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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神話]問道太初 姒尹 4060 字 2個月前

是......無力執掌。”

又瞅了瞅楊戩麵色,咬了咬牙,嶗山山神方才道:

“非是小老兒推諉,實在是此山大有玄機,但請真君前往一觀!”

嶗山乃海上第一仙山,遊蕩於星海之間不知年月。往來修行者眾,有不同尋常之處也是情理之中。隻不過山神執掌一方,與其性命相關休戚相連,當無有多少秘密可言。

手中墨扇於掌心輕叩,楊戩也是明白此中當有大不尋常之處。因而也隻得命人先將席方平等安置好了,且先隨那嶗山山神前去看過,再做決斷。

腳下祥雲頓起,一路前行,不過片刻之間便降落在了那嶗山之中。那嶗山山神也不遲疑,自是在前引路。

額間那抹金色流雲紋俄而發出道道銀芒,楊戩神目運轉,便隻覺得這嶗山似乎坐落於九幽鬼蜮之上,無儘陰寒詭異光芒冒出,將這山峰禁錮了。使其不得挪動。

此山形成存在之年月日久,漂流於諸天萬界之中不知數千萬載。自是不曾發生過此等情況。

心下微微沉%e5%90%9f,又思及這嶗山惹下這等禍事的原因,當是與九幽黃泉%e8%84%b1不了乾係。驀然間楊戩身上銀光閃過,變作了銀鎧黑氅、執三尖兩刃刀戴三山飛鳳冠的司法天神模樣。對著嶗山山神揮了揮手,又示意身後龍舟退將開去。法力運作落於星海之間,屈膝沉肘竟是生生將巨大山峰搬動開來。

前世之時江寧也曾聽說過擔山逐日的神話,當時以為隻是謠傳。不想今日竟然是%e4%ba%b2身得見了,一時之間不由得是驚駭非常。雖說此茫茫星海之間並無金烏旭日,可那楊戩身負巨山的身影,卻不由得與江寧前世所聽到的故事重合起來。竟是生出幾許不知今夕何夕,又是何年之感。

但見茫茫星海,寂寂星河,那看似與尋常人大小殊無二致的天神男子以*力拖起了那仙山巨嶺,高大偉岸不可詳儘。

隻是那楊戩卻是小覷了這無垠大海。

此為諸天萬界開辟之初便具有,流淌於宇宙星空之中,其年歲卻是比之楊戩本人更為長久。其間種種,亦非是普通人等可以探知。便是那上古諸神、一方大能,來此了也要生出幾分謹慎來。

那將嶗山放逐於此地與諸天萬界隔絕開來的那位大能,乃是上古洪荒之中便已經存在了的、九幽天中一位不出世的大能。雖不知何故,又使得嶗山與諸天萬界再度相連,卻也非是無有凶險。

便見銀鎧黑氅淩然不可侵犯的二郎顯身真君以*力將嶗山托起了,就將飛離那處地界。彈指瞬息間有至陰至寒之氣體化黑色氣流,崢嶸鱗角,似龍似虎,又好似上古洪荒不知名怪物,向那銀鎧黑氅男子襲去。

龍舟之上一陣躁動,卻又很快平複下去。楊戩也是身經百戰的,種種名頭自不是浪得虛名。眼見那黑色氣流襲來,卻也省事麵不改色不驚不懼,一手持三尖兩刃刀,以*力托住嶗山;一手指尖輕彈,有銀丸初始時不過丁點大小,攜陣陣風雲激蕩一路向著那氣流迎去。

楊戩麵色微變,隻見那黑色氣流不進反退,猛然爆裂開來。充斥此方天地,便是連那冷淡星海也為之一暗,無數氣流迷漫。

額間神目運轉,心下微沉,卻是不見了那龍舟及其上人員身形。

腳下於星海海麵之間踏過,楊戩沉聲輕喝。周身法力運轉,黑氅飄揚。未及,便見得那周遭天地為之一清,複歸渺渺茫茫寥寥寂寂的模樣來。

隻是舉目望去,卻是半點也不見了千丈龍舟之影。

“這是.......”

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咽了咽唾沫,王七方才期期艾艾地問道:

“江兄,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相處日久,這眉目溫和的青年來曆神秘舉止動作雖是如常,卻也多有不平常之處。不知不覺間,王七卻是將江寧當成了那有大秘密的高人。

眉目微沉,放眼望去,一派無甚生機之色。腦海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卻很快散去,抓之不住。沉%e5%90%9f半晌,江寧方才勸慰道:

“王兄且莫要著急,那二郎神神通廣大,想必會很快察覺出不同來,助我等離開這地。”

二郎神楊戩之名名傳此諸天萬界,即使是王七這樣的凡人,也聽說過不少關於他的神話傳說。現在有%e4%ba%b2自見了其手托嶗山的英勇樣,又哪有不放心的。卻是將種種擔憂的情緒收回到肚子裡來。細細打量了這周邊的景象,久久方才發出一聲歎息來:

“天,我們究竟是進入了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

江寧自是不知道的。

楊戩以*力托起嶗山,不想那星海之上突然間驚起黑色氣流來,向其襲去。而在這之後不久,便像是陷入了重重迷霧般,千丈龍舟上一陣陣劇烈的搖晃,江寧並王七等像是從空中墜落般。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到江寧王七二人睜眼,呈現在眼前的卻已不是那個熟悉的天地。

天是紅的,地是紅的,便連那山石土壤、植物河流,也是紅的。無端給人以毀滅斷絕的氣息。

一陣陣說不出的寒意與煩悶湧上心頭,便連那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緒也是一陣陣激蕩。

