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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和尚呆萌女 臧白 4243 字 2個月前

的戈翎走了。沙僧趴在地上,臉上凝滿狠戾之意。他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快成功了,現在要他放過玄奘,這是不可能的。

至此,青亦走了,再甩掉這個總想重回天庭的煩人的大胡子,玄奘隻當最好最安平的日子來了。卻不知,那隻背後最大的操盤手,卻開始動了。他不可能逍遙這一世,這是玄奘的宿命。

玄奘和戈翎一齊離開高老莊,本著四海為家的想法相伴而行。戈翎也是十分滿意如此生活,走在玄奘旁邊一邊扯著玄奘的袖子一邊問:“喂,和尚,你到底娶不娶我啊?”

玄奘腳下生風,走得越發快,邊走邊道:“你也叫我和尚了,怎麼還問我娶不娶你的話呢?”

“喂,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可不跟你走了啊。”戈翎停下步子,冷下了臉。

玄奘走了數步,見她不跟上去,便又折身回來,看著她道:“喂,我什麼都拒了,隻跟你出來逍遙,你還問我那問題,蠢不蠢啊?”

戈翎眸子一亮,“那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晚上找個地方把%e4%ba%b2成了,如何?”

玄奘噎了一下,臉上微紅,“哪有女孩子家這麼急著成%e4%ba%b2的?我還是個光頭,不被人罵死才怪。”

戈翎一揚下巴,“那怕什麼,你又不怕被人罵。”

玄奘還要說話,兩人身邊卻突然掃過一陣風。戈翎正覺這風不對勁,卻是還沒有反應,那風忽地卷上了玄奘的身。玄奘一驚,大聲道:“要死啦要死啦,這是什麼……”聲音淹沒在風裡,等戈翎要追時,風已經把玄奘卷走了。

“陳玄奘。”戈翎隨著妖風所去方向追了數百裡,也沒跟得上玄奘。她最後落在一個山頭,四顧無人,看著這蒼茫的一片景色,頓覺過往好似做了個長長的夢。

她坐在山頭,冷風吹了許久,直吹得她腦子越發清明。青亦走了,原以為玄奘不會這麼快離開她。時機到了,她不會阻攔他西去,但是她還是有著私心想把該做的事都做了。隻是沒想到,老天連這點小小的願望也不成全她。

與此同時,南海,觀音正手執淨瓶慢步在紫竹林,木吒跟在她身後。觀音走了數步,停下來看著木吒道:“金蟬已決心還俗,用情已至深,時機已到,你去捉了那金鱗回來。”

“是,師父。”木吒應聲,離開南海,往戈翎所在方向而去。

到了戈翎所在山頭,他落身而下,立身看著戈翎道:“金鱗,觀音大士命我捉拿你回南海,你可自願跟我回去?”

戈翎仰起頭,看著眼前渾身閃著微微光明的男子,半晌隻道:“惠岸行者。”

“正是,金鱗,隨我回去吧。玄奘是屬於我佛的,而不是屬於你的。”木吒道,他也不想跟戈翎動手,戈翎在他麵前也沒什麼動手的資質可言。

戈翎把頭埋下去,“這個你說了不算,隻有玄奘說了算。若他願意此生命中隻有我,那他便是我的。”

“你滅他金山寺,又殺他生身父母。若他知道了這一切,如何把你當做生命全部?彆再執迷不悟了,隨我回南海,才是你的歸宿。”

戈翎抖了下`身子,抬頭看向木吒,“我滅了金山寺……?”

