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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會傷害你。”flora感激地看著他。

“沈,姐姐的%e8%85%bf受傷了。”小女孩莉卡忽然叫了一聲。

沈年這才低頭去看,果然flora左%e8%85%bf的睡褲膝蓋處有一片血跡,大概是之前在樹林裡跑的時候不小心摔的。

“回去給你消毒上藥,我的背包裡有止血劑和繃帶。”沈年怕flora%e8%85%bf傷太疼走不動,伸手去拉住她。

“到船上再說。”flora忍痛道。

回到船艙,沈年拿來止血劑和繃帶,走進flora的房間,看到她已經坐在床邊,正在往膝蓋傷口上撒藥。

“你自己帶了藥?”

“嗯,這是雲南白藥,治外傷是最好的。”

“我來幫你吧。”

沈年坐到床上,把flora的%e8%85%bf擱在自己%e8%85%bf上,先用沾了酒精的藥棉仔細的把傷口的血汙擦乾淨消毒,又把她說的雲南白藥撒在傷口上,熟練的用紗布繃帶包紮起來。

“疼嗎?”他溫柔的問。

“還好。”flora撫摸著已經包紮好的膝蓋,看出來他對處理外傷是很有經驗的,“你是醫生?”

沈年嗯了一聲:“我在波士頓念醫學院。”

“也是哈佛醫學院……”flora輕輕地自言自語。

“你有認識的人在那裡?”沈年聽她的語氣,抬頭看她一眼,卻見她淡淡的垂下了眼簾。

“沒有。”

第3章 湄公河(2)

經曆一場風波,船又開始航行,受傷的flora在船艙裡休息,沈年則到甲板上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甲板上的貨物被那夥毒販翻得亂七八糟,船長和大副正帶領著船員收拾貨物,看到沈年過來,大副停下手裡的活告訴他,快到泰緬邊境口岸了,他們會在那裡辦理入境過關手續。

船沿著湄公河一路南下,水麵上越來越多的船隻,沈年回到船艙裡,把從大副那裡聽來的話告訴flora。

“那些綠色的船大多是老撾的漁船,冒著黑煙的是緬甸一帶的淘金船,下午我們就能到清盛了。泰國這兩年不太平,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不如跟我一道走,我可以保護你。”

見flora的表情不像是反對,沈年興奮道:“那就說定了,我們到清盛以後坐車去清邁,然後再去曼穀。”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flora道:“我的包在那邊,麻煩你遞一下。”沈年依言而行,看著她在包裡翻找,忍不住問:“找什麼呢?”

“一個發卡,我想送給莉卡,待會你幫我叫她來。”flora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個發卡,一抬頭卻看見沈年正拿著自己的護照看,伸手一把抓過來。

原來她已經二十五歲了,隻比他小兩歲,沈年正出神,手裡的護照冷不丁被她一搶,吃驚的望著她,“我看到你的護照掉在地上,幫你撿起來而已,不用這麼敏[gǎn]吧。”

大概也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失禮,flora無聲地低下頭。

“你的中文名叫丁駿嗎,像個男孩的名字。”

“我媽生我之前做b超,醫生一直說是男孩,其實那是臍帶,醫生沒看清而已,爺爺照著男孩給我起名字,生出來才發現是女孩,於是將錯就錯了。”

“怎麼你對自己的名字這麼敏[gǎn],怕給彆人知道呢,我又不會去調查你。”沈年還是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是個名字而已,遮遮掩掩的。

flora這才幽幽道:“我想暫時忘了這個名字而已,在這個環境裡,忘記自己真正的身份。”

“你是名人?”沈年半開玩笑的問,雖然他生在美國,但他有很多亞裔同學,出名的中國人他都知道,丁駿是誰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不是。”

“那你的真正身份誰又知道呢。”

“我不想說。”

“好吧,你是個神秘人,我相信你真正的身份必然有故事,但是,我也不會問,你放心,我永遠也不會問的。”沈年信誓旦旦的說,最後一句像是在賭氣。

當天下午,貨船開到了泰國邊境小鎮清盛,在海關辦理了過關手續後,沈年和flora告彆了船上的眾人,開始了他們的下一站行程。

研究了地圖之後,他們決定不在清盛多停留,上了一輛開往清邁的大客車,一天的行程下來,兩人已經又累又困,很快就睡著了。

沈年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透了,推了推身邊的flora。flora也睜開眼睛,打著嗬欠問:“這是哪裡啊,到清邁了嗎?”

“我也不知道,我去問問司機。”沈年站起來往前走。

flora看著他和司機對話,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卻見他們像是起了爭執,忙走過去看個究竟。

“我們坐過站了,司機明知道我們沒下車,居然也沒告訴我們。”沈年憤怒地把這件事告訴flora。flora也瞪大了眼睛:“那我現在在哪裡?”

