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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上的表取了下來,遞到他麵前,讓他可以看得更清楚,“這是石英表,跟你的表一樣,也是用電池的。”

“你的表比我的好?看,”男孩羞赧地抿了下嘴,歪著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比我爸爸的也好?看。”

於濤很喜歡小孩子?,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帶著自家的孩子?出門玩。

但是現?在,他隻能同彆?人家的孩子?閒聊逗樂。

“等你長大了,換一塊更好?看的表好?不?好??”於濤戳了下孩子?稚嫩的小臉道?。

“嗯。”

男孩的嘴角擠出一絲淡淡的笑,用那塊哆啦A夢的表貼上了臉頰,微涼的觸?感?讓他稍微好?受了一些。

男孩很懂事,儘管自己的身子?不?舒服也不?會哭鬨,為了不?想讓母親擔心,他連咳嗽的聲音都很小。

“嗡嗡!”

排隊等待治療的時?候,女人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女人臉上的焦慮瞬間變成了憤怒。

“喂?打電話乾啥?”

“還能在哪?醫院啊!曉聰病成這樣,不?來醫院我去哪?”

“診所?錢淮安,你為了省點錢至於這樣嗎?他不?是你的孩子??!”

錢淮安?!

這個名字好?眼熟。

袁奕快速地搜索著記憶,想起了下午那冊病曆簿上的名字。

堅持要出院,不?肯接受隔離治療,還和醫生大打出手的那個病人就叫錢淮安。

女人掛斷電話後,氣得眼眶都紅了,可想著懷裡的孩子?,還是把眼淚都給咽了回去。

袁奕從包裡拿出一包紙巾和一隻一次性?口罩遞給了女人,女人感?激地點頭感?謝,臉上的笑容看著十分苦澀。

“錢淮安先生為什麼堅持要走?”袁奕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後,繼續問道?,“我下午也在醫院,在免除醫藥費和住院費的前提下,他為什麼不?接受治療呢?”

說起這事,女人也是一肚子?的氣。

“還不?是為了賺錢買房,為了套房子?,真的沒?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她雖然沒?讀過幾年書,可也知道?有病要治,更知道?房子?再大不?是家,有愛有親方是暖的道?理。

但在錢淮安的眼裡,明顯錢才是最重?要的,否則也不?會寧願帶病上班也不?留在醫院治病。

眼看著兒子?被他傳染,病得高?燒不?退,女人真是氣得把他打一頓的心都有了。

男孩聽到了母親呼吸聲中的氣憤,伸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溼潤,“媽媽,我沒?事,在屁|股上打一針就好?了。”

女人欣慰地點點頭,用手背感?受著兒子?額頭的溫度,回道?:“嗯,等病好?了,咱們考試肯定能考一百分!”

等待著掛號驗血的這會功夫,袁奕來到了院長辦公?室。

在醫院裡忙活了一天,到了深夜,袁振華的辦公?室裡還能聽到他打電話的聲音。

“病|毒性?肺部感?染?這個診斷下得太急了。”

“除了我們醫院,其?他幾個醫院從昨天開始也接收了十幾個肺炎病人,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肺炎。”

“應該先把病人隔離,然後上報給國家衛健……不?不?不?,這不?是小題大做。”

推開辦公?室的門,袁振華正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歎著氣。

他和袁奕都是今天才來到這個世?界的,但經過一番了解,才知道?這病毒是兩天之前就在彆?家醫院裡出現?過。

隻是其?他醫院的醫生都當做病|毒性?肺炎處理,並沒?放在心上。

醫學院的學者目前有在研究的項目,醫院的醫生也不?能算是專精,要想弄明白這病|毒是怎麼回事,隻有請衛健委的專家組來。

可是,光憑他一個人的聲音,又怎麼夠呢?

他連夜給各大醫院的負責人打電話,但大家都不?信他,而是找各種托詞搪塞了過去。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病毒的傳染性?和致病性?,所以一想到病人的病情會惡化,他就愁得揪心。

“你怎麼來了?”看到出現?在門口的袁奕,袁振華問道?。

袁奕微微皺起了眉:“於濤他吃了帶有病毒的魚肉,好?像也被感?染了,我剛送他來醫院,順便來看看您。”

“魚,魚肉?”

看來病|毒的宿主並不?是隻有人類。

這病|毒太危險了,必須要及時?找出治病方案才是,可就連其?他醫院的醫生都不?肯重?視,又該找誰來幫忙呢?

正說著,急診室的醫生急匆匆地來到了院長辦公?室,身後還跟著幾名警察。

“院長,警察同誌找您有點事……”

第40章 世界抗疫戰士和中醫藥劑專家(4)

跟在警察身後的, 是一位帶著口罩的男人。

男人的臉色的很差,就像那些感染了?病毒的病患一樣,甚至還要更加萎靡。蒼白的麵孔沒有半分血色, 不知道被病痛折磨了?多?久,他的瞳孔已看不出神采。

男人提不起絲毫力氣,剛進門就差點栽倒在地上,幸好有警察同誌扶著,這才沒有摔倒。

“袁院長, 可?以幫忙安排一個床位嗎?”

警察的語氣很客氣,甚至還帶有一些央求的意味。

伸手替男人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警察繼續說道:“這位同誌病得很重, 但是大夫說現在病房的床位很緊張,請您幫幫忙,能不能給安排一個床位?”

