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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房一點的顏麵和心情,對麼。”

“是,不能生育,我自然要去找能生的,祖父怎會讓一個無所出的孫兒當世子。”催眠中的人是不會覺得難為情的,回答得也是完全不臉紅。

雲菀沁眉一擰,要不是還不能叫他清醒,真恨不得朝他小%e8%85%bf肚子狠踹一腳,聲音卻是平緩:“這也就罷了,後來,你又與姨妹勾搭上了,每次姨妹來侯府看望你妻子,你就與她在府內偷情,最後被你妻子當場捉到,你非但不知錯,還當場毆打諷刺妻子,對嗎。”

“是。”

“你妻子臨終前告上天庭,一場禦狀告你與雲家翁婿營私結黨,讓你被打下天牢,前途儘毀,現在,你能告訴我,後來你與雲家各自又如何?”

催眠中的男子頭顱一動,眉毛一顫,似是受著什麼煎熬,半天不出聲,就在雲菀沁以為他要醒過來,卻聽他失神喃喃,像在說夢話,雖有點兒語無倫次,但還是能叫人聽明白:

“祖父再不管我,除了名,驅趕出侯府,我在大牢中被穿透琵琶骨,百般用刑,連天子都來%e4%ba%b2審,雲家亦受到了盤查,嶽父被貶為白身,終生再不能入仕,遷怒霏兒,霏兒因為與我私情曝光,本就名聲喪儘,又被送到尼姑庵中,孤獨終老,後來我的堂兄慕容安當了世子位,享儘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華富貴。那妒婦,好狠的心,不是她,我怎會有這樣的下場,我在天牢被關了二十年,每天都是過得怎樣的日子啊,像是老鼠一樣天天待在陰暗潮濕的地牢,饑一餐,飽一餐,天天黃昏時分用刑……”

被關了二十年才死?命倒還真是長啊!

雲菀沁冷笑,眼眸同時劃過一絲亮,可若是關了這麼久才死,那麼——他對後來關於昭宗的事想必也是清楚的,就算在牢裡出不去,也能聽到獄卒們談天說地,卻聽他的話還沒說完,仍在夢囈著:

“……就連那昭宗死了,都不放過我,留下旨將我囚禁到死!”

雲菀沁心頭一震,語氣止不住有些抖:“昭宗駕崩是什麼時候的事?”

慕容泰喃喃,這一次,語氣竟是有種壓抑不住的得意:“關押我沒過三年,他就死了,聽說是身上有病,一直沒治好,連宮裡醫術最高明的姚光耀都是束手無策……後來宵衣旰食,勞累過度,引起舊患,沒撐過去,嗬,他耗儘幾年的心血,樹立起功德和名聲,卻偏偏抵不過老天爺隻跟給他那麼短的命啊,哈哈!這是我唯一勝過他的地方,他再厲害又如何,三十歲都活不到,我的命比他長,嗬嗬,就算他是天子又如何,短命鬼一個罷了……”

雲菀沁心頭一冷,這股冷意順著延綿至全身,手心涼透,禁不住抬起來,“啪”一聲,一巴掌重重摔在慕容泰的臉上!

牢門外的獄卒頭一驚,慕容泰也醒了過來,剛剛的張狂笑意驟然沒了,臉上又像起初那樣惶惶的,隻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卻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宛如做了個夢一般:“沁兒……”

“你放心,這輩子我不會叫他死得這麼早。”女子聲音冷霜一般。

什麼意思?慕容泰雲裡霧裡一樣,摸不著頭腦,見雲菀沁轉身要走,隻知道今生恐怕很難再見她,咬牙喊住:“沁兒。”

女子裙袂一滯,步子停下來,卻沒回頭,停留這一次,隻是因為看在他。

慕容泰顫唞了半天,終是歎息道:“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你連一個解釋和讓我重新對你好的機會都不給我,為什麼……。”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裙袂飛起,女子已經走出牢門。

走出刑部天牢,陽光一曬,雲菀沁的魂才慢慢歸了原位,可心裡仍是在跳動個沒完。

他登基沒幾年就會死,不到三十歲就會死……慕容泰的話,一字一句在腦子裡複現。

重生後,小事方麵,她能改變和挽救,可是天子的生死,這是關乎曆史方向的大事,她能改變得了嗎?

一朝皇帝,何等貴重,並不是平民百姓,翻手覆掌間能改變許多人事,壽命若是延長,這個朝代便會跟原來的曆史軌道完全不一樣,老天爺又會讓她改變嗎?

另外,他不到三十的壽命,距離現在竟是沒多少年了。

雲菀沁心神恍惚地出了皇城門,走過護城河,隻見禦街邊一棵柳樹下停著一輛熟悉的馬車。

是秦王府的車子,車頭前,施遙安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雲菀沁不知道秦王怎麼知道自己進了宮,卻從沒像今天這樣步履迅速,疾步走過去,踩上馬車,打開簾子。

車子裡的男子身著紺青五爪金龍團紋緞袍,腰係蟒帶,一如往日,麵如冠玉,雖然臉色還有點兒蒼白,可精神多了。

她放下簾子,進了車廂,撲過去,一把將他攔腰抱住,眼眶有熱潮湧了上來。

夏侯世廷偉岸長軀一滯,有點驚訝她今天怎麼這樣主動熱情,卻又任由她抱住窄腰,微笑著揉了揉她的秀發:“怎麼了?”

