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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和尚呆萌女 臧白 4196 字 2個月前

,他堅持了五百年的事情,自然不會因為猴子說了幾句話就改變。他把琉璃石收起來,看著孫悟空道:“不試試如何知道?那紫氣在那和尚身上,也未見得有毀天滅地的能量,怎麼就不是我們了?”

孫悟空衝他擺了擺手,“你要殺那和尚取得紫氣,自己去便是,我不參與。他若不死,我隨他去取經。他若死了,紫氣於你有用,我隨你打上天庭。”

沙僧有些惱,“你這猴頭,怎麼一點目標都沒有了?五百年的禁錮,便把你變這樣了?”

孫悟空又是極不開心地衝他呲聲,“彆管俺老孫,俺老孫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沙僧恨鐵不成鋼似的一拍手,“我費如此多的心思來找你,就是為了讓你殺了那和尚。若我能殺他,早就動手了。那和尚身上不知有個什麼東西,金光護體的,我想了千萬種法子,也沒能殺得了他。”

“哦……所以你就想利用俺老孫?”孫悟空盯著他。這猴子情傷可能不高,但是智商一定是很高的。自來學藝悟性就高,腦子也靈活得很。隻這沙僧是個自以為是的蠢材,如意算盤在心裡打得響,卻一個也實現不了。

沙僧噎了話,隻道:“這如何能叫利用?這是共贏,我得我的天庭寶座,你得你的小師妹。”

孫悟空嗤了一下,“不乾不乾,你找彆人去。”

五百年的風風雨雨,當年的輝煌在他腦海裡回放的時候,有時候就像一段不想再重複,隻想封存的過往。如今,他隻想簡簡單單的,救出小師妹,過點沒有野心的日子。既然取經成佛便可,又為何還要打呢。

孫悟空,已不再是五百年前的那個孫悟空。

沙僧見說他不動,最後隻拿著寶杖自己走了。他去到玄奘麵前,看著玄奘,不出聲。玄奘也看著他,開口道:“你們說的話我都偷聽了,你還要殺我?”

“非殺不可。”沙僧道,不殺五百年的苦不是白受了。

玄奘雙手張開,看著他道:“來吧。”

沙僧一不做二不休,掄起寶杖就煞氣滿滿衝玄奘叉去。在寶杖剛碰到玄奘僧衣的時候,“嘭”地一聲,一對吳鉤雙劍截了沙僧的寶杖。空中傳來觀音大士如雷的聲音,“孽障,你還要糊塗到幾時?若再不回頭,便隻能是無果而終的下場。”

沙僧被截開,見空中來者觀音,隻覺渾身都被震懾住了。他顫著%e8%85%bf,便又聽觀音道:“現在回頭還來得及,陪玄奘西去,修成正果,才是正道。”

“我不想入什麼正道,我隻想自己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我是我的,我不是你們的玩物。我不想再看你們的臉色,不想為了所謂的正道讓自己變得跟狗一樣!”沙僧說得狠,心裡卻是很沒底氣的。他如今的能耐,莫說是觀音,天宮隨便個天神都是可以與他平手的。

“你還是不知悔改,你可知玄奘體內紫色被封,是任何人也得不到力量的。莫說玄奘有金蟬舍利子護體,即便沒有,你得了紫氣也等同於得了件無用之物。當年我二師兄金蟬子便是動了紫氣,想反我師父如來,才被打下凡塵,接受曆練。你自找了五百年的苦,此時也該醒悟了。我留於你一條西去之路,已是仁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沙僧看了看玄奘,又看了看觀音,怎麼也接受不來這話。他再怎麼折騰,最後在這些大神大佛麵前,還是像玩了一個耍猴的把戲一樣。人家不放在眼裡,也從來沒放過。想弄死你,那是分分鐘的事兒。

