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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與沂嗣王重商戰術,又%e4%ba%b2自下營犒勞將士、操練士兵,一時之間,士氣大湧,連戰皆勝,將蒙奴逼得節節敗退,幾場中型戰役下來,全是大宣獨占鼇頭。

消息一傳回,宮人們就更是心頭舒了口氣,群情興奮。

皇上此次禦駕%e4%ba%b2征還真是英明決定,照這個情況看來,或許不到年底,與蒙奴這場打了一年多的仗,便能結束了。

天氣漸熱,暑氣橫流。

賈太後怕熱,一進了夏天就懶得動,看徐康妃協理後宮的事做順手了,經過蔣妤那事兒後,徐康妃在後宮倒也踏實,沒什麼興風作浪的姿態,賈太後也就放心將大半事都丟給了康妃去做,自己樂得當個甩手掌櫃,隻是在慈寧宮歇息久了,又有些悶,便將宮裡為數不多的三個重孫讓%e4%b9%b3娘帶過來,含飴弄孫,逗弄逗弄。

這日熱得比平日更厲害,慈寧宮內,午間知了低啁,賈太後午睡起來,熱得一身汗。

因好些日子沒見到小元宵,怪想念的,賈太後睡前叫馬氏去瑤台閣,讓雲菀沁下午將二皇子抱來,這會兒見天氣太熱,生怕小孩子一來一去的路上中了暑,正要讓朱順通知雲菀沁不用來,門口已有太監稟報:“雲美人攜二皇子到。”

“快快,請進來,”賈太後見母子兩人已經來了,忙讓宮人去多拿些冰塊,放在房間四周,又讓人將已經鎮好了的沉李浮瓜,菊花茶水捧上來。

等雲菀沁抱著小元宵進來坐下時,眼皮子下早就堆了一堆解暑祛熱的。賈太後又催促:“快舀菊花晶瑩露給小元宵吃兩口,先解個暑氣。”

“太皇太後就是偏心,”馬氏笑起來,“每次二皇子來的時候,慈寧宮的好東西,恨不得一口氣全部都搬出來。”

“你又在胡說八道,”賈太後不承認,“大皇子和定宜公主來的時候,難道哀家就不好嗎?”說是這麼說,卻已經伸開雙臂,臉上一片疼愛,學著小孩子的童聲:“乖乖,快給哀家抱一抱……哎,又重了!都快抱不動了,”又蹭蹭幼兒的臉兒:“哀家的小心頭肉喔……”

小元宵舉起藕臂,腕上的辟邪小金鐲哐啷響著,咧嘴笑著,一邊下意識用手輕拍曾祖母的臉,賈太後卻無半點被忤逆的不悅,反倒高興得不得了:“這手勁兒可真大…”

雲菀沁見兒子失禮,輕喊一聲:“小元宵。”

“不怕不怕,再重點兒,再打重點兒……哀家就喜歡看小元宵長力氣。”賈太後將臉送上去。

馬氏看著自家主子在這重孫子麵前哪有半點太皇太後的儀態和尊嚴,不禁失笑,心頭卻又有些微微感歎,不管這孩子到底是皇上的,還是秦王的,總歸都是太皇太後的重孫兒,哪裡會不疼呢,當初太皇太後不準任何人多提這事兒,也是對的,不然又哪裡能得個開心果。

賈太後每次隻要一看見小元宵就抱得不放手,今兒也一樣,不時捏他小手勾小孩子說話。

小元宵笑得像個彌勒佛,憨厚喜氣,任由怎麼揉怎麼弄都好,來者不拒,就是不出一個音。

賈太後逗著逗著,突然笑意稍褪了一些,望向雲菀沁:“二皇子還沒開始說話?”

