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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和尚呆萌女 臧白 4271 字 2個月前

。看到一絲微光,戈翎以為是出口,於是急忙跑過去。等近了才發現,那微光是老婦人眼窩裡散發出的綠色熒光。

戈翎心裡驀地一寒,不明白自己是回到了原位置還是到了一個跟之前一樣的地方。她湊近那堆白骨,細細看了一下,確定下來就是之前老婦人的白骨。這麼一確定,自己心裡就更寒了。她剛才一直在走直線,卻還是回到了這個地方。按照這個地方的調性來推斷,她一定是遇上鬼打牆的事情了。

不管是乾屍能動能說,還是青亦莫名消失,還是剛才的腳步聲和她又回到原點,隻要一個原因就能解釋:這屋子裡有鬼。至於有多少隻鬼,她戈翎也不知道。

戈翎有些不知所措,%e8%88%94動了幾下嘴%e5%94%87。如果是鬼,青亦也是沒辦法的。他的法器可以防身,但是收妖瓶並不能收鬼。戈翎%e8%88%94完嘴%e5%94%87,仰頭長吐了口氣,眼角已經被逼出了涔涔濕意。

就在她不知道到底該做什麼的時候,腳步聲突然在她身後又響了起來。戈翎低下頭,屏住呼吸,繃緊了神經猛地回頭,卻不見一人。繼而,腳步聲便變到了她的前方,並有一個黑影。

戈翎眉心一動,想著坐以待斃不如上去拚一下,不能浪費了自己幾百年的法力。她運氣而起,飛著身子跟過去,果然看見一個人影。戈翎加了速度,上去一把抓住了那黑影的肩膀,左手凝了十成法力毫不猶豫一掌打了下去。

戈翎隻當這是鬼魂,受了妖法襲擊,必是要魂魄渙散不穩的。但是這人影卻是應聲而倒,實實在在摔在了地上,繼而吐出一口鮮血來。

戈翎回落到地上,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竟是青亦。她慌地收了手,到青亦身邊道:“大師,怎麼是你?”

青亦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抬頭看向戈翎,氣息不穩道:“你沒事嗎?”

戈翎搖了搖頭,眼睛裡有濕意,“我沒事,你呢,你怎麼樣?”她從來沒使過全部法力對付人,沒想到竟然這麼打了青亦,心裡實在是懊惱後悔得很。

青亦輕吸了口氣,慢搖了下頭,抬手拉著戈翎的胳膊站起來,“我沒什麼事,隻是我們好像出不去了。想是要等到天明,破了這屋裡的障法,我們才能走出去。若是等不到天明,隻怕……”

青亦這麼說著,便突然從暗處跑出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手裡拿著花籃子,穿著翠綠色的襖子,紮著兩個圓髻,蹦蹦跳跳的,嘴裡還哼著小曲。她從暗處跑來,經過戈翎和青亦,徑直跑遠去。

“大夏天還穿著棉襖,是鬼。”戈翎說完,鬆開青亦的手,拔%e8%85%bf就要追上去。不解決這屋裡的鬼,不打得她們魂飛魄散,她如何出去。

隻是戈翎剛邁出兩步,便被人擊了後腦,繼而腦子一沉,昏了過去。在她身後的青亦則慢慢化身成一個長發女人,鮮紅的衣服和嘴角眼角流下的鮮血,連接為一體。猩紅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感情,嘴角卻極為陰森地勾了一下,麵目猙獰恐怖。

戈翎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有些詫異。照理說她應該沒機會醒來了才對,難道是自己做了個噩夢?想到這,戈翎使足了力氣,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是水,所能看到的區域都是無儘的水。而她,現在是一條魚。

戈翎吐了幾個泡泡,掃了幾下尾。她才發現自己沉在最底層,直接壓在了泥沙上,與在陸地無異。這水,沒有絲毫浮力。

戈翎借用自己的力氣網上遊,心想這莫不是就是乾屍老婦人說的鵝毛也浮不起的流沙河?可是她被在村子裡撞鬼被襲,怎麼又會在流沙河呢?難道說,是那些鬼見她是隻妖精,無陽氣可采,就放了她?

