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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的傳播能力可要?比普通感冒高?出幾十倍。

所以那留學生的話假如是真的,亮國的疫情肯定要?比華國嚴重才?對。

提起消息,錢懷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比她還要?低了兩分,“其實這段時間我也通過郵箱收到了一些消息,ip都是在境外?,隻是收到的內容全是亂碼,應該是被人修改了。”

說到一半,錢懷民又故作神秘道:“你猜猜,這些ip地址是哪?”

“亮國?”

“不止是亮國,還有銀國、納國和其他好幾個國家?。”錢懷民淡淡地抬了下嘴角,“剛才?在會議上他們雖然關於疫情閉口不談,但越是不提,越是有貓膩。”

這麼多國家?的ip地址,並且郵件內容還都是亂碼……

袁奕:“老?師,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郵件可能都是境外?詐|騙?”

錢懷民:?

袁奕:“境外?詐|騙精明得很,專挑老?年?人下手。”

錢懷民:??

說到最後,袁奕默默打?開了手機:“老?師,國家?反詐APP挺好用的,要?不要?我幫你下載一個?”

錢懷民:……

——

在這場和病毒的戰鬥中,白衣戰士們前赴後繼,治愈了一批又一批“手無寸鐵”的民眾,可病毒也在他們最疲憊不堪的時候,攻擊著?他們同樣平凡的身體。

半個月前,奔赴漠沈江的醫療隊一共有四十七支、三?百五十八人,緊急救援任務完成後隻有二百八十人平安歸來……

光遼外?省人員較多又是人口大省,疫情最嚴重的時候,整個省加起來的確診人數近三?萬,各地前往馳援的醫護人員超過一千。

一個月的時間裡,他們努力將確診人數拉下四位數,但在這背後,卻有三?成的醫療工作者病倒在一線……

病魔不會對任何人留情,哪怕是身經百戰的白衣戰士,也會被病毒擊垮。

“你們平時要?接觸病患,所以尤其要?注意自身的安全。隻有保證自己的健康,才?能更好地照顧好病人。”

抗疫誌願者的培訓室裡,身為“老?兵”的於濤,向各位“新兵蛋子”傳授著?這幾個月來在病房裡總結出來的經驗:

“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摘下口罩,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也是你們身為誌願者的底線。身為士兵,要?是丟掉盾牌,那在戰場上就隻有死路一條……”

“……第六點,就是日常的自我防護:每半小?時用消毒液清洗雙手,每六個小?時更換一次口罩,每次更換防護服都要?全身消毒,更換下來的防護服也要?統一處理,不能和日常的衣物放在一起。”

“各位還有什?麼不懂的嗎?我給各位留半個小?時的提問時間。”

好久沒有參加這樣嚴肅的會議了,坐在登記處的袁奕拿著?注射器的手竟有些緊張,外?麵那層白色的紙幾乎要?被她硬生生搓成碎末。

新冠疫苗已經獲批生產,趁著?這段時間研究所裡的事情不多,袁奕和其他藥劑師被分配到了各大醫院給新來的誌願者注射疫苗。

想著?袁奕和於濤的這層關係,錢懷民安排她去了於濤所在的華京總院。

穿著?防護服又戴著?口罩,袁奕整個人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方才?進門?時,於濤都沒正眼瞧她一眼。

嗯,多半是沒認出來。

“請問,假如我的消毒液或者口罩用完了,能找身邊的人借一借嗎?”

於濤看向提問那人的方向,義正言辭地回了他兩個字:“不能。”

合上手裡的冊子,於濤掃視著?在場所有人,字字鏗鏘道:“你借一個,你的戰友就少一個,如果麵對突發事件需要?你們外?出幫忙,一時半會回不到醫院該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你的隊友十幾二十個小?時隻用那一個口罩嗎?一個沒有防護力的口罩和一張紙有什?麼區彆?!”

聽了於濤的話,全場一片寂然。

似乎一件大家?看來都不值一提的小?事,在他的眼裡竟成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一樣。

彆說這些誌願者,就連袁奕都以為他要?生氣了。

袁奕一直好奇於濤在公司會是什?麼樣子,多半會是像在家?那樣和顏悅色、不怒不慍的態度,再想到他有方敏那樣一位盛氣淩人的母親在於氏指點江山。

任人擺布的傀儡皇帝,這樣的形容應該算貼切吧。

直到剛才?,當她親眼看到於濤不怒自威的氣勢,以及他字字珠璣、句句在理的言談舉止,甚至那一雙曾經裝滿溫柔的眼睛都變得淩厲銳敏……

什?麼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啊?肯定是裝的!

停頓了片刻,於濤這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語氣也挺平和了幾分,“我們的物資充足,所以不用刻意地節省,少什?麼東西直接去領就行。”

“現在特殊情況,萬一領不到怎麼辦?”那人又問。

於濤:“領不到就找我投訴,我給你們處理。”

啊?就憑你?

大家?將信將疑地打?量著?他,嘴上雖不說,心裡卻認定他這話是在吹牛。

“現在華京所有醫院的物資都是我們於氏提供的,你們放心,要?是哪裡提供的不及時,或是質量不好,我這個總經理還是有開除他的權力的。”

眾人:……

於氏集團的太子爺竟然也當起了誌願者?

大家?看看站在台上的於濤,又看看旁邊登記處擺放整齊的幾箱疫苗,有這樣堅實的後盾,還怕什?麼呢?