“正是,當初你被玄奘師兄燒尾化龍,讓金山寺遭受滅頂之災。金山寺僧人,除了玄奘,無一生還。”木吒一字一句道,字字句句都說得慢而正。

戈翎有點不敢相信,又把之前的事情理了理。玄奘無故下山,獨自一人流落於鄉間。她越想就越能清晰感受到心中酸楚,是真的。可是她看著木吒,不願意相信,隻顫著嘴%e5%94%87道:“不可能,一定不是我,若是我,他們早該告訴我了。關於他父母,那是他們的錯。”

“生身父母,錯也無人能接受父母為錯而死。生死麵前,對與錯不重要,血緣%e4%ba%b2疏才是真重要的。你改變不了劉洪和殷氏是玄奘父母的事實,你也同樣改變不了你害死了他們的事實。事到如今,沒有人會在意過程,隻會在意結果。”

戈翎隻覺自己腦子裡“轟”的一聲響,她猛地站起來,盯著木吒道:“一切都是你們安排的,是不是?”

“阿彌陀佛,戈翎,是你自己把自己帶進了這個局了。”

戈翎吸了下鼻子,“可是你們為玄奘安排了那樣的身世,若不是我,玄奘便會自己冤殺生父,逼母自儘。當初我在南海荷花池,便聽到你這麼說過。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金蟬長老複成正果,歸順我佛。”

“可是玄奘不想成什麼正果入什麼佛!”戈翎是吼出這句話的,在這一刻,內心那種油然而生的深深的無力感,讓她想起了沙僧,想起了豬剛鬣,想起了他們深沉的自卑和恨意。

在這一刻,她好像也明白了,那些妖為什麼那麼汲汲營營想成仙成神。因為隻有成仙成神,成為大仙大神,才能擁有自己的生活,還能不被人玩弄於鼓掌。當你處於底層時,頭上壓著層層統治者時,你是不可能有自己的生活的。你隻能被安排,卻也反抗不了。

他們給的玄奘的九九八十一難,說起來是劫難,曆經劫難成仙成佛。可是,誰又說這不是一場惡趣味的玩弄呢。無論如何,玄奘是不能自己選擇的。

戈翎也反抗不了,隻能被木吒帶回南海,困於一池清水中。她獨自一人一處,也再沒了可說話的小夥伴。木吒每日來告訴他玄奘的事情,她聽著聽著,眼淚就混在水裡,看不出絲毫悲傷。

那一日,玄奘是被住在陷空山無底洞的白鼠精所擄。不過是有人給她吹了消息,三百年前在大雷音寺給她喂油燈吃的金蟬子,已轉世為人了。並且,她還有了情敵。等了三百年的人出現了,還要跟一鯉魚精成%e4%ba%b2,她如何能不擄了他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白鼠精

她把玄奘帶回無底洞,擺宴設酒,華衣捧送,要成這樁她等了三百年的好事。怎奈玄奘不從,又因無底洞洞內地形十分複雜,玄奘無法出去,兩人便僵持不下。

一身紅裝已被白鼠精使計穿上,玄奘心裡卻是滿心惦記著戈翎。本來他是要穿上這身衣服,和戈翎拜天地成%e4%ba%b2的。誰能想,偏偏剛說完就出了這岔子,被這妖怪擄了來做新郎。

玄奘默默地瞧了一下洞府四周,又看了看正坐在自己對麵給自己斟酒的女妖精,真不知道自己哪輩子積的德,還有這爛桃花。白鼠精看他四處端詳,斟了酒放下酒壺道:“玄奘哥哥,以後這兒便是你的家了。”

玄奘精神一緊,“多謝女施主好意,隻怕貧僧消受不起。還有,女施主是不是找錯人了?我跟你無%e4%ba%b2無故,也從未見過,怎麼就把我抓來……”

白鼠精妖嬈一笑,“哥哥你忘了?咱們從三百年前就認識了,你那時是佛祖坐下二弟子金蟬長老,我是那隻去大雷音寺偷燈油吃的金鼻白毛小老鼠呀。”

玄奘悶聲不語,沙僧也說他前世是什麼如來坐下二弟子金蟬子,因為質疑如來佛法被貶下了界。說他質疑如來佛法,他覺得是毫無疑問的,但是說他是金蟬子,他怎麼都有點接受不來。但如今已有兩個人這麼說,他就不得不注意這事兒了。

他調整了一下`身子,看著白鼠精問:“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何被貶下界?”

