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1 / 1)

,跪到了地上。

夏紹澤一下子清醒了,幾乎是從床上跳下來,抱住了舒梓晨:“梓晨,怎麼了?沒磕著哪吧?”

舒梓晨搖了搖頭,他這些天一直在加班加點錄歌,還一直接到夏紹澤的騷擾威脅電話,晚上睡不好覺,白天沒空休息,今天又被夏紹澤折騰了一晚上,他實在是沒精神,也沒力氣了。

舒梓晨捂住臉,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他設想過無數次自己的未來,包括自己的愛人是什麼樣,會和誰一起走下去。

在他的想象中有很多種情況,可他唯獨沒有想過他會被一個他不愛的人以威脅的方式霸道地占有了他。

他還不能反抗,如果他反抗,會毀了另一個他在乎的人的未來。

舒梓晨覺得憤怒,不甘,還有一絲迷茫和委屈。

夏紹澤感受到舒梓晨在自己懷裡微微顫唞,低頭拉開了舒梓晨覆在臉上的手。

他看到舒梓晨的眼淚,頓時緊張的不得了:“梓晨,怎麼了?哪裡疼?”

他伸手抹去舒梓晨的眼淚,可瞬時又被新的眼淚替代上。

夏紹澤心想自己是不是太粗暴傷到他了,心疼地說:“梓晨,寶貝,彆哭了,我叫醫生來,啊?”

說完夏紹澤就想起身去拿電話。

舒梓晨拉住了夏紹澤:“不用,我沒事。”

夏紹澤還想打電話,舒梓晨勉強站起來:“我說了不用。”

說完舒梓晨晃晃悠悠往浴室走,他覺得腰酸背痛,%e8%85%bf軟的直打彎。

夏紹澤把舒梓晨抱起來,走進了浴室。

夏紹澤活了二十歲,從來都是彆人伺候他,沒有他伺候彆人的時候。但他看著舒梓晨,他第一次有了要照顧一個人的想法。

夏紹澤把舒梓晨的身體清理乾淨,抱著他回到了床上。

他溫柔地看著舒梓晨,把自己脖子裡的紅石項鏈解了下來,戴在了舒梓晨脖子上。

他%e4%ba%b2了%e4%ba%b2舒梓晨的額頭,說道:“不準把項鏈摘下來。”

舒梓晨驚訝地看著夏紹澤,大學四年裡,他一直看到夏紹澤戴著這條項鏈,現在這條項鏈給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實在沒精力想這是什麼意思了,他太累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舒梓晨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這期間杜俊羽給舒梓晨打了幾十個電話,都被夏紹澤掛斷了。

夏紹澤把舒梓晨手機裡所有關於杜俊羽的通話記錄,短信都刪了。那些短信記錄看得他十分憤怒,杜俊羽每一條短信都是在關心舒梓晨的,而舒梓晨回給他的短信也很溫馨有趣。

可舒梓晨從來都不回他短信,甚至不想接他的電話。

不,舒梓晨以前也是回過他短信的,夏紹澤想起了他們的大學時代,在夏紹澤人生最低落的時期,舒梓晨就像陽光一樣走進了他的心裡。

直到杜俊羽出現,一切都不一樣了。

夏紹澤咬牙切齒地把杜俊羽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

舒梓晨醒的時候就看到夏紹澤在擺弄他的手機,他疑惑道:“你乾什麼?”

夏紹澤一僵:“沒乾什麼。”

舒梓晨眯起眼睛,朝夏紹澤伸出手:“給我。”

夏紹澤微微一笑:“給你什麼?寶貝,你還要嗎?”

舒梓晨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夏紹澤意識道自己玩笑開得有些過了,默默把手機給了舒梓晨。

舒梓晨打開手機,就發現屏保和背景都變成了夏紹澤的照片。

他打開通話記錄,夏紹澤的名字變成了“老公”。

舒梓晨簡直要氣笑了,打開設置準備把這些東西改回來。

夏紹澤看著他,沉聲道:“不許改。”

舒梓晨看向夏紹澤,心裡十分煩躁,他連自己手機的所有權都沒有了?

夏紹澤毫不退讓地盯著他看。

舒梓晨想了想,他惹不起夏紹澤,不改就不改,以後除了接電話,少看手機就是了。

舒梓晨最終還是沒發現杜俊羽被拉入黑名單的事。

舒梓晨開始找他的衣服,他拿過自己的襯衫套在身上,發現襯衫皺皺巴巴的,還掉了三顆最上麵的扣子,衣領大開。

夏紹澤道:“你要去哪裡?”

舒梓晨道:“當然是去勝娛,我要工作。”

夏紹澤道:“你不用去勝娛了,我已經跟何總說了,讓你來光娛。”

光娛是夏紹澤新開的娛樂公司,他從大四那一年就開始著手計劃了,直到畢業後兩個月的現在,公司的所有資源都齊了,簽了幾個能撐住門麵的大明星,和一些有潛力的新人。

夏家家大業大,但沒有涉足過娛樂圈,光娛是夏紹澤專門為舒梓晨開的,可惜夏紹澤不會說,舒梓晨也不知道。

此時此刻舒梓晨隻是覺得憤怒:“你為什麼要擅自作決定?!”

夏紹澤臉色也冷了下來:“你是我的人,當然要來我的公司。”

他是喜歡舒梓晨,可是這不代表他容許舒梓晨這樣反抗他,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都討好他,他習慣掌控彆人。

舒梓晨因為憤怒輕輕喘著氣,%e8%83%b8口微微鼓動,夏紹澤透過大敞著的襯衫領口看到舒梓晨%e8%83%b8`前密密麻麻的%e5%90%bb痕,夏紹澤態度軟了下來:“梓晨,聽我的,我保證你在光娛比在勝娛發展的好。”

舒梓晨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不是發展的好不好的問題。”

夏紹澤問:“那是什麼問題?”