雲菀沁眸子一動:“還沒開口。”

“小孩子雖然說話有早有遲,但咱們夏侯家的孩子說話都早,孝兒一歲半不到就能讀下整首詩,定宜遲些,可一歲剛過,也能咿咿呀呀呀地喊娘和父皇,小元宵一看就是個靈光的,樣樣都比同齡孩子好,勁兒大,個頭高,怎麼偏偏就是沒點兒說話的意思呢。”賈太後有些憂慮。

馬氏哭笑不得:“太皇太後也太急中生亂了,一歲多的孩子不說話,不是很正常麼,多少孩子兩三歲話都開不了口呢!這也是因人而異啊。”

“可這麼大的孩子,恩恩啊啊的單字兒應該也能吐幾個啊。”若是正常生下來的孩子,賈太後當然不急,小元宵當時是被剖出來的,又在娘胎裡憋了那麼久,所以稍微比皇宮裡其他孩子遲一點,她就忍不住想東想西。

雲菀沁猜得出賈太後的隱憂,安慰道:“太皇太後莫擔心,一來,就像馬嬤嬤說的,小元宵年紀還小,二來,常年在瑤台閣,周圍安靜,少聽人聲,接觸的語言少,自然開口也就懶些,妾身近來常給他讀些幼學瓊林,千家詩,三字經,指望他聽得多,詞彙積攢得多一點兒,到時也能快些說話。”

賈太後聽她說著,總算放了些心,卻又斟酌了下,低頭吧嗒%e4%ba%b2了一口小元宵,抬起頭道:“你說得倒也是,你那瑤台閣,常年沒個人氣,就是個刁角,比哀家這老人家住的地方還要沉悶,咱們小元宵連個學習的環境都沒有。”

雲菀沁和馬氏雙雙一笑,卻聽太皇太後輕搖著重孫的小胖手,繼續:“過幾天便是七夕,乞巧節當日,照往年鄴京的規矩,京兆尹衙門官員會將繡好的織錦供在京城主乾大街上。哀家讓康妃吩咐下去了,準許幾名主位妃嬪登城樓觀賞。到時若天氣好,你也帶著小元宵登樓去賞賞吧。”

七月七,乞巧節,慶祝節日的風俗之一是召集百姓家中的巧手婦人,對月迎風地集結街道兩邊,用七孔針和五色線,當場繡出各式各樣的織錦,再由主持節慶的衙門官員嵌於在屏上,在京城的主乾大街上擺成一條長龍,供京人欣賞和品評,長年下來,已經成了鄴京乞巧節的一大盛事。

屆時織錦浩瀚一片,豔色充沛,筆直列於街道上,皇宮城樓上也能看得清楚,所以每年天子會恩賜得寵的內宮妃嬪或者宮人去登樓欣賞。

今年雖邊關有戰事,可因為皇上禦駕%e4%ba%b2征,賈太後為彰顯城內安寧,國泰民安,也沒暫停此事,依往日一樣辦。

雲菀沁道:“妾身身份低微,怎麼好跟幾個娘娘一塊兒登城樓賞……”

“哀家可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小元宵,想讓小元宵有機會能沾沾人氣,五顏六色的,小孩兒也喜歡看,指不定一高興,突然就冒出話了呢?”賈太後又%e4%ba%b2了小元宵一口。

雲菀沁笑了一笑,也不再推辭:“多謝太皇太後。”

既然多了一對後宮母子,也少不了陪行的護衛,賈太後稍一沉思,知道她跟沈家關係交好,安排下去:“那到時,除了你身邊的齊懷恩、初夏與隨行宮人,再讓沈侍衛陪行登城樓吧。”

“是。”雲菀沁依諭謝恩。

七夕這日,夜一降,沈肇帶著兩名侍衛來了瑤台閣,請雲菀沁幾人登皇宮的外城樓。

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第一次能見著外麵的天地,小元宵也手舞足蹈的,興奮得不得了,在娘懷裡動個沒完。

一邊走著,初夏一邊道:“說不定就像太皇太後說的,小元宵今兒一高興,還真開了金口。”

雲菀沁%e4%ba%b2自抱著兒子,垂下頭,笑著引誘他說話:“叫一聲娘聽聽,好不好。”

小元宵小嘴閉得緊緊,眼珠子到處望,就是不吭一聲。

說話之間,一行人到了賞乞巧節節慶的城樓,前後登了上去。

雲菀沁抱了小元宵,朝下麵望去。夜幕中,一片璀璨錦海繡林,徑直鋪於鄴京的禦街上,在月光和橘紅燈光的映襯下,金線銀絲閃閃發亮,如火樹銀花。

織錦插屏邊,遊客如織,有人駐足觀賞,有人來回徜徉,雖然在城樓上,卻聽得到歡悅的人聲。

好久沒出宮,一片繁華盛景就在眼皮下麵,懷內,小元宵也被熱鬨弄振奮了,朝有亮光的地方胡亂指著。

雲菀沁很心動,輕笑:“小元宵,你是不是也想下去看看?”