“不不不, 沒有床位也行,”另外那名警察也跟著說, “能儘快給老李安排治療就好。”

警察口中的老李、被他們扶著的男人,看著並不像是警察局的人。看模樣大概有四十多?歲, 身上那件深色的棉大衣有些破舊,靠近些還能聞到一股異味。

是動物糞便?特有的味道,略微還帶有一些腐朽的氣息。

來省醫之前,他們也去了?距離警局最近的二附院, 那裡?的床位也很緊張, 沒有多?餘的位置。

袁振華並沒有因為他們警察的身份而開後門,而是反問了?他們原因:“掛號看病安排住院這都是有流程的, 要是沒有特殊情況,就算我是院長也沒有這個權力啊……”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更何況他們還是公務人員。

要是真的給予他們方便?,要傳出去隻會惹人非議。

那名叫老李的男人無力地擺擺手,“我沒事?,開點藥回去就成,用不著住院。”

“你彆逞強了?!”警察嚴厲地嗬責他道,“你病了?快一個星期了?,要不是今天晚上小王發現你高燒不退,你還打?算瞞我們到什麼時候?”

聽到有高燒的症狀,袁奕莫名有些緊張。

“除了?高燒之外,還有什麼彆的症狀嗎?”袁奕問道。

警察回憶了?一番,回她道:“前幾天總是上吐下瀉的,我們還以為他是吃錯東西了?,然後就是經?常出冷汗,每次回來他裡?麵的襯衣都濕透了?。”

上吐下瀉、冷汗……這不就是那些病患所出現的病症嗎?

袁奕與?袁振華對?視了?一眼,後背一陣發涼。

袁振華:“大概持續幾天了??”

“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

一個星期,這麼說來,他患病時間?比來醫院就診的病人還要早了?幾天。

想到今天來醫院就診的廚子和學徒,袁奕又問:“那這幾天你們有沒有去過一家叫陽光小館的飯店吃飯?”

警察一愣,“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前幾天執行任務過後剛去吃過飯。”

發病時間?持續了?一個星期,症狀與?那些病人一樣甚至更嚴重……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老李就是感染病毒的零號病人。

扶著老李坐下,袁振華和帶他們來的醫生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捏了?捏戴著的口罩,生怕病毒會從縫隙中鑽進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同時還讓送他來的警察們與?他保持距離,他們平常與?他接觸時間?最久,又沒有任何的防備,最容易感染病毒。

袁振華跟他們講了?這兩天醫院發生的事?,也說了?關於肺炎病毒的猜想。

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錄音筆,鄭重地放在了?老李麵前,說:“李先生,可?以說一下您這段時間?接觸的人和事?嗎?我們需要做一個記錄。”

零號病人的發病過程是研究病毒最珍貴的一手資料,自然要格外重視。

男人的眼睛已經?有些迷糊,勉強睜了?睜,氣若遊絲道:“也沒碰到什麼人,這幾天一直在動物保護基地,除了?基地的工作?人員就是這些整日見麵的好哥們了?。”

老李名叫李壯,是動物保護協會的一名誌願者?。

在福北省野生動物保育基地工作?了?十幾年,在他那一雙粗糙的大手下,保護了?不知多?少條小生命。

前些時間?,警察搗毀了?一處販賣野生動物肉的黑窩點,拯救了?不少野生動物。

狐狸、水貂、穿山甲甚至還有幾隻剛出生不久的獼猴……讓他們可?以從那些貪食的人類口中撿回一條命。

為了?幫助這些動物們回到家園,便?暫時交予李壯照顧,等恢複健康後再放歸自然。

仔細想想,他這段時間?除了?動物,也並未和其他外人接觸。

“如果說生病的話……”李壯思?索了?片刻,繼續道,“我記得那些動物裡?,有一隻小猴子病得很重,剛送來的前兩天一直在咳嗽。”

“猴子?”

猴子是靈長類動物,與?人類最是相似。

如果說這種病毒是從猴子傳染到人類身上的,也不是不無可?能。

袁奕急切地問:“現在那隻猴子怎麼樣了??”

“第三天就不行了?,想著是病死的,我們就安排無害化處理了?,也就是火化。”

火,在大自然中,可?以抹去任何病毒所留下的痕跡。

這麼說來,關於病毒最關鍵的線索也斷了?……

儘管失去了?病毒源頭?的線索,好在有李壯這個零號病人,也不能算是無處可?查。

袁振華收起了?錄音筆,隨後給住院部值班的醫生打?了?個電話,“喂?在隔離病區騰出一個單人間?,嗯,今晚就安排住院,病曆資料等明天再補上。”

零號病人與?普通病患不同,需要單獨隔離才能確保體內病毒不會與?支係病毒接觸,造成變異。

所以,為他開一間?單人間?很有必要。

更何況,李壯這些年救助了?不少的動物,是人類與?大自然之間?的友好使?者?。

他是為了?照顧動物而生病的,衝著這一點,也該為他開這個特例。

掛斷電話後,袁振華的耳邊傳來了?係統的提示音:

【解鎖“救助愛國人士”副本!

任務內容:幫助愛國人士,提高愛國指數

任務獎勵:祖國未來棟梁一名,10任務完成度。】

——

那一夜,袁奕感覺到了?福北省上空籠罩著的烏雲。

於濤被送進了?隔離病房,從醫院回來後,袁奕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