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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易寒的影子。

衛瞳板著臉道:“不需要,請回吧!”

說罷,就想關門,秀兒卻用手抵住了,“你不吃,公子總得吃吧!”

她這麼一說,衛瞳倒是愣住了,是啊,她已經到了金丹,可以辟穀了。辟穀之後,不吃東西也不會覺得餓,吃東西,那是情趣。

易寒以前是不怎麼吃東西的,但如今失去法力,又失去了記憶,沒準便想吃東西了呢?她自己為圖2省事兒,能不吃就不吃,卻不能讓易寒將就她。

秀兒見衛瞳猶豫,知道有戲,趁熱打鐵道:“粥就要涼了,不弱先讓我進去吧!”

她還是想看看那神仙公子,一晚上沒見,怪是想念。

心裡更是隱隱地高興,這小姑娘白白淨淨,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麵的主兒。他們雖然搬了家,她卻可以以送飯為名,常來看那位公子,秀兒為自己的機智小小地得意了一把。

衛瞳一看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是想借送飯的名義接近易寒吧!

想得倒美!

衛瞳冷冷一笑,“多謝你的提醒,我會做飯給師父吃,就不麻煩秀兒姑娘了!”說罷,“啪”得一聲關上了院門。

秀兒被這聲響震得身子一抖,險些丟了籃子,反應過來,跺了跺腳,不甘不願地回去了。

心裡卻在納悶,這姑娘跟她差不多大,她自問也沒得罪她,怎這麼排斥她呢?

衛瞳回到屋子,見易寒還沒醒來,就打算給他弄點吃的。

昨個兒將用的都準備好了,唯獨漏了吃的,眼下也沒有食材,衛瞳便打算去村裡弄兒。

她身上有的是錢,還怕買不到弄西?

回來的時候,衛瞳將東西從儲物戒子裡倒出來,米啊麵啊,鍋啊鏟啊什麼的,堆成一座小山。

衛瞳將東西歸位,便開始熬粥。

人家用柴火,她直接用法力就好了。

以前鹽水煮肉,煮出來的,也隻是能吃,就證明她的廚藝不能有多高。

眼下第一次熬粥,有點控製不好火候。

等熄火的時候,衛瞳望著粘稠的一團,白裡飄著黃黑,也知道燒壞了。

本想再來一鍋,就聽見屋裡有動靜,怕是易寒醒來了。

“小瞳?”果然,伴隨著熟悉的嗓音,易寒走出來了,一眼便透過窗戶,看到了廚房裡的她,嘴角就溫和地翹了起來,“在做早飯嗎?”

“是,是啊!”衛瞳硬著頭皮將東西盛好端了出來,放在院子裡的小木桌上。

衛瞳發現,在陽光的照射下,這碗粥的顏色,越發不正常了。

但是易寒好像沒發現似地,坐下就拿著勺子舀了一口吃了。

他舉止優雅,衛瞳看著那有著漂亮色澤的嘴%e5%94%87吃著那帶著糊味的白粥,突然覺得自己很罪過。

不過,看著他細嚼慢咽,神色如常,衛瞳又有點期待,“怎麼樣?”

易寒放下勺子,抬頭綻開一個微笑,“還行!”

衛瞳隻覺得師父這笑真的好溫柔,好真實,似乎是頭一次離他這麼近。

是啊,往常的易寒,待她也很溫柔,但那種溫柔,被嚴格限製在師徒禮儀之間,縱使再怎麼柔和,也是端了一分師父的架子的。仙道門派,尤其是大派,師門道義,規矩禮儀,看的比什麼都重。易寒又是極其注重師門的人,定然不會壞了規矩,受人詬病。

衛瞳和他相處,挑不出他的毛病,卻總是隔了一層似地,無法真正觸摸到他的心。

如今失去了記憶,如同卸下枷鎖,竟讓他的一顰一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e4%ba%b2切自然,倒讓衛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e4%ba%b2厚。讓衛瞳覺得,這個人真真切切地在她身邊,她能感受到他不加掩飾的寵溺舒心。

易寒見她笑得開心,心裡也跟著愉悅,執起勺子,不知不覺就將整碗粥都吃完了。

衛瞳端著空碗走回廚房,笑得傻乎乎的,這是易寒,第一次吃她做的東西呢,這讓她覺得很滿足。  想起易寒滿意的笑容,衛瞳看著鍋裡剩下的粥,不由得想到,真有那麼好吃?

她不覺就拿勺子咬了一口放進嘴裡,臉色瞬間就變了。

“噗”得一聲吐進了旁的泔水桶裡。

衛瞳這才想起自己光顧著把粥煮熟了,根本忘了放作料,沒半點鹹味也就算了,還有一股子糊味,根本難以下口嘛!虧得易寒還把整碗都吃了。

衛瞳可不覺得這人味覺有問題,那就是不忍心讓她傷心了?

想到此,衛瞳心酸之中,又有點甘甜,同時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苦練廚藝。

出去的時候,衛瞳看見易寒,不好意思地笑笑,易寒知道她肯定是嘗過了,怕她彆扭,不免寬慰道:“師父吃的是你的心意。”

衛瞳在心裡說道,我不但要你吃到我的心意,還要讓你遲到我的廚藝。

等易寒再次修煉之時,衛瞳回到自己房間,迫不及待地進了八卦空間。

衛瞳見他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地坐著,就想等他醒來。靈梟和赤翎也在修煉,偌大的空間,竟顯得無比冷清。

衛瞳才在小八身邊坐下,小八就睜開了眼睛,“怎麼,有事兒?”