戈翎一邊胡亂想著,一邊往上遊。因順著水流更省力一些,戈翎便順流而下。可是,剛遊不久,便被一東西拉住了。她動了眼珠子去看,才發現自己身上捆了繩子。那繩子的另一端,應該是牽在岸上。

“這種抓人綁人的伎倆未免也太低級了一點。”戈翎在心裡這麼鄙視綁她的人,便要去咬斷那繩子。就在她把繩子咬到嘴裡的時候,岸上突然傳來聲音,“小魚兒,你恢複了沒有啊?”

戈翎的身子猛地一震,激起一些水花,嘴巴放了繩子吐出一個極大的泡泡。她覺得自己是哭了,否則眼睛怎麼跟起了霧似的什麼都看不清呢?這聲音,這稱呼,不是玄奘,又會是何人呢?

戈翎擺尾往上,好不容易遊上去一些,能夠透過水層看見岸上的一切。岸邊正站著兩個人,而戈翎的目光卻從沒從其中那個光頭和尚身上離開過,也沒有去注意站在和尚旁邊的是誰。她眼裡的淚水越來越多,化作一個個晶瑩的淚珠在水中往下沉去,散不開。

她就這麼看著岸上的那個人,像在看一個夢。她不敢再往上遊,隻怕穿透了那層水麵,上麵卻是空無一物,空無一人。

而岸上站的那和尚,確實是玄奘。他手裡捏著那根捆了戈翎的繩子,旁邊正站著一個大胡子。那大胡子禿成光明頂,長得十分凶,脖子上掛著一個鏈子,那鏈子上串著九個人的頭顱,顯得他更是凶神惡煞。

大胡子左手拄著一寶杖,伸頭往河裡看了看,道:“要不我下去給你撈上來好了。”

玄奘很是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我說沙和尚,做我的徒弟,不止要聽話,任我欺負,還是要有頭腦和智商的。我讓她下去,就是為了給她恢複法力,恢複好了讓她自己上來。沒恢複好,你撈她上來做什麼?”

沙僧看了一眼玄奘,繼續懷疑道:“可是你隻捆了繩子,她恢複了體力以後,肯定自己跑掉,上來找你作甚?你這什麼智商?”

沙僧把最後一個問句說得聲音極小,但還是落到了玄奘的耳朵裡。玄奘跳起來,一把揪住沙僧的耳朵,“又欠抽了是吧?”

沙僧不敢回手,隻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憐巴巴道:“拜托你不要再揪我的耳朵,我認錯就是了。”

玄奘腦門三根黑線,“長得凶還要賣萌,我是收了一個怎樣的妖怪做徒弟啊?”他嘴裡念叨完,鬆手放開沙僧的耳朵,站直了身子撣了撣身上的破舊僧衣。

戈翎在水下吸了吸鼻子,也算是把眼淚給忍回去。然後她快速擺動了幾下尾,極身鑽出水麵,幻化成人型,找準岸上的玄奘便撲了過去。她把玄奘撲倒在地,壓在身下,玄奘已經被嚇呆了。他張合了半天嘴,“女……女施主……”

“叫我翎兒行不行呢?”戈翎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說完便把%e5%94%87壓了下去,臉上已是粉色雲霞緩緩飄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沙和尚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沙僧右手扒住下巴,表情十分吃驚,出聲道:“原來做和尚也是可以這樣的,看來我真是拜對師父了。”

唐僧被戈翎壓在身下,佯作抗爭地撲騰了幾下手臂,然後默默地手放到了戈翎腰上。戈翎紅著臉%e5%94%87貼%e5%94%87地%e5%90%bb了玄奘片刻,抬起頭來,與他對視。良久,玄奘被她盯得幾乎壓不住心頭的悸動感,便清了下嗓子道:“怎麼了?看什麼呢?”

戈翎還是看著他,眼神極為認真,輕聲道:“陳玄奘,真的是你?”