白鼠精端起酒杯,“哥哥陪我喝了這杯,我就跟哥哥講。”

玄奘擺擺手,“出家人不喝酒。”

“這是清水,不信哥哥你嘗嘗。”白鼠精盯著他,玄奘見不喝她不罷休的樣子,便端起杯子來一飲而儘。到了喉嚨,剛咽下去,便猛地被嗆住了。喉嚨間的熱辣感直網上躥,惹得玄奘掐住脖子一個勁得咳嗽。

白鼠精過來幫他拍背,“哥哥你也太心急了些,即便我說不是酒,也不該喝這麼猛的。”思兔網

玄奘咳完了,抬起頭來,“你騙我作甚?現在喝完了,來說說三百年前的事情吧。”

白鼠精聽言,手從玄奘背上滑下,不回自己的位子,倒挨著玄奘坐了下來。玄奘有些不適,挪開了些,她又緊挨過去。玄奘看著她,開口道:“再貼過來我不客氣了啊。”

白鼠精有些自討沒趣,扁了一下嘴,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坐下後,便有些不樂意開口道:“三百年前,我是因著偷吃燃燈古佛的香花寶燭被抓的,哪吒三太子心善才饒了我,還讓我拜了李天王為父,他為兄……”

玄奘抬手打斷她的話,“我不關心你的事,我是問我。你不是知道我的前世嗎?你若不知道,我也就不耗費時間跟你談了。”

白鼠精至此臉上一冷,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下去,又“嘭”地一聲擱在桌麵上。這和尚不止是不解風情,說話還處處招人堵心。若不是觀音坐下童子來找她,叫她扮作玄奘三百年前世情人,給她記一等功德,以便更好成仙,她早把這和尚趕出去了。

白鼠精這般表現,玄奘也不放在心上,隻盯著她道:“說不說?不說我去睡覺了。”

白鼠精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嚇了玄奘一跳。她看著玄奘,怒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嗎?對我一個弱女子這般,該是男子所為嗎?”

“哦……不好意思,請女施主恕罪,貧僧失禮了。”玄奘敷衍賠禮,白鼠精心裡舒暢了些,輕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

“那你可以說了嗎?”玄奘完全是在耐性子了,沒想到這女妖精這麼麻煩。對比起他的小魚兒來……不,簡直不能比。

白鼠精坐正了身子,“三百年前,你是佛祖坐下二弟子金蟬子。當時三界中,功力法術最高者皆在天界。一靈山大雷音寺如來,二是你的前世金蟬子,三便是散仙菩提老祖。位居第二的人,總是會質疑位居第一的人,甚至想超越他。而金蟬子,也免不了落入俗套,成為了這樣的第二。隻是,他的法力在如來麵前並不能支撐他質疑如來。所以,可想而知,隻能是金蟬子被貶下界,接受曆練。等經曆完所有磨難,贖了當年的罪,他心中知錯悔改,便可再入佛門,不是就解決了一場爭端?”

玄奘聽白鼠精講完,低頭不語,半晌道:“沒了?”

“沒了。”白鼠精看著他。

玄奘點了下頭,“謝謝你,我看你也沒有用情至深,想必抓我也不是為了情,可以放我走了嗎?”

白鼠精勾了一下嘴角,“你看出來了?”

玄奘長歎了口氣,“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小魚兒對我,跟你對我,可一點兒都不一樣,如何看不出來?”

白鼠精聽到小魚兒這稱呼,頓時來了興致,把頭伸到他麵前道:“小魚兒便是那隻從南海遊出去的金鱗了吧?你們……”

“我們要成%e4%ba%b2了。”玄奘說得坦然又自然。

白鼠精聽完卻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大笑話,捧腹大笑起來。玄奘不解,盯著她問:“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