衛瞳嗬嗬一笑,“你有沒有食譜,簡單又好吃的那種,最好是家常菜。”複雜的她弄不來,也沒時間做。

小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裡帶著探究,終究還是妥協道:“你等一等。”

說罷,便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時,不是從哪裡拿出一本書,扔給衛瞳,道:“這些都是我知道的比較簡單的菜色,八十一道,夠了嗎?”

“夠了夠了!”衛瞳隨意翻了翻,確實挺簡單易懂,好操作,忙不迭將東西塞進懷裡,整張臉都洋溢著一股躍躍欲試的喜氣。

小八在她準備出去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給易寒做飯?”

衛瞳一愣,回過頭衝他不好意思地一笑,道:“我學會了,也給你做。”

小八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揮了揮手,意思是讓她快走。

衛瞳總覺得他笑得心不在焉,卻又有種洞悉一切的敏銳透徹。

一晚上,衛瞳就在研究食品的興奮之中度過了。

第二天,起個大早,煮了粥,剪了蛋餅。衛瞳的動手能力其實很不錯,有了步驟,做出來的果然不一樣,跟昨天一比,一個天一個地。

將早餐擱在桌子上,衛瞳就上山打野味去了,中午要加餐。

回來的時候,桌子上的食物已經被吃完了,衛瞳的心情很好,磨刀霍霍向廚房。等衛瞳端著菜出來的時候,易寒已經走裡屋走出來了,見了桌上的三菜一湯,眼裡閃過一絲訝色。

衛瞳將米飯盛好了,將筷子遞給他道:“師父,我新研究的菜色,快坐下來嘗嘗。”

易寒愣愣地接過筷子,衛瞳見他不動,還主動夾了菜放在他碗裡。

易寒隻有夾了吃了,衛瞳忙問,“怎麼樣?”

易寒的眼神有些複雜,“小瞳,其實你不必這麼麻煩的。”

從不會熬粥,到能做出一桌好菜,可見她花了心思。自己不吃也沒關係,卻不知她哪兒得來自己想吃東西的結論。

衛瞳皺了眉頭,有些失落道:“是不合口味嗎?”

易寒見她神色落寞,心下不忍,“不是,非常好吃,隻是,你不必為了我,這麼麻煩。”

“不麻煩,和師父一起吃飯,我很開心。”┇思┇兔┇在┇線┇閱┇讀┇

易寒看著她認真而倔強的臉,透著一絲緊張期待,忽然笑了,也給她夾了一筷子菜,道:“吃吧!”

衛瞳瞬間恢複了笑容,隻覺得吃在嘴裡的飯菜,前所未有地好吃。

失憶後的易寒,真的比以往更加%e4%ba%b2切,衛瞳喜歡和這樣的易寒相處。或者說,她喜歡和人坦誠相待。

日子一天天過去,易寒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估計再有個三五日,體內的黑氣就能完全祛除。相信到了那時候,記憶也就能恢複了。

這一天,衛瞳像往常一樣去山上打獵,回來的時候,遇到一條大花蛇。衛瞳想,每天吃野%e9%b8%a1野兔,也太膩歪了,聽說蛇羹鮮美,換個口味也好。

這條小蛇有靈性,已經快成精了,不過,犯衛瞳手裡,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晚上,衛瞳頓了蛇羹,兩人一人吃了一半,聊了一會兒,就各自睡下了。

以往,衛瞳很快就能睡著,今日,卻覺得身體有些燥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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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心動的聲音

忽聞對麵的屋子裡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衛瞳一驚,顧不得身上的異樣,忙跑向易寒的屋子。

掀開布簾,就見易寒低著頭站在桌旁,腳下是一隻打碎了的瓷杯。

衛瞳發現,他抓住桌沿的手有點抖,不由得放輕腳步,一邊靠近,一邊說道:“師父,你沒事兒吧?”

易寒緩緩抬頭,衛瞳看他滿臉通紅,一雙眸子更似灌了血一般,布滿了血絲,此時死死盯住衛瞳,就像一隻發現獵物的野獸,霎是駭人。

衛瞳嚇了一跳,“師父,你——”

衛瞳想去查看他的情況,誰知,剛靠近,就被易寒推開了。

“走!”他的嗓音沙啞又狂躁,像是蟄伏了一隻巨獸,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衛瞳被推得一個踉蹌,眼角瞥見被打碎的茶杯,又見桌上茶壺傾斜,茶水流了一桌,恍然道:“師父想喝水是不是,你等一等,我馬上去給你倒。”說罷,一溜煙兒地跑出了屋子。

衛瞳走到院裡,一邊兒打水,一邊回想。

她似乎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準是那蛇羹出了問題。

這蛇本就長的奇特,又成了精,想來身上的“藥性”便重了些。人說蛇性本%e6%b7%ab,這蛇的肉,竟好比春[yào]。看這情形,似乎比春[yào]還要厲害些。她竟就這麼煮了給易寒吃了,更要命的是,因為蛇羹鮮美,衛瞳還特地勸他多喝了兩碗,反倒是她自己,喝的少些。身體雖然有些燥意,好歹能勉強壓住。易寒就不行了,他身上的法力幾乎都用來療傷了,所剩無幾,身體喪失了抵抗能力,意誌便逐漸被藥性所俘,為*所掌。

衛瞳回來的時候,易寒已經躺到了床上,背對著她,蜷縮著身子,一抽一抽的,似是極力忍耐著什麼。

衛瞳端著水碗走到床邊,伸手去扶他,“師父,你起來喝點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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