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1 / 1)

梓晨沒再說話,重新回到了水中。

新家裡。

夏紹澤把舒航送到幼兒園回來,趁舒梓晨不在,開始翻看他的行李箱。

他想從箱子裡找到蛛絲馬跡,推測出這四年裡舒梓晨都經曆過什麼事。

還有,舒梓晨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他摸到了行李箱的儲物袋。

他拿出裡麵的東西,發現裡麵有一盒避孕藥。

這一瞬間夏紹澤覺得五雷轟頂,為什麼舒梓晨的行李箱裡會有這種東西?

舒梓晨吃避孕藥乾什麼?

夏紹澤馬上想到了舒航,是啊,舒梓晨不用吃避孕藥,但舒航的媽媽要吃!

夏紹澤心裡湧上無儘悲傷。

突然,他摸到一個有些咯手的手帕。

他拿出來一看,發現上麵印著“學海餐廳”四個字。

八年前的記憶紛遝至來。

那時他們才大一,舒梓晨被室友拉去學校的餐廳喝酒,他知道舒梓晨不會喝,便急急忙忙去找他。

但他去晚了一步,舒梓晨已經被強迫著灌了不少酒。

他把舒梓晨拉離酒席,帶到洗手間裡,舒梓晨難受地嘔吐起來。

當時,他就是用酒店的這塊手帕幫他擦衣領上沾到的汙穢。

他還記得舒梓晨對他露出一個十分溫暖的笑容,他說:“夏紹澤,謝謝你。”

這麼多年了,舒梓晨竟然還留著這塊手帕嗎?

這是不是說,從大一的時候開始,舒梓晨心裡就有他的位置?哪怕是一點點?

夏紹澤打開手帕,竟然發現裡麵包裹著紅石項鏈!

這一刻,夏紹澤心裡湧上一股名為希望的情緒。

舒梓晨沒有舍得丟掉項鏈。

這是不是說,他還有希望,能夠得到舒梓晨的真心?

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也不會放棄!

夏紹澤把項鏈揣進兜裡,向車庫跑去。

他突然很想見舒梓晨,很想很想。

夏紹澤來到片場的時候,就看到舒梓晨在側坐在岸邊瑟瑟發抖,他的%e5%94%87色因為冷已經變得有些紫了。

路漣南在鄭成身邊趾高氣揚地喊道:“拍得不好!重拍!”

夏紹澤心中湧起無邊怒火,他跑到舒梓晨身邊,把他身上的濕衣服扯下來,拿起旁邊的乾燥毛毯給他裹上身體。

他把舒梓晨抱在懷裡,心疼道:“梓晨,怎麼樣?冷嗎?”

舒梓晨搖搖頭,輕笑道:“我沒事啊,你怎麼這麼著急。”

夏紹澤說:“沒事?你的嘴%e5%94%87都紫了,你知不知道?”

說完夏紹澤把舒梓晨抱起來,對鄭成道:“今天不拍了!”

他狠狠地看了路漣南一眼,便抱著舒梓晨往車的方向走。

舒梓晨把頭埋在他的%e8%83%b8口,輕輕拍了拍他:“紹澤,快放我下來啊,這樣很丟人的。”

夏紹澤低聲說:“怕什麼,你是我的人,誰敢對你說三道四?”

他就是要讓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舒梓晨的地位,看看誰還敢像今天這樣欺負舒梓晨!

☆、第44章 懷疑

夏紹澤把舒梓晨抱進副駕駛座,把車裡的暖氣打開了。

車裡溫暖起來,舒梓晨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夏紹澤把舒梓晨帶到安文那裡,安文一看舒梓晨的樣子就火了:“夏紹澤,你怎麼回事?怎麼總是傷害梓晨!”

舒梓晨從夏紹澤懷裡抬起頭,臉紅道:“安文,不怪他……是我拍戲入了幾次水……”

安文歎了口氣,趕忙讓舒梓晨把身上的水擦乾,換上乾淨的衣服躺在床上休息。

舒梓晨看到兩人緊張的樣子,說道:“我沒事啊,不用躺著……”

安文瞪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樣下去會發燒的!”

夏紹澤坐在床邊,握著舒梓晨的手,說道:“梓晨,他們讓你重拍,你怎麼不拒絕呢?”

舒梓晨說:“我本來就想拒絕了啊,然後你來了……”

其實舒梓晨就入水了兩次,夏紹澤來的時候,舒梓晨本來就不打算再拍了。

這時安文看了看時間,說道:“哎呀,小淺和航航要放學了!”

舒梓晨推了推夏紹澤,輕聲說:“紹澤,你去接他們吧。”

夏紹澤離開以後,安文嗔怪道:“梓晨,你真的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你這樣著涼,以後不能懷孕了怎麼辦?”

不能懷孕?不能就不能吧,他已經有舒航了,夠了。

除了夏紹澤,他根本接受不了給彆人生孩子。

但如今夏紹澤不愛他,他也不會再為夏紹澤生了。

安文見狀急道:“就算你不想再生,咱們的體質異於常人,也經不起這樣折騰,你要重視自己的身體健康,知道嗎?”

