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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母女密謀,高僧解簽

日頭高升,回門午膳用完,王府下人進來稟報,馬車已經備好。

雲菀沁叫雲錦重陪在身邊,起了身,雲家上下像早上迎接時一樣,送王妃出去。

一行人快走到門口,隻聽雲玄昶低聲問莫開來:“方氏呢?怎麼沒曾過來送人?”

童氏不滿地念叨著:“就是叫她沒來陪膳,倒連送王妃都不出門了,這蹄子,總得有一日要收拾一下!”

正在這時,腳步匆匆傳來,雲菀沁聽了,扭過頭去看了一眼,隻見方姨娘帶著香蓉滿臉通紅地趕來了,嘴裡還在喊著:

“失禮了,失禮了,妾身在院子裡有點兒事耽擱了!差點就趕不及送行了!王妃娘娘千萬彆怪罪妾身!”

說罷,雙袖一合,對著雲菀沁拜了一下。

雲玄昶見她咋咋呼呼的樣子,更是不喜歡,扭過頭去,懶得理了。

童氏見她人來了,皺皺眉:“好了好了,人都來齊了,走吧。”

方姨娘並沒往日被輕慢的氣惱,隻是不易察覺地輕嗤了一聲,跟在了後麵。

雲菀沁雙目一眯,這方氏,自從自己與秦王府婚事定了下來,她每次見著自己都是一臉吃不到葡萄的酸相兒,好像自己搶了她家雲菀桐的風頭,便是今兒回門,除了在門口迎人,她也沒對自己這麼熱情過。

再一細看,方姨娘的衣裳跟早上那套好像不一樣,換了一件胭脂紅銀線緞子小襖和蔥黃梅枝繡花馬麵裙,耳下點了一對綠玉耳墜,儼然是要出門見人的外出模樣,不覺一疑。

出了府後,雲菀沁上車,坐定後仍忍不住牽掛,掀開簾子跟弟弟揮手,揮著揮著,目光不自覺被人吸引過去——

人堆裡,方姨娘心不在焉,不時朝家門外踮腳望去一眼,偶爾低頭與香蓉說個幾句。

晴雪見王妃還在回望,笑著說:“王妃今後若是想念少爺,可將他喚來王府……”

話沒說完,卻聽王妃手一揚,簾子落下:“馬車轉過路口,停下來,叫後麵的馬車先回秦王府。”

珍珠和晴雪麵麵相覷,初夏最先意會過來,疑道:“怎麼了?”

“稍後方姨娘恐怕會出來,咱們跟去看看。”雲菀沁若有所思,方姨娘若是想要出外,還能跟誰見麵,隻有雲菀桐了。

若是小事,通信傳話就行了,既然見麵,便肯定是有什麼大事。

母女兩個之間那些小勾當心思,雲菀沁也懶得管,隻是雲菀桐現在既然身為%e4%ba%b2王側妃,背後是一直與秦王打對台的魏王…那她就不得不去看看了。

*

歸寧的馬車噔噔漸遠,等最後一輛馬車的影子消弭在巷子口,雲家眾人進了門。

下人去收拾庭院廳屋,主子則各自回屋散去,休息的休息,乾自己事的乾自己事。

方姨娘跟在最後麵,見雲玄昶又上皎月閣憐娘處了,又見童氏鬨了半日,臉色疲乏,估計回屋得睡個長午覺,長籲一口氣,帶著香蓉跟莫開來去打了個聲招呼,要出去挑點兒女人家貼身物事。

家中姨娘上街采買私物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兒,況且近日因為魏王事兒消停了些,老爺管得也沒那麼嚴格了,莫開來不疑有他,道:“那奴才給方姨娘去準備轎子。”

女兒提出約見的華安寺,就是前段日子童氏帶著雲家女眷去燒香的那座寺,位於近郊,出了名的偏僻,要不是最近來了個雲遊的高僧悟德大師,平日上門的善男信女並不多,方姨娘想女兒既然約在那裡見,定是有什麼話要私下與自己說,不能外揚,忙道:

“不妨,我就在附近逛逛,就不用耗用轎子了,咱們家那秦王妃今兒上門不也用那幾箱磚頭訓誡過麼,叫娘家收斂一下,低調一些,不要太張揚了,免得被人槍打出頭鳥呢!我就跟香蓉用腳走吧!”

方姨娘幾時這麼聽大姑娘的話了?莫開來啞然,沒多問,隨她去了。

方姨娘帶著香蓉出去租賃了一輛馬車,直奔華安寺。

——

華安寺,大殿後方,西北處的小廂房。

方姨娘與香蓉被寺門外等了半天的鴛鴦接了進去。

廂房內,雲菀桐一身海棠紅玫瑰紋亮緞風毛褙子,綰著華麗高髻,點綴著數顆鴿子蛋大小的寶石簪花,裝扮比起回門那日還要富貴幾分,姿態和麵容高傲萬分,端的已經是個皇子妃模樣。

一想到剛才香蓉傳報的喜信,方姨娘喜出望外,麵前的人仿佛不是女兒,而是自己的錦繡前程,腦子裡已經浮現出那老不死的童氏跪在地上給自己%e8%88%94鞋、憐娘和蕙蘭被自己左右開弓掌摑的畫麵!

想著,她激動難捱,撲過去便將女兒一抱:“我的乖女兒,你真是給娘爭氣啊!我就知道咱們母女遲早得壓過她們那一個個的小賤人!”