可是,沙僧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接受自己五百年來隻是鬨了場自討苦吃的笑話。在仙人看來,他一定可笑極了。他掄起寶杖,想著不如拚個一死罷了。人未離地,緊箍卻上了頭。觀音默聲念咒,他猛地抱住頭在地上打滾,疼痛猶如洪水,一絲消緩的機會也不留。

觀音念了半晌停下,沙僧才停止了滾動。玄奘慢著步子走到他旁邊,看著他道:“彆掙紮了,沒用的,跟我走吧。”

沙僧看著他,悲憤、屈辱、無奈,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瞬間全化作眼淚流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有個小師妹,是原著沒有的人物,我也沒像介紹霓裳仙子那樣說一下。因為,她是基友文裡的女主角啊,啊哈哈哈,身份背景比較複雜。如果大家對孫悟空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有興趣,可以去看基友四姝的《天上掉下個小師妹》哦。

☆、第二十四章 西遊記

卻說觀音與木吒為玄奘收了沙僧,便回了南海。西去之事搞定了大半,如今唯一沒搞定的,那就是豬剛鬣了。而與豬剛鬣要一同解決的,便是西去路上的劫難布設。

木吒聽命找到了青亦時,青亦正在甲雲山深處的茅草屋裡。屋中掛了無數的收妖袋,裡麵分彆裝著不同的妖怪。青亦就這般看著自己這麼多年的成就,也算心感踏實,至少不辱他身為捉妖師這個身份了。

對於妖怪的教化,他也是做了一些的。但誠心向善的妖怪並不多,能徹底接受教化最後得以歸山的妖怪更是寥寥無幾。

當然,他很難不想起戈翎。但是想著戈翎和玄奘一起該是幸福的,也就心下坦然了。

在所有妖怪中,真的有心向善的,隻有豬剛鬣,這是青亦所沒想到的。在豬剛鬣完全麵對了自己下界後所犯下的錯誤後,也想通了自己不該那般自暴自棄又加害於彆的人。即便是他真的被傷,也不該再把相同甚至更深重的痛苦給不相乾的人承受。

青亦放他走,那時他已傷勢痊愈。他離開甲雲山,化作他神仙哥哥的模樣在山下的城鎮中逛了幾日。茫茫然不知自己該往哪去,幾日後便又回到了青亦的茅草屋。

他一襲白衣,靠坐在一棵老樹的枝椏上。等青亦回來,他看下來看著青亦淡淡道:“我留下來陪你吧。”

青亦微低頭笑了一下,又抬起頭來看他,“好。”

這般淡淡互伴的日子沒過幾日,茅草屋外便來了不速之客。當時豬剛鬣正靠在屋外那棵老樹上睡覺,青亦在屋裡把剛抓回來的一隻兔妖掛起來。

來人的聲音洪亮無比地在屋外響起,驚醒了樹上的豬剛鬣也叫出了屋裡的青亦。青亦出來站定,便見一行者打扮的人站在不遠處。豬剛鬣被驚醒,隻回頭看了一眼這行者,便又轉過頭來眯上了眼。

青亦看著麵前的行者,隻行禮問他身份,那行者便道:“觀音座下弟子惠岸行者。”

豬剛鬣在樹上動了一下眉心,聽到仙佛家的名號心裡就莫名有些堵。青亦卻是不知這行者來找他何事,便問:“不知行者到寒舍有何事?”

木吒向青亦行了佛家禮,道:“來借你所收的眾妖魔一用。”

“此話怎講?”

木吒看著他,“我佛已選定玄奘為取經人,讓他西去取經。玄奘西去路上必要經曆重重磨難才行,接受住了考驗方可成佛。而在這屋裡的妖怪,因跟隨過你,%e4%ba%b2眼見過玄奘之肉救了金鱗的事情,即知玄奘的肉可起死回生乃至長生不老。放在西去路上,便是一場場自然的劫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青亦皺了一下眉,開口道:“行者沒有開玩笑?還有……陳玄奘為何要西去?”濟世菩薩要求放妖魔歸山,青亦實在是不能理解。雖說是要這些妖怪給玄奘西去的路上形成攔阻,但是他們不免還是要為禍人間。

“我聽師父之命來辦此事,自然是沒開玩笑。至於玄奘,他本就是佛門中人轉世。此生乃為取經人,要為大唐求得真經,方可贖前世罪而成佛。”木吒道。

青亦頓了一下,心裡有著說不出感受,他張合了一下嘴道:“他要西去,那戈翎呢?”