身後,沈肇驀然一動,幾步上前,低聲:“美人若想下城樓遊玩,微臣可護行。”$$思$$兔$$在$$線$$閱$$讀$$

☆、第二百五十六章 抱兒追車,幼子初語

七月初七晴皎皎,磨連割好稻。

暑風騰騰中,京城中心人山人海,歡聲笑語,入了夜的銀漢碧霄下,家家乞望秋月,穿儘紅絲幾萬條,照得滿京豔豔一片。

雲菀沁抱著小元宵,被禦街上的人潮推著往前走,開始還有些緊張忐忑,隻怕人多,會被人發現,後來才知道是杞人憂天,越是人山人海,才越是沒人管得著你呢。慢慢的,她融入了節日的氣氛裡,顧不得彆的,雖然私下城樓不合規矩,可並不走遠,就在靠近皇城的禦街頂頭逛逛,沈肇是個穩妥人,有他在,也不會有什麼事。

一路,身邊的沈肇緊緊盯住她的身影,免得被人推搡或者踩踏,見她笑靨如花,難得的開心,臉龐也鬆弛幾分。後麵的初夏和齊懷恩,也在人潮裡跟著。

走了一段路,雲菀沁步伐放慢了些,再一轉頭,隻見沈肇時刻護在自己母子身邊,不讓人群擠過來撞著自己,不禁心頭一暖:“哪家姑娘能嫁給沈大哥,簡直就是前世修來的福。”

沈肇沒料到她突然說起這個,一愣。

她與他見麵機會不多,往日也不好提,反正都說出口來了,笑如銀鈴,眸子裡透出幾分少女般的慧黠:“沈大哥可有看中的閨秀,我可以請太皇太後引薦一下。”

她對自己的提攜和照拂,他怎能不知道,官場上的前途就罷了,如今連私人問題都不放過,沈肇輕笑:“不勞夫人操心,不急。”

“怎麼不急,你都二十多了。”鄴京較小城市和鄉下,風氣開化,男女十*成%e4%ba%b2也算正常,沈肇這個年齡該考慮了,可是彆說成%e4%ba%b2了,便是連門%e4%ba%b2事都沒定下。

老早聽沈子菱說過,沈肇幼時倒是有門%e4%ba%b2事,是沈家官場老友家的女兒,可那家女兒身子孱弱,沒養大成人,沈老將軍為了照顧那%e4%ba%b2家的心情,暫時沒再給這孫兒續%e4%ba%b2,再後來沈肇歲數大些了,老將軍準備重新挑選%e4%ba%b2事,沈肇卻說自己還未立業,想要一心做點成就,先不慌,給拖了下去。

沈老將軍一開始隻當他心裡有人,本就不是個迂腐的人,也就不做聲了,隻等著孫子主動提,後來見這孫兒一心泡在沈家軍裡練操帶兵,沉浸在騎射武技內,才發現,或許他真是個武癡,不好男女事,這幾年沈肇開始涉足官場,立了業,沈老將軍便也更不好管了。

沈肇沉默片刻,反駁:“二十多也不算大齡吧,朝上不少官員早期寒窗苦讀,誤了年齡,而立才娶妻的也不少。”

“人家雖而立才娶妻,卻有偏房或者妾室,你身邊連個紅袖添香的都沒有——是不是有心怡的人?”

“沒有。”沈肇搖頭。

彆看個頭長得大,隻怕是還沒開竅。雲菀沁一邊走一邊搖頭:“大哥要不是答得這麼爽快,我還以為你遲遲不娶是暗中癡戀我呢。那你說到底要個怎樣的?我就算想要給你引薦,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