雲菀桐見方姨娘比自己還要激動,抱得自個兒恁緊,嚇了一跳,想也不想將她一推:“姨娘你仔細些!小心把我的肚子給碰撞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肚子,現在可是比金山銀海還要貴重!

方姨娘會意過來,忙退後幾步:“都是娘不好,一下子高興得過頭了,”又笑嘻嘻望著女兒的肚子:“多大了啊?魏王知道不知道啊?”

鴛鴦在一邊代替主子回答:“王府的醫婦前天把過脈,才一個月多呢,剛剛有了一點胎脈,王爺還不知道,主子先將夫人請出來商量商量。”

“噯喲,月份這麼小,那可一定要精心,頭四月是關鍵啊,”方姨娘咋咋呼呼,“還商量個什麼啊?趕緊告訴王爺啊!到時準得將你捧在手心……彆說王爺了,便是韋貴妃,都得拿你供起來!”說到這兒,又忍不住走過去,湊近女兒耳朵邊笑:“…上次回門,你這丫頭還哭訴魏王壓根不碰女人,這不懷上了嗎?”

一提起這個,雲菀桐臉色一垮。

方姨娘一看就明白了,魏王根本就沒想過叫女兒懷孕!估計女兒是用了什麼說不出口的手段才懷上這胎!

罷罷罷!不管怎麼樣都好,懷上了就是個好事兒,她安慰道:“不妨,有了這一胎,你就有了底氣,日後什麼好日子都來了,就算王爺對你再不好,看在這孩子的麵子,還能薄待你嗎?若然王府隻有這一胎,彆說王爺,就是韋家,都得將你捧上天!將你提成正室都不是沒可能!”

雲菀桐叫鴛鴦出去,道:“這就是我今天要跟姨娘商量的。懷上了雖說是個好事,卻也不是個定心丸,”捂著肚子摸了一摸,“這一胎,是我謀來的,今後魏王肯定不可能再有機會讓我碰他,說白了,是成是敗,恐怕就隻能靠這一胎,若是個兒子,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個女兒……”

方姨娘明白了女兒的憂慮,也有些擔心起來。

雲菀桐壓低聲音:“所以,這一胎,不管怎樣,都必須是男。”

方姨娘聽得有些糊塗,生男生女這個是天定,人怎麼能決定:“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雲菀桐一字一頓,“要是男的就罷了。要是女孩兒,到時便來個狸貓換太子,換成男嬰。這事兒太大了,我誰都信不過,隻能交給姨娘去做,姨娘從現在開始便替女兒到處看看,看有沒有與我月份差不多的孕婦,要多找幾個,到時萬一我生的女兒,便用男嬰給我換過來。”

方姨娘瞪大眼,混淆皇家血脈,自然是天大的事,可比起自己和女兒的前途,也算不上什麼,點點頭,卻又支吾起來:“孕婦倒好找,隻是新生的嬰兒一看就看得出來,要找與你一樣月份的孕婦,又恰好跟你差不多時候生,還得剛好生的兒子,得多找幾個孕婦備用,這麼一說,不容易啊!還有,一般的人家,怎麼會將自己新生的兒子給彆人呢?而且這事兒還不能外傳,得藏著辦,萬一孕婦家人對外說,被人順藤摸瓜,察覺到咱們是魏王府的可怎麼辦?”

雲菀桐也考慮過這些問題,目中閃過厲色,篤定道:“所以姨娘儘量找山裡或者鄉下沒人煙地方的孕婦,最好是兩夫妻單獨分出來過日子的小家庭,還要窮得叮當響,到時給錢,堵住他們的嘴巴。萬一有什麼,”聲音一狠,“這種人口簡單的門戶,……便是滅了他們的口,也簡單。”

方姨娘倒抽一口冷氣,吞了吞唾液,隻覺得這女兒自己都不認得了,哪裡還是娘家那個謹小慎微的牆頭草,為了這一胎,什麼都不顧了,雖然感覺這任務困難重重,仍猛地點頭,答應了再說:“嗯,就交給為娘的吧!”

雲菀桐滿意地撫著尚且平坦的肚子,放了下心,雙目一片祥和寧靜,又充滿勢在必得的得意,仿佛母憑子貴的高位已經唾手可得,拿出一張銀票塞給方姨娘,道:“這是姨娘買嬰兒的資金,若不夠,再跟我說。”

方姨娘一看那數額,眼睛一亮,將銀票好生收進袖口內,再也沒什麼顧慮了:“側妃放心,為娘的不管用什麼法子便也得替你找齊了後備!”

雲菀桐歎了口氣兒:“哎,若是自己能生男孩,那是最好不過的,我也不願意抱彆人的小野種當自己的骨肉養啊,隻盼老天爺開眼吧。”

方姨娘眼睛一亮,道:“對了,華安寺近來了個雲遊高僧,名氣很響,法號悟德,聽聞與前朝的國師顧天修師出同門師兄弟,算人命運前程幾乎是鐵口金牙,從沒出過差錯,道行很是厲害!哼,你爹那個新寵,前些日子就被他說過是個很好生養的命格,還說什麼應該開春前就能懷上呢,老太太信得不得了。你既是來了,要不也順便去找那悟德問一卦。”

雲菀桐今兒選在華安寺見麵,一來是圖這安靜無人打擾,不會有人認出自己一行人是魏王府的,二來也是聽過那悟德大師的名聲,聽方姨娘這麼一說,與她一塊兒去了正殿。

悟德大師打從入駐華安寺,每天接待的信眾有限,每天找他問卦算命的都需要一大早去排隊,還不一定能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