說完,於濤指了下登記處的方向,說:“如果沒什?麼問題,大家?在登記處注射完疫苗後,就可以去各處報道了。”

粗略地掃視了下會議室裡的人,袁奕身邊的助理拿出一盒疫苗,熟練地撕開了塑封包裝。

“請排好隊,輪到自己的時候記得拿出身份證掃一下登記。”

用消毒液噴灑了一遍麵前的空椅子,袁奕撕開了注射器的包裝。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於濤的方向,他正在和其他幾位誌願者給這些新人安排工作。

好吧,他竟然還是沒有認出自己……

緩慢推動著?注射器,袁奕深吸了一口氣,朝著?新來的誌願者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高?滿,是嗎?”

誌願者點點頭,熟練地捋起了袖子。

看著?他光溜溜的手臂,袁奕略顯生疏地尋找著?手臂上的血管,針尖刺入的時候,她也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距離上一次給人靜脈注射還是幾年?前上學實習的時候,自從畢業後,她就沒有再碰過針筒,更彆說給彆人打?針了。

畢竟是中醫學生,你讓她給人針灸那閉著?眼都沒問題,打?針的話,多少還是有點犯怵……主要?是怕一激動把血管紮穿。

“好了。”

拔出針頭後,袁奕替他按住棉球,同時用手稍微揉了下手臂周圍幫助藥物擴散。

那人感激地點了下頭,“謝謝護士。”

“沒事。”

Emmmm……就算紮得不好,看在這按摩疏通兩下的份兒?上,也彆怪自己啊。

注射疫苗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剛開始,袁奕還會給每個人都按兩下,聽他們道謝的時候,會禮貌地回以微笑,到後麵越來越熟練後,她就隻管注射不管按摩了。

至於微笑……反正戴著?口罩,笑不笑的也看不出來。

培訓課一堂接著?一堂,從上午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半。袁奕粗略地數了數,她們兩個差不多紮了有四百多條胳膊了。

空蕩蕩的大廳終於隻剩最後幾個人了。

“好了,下一個。”

將針頭拔出後,袁奕習慣性地將針筒丟在腳邊的回收箱裡,又順手從盒子裡重新拿出一盒新的疫苗藥劑。

“大夫,針紮得有點疼。”

袁奕頭也不抬地撕著?包裝,漫不經心道:“你按一會就不疼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那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沉默了片刻,又大著?膽子開始提要?求,“那……你能幫我揉揉嗎?我看你之前都給彆人揉了。”

袁奕:???

這是來當誌願者還是耍流氓來了?

袁奕皺了下眉,抬起頭的瞬間與那人的目光撞了個正著?。

本?以為隔著?口罩和護目鏡不會被他認出來,可從他眼神中,袁奕嗅到了一股濃鬱的酸味。那一刻,她的手不受控製地往後抽了一下,像是被抓包的小?偷,更像是……被捉那啥在床的小?媳婦。

他肯定是認出自己來了。

於濤的胳膊舉了半天,絲毫沒有要?放下的意思。

見袁奕不搭茬,反而湊近了一點,說話的聲音也比剛才?更軟幾分,“就那樣揉兩下,揉兩下就行。”

頂著?好幾人的目光,袁奕隻覺得體溫升高?了好幾度,可又不好拒絕他。天曉得,這一壇子醋要?是放幾個小?時會變成什?麼滋味,所以,隻得硬著?頭皮給他揉了兩下才?算完。

袁奕:“好了。”

等?最後幾人也注射好疫苗後,於濤才?同他們一道離開。

剛走?出會議室,幾個人就圍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小?於,這打?針的小?護士你認識?”

“是啊,我瞅她看你的眼神跟要?滲出蜜一樣,不會是你的追求者吧。”

於濤害羞地抿了下唇,品味著?剛才?袁奕按摩的那兩下,心頭的那壇子醋早就成了一捧甜甜的蜜。

於濤:“嗯,我媳婦兒?。”

會議室裡,收拾著?桌子上的棉簽,和袁奕一起來的護士碰了碰她的手臂,也跟著?八卦道:“袁姐,剛才?給他們培訓的那個人你認識?”

袁奕點點頭:“嗯,我老?公。”

——

“袁大夫?”

最後一場培訓會結束後,大家?正準備離開,醫院的主任便快步走?來扯了扯袁奕的衣角小?聲問道:“咱們今天帶來的疫苗還有剩下的嗎?”

袁奕扭頭看一眼旁邊的冷藏箱,回道:“應該是有多的,有什?麼彆的用處嗎?”

“那就好。”

主任長舒了一口氣,解釋說:“咱們往西北派的醫療隊多出了幾個人,本?來安排他們去三?院打?疫苗的,那邊疫苗用完了,就過來咱這看看。”

經過幾個月的防疫治療,中部和東南部的疫情已經緩解了不少,西部的疫情卻嚴重了許多,不少疫情較輕的省份都派出了醫療隊支援。

疫情擋不住大家?馳援西部的心,醫療隊的人數每天都在增加,上午剛送走?一支隊伍,下午就會有新的隊伍跟上。

“剩得疫苗差不多有五六十支,”袁奕背起剩下的疫苗,“我跟小?劉跟您去一趟吧,估計彆的地方疫苗沒多的,也彆讓他們到處跑了。”

路上,主任一直在跟袁奕她們誇這支要?去大西北的醫療隊。

這支醫療隊跟其他的隊伍不同,不是臨時拚湊出來的,而是共同執行過多次抗疫支援任務的一群相互認識的老?戰友。

上次光遼醫療物資告急,他們第一個帶著?物資衝去支援;東北三?省醫療條件比較落後,也是他們深入到各個村子、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