抿了抿嘴,江寧卻是當先一步對著王七建議兩人且同去探索一番。

此地大不同尋常,怕是不可久呆。心內不詳之預感愈發濃烈,聽得江寧建議,王七自是不無不可。

兩人所處之地乃是一紅色的山峰,算不得太高,亦算不得陡峭。其下流淌著一條紅色的河流。而在這山峰的地表岩石之間,亦有不少紅色的植物自那山石縫中鑽出來,舒展出一片片詭異的紅。

兩人極目遠望,所看所見皆是無邊紅色的山石土壤、植物河流。心下煩躁之餘,江寧卻是強行將心緒方平了,放眼望去,隱隱約約間那東邊方向似有不同。

略作遲疑,卻是帶著王七往那東邊方向去了。

又走了不知多少時日,單調而乏味的色彩之間無有日升日落、歲月更替。竟然是不知過去了多長的時間,走了多少距離。往往回眼望去,隻見一片片無邊無際的紅,再也分不清來時的路線方向。

而江寧所依據判斷方向的,卻是那條河流。

河流東向,這江寧前世所了解的常識雖算不得準確,可在那絕大多數時候還是可以的。

隻不過江寧王七二人所不知道是,就在他們兩人離開那最初始的那山峰之時,變動轉換,那河流卻是不知不覺間虛化起來。

江寧王七二人所看到的河流仍然是那河流,卻又不是那河流。如此不知多久,總算是透出點點不同來。

卻是好大的一片幽暗。

一切似乎是理所當然,卻又好似突如其來。

天穹倒轉,一切好似變了方向。江寧王七二人放眼望去,紅色消失,一片黑漆漆的,看不出本來。

但詭異的,江寧王七二人卻能夠看到對方的身形。一眉一眼,便連那衣物上的褶皺,亦是清晰。

隨著兩人步伐的移動,道路亦是清晰起來。恍恍惚惚間有河流流水聲、船槳劃動聲、老者呼吸聲入耳。

“兩位公子,可要渡河?”

嘶啞低沉的聲音與耳邊響起,腳下布履中似是有陰寒侵入,沿著足心向上。一點點充斥心頭。一盞孤燈突然間於眼前亮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全身裹在漆黑的鬥笠裡的老頭。

“這群粗心大意的,娘娘不在,便連那月亮也鬨脾氣了嗎”

敲了敲手中的竹竿,驀地以之向上斜指。便見幽幽的光芒穿破黑暗,灑落下來。江寧王七二人抬眼望去,隻見不知何時那黑漆漆的夜空中已是掛了一輪銀色的月亮,散發著瑩瑩的光芒。

但不管是江寧還是王七都察覺到了不同,這月,與他們平日裡所見到的,似乎大不相同。

心下犯起一陣陣詭異的感覺,江寧驀地向來時的路上望去,隻見大紅的花朵鋪滿了路途。妍麗而又妖嬈,卻也不詳。

彼岸花。

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花開葉落,葉落花開,花葉永不相見。

又叫,曼珠沙華。〓思〓兔〓網〓

☆、第67章 冥河擺渡

耳邊流水聲陣陣,不知何時,卻是已然身處一方看不見頭尾的河流岸邊。隻消再往前一步,便是那漆黑的河水。

執了竹竿,帶著寬大的鬥笠,穿了黑漆漆蓑衣的老者立在船上。他的腳下,是一方破爛的孤舟。

橢圓形,無底,像一個倒翻的龜殼。老者站在那“舟”上,就像隔了一層薄薄的水幕般,立在漆黑的河麵之上。

凝神細望,江寧卻是深吸了一口冷氣,感覺出大不同來。

那看似無有一點雜色,黑得純粹的河流,又哪是肉眼所見那般安靜的蟄伏、流淌?無儘怨魂嘶吼怒號,從那河流中探出半截的身子來,張牙舞爪,麵目猙獰,而又痛苦。便是多看上那麼幾眼,整個人也好似要被拉進去般,沉淪,萬劫不複。

“兩位公子,可要渡河?”

嘶啞暗沉的聲音將思緒拉回現實來,江寧點了點頭,卻是反問道:

“不知老丈要何船資?”

傳聞在忘川黃泉之中,有擺渡人,存在不知幾千萬載。往來於幽冥冥河之間,引渡怨魂,往生彼岸。

河的那一邊是什麼?

有人說是歸墟,無底之穀,諸天萬界的終結;有人說是河流,無邊無際無有儘頭的河流;有人說是世界,全然不同於諸天萬界的另一個世界。

而所謂的擺渡人,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來往於忘川黃泉之中,仿佛無所不在,又好似不存在於任何的地方。

但不管是九幽天的哪一路勢力,都不曾乾擾過這擺渡人的存在。便好似一個超然而獨立旁觀者,冷眼看著這芸芸眾生,所有的一切。

天下無有白吃的午餐,江寧前世的記憶裡那異族神話中的那條河,若想要渡過,是需得支付船資的。

隻不知,這陌生世界裡的河流,以及這不知名姓的擺渡人,又是如何。

“公子身上有些緣法,小老兒又怎會故意為難,便以公子衣物上沾染的彼岸花汁,抵擋了吧。”

溫和一笑,擺渡人以手指了那衣物的下擺,江寧順著向其望去,便見衣擺間不知不覺裡沾了紅色的漿汁,妍麗且妖嬈。

枯瘦的指尖中似是有漆黑的氣流飛射,江寧心下一陣恍惚。便見那下擺間已是恢複如初,再不見任何的漿汁。

“隻是這位公子......”

轉而看向王七,語音微微遲疑,那擺渡人卻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