“不是我你還%e4%ba%b2我?”玄奘挑了一下眉毛,表情很不自然。

戈翎眼框驀地濕了溢出淚來滴在玄奘的臉上,玄奘怔了一下,抬起手來到自己臉上摸了一下,開口道:“怎麼了?”

戈翎輕吸了幾下鼻子,也不去擦眼淚,隻道:“我以為你死了,再也見不到你了。”本來該是憂傷滿腹鬱鬱哭泣的,此時的戈翎卻越哭越開,後來直接哭成了沒奶吃的孩子一般,毫無形象美感可言。

玄奘扶她坐起來,把她攬在懷裡,不停拍著她的背道:“乖,乖,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戈翎大哭完隻剩下抽泣,她一邊胡亂擦著眼淚,一邊道:“當初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在這裡?大師說你被殺手所殺拋屍江河了……大師……大師呢?”

戈翎說到青亦的時候,注意力便突地從玄奘的事情上直接轉到了青亦的事情上。從她在鬼村裡被那個“青亦”打暈到現在,青亦去了哪?↓思↓兔↓在↓線↓閱↓讀↓

玄奘看著她,表情完全不似剛才,竟正經了起來。他微頓了一下,下巴朝沙僧揚了揚,“你問他。”

戈翎看著玄奘的舉動,知道他說的“他”是旁邊的沙僧。叫她問沙僧,是什麼意思?沙僧被貶下界後,就在流沙河占河為王。專喜歡吃人,尤其喜歡吃過往的和尚。流沙河的水是弱水,連根鵝毛也浮不起,卻有九個和尚的頭顱怎麼也沉不下去,他遂收集了起來做了脖子上的骷髏鏈。

若她沒猜錯,那村子裡的人都是被沙僧所吃,留下了諸多冤魂野鬼在那裡。玄奘讓她問沙僧,也就是說青亦出事了,而且和沙僧有直接關係。難道……也送命在了這個大胡子的腹中?

戈翎不敢轉頭去看沙僧,不是因為他長得凶,而是因為他現在是唐僧的徒弟,她不知該如何質問和麵對。

戈翎把頭低下去,一直低下去。在一旁的沙僧看出了端倪,忙地自己湊過來,“姑娘,那小哥我沒吃他。隻是他在鬼屋裡呆的時間長了,陽氣受損,修煉些日子就能恢複的,沒大礙。”

戈翎聽他這麼說,忙地站起來轉身麵向他,“大師沒死?”

“當然沒死,我是想吃來著,隻是這禿頭不讓,我就沒吃,嘿嘿嘿……”沙僧笑得憨。

玄奘清了一下嗓子,他忙地收了聲,不笑了,表情委屈道:“是師父,是師父……”

“大師在哪?”戈翎不管這兩個人的互動,隻把自己的問題問了。

“在村子裡躺著呢,現在隻怕都能下床了,我帶你去看看。”沙僧看著戈翎,睜著無辜的大眼睛道。

戈翎深吸了口氣,剛要邁步往村莊去,便見得青亦從遠處走了來。戈翎眸子一亮,抬步跑到青亦麵前,拉了青亦的袖子道:“大師,你怎麼樣?”

青亦的臉色略有些憔悴,嘴%e5%94%87失了些許血色,看著戈翎搖了下頭,“我沒事,你呢?”

“我很好。”戈翎道,總算可以鬆口氣了。隻是這口氣剛鬆到一半,突然有人拉了她的胳膊,直接把她的手和青亦的袖子拉開了。戈翎回過頭,是玄奘。玄奘臉上掛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這麼%e4%ba%b2密做什麼?”

沙僧這時也湊過來,看著青亦道:“這位小哥,你沒事了吧?”

青亦衝他點了下頭,“沒事了,多謝不殺之恩。”

“不用謝我,要謝謝我師父,是他不讓我吃你,要不你早去見閻羅王了。也不對,流沙河這裡煞氣重,那黑白無常都不敢來帶這些鬼,你也是去不了陰間的。那些村子裡的鬼,都為我抓人吃呢,都是我的嘍囉,你死了也是。”

“難怪村子裡那麼多孤魂野鬼了。”青亦自言自語,說完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