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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白芹還是怏怏不樂的,一遍遍地看著手裡的計劃書,動?工的興奮勁兒怎麼都提不起來。

“芹姐,走啊,吃飯去。”袁奕挽起白芹的手臂,完全沒了?剛才一本正經的模樣。

白芹朝她?聳了?下鼻子,故作?嗔怪道:“你?呀你?,隻想著吃飯了?,磚塊這事兒你?是真不管了?啊?”

“不是不管,是不能現在管,”袁奕回她?道,“現在截流工程才是重中之重,用到磚塊的工程還得好幾個月呢,趁著這幾個月我再跟上麵?爭取爭取,說不定就?能再批下來個一百萬。”

身為總工程師,袁奕怎麼會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隻是“在其位、謀其職”,她?總要先把大家的工作?協調好才行。

聽了?她?的解釋,白芹轉過頭,仔細地審視著這張熟悉的麵?孔,“這麼多?年,你?倒是更沉穩了?啊,越來越有總工程師的樣子了?。”

歲月對袁奕總是那?般寬容。

認識她?十?多?年了?,除了?曬得黑了?一些,在她?的臉上幾乎看不到歲月的痕跡,一如曾經那?個滿懷熱血的少女?。

隻是,這些年的磨礪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的“軍功章”,一道道疤痕、一條條傷口都是她?在與水搏鬥時留下來的。

如今看來,這些鍛煉倒讓她?的思想覺悟成熟了?不少。

“總工程師也得吃飯呀,”袁奕拉著白芹就?要走,“你?看你?,嘴唇都乾了?,一會回去我讓楊麗給你?衝個雞蛋花喝。”

楊麗衝雞蛋花的手藝無人能比,這麼多?年,袁奕最愛喝的就?是楊麗手衝的雞蛋花,那?滋味,可要比燕窩好得太多?了?。

白芹總聽袁奕埋怨,說楊麗治啥病都用雞蛋花。

害。

沒想到如今,她?也信上了?雞蛋花的藥效。

——

幾年前,袁奕接手了?一個項目,從川烏回到了?福漢。

福漢氣候適宜土壤又?肥沃,於?是,袁建國跟著回到福漢,繼續研究提高農作?物產量、解決農業生產問題的方法。

不僅小有成就?,還收獲了?一批跟隨他研究的學生們。

後來,楊麗大學畢業後,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教師。

因為離遠安村不遠,所以也回到了?福漢市的一處初中任教。

科技發展得越來越快,大家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去哪都挺方便,雖說袁奕和袁建國平日都不住在村裡,但大家還是隔三差五就?來看他們爺倆。

“成功了?!袁叔的研究成功了?!”

袁奕她?們吃完飯後,剛準備去試驗田給袁建國送飯。路上,迎麵?就?撞上了?從田裡跑出來的周小軍。

周小軍手裡攥著一份報告,正要去城裡給遠在千裡之外的陸必清發傳真,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雜交水稻畝產突破1000斤!

經過他堅持不懈的研究,袁建國終於?打破了?研究瓶頸。

提高農作?物的生產要從多?方麵?考量,這些年,袁建國就?是這麼在農田裡,針對一個個出現的問題進行研究,這才使得作?物的產量再次提高一個水平次。

大前年是青椒和白菜,去年是土豆和番茄,再到今年的水稻,每一次他的研究有所突破,都能聽到震天的鑼鼓聲,還有響徹雲霄的鞭炮響。

除了?把好消息分享給陸必清外,幫忙收割稻穀的農學生、湊熱鬨的村民……大家都在稻田外等待著袁建國,等著他出來和大家分享這次研究出的方法和要點。

比起那?些來采訪的媒體,他們總會提早一步知道袁建國的研究成果?。

每一次,袁建國都會第一時間把自己得出的知識分享給大家,畢竟他們才是每天都和糧食打交道的人,告訴他們遠要比告訴那?些門外漢重要。

【叮!

主線任務“赤心報國·農業發展”步入最後階段!

被拯救者任務完成度:95】

走到試驗田外時,袁奕又?聽到了?腦海裡係統的提示聲。

看來老爹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呀。

“要想水稻高產,除了?化肥和除蟲,保持合理的種植間距也很重要……”

“這次的稻種我會分發給大家一些,需要的可以到小劉那?領取……”

“……好了?,大家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袁建國站在那?高高的稻穀旁,跟大家分享這次研究的發現,語氣比上次更加地平易近人,和藹的語氣讓袁奕想起了?遠在南海的陸必清先生。

自從接受了?“赤心報國”係統,老爹的變化是越來越大了?。

堂堂龍傲天,完全沒了?當年的不可一世、目中無人。

穿的是粗糙的棉布衣裳、帶的是自己手工編織的草帽,儘管在旁人看來他不過是個普通的農民,可在農民的心裡,他卻是大家尊敬又?愛戴的偶像。

勞動?者是最美?的人,被勞動?者所愛戴的龍傲天,更加迷人!

“爹,該吃飯了?。”

袁奕把飯盒放在桌上,等了?一個多?小時,飯盒裡的飯都涼透了?。

袁建國端起杯子大口地喝了?兩口水後,看也沒看她?一眼?,繼續低頭在本子上做備注,“先放那?吧,等我寫完了?就?吃。”

這些年,他一心投入在糧食的增產上,仿佛那?些豐碩的青菜、巨大的蘿卜才是他的親生孩子,自己這個當女?兒的存在感是越來越低了?。

袁建國急著把這些資料整理出來,這樣才能方便大家理解記憶。

“袁老師!”