“在清邁和曼穀之間的某個地方,這家夥死活不肯送我們回去,彆管在哪裡了,我們現在首要就是先下車。”沈年等司機把車停下,拉著flora一起下了車。

在黑暗中的高速公路上夜行,flora環顧四周,總覺得不安全,忍不住問:“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要去哪裡等車?”

沈年沉著地安慰她:“彆著急,我在手機地圖上看到這附近有個酒店,已經查到了號碼,等我打電話到總台,讓他們派車來接我們一下。”

如今兩人同舟共濟,他身為男人自然應該肩負起解決困難的責任,即便無計可施,也應有一份誠意,好讓女孩子不至於害怕。

flora點了點頭,想不到他處理事情這樣乾淨利落。電話打過去,酒店方麵當即就答應了派車來,讓他們原地等待。

然而,他們站在路邊等了很久車也沒有來,隻得在路邊找地方坐下。

flora沒有抱怨什麼,沈年卻覺得不好意思,%e8%84%b1下衝鋒衣給她披著,又從背包裡拿出食物給她,“你餓了吧,先吃點填填肚子,車肯定會來的,隻是需要時間。”

“謝謝,我包裡也有吃的,但我現在不想吃。”flora把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在他寬大的衝鋒衣下顯得柔弱可憐。

沈年憐惜之心頓起,柔聲道:“謝什麼,這是我的責任。我還怕你怪我睡著了錯過了站。”

flora抿嘴一笑:“我怪你乾什麼,我自己不是也睡著了。”

“你這樣不愛抱怨的女孩很少見。”

“為什麼女孩子就非得愛抱怨不可,還是你見過的女孩太少?”

“是像你這種性格的太少。”

“那你可以見識見識。”

沈年笑了,見四周空無一人,忽然想逗逗她,開玩笑道:“這裡荒郊野外的,我要是個壞人,你怎麼辦?”flora瞥他一眼,“你就這麼想當個壞人?”

沈年大笑。flora幽幽道:“我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過了一會兒,flora把手機給沈年看,“看過這首詩嗎?很出名的一個詩人寫的,念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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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年久居國外,於中國的古典詩詞所知實在有限,看著那幾行字,用不怎麼標準的國語念道:“臥梅又聞花,臥知繪中天,魚%e5%90%bb臥石水,臥室達春綠……這詩什麼意思,看不懂。”

“再念一遍。”flora忍住笑。

沈年又念一遍,忽然開竅,假裝生氣道:“還有你這樣的,欺負我們老外。”flora俏皮笑道:“我就是要看看你這個壞人到底有多聰明。”

沈年哼了一聲,沉默了不多會兒,他又忍不住想找她說話,見她戴上了耳機,湊近了問:“你聽什麼呢?”

“鄧麗君的歌,你知道鄧麗君嗎?”

“聽說過。”

“鄧麗君生前最喜歡的地方就是清邁。”flora把耳塞給了沈年一個。於是,兩人一起分享鄧麗君的歌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就像花兒開在春風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

這是一首讓人一聽就會愛上的歌,就像在某個瞬間,會發現自己忽然愛上了一個人一樣,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夜風陣陣,高速路兩側漆黑一片,隻有農田裡螢火點點,沈年無聲的望著遠處的黑暗,回想起這兩天的經曆,嘴角微微有些笑意。

時間悄悄地流逝,兩人卻因為鄧麗君清甜的歌聲在耳邊縈繞而忘卻了時間,等一陣刺目的燈光照過來,他倆才意識到,是酒店的車來了。

“還好車來了,再不來,我就要被蚊子吃掉了,身上至少有十七八個地方癢癢。”沈年背起背包,向著燈光的方向揮動雙臂。

坐上了車,flora給沈年一個小小的盒子。

“什麼?”

“清涼油。”

flora打開盒蓋,手指抹了一點塗在沈年手背上,沈年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小盒子裡裝的是驅蚊止癢的藥膏,好奇的拿起來放到鼻子下聞聞,薄荷腦的味道頓時把他熏得差點掉眼淚。

flora看到他那一瞬間古怪的表情,忍不住笑。

沈年正待說話,車身忽然猛向一邊傾斜,沈年猝不及防,整個人撞到flora身上,而flora的頭則重重地撞在前座上。

“怎麼回事?”沈年把flora扶住,懊惱地問司機。“大概是撞到東西了。”司機也是緊張無比,緊踩油門,車卻怎麼也開不動了。

荒郊野外,會撞到什麼東西?三人毛骨悚然。

司機下車檢查車胎,沈年也跟著下了車。

原來,司機為了抄近道,並沒有一直沿著公路走,而是選擇了在曠野中橫插過去,結果車輪陷進了泥坑裡。

“這怎麼辦呀,大晚上的,又是荒郊野外,找拖車都不容易。”flora也從車上下來,聽說了情況,著急得很。

“隻能我們下來把車推出泥坑,你到駕駛座把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