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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之中,就像是三國鼎立那種,三角的關係一向是最穩定的,可是一旦有什麼破壞了這種平衡,整個鏈條上的支點都會被徹底打破。你可能不知道,莫宸逸是莫伯父的私生子,雖然他名義上是恒遠的大公子,但實際上,恒遠的合法繼承人隻宸楓,而且,我和雲岑也都是站在宸楓這邊的,莫宸逸想要在恒遠擴展自己的勢力,根本就沒有機會,除非……”後麵的話,葉瑞航沒有說下去,他已經隱隱猜到了對方真正的意圖,對方費儘心機地混淆視聽,不過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恒天最近的事故之中,然後悄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

這一段時間,葉瑞航與莫宸楓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幫助駱雲岑身上了,有很多東西似乎都被他們忽略了!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他豈不是太能折騰了?彆人是買凶殺人,他是買鬼作案。”許瀟然忍不住吐槽起來,不要告訴她,折騰了這麼久,一切竟然都是彆人在走的一步棋,最可笑的是,這步棋不但不驚現,反而聽起來有點坑爹。

“永遠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考量一個變態的想法。”葉瑞航對於莫宸逸可沒有多少好印象,那個總是一副陰測測麵孔示人的男人,即使是笑,也是籠罩在冰霜之中的。

人人都有一張偽善的麵孔,他更是將偽善發揮到了極致,葉瑞航甚至不知道,他的笑,有沒有那麼片刻,是真的發自肺腑的?

說完這句話,葉瑞航竟是有些後悔了,因為此時他正在思考一個更為憂桑的話題,許瀟然的思維,算正常麼?

“哦。”許瀟然淡漠地點了點頭,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葉瑞航也懶得與她繼續糾結這個話題,無論莫宸逸想做什麼,現在都輪不到他去操心,再找不到%e8%84%b1困的辦法,長久被困在這裡,隻怕他先要自顧不暇了。

“你說,如果我割破手指,在地上滴兩滴血,結界會消失嗎?”兩人前後走了半響,仍舊沒有找到出去的路,許瀟然如霜打的茄子一樣,頹廢地低著頭。

“為什麼這麼想?”葉瑞航不解地皺著眉,這女人的主意永遠都是餿的。

“不是說狗血可以破除這種東西嗎?”

“你都說了,是狗血!”

許瀟然:“……”她悲催地發現,她沒有敗給鬼怪,先敗給了自己。

“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許瀟然考慮得雖沒有葉瑞航那麼長遠,但基本的常識還在,若對方一直將他們困在這裡,他們就算沒有被嚇死,也會顯渴死、餓死。

葉瑞航的臉色稍稍沉了幾許,眼角是無邊無際的冷漠,一切用智商能解決的問題,他從未擔憂過,可是,當一個人的世界觀被徹底顛覆,他竟是覺得,自己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這種深深的無力感,壓抑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從不畏懼未知的事物,哪怕是眾人深深懼怕的死亡,他都可以泰然處之。此時此刻,他也不過是勉強裝出瀟灑是姿態罷了,畢竟他現在不是一個人麵對困境,許瀟然就站在他的旁邊,他不能允許她發生什麼意外!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對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針對許瀟然,葉瑞航歉然地看著她,冷漠不知何時,從她的眼裡褪去,清眸中盈溢著幾許柔光,恰似一彎暖融融的春水,融化了整個世界的溫存。

“唉,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連累不連累的了,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前麵的二十多年,我活的順風順水,想不到一場車禍過後,一切都變了味道。”許瀟然向來神經大條,經曆了這一段時間的許許多多,她竟是覺得自己一下子變得更加沒心沒肺,又或者是看開了。

人世間最值得眷顧與擁有的,她都擁有了,如果她的生命,注定要悄然落幕,那麼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她想多珍藏一下自己最珍視的人,她奢求有更多的時光,去品味其中的苦與樂。

“其實,我沒怎麼談過戀愛,也不知道戀愛中的人應該是怎樣的相處模式,我甚至都不明白,怎麼就稀裡糊塗地與你在一起了。不過,我很慶幸,與你在一起的時光,短暫,但是美好,裡麵充滿了各種啼笑皆非,我覺得一切都值了!”許瀟然雙眼閃著澄澈的光,方才的恐懼似乎根本就不存在,剩下的隻有歡愉與希冀。

“可能你就是我的冤家吧,我當初就想,怎麼有人能把歌唱的那麼難聽呢?”葉瑞航伸出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此時,他腦海裡一片清明。

什麼陰謀與陷阱,什麼家族榮辱興衰,統統被他遺忘,他隻是單純地希望,若一切注定就此結束,那麼他希望,這一刻可以凝成永恒。

“啊……是那個東西……”許瀟然尖叫一聲,拉著葉瑞航的手拚命向後退去。

葉瑞航這才注意到,樓道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影十分纖瘦,皮膚乾癟的仿佛%e8%84%b1了水的蔬菜,瘦的跟皮包骨沒有什麼分彆。

“白軒說,那個是僵屍!”許瀟然拉著葉瑞航拚命地後退,還好,原本狹窄的樓道此時似乎成了一個無儘的空間,近在咫尺的牆壁似乎總與他們隔著永恒的距離。

黑影一點點向著他們走來,乾枯的身體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空洞的眼球,向外深深凹起的眼眶,在朦朧的燈光裡,十分滲人。