舒梓晨知道安文是真心為他擔心,他溫柔地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夏紹澤是開車去的,幼兒園離這裡不遠,他很快抱著兩個寶貝回來了。

舒航和安淺被夏紹澤一手一個抱在懷裡,兩個寶貝一左一右摟著夏紹澤的脖子,見到兩個爸爸,夏紹澤彎腰把他們放了下來。

夏紹澤公司有事,放下兩個寶貝就離開了。

舒航見到舒梓晨和安文,喊道:“爸爸,安叔叔。”

安淺也小聲說:“爸爸……舒叔叔……”

舒航隨即跑到舒梓晨身邊,小臉帶著關心問道:“爸爸,你怎麼了?”

舒梓晨摸了摸舒航的頭,柔聲道:“爸爸沒事,著了一點涼,躺會就好了。”

安文說:“好啦!小淺帶你航哥哥去你房間玩吧!”

安淺的聲音小小的甜甜的:“好,航哥哥……”

安淺朝舒航伸出小手,期待地看著他。

舒航握住安淺的手,兩個寶貝開心地到隔壁房間玩了。

房間裡隻剩下舒梓晨和安文兩個人,舒梓晨問道:“安文,我怎麼覺得小淺的性格過於靦腆了……?”

安文聞言發愁道:“是啊,這都是我和默默疏忽了,小淺去幼兒園以後,被小朋友嘲笑白頭發是小妖怪,沒有小朋友願意和小淺玩。”

舒梓晨說:“怎麼會呢?小淺的發色這麼漂亮……”

安文說:“我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疏忽了,有的小朋友不懂事,排斥與他們不同的孩子,唉。”

舒梓晨安慰道:“沒關係,現在不是有航航了嗎?我會讓航航護著小淺的。”

隔壁房間裡。

兩個寶貝坐在大床上,這裡隻有他們兩個,安淺也變得活潑起來,他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舒航,問道:“航哥哥,你還拿著我那根頭發嗎?要是丟了,我,我可以再給你一根。”

舒航從衣兜裡掏出一個自封袋,這種自封袋本來是裝首飾用的,但是現在裡麵裝上了安淺的那根白金色的頭發。

安淺頓時開心了起來,他看著舒航帥氣的黑發,身體前傾趴在舒航的肩上,伸手拔下了一根。

安淺興奮地說道:“航哥哥,我們把這兩根頭發綁在一塊吧,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玩了。”

舒航打開袋子,把那根發絲遞給安淺。

安淺的小手怎麼綁都綁不上這兩根細細的頭發,舒航從他手裡接了過來,三兩下就把它們綁在了一起。

安淺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舒航,心想,航哥哥可真厲害啊。╩思╩兔╩網╩

現在是四月底,舒航身上隻穿了單衣和開衫,安淺的目光略過舒航的鎖骨,他突然朝舒航伸出手去,將舒航單衣的領口向下一扯。

舒航一驚,他握住安淺的手,問道:“小淺,你做什麼?”

安淺看到舒航鎖骨下的朱砂痣,輕聲道:“果然是這樣啊,我就知道航哥哥也有痣。”

舒航想起爸爸也有這樣一顆痣,他心中浮上奇怪的感覺,但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隻好問道:“這顆痣怎麼了?”

安淺帶著些歉意說:“爸爸說過不讓我告訴彆人的……”

舒航的手突然也扒開安淺的衣服,發現安淺那裡也有一顆紅痣!

舒航把手附上去,輕輕撫摸了一下安淺的紅痣。

安淺渾身一顫,他往後躲了一下,這一躲之下重心失衡,就倒在了柔軟的床上。

安淺臉紅道:“航哥哥,你不要亂摸,很癢的……”

舒航壓在安淺上方,帶著探究摸著那顆痣,說道:“是嗎?”

舒梓晨休息了一天後,就回到了劇組繼續拍戲。

他抽空給狐蝠打了個電話。

舒梓晨問道:“你還有四年前那個錄像嗎?”

當年他為了讓夏紹澤知道路漣南的真麵目,曾經約過路漣南,套過他的話。

但是他還來得及交給夏紹澤這段錄像,就離開了。

狐蝠哀嚎道:“祖宗!彆提了!我不知道得罪了哪路大神,我的資料和備份全被黑了!現在正找it高手恢複著呢。”

舒梓晨不禁感歎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狐蝠掌握的黑料太多了,有太多的明星忌憚他。

狐蝠的工作室能撐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舒梓晨說:“那你把資料恢複好以後,再發給我吧。”

舒梓晨回到劇組後,路漣南已經消失不見了。

對此他長舒一口氣,安安穩穩地拍了兩天戲。

第三天,夏紹澤來了。

舒梓晨站在場地中,看著身穿古裝的夏紹澤,突然緊張起來。

夏紹澤那雙微微上挑的,狹長的丹鳳眼配上古裝,真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舒梓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句詩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他的心驀然跳動起來。

兩人的第一幕戲是陳秋所在的小鎮遭到精怪襲擊,百姓們紛紛跑路,而陳秋則被主母丟在了路上,在他以為要被精怪所殺的時候,季蕭出現了,擋在了他的麵前。

今天是夏紹澤帶著舒梓晨在入戲。

夏紹澤震驚地看著舒梓晨手中的劍,說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名諱……?”

舒梓晨握住夏紹澤的手,顫聲道:“師兄!”

夏紹澤迷茫道:“師兄?公子,恐怕你認錯人了,我叫陳秋,不是你的師兄。”

舒梓晨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不,你不是陳秋,你是秋葉楓,是我的師兄。”

夏紹澤認真道:“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江雨鎮陳家第三子,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