------題外話------

有幾位想要的互動和感情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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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惡毒風水陣,得神秘筆記

女子沒有回答,兩條臂卻將他越纏越緊,藤蔓一樣,好像放了這人馬上就會再看不見。

夏侯世廷從沒見她這麼癡纏,雖然有點竊喜,盼她抱著自己久一點兒,可又知道不對勁,隻當她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眉眼陡的往下一沉,將她手臂扒下來,又將她的臉蛋掰正,語氣嚴厲了一些:“到底是怎麼了。”

雲菀沁尖尖的下頜被他用拇食而指牢牢托住,不得已地仰頭望著他,他麵色緊張,神態認真,腮幫肌肉輕微地搐著,是自己從沒見過的表情,頓時呼出一口氣,方才心情的陰霾一掃而空,為什麼要為了壓根就沒發生的事不開心,他如今是活生生的,就好了。

她道:“沒事。”又顰眉打岔:“你把我下巴捏疼了……”

他的指腹有厚繭,還是很老的那種,全是拜少年在相國寺涮碗洗衣擔水所賜,蹭在她嬌嫩的皮膚上,刺刺的。

夏侯世廷見她呢噥著,襯著她這些日子越發嬌豔的粉頰,心一下子分了,捏住她的下巴鬆開,滑下來,卻又狠狠將她腰身一箍,攬進了懷裡,賭氣一般:“你要嚇死本王。”麵前不遠的皇宮富貴逼人,可住在裡麵的人,他一個都是不信的,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隨時要將人撲殺在裡麵,每次她進宮,他都不大安心。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雲菀沁一聽那個“死”,心裡又有些不大自在,在他懷裡抬起頭:“你病好了嗎?聽說那天你從杏園回去犯了病?現在好些了沒?”

“你覺得呢?”

她腰上的大鉗子一緊,力氣恁的足,“啊”一聲還沒出聲,貼得跟他愈發的%e4%ba%b2密,幸虧馬車已經跑了起來,噔噔馬蹄夾著呼嘯的風聲,掩飾了她的一時慌亂。

依她前世的作風和性子,從沒想過婚前跟未來丈夫會這麼%e4%ba%b2近,隻知道謹守閨訓,不逾禮半步,老老實實當個閨秀,就算是心裡想要,也會死死憋住。猶記成人後,慕容泰有一次派小廝遞信來雲家,想與自己見一見,可她當時臉紅耳赤,隻將那書信束之高閣,當做沒收到,想必正是因為如此,那慕容泰才更喜歡活潑主動的二妹。

可今生,倒像是中了邪似的……與他%e4%ba%b2近數次,有時不乏主動,絲毫不願意違逆心意。

她使勁兒推了一把,他猶自不放,使壞地將她環得緊緊,就像老鷹捕著隻小%e9%b8%a1仔兒似的,嘴邊的鮮美肥肉,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雲菀沁握著個空拳,好容易擠在他與自己中間,才叫兩人隔出一些距離,撇撇嘴:“虧太子說三爺了無生趣,像是墳堆裡扒拉出來的……全都是在外麵人麵前裝的。”

“你跟太子見麵了?難怪這麼晚出來,聊得很愉快嘛。”男子眉峰一聳,手一鬆,總算讓雲菀沁有機可趁,退出他雙臂的包圍圈。

雲菀沁見他雖然語調平和,可明顯的垮了臉,忍不住逗:“太子見我被太後請進宮,順便叫長樂公主請我過去恭祝一聲罷了,順便聊了聊他過些日子給皇後的祝壽戲,又與我說了會兒他的戲本子,這才耽擱久了,你也知道太子是個戲癡嘛。”

夏侯世廷光是用指頭想,就能想著她跟太子談得熱火朝天的場景了,上回擷樂宴上,要不是自己個兒派個太監過去打岔,騙她說母嬪喊她回來,她還一直在亭子裡給太子上戲妝。

兩人雖好像沒什麼,可誌趣相投這一點,反倒讓夏侯世廷更加有點兒貓抓心。

戲本子?他不會寫,看戲?他也不怎麼喜歡!

難不成日後還真得培養些對她胃口的興趣?

雲菀沁見他臉上一會兒黑一會兒紅,身子一傾,用纖細白嫩的小手指蹭了一下他寬大的手背:“好了好了,以後大不了不見。”

夏侯世廷見她擺明了是哄小孩一樣,好氣又好笑,眉頭卻總算展平:“本王說過,叫你離他遠些,又不聽話。”卻又眉宇黯然,這丫頭,什麼時候聽過自己的話?當真失敗啊,不行,婚後還是得振一振夫綱,也不能太放縱她了。

雲菀沁趁機問:“太子與皇後的關係,是不是不像表麵上那麼好?”

夏侯世廷心裡頭一動,卻是淡淡笑著,順手將送過來的麗頰一托,握了一團軟兮兮的粉臉兒,在指間慢揉輕撚,故意說:“舉朝都知皇後沒有生育,自幼收養了太子,當做%e4%ba%b2子一般養育,太子也從不忤逆皇後,兩人不但是母子,還是互相倚仗的關係,太子沒了皇後,儲君位輪不到他,皇後沒了太子,中宮位也岌岌可危,誰缺了誰,都像是掉了臂膀一般,怎麼會關係不好。”

雲菀沁一把打下他的毛手毛腳:“太子在郊區寺廟為袁妃單獨安了個衣冠塚神位,供奉香火,袁妃生死兩祭與逢年過節,太子便微服去祭拜,我一直就覺得奇怪,妃嬪過世後,入葬皇家陵園,有專人供奉香火,為何太子又會另修葺一處供奉生母的陰靈,就當太子是有孝心,想要另外找個地方,方便他拜祭生母,也不至於這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除非是——太子知道,皇後並不喜歡他這麼做。如此說來,要說兩人真如母子一樣坦誠,我不信。你不願意跟我說就算了,彆在這兒故意打岔,把彆人都當三歲小孩兒!”這事私密,外人少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