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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些人填飽肚子。

“咚!”

又?是一聲響。

陸必清放下了?手裡的秈稻種子,繼續說道:“目前秈型稻已經準備推廣了?,福北省有……”

“咚!嘩啦啦!”

不?等陸必清的話?說完,禮堂外就傳來了?桌椅倒落的聲音,嚇得眾人紛紛看向了?禮堂緊閉的大門。

坐在門口的人打開門去看發生了?什麼事,結果門剛從裡麵被推開,就又?傳來了?木頭碰撞時的聲響。

“你是誰?誰放你進來的?!”

“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交出來!”

看樣子,應該是個偷東西的小偷。

幾分鐘後,剛才出去的人又?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熟悉的麵孔。

“爹?!”

看到袁建國棉襖上劃破的那一道口子,還有額頭上的青紫,袁奕驚訝地睜大了?眼?:“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啊?!”

袁建國兩手背在身後,半低著頭,閃爍的目光帶有幾分偷偷摸摸。

彆?說是他們了?,就連袁奕這個當女兒的看了?也覺得他像個小偷。

那幾個人把從他身上搜出來的本子丟在桌子上,還摸出了?一根折斷的筆,“這就是你偷的東西?還有彆?的嗎?”

“我沒偷,”袁建國立刻挺起了?%e8%83%b8脯,辯解道,“這是我自己的東西。”

因為係統的懲罰,袁建國不?能參加這次的探討會,但是他又?不?想?錯過?探討會的內容,於是就偷偷地跟著他們跑來了?利川市。

不?能光明?正大地進場,那他隻好劍走偏鋒,在外麵偷偷摸摸地旁聽。

禮堂外有一處通風用的窗子,搬來幾張椅子放著,勉強能夠到窗子的高度。

走廊裡寒風呼嘯,袁建國就這麼一邊裹著棉襖,一邊守在窗子下麵聽了?大半場會議。

至於那“咚咚咚”的聲音……

主?要是有一張椅子的腿缺了?一條,稍微動兩下,就會碰到牆壁發出聲音。

看著袁建國狼狽的樣子,又?聽他說著自己剛才那不?爭氣的sao操作,袁改明?的臉都黑了?,平靜的眼?神陡然泛起了?凶光。

“趕緊回?去,彆?在這丟人現眼?。”

“等一下。”陸必清阻攔道。

陸必清拿起了?桌子上袁建國的筆記,來回?翻看了?幾頁,剛才跟大家分享的要點他全部一字不?落地記了?下來,還都用線條分了?類。

他應該不?是門外漢,單看他自己的一些分析,就能看出來。

再往前翻兩頁,還能看到他之前做的一些筆記和記錄。

陸必清將筆記合上,交到了?袁建國手裡,十分欣賞他道:“看得出來你對水稻的種植很有心?得,是研究過?嗎?”

袁建國撓了?撓頭,被他這麼一誇,倒不?好意思了?起來,“沒沒沒,算不?上研究,就是種得時候順手記錄了?一下,自己隨便寫的。”

做過?許多的穿越任務,袁建國當過?霸總、當過?仙門之長?,甚至還在宇宙中?與蟲族大戰過?,唯獨沒有種過?莊稼。

這方麵他沒有經驗,也沒有捷徑可走,隻能靠每天的觀察和研究來積累經驗。

“既然你對糧食種植和培育這麼有興趣,為什麼不?來咱們的探討會呢?”陸必清又?問道。

袁建國瞧了?眼?袁改明?的方向,無奈地歎了?口氣,“因為隻有一個名額,所以……”

“如果你想?聽,那就留下來吧,”陸必清主?動從外麵拉來了?一張椅子,放在了?自己的旁邊。

陸必清是惜才的,不?管之前是不?是從事這方麵的人,隻要對農業生產懷揣這一顆熱心?,他便願意傾囊相授。

更何況,袁建國還為提高水稻的生產研究付出了?行動,衝著這一點,陸必清也是更加地欣賞他了?。

知識的分享不?分領域,更不?應該用一個名額來劃分。

“禮堂裡沒位置了?,就委屈你坐在這裡了?。”

袁建國:???

委屈?

這簡直是天大的榮幸好嗎?!

看著陸必清臉上和藹的笑容,袁建國激動地差點哭出聲來,“謝,謝謝您!”

“不?用謝,”想?起袁建國筆記本上記錄的數據,陸必清停頓了?片刻,繼續道,“除了?探討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去田裡研究觀察幾個月?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研究很缺人。”

田間?的研究最?重要的就是觀察和數據的記錄,袁建國很細心?,他筆記本上的各項記錄都很詳細。

這樣用心?的人,正是他最?需要的幫手。

陸必清:“因為幾個月我就要去青華教書了?,所以得趕著把這一階段的研究完成。”

說起去教書這件事,也是陸必清的一塊心?頭病。

本想?著把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傳授給?更多的學子,可目前又?有新的研究項目開始了?。

他隻恨自己不?能分出身來,要是能兼顧兩頭就好了?。

所幸學校答應他,可以不?帶大班,隻單獨收幾個學生跟著他做研究,這才讓他的壓力減少了?些許。

袁建國的目光無比誠懇,語氣也十分堅定,“當然願意!”

停頓了?片刻,他又?反問道:“如果這幾個月我表現還算好的話?,您能否考慮讓我進您帶的班,跟著您繼續做研究?”

