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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三爺今天又被雲菀沁霸了,要督促三爺今夜在棠居過!

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e5%b1%81,連兒子洞房花燭也不放過!

------題外話------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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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闖新房

新人屋內,燭火高燒,韓湘湘坐了很久,腰酸背痛,悄悄掀起頭上珠簾。

窗前人窄腰寬肩,顯得英魁頎長,讓她的心又跳得厲害起來,隻是男子背對著自己,從章德海將他請進新房到現在,一直凝視窗外。

韓湘湘咬了咬%e5%94%87,開口:“三爺……夜深了。”

男子並沒因為一聲攪擾而分神,專注盯住窗外。

終於來到朝思暮想的男子身邊,可若不是赫連貴嬪以為母的威儀,半勸半哭強將他請來,他此刻怎麼會在自己屋裡?

韓湘湘心頭黯然,卻又鼓了鼓勇氣,牽裙下榻,先走到簾子邊,悄聲對著外麵伺候的呂七兒說:“七兒,你去廚房,燙些熱酒。”

酒醉微酣時,再冷的冰塊,隻怕也會融化幾分,呂七兒懂她意思,轉身去辦了。

韓湘湘朝男子走近了幾步,楚楚道:

“三爺,妾身知道您與王妃感情正濃,妾身不敢分寵,隻是貴嬪恐怕還在外麵,起碼,也得讓她安心回宮啊……”

確實要讓母嬪安心。不然,總會時不時來詢問查看。

夏侯世廷望了窗外最後一眼,側過半身,眼皮一動,下令:“熄燈。”

韓湘湘心頭一喜,剪滅了四盞長明燈,又吹滅了喜燭,頓時屋子浸入深海,一片漆黑。

窗前月光下,男子的身影輪廓清晰,並沒動作。

她深吸一口氣,借黑過去,一手拽住男子袖口:“妾身來為三爺寬衣……”

話未說完,纖腕被一股勁拉去,一股罡風夾雜著龍涎陽剛氣息襲來,韓湘湘還未反應,被他拎住衣襟,摔回了榻上。

男子右膝彎曲,抵在榻沿,一手摁住女子柔軟身軀,覆下`身。

“三爺……”朦朧中,韓湘湘心跳幾乎停滯,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現實,身子如火一般,抬手抵住男子堅實%e8%83%b8膛,“……就叫妾身服侍您……”

出嫁前,娘家母%e4%ba%b2和家裡的嬤嬤都教過她一些床幃常識,此刻在腦海裡浮現出來,她忍住害羞,飛快勾住男子衣襟扣環,一扯,露出男子中衣。

男子任她解著,%e5%94%87角卻漸生涼意,俯身到一半,靠近她耳邊時,驟然一停。

“進王府的這條路,是你自己鐵了心選的,今後休怪本王薄情寡義就好。”

說罷,將她在自己衣襟上的手一捉,“啪”一聲,丟到一邊,身軀隨之立起來。

一瞬,韓湘湘從天上跌到了地獄,見他像是要走,悲涼無比,撐臂起來,拽住他袖子:“就算三爺今後都不來了,可今日呢,今日是你我大喜日,就不能陪妾身一夜嗎?……為什麼,為什麼三爺就是不願意多點兒耐性,給妾身一個機會呢!”

屋外的銀白月光斷續流淌進來,男子衣領微敞,露出精實脖頸和小半%e8%83%b8膛,冷黢黑眸盯住她,抬起手掌,將中衣往旁邊一扯。

韓湘湘驚愣,男子%e8%83%b8膛下方,全是深淺不一的圓形疤痕,密密麻麻,有的疤痕邊緣還有齒印,像是被什麼動物咬過,在光鮮幽暗的屋子裡,看著格外觸目驚心,淒厲恐怖!

她隻見過天人一般完美的秦王,哪裡見過滿身是可怖傷疤的秦王,捂住臉,低低尖叫一聲:“這是什麼——”

“嚇著了?”男子將衣襟上的扣子一顆顆係好,“也不怪你,沒有哪個女子見到會不嫌惡,不害怕。天下隻有一個人,第一次見到這一身的疤痕時,不躲,不閃,不驚,不懼,隻會嗬護憐憫。從那日起,本王今生所有的耐性和機會,隻會給那一個人。”

韓湘湘心中被撞擊一般,放下手,見他要轉身,又撲上去阻攔:“三爺去哪裡……”

他眉一皺,長身一彎,貼近過去。

韓湘湘又生了希望,卻聽他在耳邊輕聲:“三爺這稱呼,不是給你的,今後隻用秦王稱呼即好。”

韓湘湘筍指一鬆,袖子從指縫間滑落下來。

夏侯世廷扯平了袍子,轉頸一看,窗外的宮燈已沒了,大步朝屋外走去。

棠居,天井門口。

施遙安見三爺出來,忙走過去,雖然想要臉孔正經,仍是忍不住一笑:“%e8%84%b1身了?沒被占便宜吧?”

一個爆栗挖上額頭,施遙安趕緊護住腦門,卻聽他沉聲:“那邊準備好了?”

