來,為求挾製妾室,要去她們是必來請安的,每日辰時李琛離開後兩刻,側妃們一同前來問安說話。這日季側妃聘聘嫋嫋地行了禮,恭敬道:“妾受王爺所托,掌管王府內幃,這是王妃娘娘本月的月例一百二十兩白銀,妾想著不必多跑一趟,於是現在送來了。”

齊霓裙的手瞬間攥了起來,瞬間手心被長指甲勒出幾道紅痕,她麵色不變,淡淡道:“辛苦季側妃了。”

季側妃笑道:“這是妾該做的。”

韋側妃若有所指道:“季側妃的確辛苦,又要操勞大少爺的事,又要管家,操持內外,王妃娘娘可要多體恤季妃姐姐。”

季妃笑而不語,其餘庶妃中,隻有李庶妃一個因為生了女兒受王爺看中,其它人雖是宮中所賜,身份卻不高,在上麵人爭鋒的時候從不言聲,坐在下首的盈侍妾看到了機會,站起來福身道:“韋側妃說的有道理,奴雖不懂事,卻也知道不管是大家還是小宅,操持內事的都應該是主母,以往王府中以季側妃為尊,如今王爺迎娶王妃娘娘也有一個月了,該是擔起這個職責來的時候了。”

李庶妃立刻跟著道:“盈妹妹說得對,奴也是這個意思。”·思·兔·網·

季側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她慢慢道:“妾知道兩位妹妹的意思,不過妾掌家是王爺所托,貿然把權柄給王妃娘娘,妾實在是怕辜負了王爺的心意。”

結局自然是不歡而散,齊霓裙臉若冰霜地摔了一個前朝白瓷小花瓶,流白跪在地上收拾,宋嬤嬤也一臉怒氣道:“季妃這是什麼意思?她是故意給娘娘找不痛快呢。”

齊霓裙合目思忖,良久才道:“去找程嬤嬤來。”

“哎。”

季妃扶著貼身侍婢裴兒的手,不緊不慢地走著,韋妃皮笑肉不笑地在一邊道:“姐姐好大的威風。”

季妃掃她一眼,沒有說話。

韋妃扶了扶自己的雙蝶垂珠步搖,朝後麵看了一眼,“盈侍妾看起來不顯山不漏水的,心裡原來藏著東西呢。”

季妃淡淡道:“她從宮裡伺候王爺的情分,就是我也比不得。”

回了霜秋院,裴兒小心問道:“主子何苦去出這個風頭,惹王妃忌憚?”

季妃看了她一眼,不著情緒道:“管家權我遲早是要交的,我為王爺操持了三年,一朝正室進門,我就得把我費了三年心血的東西交出去......我就是不甘心!”

裴兒跪下來給季妃捶著%e8%85%bf,一句話不敢說。

季妃冷笑一聲:“側妃,側妃娘娘,不過就是個妾室。”

季桓知道嫡妹所為後,麵色並不好,這在齊雲若來找他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齊雲若不解道:“季哥哥有哪裡不舒服麼?”

季桓輕歎一聲,問道:“王妃娘娘這幾日如何?”

齊雲若低下頭道:“我不知道。”

季桓也不強求,他擔心嫡妹所為惹惱了王爺,他對季妃本來就有幾分不喜,但到底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早上的事情,齊雲若也聽流蘇說了幾嘴,好奇道:“哥哥的月例銀子是多少?”

季桓知道齊雲若心性單純,沒有彆的意思,大方道:“月例是三十兩,不過我若有用,可以去外庫房找人隨意拿的。”

齊雲若低下頭把玩著季桓的貔貅鎮紙,細聲道:“我沒有銀子。”

季桓有些吃驚,“沒有?”

齊雲若點點頭,神情落寞道:“在伯府的時候,嬤嬤看著我的時候每個月有五兩銀子,後來嬤嬤走了,銀子也沒了。”

季桓料想是有人看不上這個主子,陽奉陰違了,他坐在齊雲若身邊,撫摸了一下他柔軟的頭發。

“五兩銀子不經用的,買本書就沒了,我一年也攢不下什麼。”

齊霓裙十裡紅妝,齊雲若卻孑然一身,季桓柔聲道:“你想要什麼,囑咐人跟我說,我給你買。”

齊雲若笑道:“我沒什麼想要的。”

今天是李琛搬出主母院子的第一天,他今晚在哪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