舒梓晨道:“我的第一張專輯就要發行了,我不能這個時候走。”

這張專輯是舒梓晨和杜俊羽的合唱專輯,但舒梓晨的直覺告訴他他不能提到杜俊羽。

夏紹澤道:“這個好說,在光娛給你發專輯也是一樣的,你把錄好的歌都帶過來。”

舒梓晨心裡一緊,未經思考就說道:“不,不用了,我在光娛重新寫歌做新專輯吧。”

夏紹澤眯起了眼,舒梓晨的反應不正常。剛剛還對錄好的專輯依依不舍,現在卻又說要做新專輯。夏紹澤下意識覺得這和杜俊羽有關係。

夏紹澤沒有正麵回答舒梓晨,他隻是說:“總之你明天來光娛報道,我給你安排了經紀人,今天好好休息一天。”

舒梓晨說:“我休息夠了,我要回勝娛收拾一下東西,順便和同事們告彆。”

夏紹澤想了想,也覺得舒梓晨應該和勝娛的人做個了斷,尤其是杜俊羽。

夏紹澤道:“好,你收拾好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把該帶的都帶上,以後你跟我一起住。”

儘管一點也不想和夏紹澤住在一起,舒梓晨卻知道自己沒有反對的餘地,這是他要保住杜俊羽不被雪藏必須付出的代價。

舒梓晨的襯衣和外套已經被扯得不能穿了,夏紹澤把自己的衣服丟給舒梓晨:“穿我的。”

舒梓晨拿著夏紹澤的衣服猶豫道:“你穿什麼?”

夏紹澤無所謂道:“我在這裡等助理給我買來新的。”

舒梓晨看向夏紹澤,比起夏紹澤的衣服,他更願意穿新的。◎思◎兔◎在◎線◎閱◎讀◎

夏紹澤道:“他買衣服來要好一會呢,到時候堵車,你就走不了了。”

兩件衣服而已,舒梓晨便不再踟躕,穿好夏紹澤的襯衣和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夏紹澤看著舒梓晨離開的背影,眯起了眼。

他撥通了何總的電話:“何總,梓晨是不是有一張新專輯要發行?”

何總笑道:“是啊,這可是梓晨的第一張專輯啊,他和杜俊羽合唱的,嗬嗬。”

夏紹澤握著手機的手泛起了青白:“這張專輯所有權我買了。”

何總何等八麵玲瓏,當即說道:“好,夏三少放心,杜俊羽我另外安排。”

夏紹澤想了想,說道:“你讓杜俊羽好好發展。”

其實專輯發行是有說法的,一般是越早越好。因為一張專輯發行後要考慮它的流傳度,再好的歌也需要時間才能廣為流傳,還要考慮當年的各種獎項問題,發的晚了,舊年一過,新年又有新專輯撲麵而來,很快就會被人遺忘。

所以早上舒梓晨才會那麼緊張,如果這張專輯給了他一個人,杜俊羽勢必要重新寫歌,作曲,錄製,所需要的時間會很長。

先不說匆匆作曲的質量問題,光是在時間上就注定失敗了。

更可況,這張專輯裡的歌是他和杜俊羽在大學四年裡慢慢琢磨積累出來的,有些是他寫的,有些是杜俊羽寫的,而主打歌是兩個人一起寫的,凝聚了兩人的心血。

他不能擅自把專輯據為己有,這是偷竊,是背叛。

舒梓晨打車回到勝娛,給錢的時候發現穿的是夏紹澤的衣服。

而舒梓晨的錢包在自己的外套裡。

看著司機盯著自己的眼神,舒梓晨覺得很尷尬,他在夏紹澤的口袋裡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錢包。

舒梓晨心想,先用他的,回去再還給他就是了。

舒梓晨打開錢包,看到裡麵有一疊卡,一疊百元鈔,還有一張自己的照片。

這張照片舒梓晨記得,這是自己大二的時候在迎新晚會上唱歌的樣子。舒梓晨還記得他唱的那首歌是《神采》。這應該是夏紹澤偷偷照的。

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舒梓晨匆匆給了司機錢,把錢包放回了口袋。

站在勝娛的門口,舒梓晨有些迷茫。其實他在勝娛並沒有什麼東西要拿,他隻是想回來看看杜俊羽,跟他說自己要搬走了。

可是來到這了,舒梓晨卻有些害怕,他害怕見到杜俊羽,害怕杜俊羽問他為什麼要走,他沒法解釋。

該來的還是要來,舒梓晨走進了勝娛,一些認識的工作人員熱絡地跟他打招呼。

不過這些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夏紹澤的衣服在舒梓晨的身上顯得很寬大,明顯不是舒梓晨自己的。

娛樂圈是個大染缸,這個圈子裡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黑幕,看著舒梓晨的衣服,都各自在心裡有了一些猜測,於是看向舒梓晨的目光帶上了鄙夷。

舒梓晨覺得很不舒服,快步走向了自己經紀人的辦公室。

舒梓晨的經紀人叫蘇昊,乾了五年,經驗不算多,不過為人非常精明。

他看到舒梓晨推門進來,不由一愣,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舒梓晨,看到舒梓晨身上的衣服,心裡就有了諸多計較。

彆人也許不知道,但他卻知道那兩件衣服都是有錢也買不到的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