慶祝水稻豐產的分享會結束了?快十?分鐘,城裡的那?些記者們才姍姍來遲。

他們跟商量好似的,幾家媒體幾乎是同?時來到了?試驗田。從身邊經過時,袁奕還從他們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味。鼠磁

之前幾次媒體來采訪時,起碼要和袁建國聊上一兩個小時,恨不得讓袁建國把每天澆水的時間都告訴他們。

可這一次,他們隻草草聊了?幾十?分鐘就?了?事,本子上也沒有記錄太多?的內容。

糧食豐產可是大事,每一次都能占據新聞版麵?的頭條,但這一次……

“也不知道人還能不能搶救過來了?。”

臨走時,袁奕聽到記者們還在小聲地議論。

紛紛翻看著自己手裡的小本子,記錄的內容雖然不多?,但每一個字都似乎浸過殷紅的血,看著觸目驚心。

“懸,流了?那?麼多?血呢。”

“可不嘛,估計晚上就?要發訃告了?。”

“你?說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想不開了?呢?不就?是破產了?嘛。”

“那?誰知道呢,可能是太看重錢了?吧。”

出於?好奇,袁奕隨口問了?一句:“城裡是有人發生什麼事嗎?”

記者:“發展磚廠的廠長雷鳴今早上自鯊了?。”

——

醫院裡,不管是病人和護士都在討論著住在三樓病房裡的病人。

發展磚廠可是福漢市開了?幾十?年的大磚廠了?。

廠長會自鯊,這事說出去誰不震驚?

廠長的身份說出去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以免打擾到病人,醫院隻準病人的親屬探望。

袁奕托了?好大一圈人,才聯係到磚廠的老廠長雷任軍,沒想到此時,雷任軍也正在托關係來找自己的門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過了?這多?年,雷任軍沒有忘記那?年表彰大會上的那?個穿著藍棉襖的姑娘。

他清楚地記得,是她?開解了?雷鳴奮發向上,也是她?,激發了?雷鳴的鬥誌讓他有了?考大學的想法。

儘管雷鳴最後沒有考上,可那?都是後話了?。

來到病房外,雷任軍扯著袁奕的手許久沒有鬆開,語氣略帶幾絲乞求的意味:“小袁啊,當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多?勸勸他,讓他想開點,為了?廠子真不至於?這樣。”

雷任軍和老爹年齡差不了?多?少,可看著卻要滄桑了?許多?,完全沒了?當年威風凜凜、尊嚴若神的樣子。

這些年,他一定沒少為了?磚廠操心。

袁奕握住他的手,鄭重地回道:“叔,這事交給我,您就?放心吧。”

雷鳴可是祖國未來的棟梁,袁奕怎麼能允許他做出自戕這種不體麵?的事兒?

輸了?幾百cc的血,雷鳴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普通病房。

他是在洗澡時割的腕,幸好被發現的及時,這才將他的命從死神的手裡奪了?回來。

“你?咋來了??”

病房門被人推開,看到來人是袁奕時,雷鳴的眼?神裡閃爍出幾分訝異。

“咱倆也算是朋友,我不能來看看你?嗎?”袁奕拉來一張椅子坐下,絲毫沒把自己當成外人,“在一個城市裡,也沒見你?叫我出來吃頓飯。”

說起來,他們也有十?幾年沒見了?。

上一次見麵?,還是袁奕開著拖拉機來城裡跟他吃飯,當年的雷鳴意氣風發、青春正好,自己也是懷有一腔抱負、躊躇滿誌……沒想到,一晃十?幾年就?過去了?。

雷鳴如今也有三十?多?歲了?,卻沒走上發福油膩的道路,反而還瘦了?不少,鬢間還能看到幾縷白發。

聽雷老廠長說這些年他沒結婚、未生子,一心撲在磚廠的發展上,隻希望磚廠能夠經營得紅紅火火,帶著廠裡的員工一同?過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

可……

“沒啥可見的。”雷鳴將頭轉向窗外,沒敢看她?,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鼠次

說不想見她?是假的,既然當說了?要成為彼此的搭檔,雷鳴又?豈會不想站在她?身邊?

這些年,他總是能從廣播、報紙上看到關於?袁奕的消息,哪個水壩完工、哪處發電站慶祝,工程師的名單裡都少不了?袁奕的名字。

正如袁奕當年說的那?樣,她?在建設祖國的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了?,懷揣著一顆丹心,全國各處的水利建築都有她?的一份功勞。

但看看自己?

參加高考兩年都沒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想要接受命運做一個磚廠的廠長,結果?廠子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更是隻有三四個小訂單,員工的工資都快發不起了?。

幾年前,建築行業開始了?飛速的發展,大大小小的廠子如雨後春筍般站了?起來,搶走了?磚廠不少的生意。

磚頭是最常用的建築材料,質量參差不齊,儘管大多?數廠子都保證磚頭的質量過關,可卻都隻是剛過及格線,就?連最好的磚頭也不過是中上水平。

發展磚廠幾十?年如一日的用料,一直保持著高質量的水平,哪怕是中上等的磚頭也比其他磚廠最上等的磚頭要好。

建築商們為了?獲取最高的利潤,自然不會在材料上力臻完美?,差不多?的磚頭就?足以滿足蓋房蓋樓的需求了?,重點還是便宜。

所以,發展磚廠在這場價格戰上就?敗下陣來,哪怕磚的質量再好,也鮮有人會選擇。

從前年開始,廠子裡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