“施主放心,金鱗已回南海,潛心修煉,終有一日自是會成為正道中人。”

“她竟舍得放陳玄奘走麼?”青亦低聲輕語,說完又抬頭看向木吒,“行者,恕在下不能應你的要求。這些妖怪尚不能歸山,煩請你告知觀音大士,勞煩他再另設劫難。我此生之命便是捉妖,談不上濟世,隻願能安平一方是一方。如今你讓我放妖魔歸山,我做不到。”

木吒看著青亦,動作表情從未發生過一絲變化,他看進青亦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佛有此需要,你出己之力,必是記你一大功的。既是有功德的事,為何做不到?”

青亦臉上終於隻剩肅嚴,毫不回避地也直直看進木吒眼睛裡,“所謂功德,不是你們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如今放妖魔歸山為禍一方,若還是一件有功德的事情,我倒是要質疑一下這個所謂的‘佛’了。”

青亦話畢,木吒無話,雙方互視對峙。半晌,木吒突然抬起手,掐起指,指尖凝出金亮的光團,越變越大。豬剛鬣感受到不對勁,在樹上猛地睜開眼睛,極身而下一把攬過青亦,又是十分快地飛出去。繼而身後的草屋在瞬間炸裂成開去,木片四飛。

木吒毀完房子便走了,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隻是觀音大士交代過,他無需插手接下來的事。因為,觀音需要接下來的這件事,給豬剛鬣一個歸宿。

便說豬剛鬣帶著青亦躲開,落地。青亦忙地轉身,已不見草屋,當然也不見木吒。他向前上了幾步,豬剛鬣猛地拉住他,表情凝重道:“妖魔都逃了,且就在四周。他們被你關了這麼久,對你怨氣太重,而且他們數量太多,跟我走。”

豬剛鬣說完,剛拉上青亦的手腕,背後突然衝過來一隻猛虎。豬剛鬣和青亦閃身避開,被衝散了雙手。青亦回身看了一眼豬剛鬣,隻道:“你走吧,你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不想連累你。”

豬剛鬣變出釘耙,開口道:“你太小看我了,當年我隻是略輸於那隻鬨天宮的猴子,不要懷疑我的戰鬥力。”說完,他揮耙出去,光氣把猛虎打出去,撞斷了一顆樹,掉落在地上喘著粗氣再爬不起來。

豬剛鬣還擺著掄耙的漂亮姿勢,回頭看著青亦得意一笑。青亦抿了下%e5%94%87,感受到身後的凶猛之氣,剛想避身豬剛鬣的釘耙已經打了過來。他得以和豬剛鬣站到一起,豬剛鬣道:“想我們逃掉他們也會一直跟著你,今兒要麼我們死,要麼把他們全部解決。”

“嗯。”青亦也知這個理,隻能點頭。原不想連累豬剛鬣,但是現在覺得有他在,莫名安心很多。

豬剛鬣使九齒釘耙青亦使降妖袖箭,兩人與眾妖打得不可開交,也是負傷累累。因戰鬥時間過長,氣力消耗嚴重,豬剛鬣和青亦都疲軟下來,那些妖魔卻還是前仆後繼。青亦和豬剛鬣身上所受的傷都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當初的那些安心信心,也都慢慢消散在了這場苦戰中。

青亦看到豬剛鬣的白衣上血跡斑斑,已不知是他的血還是自己的血還是那些妖怪的血。他最後嘶吼了一聲,使足了力氣把豬剛鬣撞出去,大聲道:“你走吧!”妖怪的怨念不對他,何苦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