“你今年?參加高考了??”陸必清驚訝地抬了?下眉,又?仔細打量了?他一番。

今年?是恢複高考的第一年?,所以並沒有規定參加考試的考生年?紀。

不?過?,以袁建國的年?齡來看,確實是大齡考生了?。

不?是他對年?齡有偏見,隻是比起那些年?輕的孩子,年?齡大的人學習能力普遍會相對弱一些。

“你今年?高考成績如何?”

畢竟小班的人數有限,自然要嚴格要求學生的分數,才能培養出高精尖的人才。

袁建國挺直了?腰板,聲音洪亮地答道:“490分,福北省文?科第一名!”

隨著他說出的這句話?,袁建國的腦海裡看到了?自己的那棵技能樹亮起了?金色的光亮……

【叮~

恭喜被拯救者,成功點亮技能樹分支“師從泰鬥”。

未來使用此項技能,將會獲得額外愛國積分獎勵!】

——

袁建國跟著陸必清去了?利川下屬的一個鄉,繼續研究著新型的雜交水稻。

臨走時,他信誓旦旦地向袁奕保證道,自己一定會是陸必清收的第一個學生!

在村子裡呆了?沒兩天,袁奕也跟著陳冬梅踏上了?去海青省的火車。

本就是輕微的崴傷,一個月的時間?足夠陳冬梅修養恢複了?。

隻是為了?繼續裝下去,不?暴露自己裝病的事,她沒有取下腿上的石膏,結果下樓的時候,一個沒踩穩反而把腿給?扭了?……

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經過?三十六小時的顛簸,他們終於到達了?海青省的合共縣。

剛下車,陳冬梅就被送到了?醫院。

這次,她的腿傷真的很重……

還好她隻是項目的負責人,項目的施工和策劃都由工程師秦奮負責。◤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秦奮跟著陳冬梅曆練了?十餘年?,算是她眾多的學生之一,三十多歲就肩負起了?項目總工程師的擔子,算是年?輕有為。

路上,袁奕從陳冬梅口中?聽說了?秦奮不?少的事跡。

據說他當年?參加高考時也是省裡的狀元;據說在大學念書時,他就指出了?老師在實驗中?的一次錯誤,並且還給?出了?正確的思路;據說他設計的河堤、水壩從未出現過?任何意外;據說……他不?僅多年?未娶,而且脾氣古怪,似乎對女人有偏見。

“他整天跟石子沙土打交道,犟得很,你彆?搭理他就行,”陳冬梅一邊說,一邊揉著自己酸疼的大腿,“你這幾天就跟著其他工程師多學多看,等我修養修養就回?去了?。”

說是讓袁奕來給?自己當助手的,可要了?解工程光是看圖紙算數據可不?行。

不?跟著工人們嚼幾天沙子、咽幾次土是弄不?明?白的。

況且,陳冬梅不?過?是她的引路人,帶她進了?這扇門,大家就都是能教她知識的老師。

袁奕點點頭,對自己充滿了?信心?:“您放心?,我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幫著陳冬梅辦理好住院手續後,袁奕就被送到了?位於合共縣和德貴縣交界處的飛龍峽。

飛龍峽入口的海拔有2460米,出口的海拔有2222米,河道天然的落差有近240米[1],這樣強勁的水能是大自然最?好的恩賜。

在這裡修建水庫,不?僅能夠將水能轉化為電能提供給?周圍的城市,還能防洪蓄水,對養殖種植也有極大的影響。

前期的勘測階段已經完成,為了?水庫修建時不?受影響,現在工人們開始挖建溝渠更改河水的流向。

冬季還未過?去,凰河上遊的冰還未完全融化,是動工最?好的時機。

袁奕由下而上地仰望著飛龍峽,撲麵而來的冷風裹挾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氣息,鋼鐵碰撞時發出的響聲,是工人們譜寫出的彆?樣的演奏曲。

“袁奕是嗎?”

一個灰頭土臉地男人走了?過?來,接過?了?袁奕肩上的包,“我是陳書記的學生,也是飛龍峽項目的負責人之一,劉清平,你可以叫我劉叔,也可以跟工友們一樣叫我劉工。”

劉清平乾工程也有十幾年?了?,年?齡跟老爹差不?多大。隻是常年?風吹日?曬、雨打風吹的,烏青的發間?已經有了?些許斑白,黢黑的臉龐也有許多的皺紋。

他身上那套灰色的工裝不?知穿了?多久,肩膀和袖子被磨出了?好幾個窟窿,%e8%83%b8`前的扣子還少了?一顆。

“劉工好。”袁奕禮貌地鞠了?一躬。

既然是在工地,自然是要用工地上的稱呼。

劉清平讚許地點點頭,隨後帶著袁奕走到工地旁邊臨時搭建的木板房。

因為要動土施工,住的場所要跟著施工的地方移動,所以臨時搭建的房子十分簡陋,隻能起到遮風擋雨的作用。

保暖避寒?怕是在做夢。

房間?裡放了?一張手工做的小木桌,做工粗糙,還能看到露出來的那一截釘子。

板凳、床還有一隻小櫃子都是手工做的,隻有桌子上的茶杯、飯碗是買來的,不?過?看破舊的程度……估計在她來之前也用了?好幾個月了?。

照顧到袁奕是女生,劉清平還放了?一把木梳,不?過?看看那大小不?同的間?距,多半也是他或者是其他人手工做的。

挖水庫嘛,畢竟是個耗時耗錢的長?期項目,自然要把每一分錢都用在刀刃上。

更何況這還是從國庫出資,自然是能省就省。

能吃得了?工程的苦的都是清一色的老爺們,看到工地裡來了?個白白淨淨的小孩,還是個丫頭,工人們紛紛扭頭看。

“這就是陳書記的孫女?年?齡太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