施遙安忙點頭:“嗯。”

——

棠居的院子外,就在新房內燈火一滅的同時,再聽裡頭傳來些衣料摩攃的聲音,章德海舒了口氣:“主子,隻怕三爺與側妃已經歇下了,說不定正是溫存著呢……這下您該放心了,回宮吧。”

“放心?溫存?”赫連氏歎息,轉過身,與章德海慢慢朝王府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感喟道,“他與雲氏感情正酣,一點兒堵都不願給雲氏添的……若不是為著順應君心,在皇帝麵前留個賢孝印象,保留攝政職,他怎會通融韓氏進府?這韓氏,他不過當個晉升砝碼擺在家裡罷了,今日連大喜日子都不給一點麵子,若不是我來了,隻怕根本連來都不來。”

“貴嬪也得往好裡想,”章德海變著法兒安慰,“這說明三爺不是那種隻愛美人,其他什麼都不顧的糊塗人啊,三爺還是清楚為了前程,勢必有些取舍,若是為了王妃與皇上杠上了,就是不肯納側妃,更是叫人著急啊!如今,皇上那邊更加滿意他恭順,聽聞三爺最近攝政,雷厲風行,處事果決,群臣心服,便是連鬱相都沒話好說,幾次都落在了下風。奴才聽說,雖皇上近來讓他慢慢將攝政權還交太子,可還是準備給他留些職權,表示挺看重三爺的能力,還是願意給三爺機會的呐。”

赫連氏眉一挑:“有這事兒?你這是哪裡聽到的消息?”

章德海稟道:“奴才在內務府也有幾個老友,聽姚公公那邊,似是這個意思……叫奴才瞧,三爺如今其實挺得皇上的歡心,皇上明白三爺是個可造之材,比其他幾個皇子,更有能力勝任儲君位,隻是……唉,”瞟一眼貴嬪,“到底有北邊的血緣,皇上才很是矛盾。”

赫連氏聽著,半天不語,良久才嗯了兩聲,卻是明顯的心不在焉。

就在貴嬪一行人出了王府,上輿回宮的同時,呂七兒從新房裡出來了。

剛剛拿著燙好的酒水進了新房,見房間內一片烏漆麻黑,還當兩人已經歇下了,沒料呂七兒聽見裡麵傳來女子壓得低低的啜泣,再跑進去一看,見到韓湘湘竟一個人埋在被褥裡哭,秦王早沒了人影。

得知了什麼情形後,呂七兒隻能勸韓湘湘先歇下。

韓湘湘心情糟糕透了,讓呂七兒把酒水留下來,又叫她跟小彤還有外麵的下人全都出去,不要陪夜。

呂七兒知道,今兒第一晚上大喜日子,她就被秦王拋下來守空房,肯定是沒臉見人,想要借酒澆愁,便遵了她的意思,擱下剛燙好的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呂七兒放下酒出去跟小彤等人說了,幾人照著主子的意思,先回了各自的下人耳房。

小彤見呂七兒還站著沒動,似是還有什麼事情,奇問:“你怎麼還不回去?”

呂七兒敷衍:“我瞧側妃心情不好,怕出事,先在廊下照料會兒,等一下再回屋子。”

小彤沒多想,先回屋子了。

待下人們走光,呂七兒輕腳出了棠居,朝前庭走去,燕王剛送完客,應該正跟高長史一起料理餘下的納妃事務,還沒走,若是晚了,估計還會留宿一宿呢!

——說不定能碰上一碰。

走到一處跨院,前麵亮起幾盞燈火,呂七兒沒地方避,眼睜睜看著幾人朝自己迎麵走來。

初夏和珍珠、晴雪兩人提著燈籠,上前幾步。

晴雪將燈籠一揚,笑:“喲,七兒姑娘啊,這大半夜的,不服侍新主子,也不怕治個剛任職就散漫的責任?”

呂七兒見著她們三個,就跟見著王妃一揚,跪下來:“不是奴婢不伺候主子,是側妃不讓咱們伺候。”

珍珠一斥:“還不說明白!”

呂七兒不敢瞞,將秦王拋下韓湘湘走了,韓湘湘一人在房間內獨酌解愁,叫下人都出去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

晴雪和珍珠對看一眼,心裡舒坦得很,卻見初夏冷聲:“你呢?雖是你主子不叫你們伺候,你大半夜的在王府跑來跑去,是想乾嘛?”

呂七兒心虛,支吾了兩聲,晴雪看出眉目,厲聲:“剛認了個新主子就翻了天?好啊,現在不說,去王妃那兒說!”

呂七兒大驚失色,忙道:“奴婢隻是想去前庭那邊,看看宴席需不需要人手幫忙!”

初夏%e5%94%87目微動,這蹄子,又是想要去找機會跟燕王接觸!

娘娘果真沒算錯。燕王來一次府中,就是呂七兒的一次機會,況且是今晚這種鬆散的機會。

倒也罷!那燕王,死活是不可能瞧得起她這蹄子的,虧她不自量力。今天就叫她去撞個南牆!

呂七兒是貴嬪特意撥給韓湘湘的,雲菀沁就算不想留下她,一時半會兒也不好動她,不過——若是今晚呂七兒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例如勾搭皇子,又剛好被抓個正著,——貴嬪還能說什麼?

想到這裡,初夏聲音輕緩:“嗯,也罷,今兒燕王得了娘娘和三爺的托付,全權料理喜宴事宜,方才貴嬪說棠居門窗不緊,漏風,側妃身子禁不住。你正好要去前庭,就順便去跟燕王說說這事,請他叫下人去棠居外麵查修一下吧。”

這簡直是給機會讓自己和燕王相處!呂七兒克製住驚喜:“是。”正要起身,卻見初夏又開了口:“等等。”

呂七兒聽初夏語氣不對,又跪下去,唯唯諾諾:“還有什麼事?”

“你今天被貴嬪調給側妃,調得急,有些話還沒來得及打招呼,現在既然碰見,就順便說說,”初夏踱過去,手一落,抬起她下臉,擺正了,正仰對自己,“側妃那人懦弱沒主見,就怕有人她旁邊挑釁生事,煽風點火,彆的事兒,王妃也懶得管,可若是對王妃不利的,可知道會如何?”

呂七兒下巴被抓得生疼,忙道:“奴婢絕不會幫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