許瀟然甚至覺得,那沒有人類神采淡淡眼球,隨時都可能從眼眶子裡調出來。

“彆怕。”葉瑞航向前邁了一小步,本能地將許瀟然擋在了自己的身後。

黑影忽然伸出乾枯的手,見慣了大場麵的葉瑞航仍舊覺得頭皮發麻,那樣的東西,已經不能算手了吧,醬黑色顏色,像極了熟食店裡的鹵%e9%b8%a1爪。

許瀟然覺得自己的晚餐都快吐出來了,被惡心的。

黑影忽然加快了速度,向著兩人移動,搖搖晃晃的身影竟是異常矯捷。

葉瑞航忙拉著許瀟然向著後麵飛快地跑著。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葉瑞航壯著膽子回過頭去,卻發現那個黑影早已不知所蹤。

“奇怪,怎麼不見了!”葉瑞航拉著許瀟然停了下來,心下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不知道,上次也是說不見就不見的。”

“餓了……”僵硬而機械的聲音自前方響起,不帶有意思音調的起伏,仿佛是機器的聲音。

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兩人麵前,那黑色的爪子此時正抓著額許瀟然的衣袖。許瀟然感受到一股霸道的力道,正用力地將她向著前方扯去。

“啊……”許瀟然忍不住尖叫出聲,瞳孔瞪得老大。

葉瑞航一下子慌了神,在四周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任何可以用於攻擊的問題,於是咬了咬牙,鬆開抓著許瀟然的那隻手,身體用力地撞向黑影。

“要吃……”不知道那東西有沒有痛覺,會不會思考,感受到葉瑞航的撞擊,他竟是鬆開了許瀟然的袖子,兩隻烏黑的爪子掐住了葉瑞航的脖子。

“放手!”一瞬間,憤怒戰勝了恐懼,許瀟然看見葉瑞航被那怪物抵掐住了脖子,臉上呈現出痛苦的表情,便不管不顧地抓著了看起來惡心至極的手臂,用力地撕扯著。

這樣僵持了一會兒,許瀟然發現她的撕扯似乎徒勞無功,葉瑞航麵上的痛苦之色越來越重,窒息的痛苦讓他原本紅潤的麵色瞬間變成了慘慘的白。

許瀟然瞬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之中,她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極點,恨不得殺人來泄憤。可是,麵對怪力亂神的東西,她卻仍舊是一個無助的普通人。

“你……先走……”葉瑞航的聲音沙啞,斷斷續續,看著許瀟然的眼神卻仍舊是堅定不移,他用儘全力,試圖是掙%e8%84%b1那種力量的束縛,卻發現一切鬥是徒勞無功。人力在未知的力量麵前,顯得十分渺小,微不足道。

“你沒事吧,瑞航!”

忽然,那隻怪物像是被什麼操控的玩具,雙臂毫無征兆地收了回去,身體僵硬地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見狀,許瀟然忙衝到葉瑞航麵前,也顧不得恐慌,攙扶著葉瑞航的身體,生怕他跌倒似的。

葉瑞航穩了穩身形,儘快地調整著呼吸的頻率,適應變換的狀況。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怎麼……回事?”葉瑞航不解地問,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怪物若是真的想攻擊他們,斷然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除非這其中發生了什麼鮮為人知的事。

“哪個王八蛋這麼喪心病狂,竟然養了這麼個醜不垃圾的怪物!”略帶嘲諷的聲音響起,白軒高大俊逸的身影自空氣中一點一點浮現,最開始還隻是一個模糊的身影,很快就變成了實體。

這是葉瑞航第一次看到白軒的本來麵目,與顏殊歌交給他的素描不同,輕浮與邪魅的氣質隨著那飛揚的眼角,彰顯的愈發明顯。

“大哥,你來的也太是時候了,要是再晚一點,估計我們就要掛了!”許瀟然看到白軒出現,不由得喜出望外。

身為外貌協會的會員,白軒對於形象方麵的要求,倒是很符合許瀟然的審美。

顯然,這兩位最看重的不是怪物的攻擊力與詭異程度,而是他的醜陋與惡心的外表。

“切,我才不是為了救你們才來的呢!任由這樣一個臭東西攪亂陰陽兩屆的秩序,我老板會扣我工資的。”

一直被忽略的怪物,口中忽然發出機械而空洞的聲音,”要吃……想吃……”

“靠,這玩意是餓死鬼變得嗎?怎麼就知道吃?”白軒忍不住吐槽出聲,眉頭微微擰起。

“不知道,瘦的跟白骨精一樣,看著都滲人。”許瀟然跟著附和道。

白軒不自覺地走到那怪物跟前,瞳孔忽然沒征兆地放到,“咦,這玩意身上的能量波動,怎麼這麼熟悉?”

“你的意思是——你認識他?”葉瑞航早已恢複過來,聽了白軒的話,眼裡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意味。

☆、第70章 大烏龍

白軒若有所思地望著葉瑞航,一反常態地沒有回應,向來張揚的眼眸如水一般沉靜。隻見他從寬大的白色長袍裡拿出了一個拳頭那麼大的青色鈴鐺,對著那怪物輕輕搖了兩下,鈴鐺的聲音清脆悅耳,宛若蟲鳴,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怪物仿佛從空氣中蒸發了一般,頓時消失不見。

“好神奇,感覺好像捉鬼天師裡的法器!”想到某些電影中的情節竟然在現實生活中出現,許瀟然瞠目咋%e8%88%8c地看著,滿臉的驚愕。

“這本來就是法器。”白軒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許瀟然。

許瀟然腦海裡甚至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