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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寒又趴了兩口飯,“我什麼都不想做,我隻想你在我身邊。”

“彆說我已經嫁人了,就是我還是沒出閣的姑娘,我的心裡也隻有子冉一個,你將我帶到這個古怪的地方來,到底要怎麼樣!”慕婉漣想明白蘇子冉的處境,心裡就愈發的不安,再也忍不住嚷了出來。

蕭易寒一蹙眉,撂下碗筷揮了揮手,幾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的丫鬟趕忙退了下去,還關緊了房門。

“等這兩個孩子生出來,你就不是蘇子冉的妻,而是,永永遠遠的隻是,我的女人。”蕭易寒身子前傾,看著慕婉漣一字一句的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我回去?”慕婉漣不自覺的向後仰了仰,想要同蕭易寒保持距離。

蕭易寒聽了一笑,道:“月兒,你既然知道我身邊的道長,怎麼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不等慕婉漣開口,就聽蕭易寒又道:“隻可惜你肚子裡還有這兩個孩子,道長說隻能等你生下孩子,才能讓你還魂,還有六個月的時間,想想還真是長。”

慕婉漣聽了這話,忍不住的想要發抖,卻被蕭易寒一把握住了手,道:“不過我等得起,這麼久我都等過來了,區區六個月又算得了什麼,六個月後,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成為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我的夫君就隻有子冉一個,我若受辱,寧願死!”慕婉漣猛地掙開蕭易寒的手道。

蕭易寒的臉色再次陰冷了下來,鉗製著慕婉漣道:“月兒,你要乖一些,否則我怕自己沒有耐性,一帖藥下去除了你腹中的孽障。”

聽了這話,慕婉漣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是了,蕭易寒是沒有軟肋的,可是慕婉漣卻不同,蕭易寒能忍耐六個月,竟然要說他善良,因為他忍得六個月的時間,讓慕婉漣生下孩子,之後這孩子不管是送還給蘇子冉還是留下怎麼處理,都是蕭易寒一句話的事。

可不管慕婉漣腹中的孩子生下還是沒有生下,都是慕婉漣的軟肋,這是蘇子冉的孩子,蘇子冉盼望了很久的孩子,慕婉漣怎麼能因為自己的過錯,讓這兩個孩子還來不及出世就死去。

可是慕婉漣怎麼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蘇子冉答應過她的,等她生產的那一日,蘇子冉定然要在門外守著她,隻要她叫他的名字,他就會立即應的。

慕婉漣的心思一轉,突然捂了肚子道:“我,我的肚子痛,何禦醫呢,何禦醫呢?”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蕭易寒一驚,趕忙打橫抱起慕婉漣,一邊往*邊走,一邊吼道:“來人,何仲白怎麼還不到,何仲白呢!”

房門被猛地推開,蕭易寒剛剛放下疼的幾乎要打滾的慕婉漣,轉頭一看,就看到何仲白提著藥箱匆匆走了進來。

“躲開,彆妨礙我看診。”何仲白絲毫不給蕭易寒的麵子,滿臉冰霜的對蕭易寒道。

蕭易寒剛要發怒,可是看到疼痛難忍的慕婉漣,立即忍住了,好聲好氣的問道:“何禦醫,她到底怎樣了,怎麼會疼的這麼厲害?”

何仲白連脈還沒把,就沒好氣的道:“受驚再動怒,自然是動了胎氣,你若想我好好給她看診,就坐到一邊去,彆打擾我。”

蕭易寒的臉色難看極了,卻不敢真的衝何仲白發火,生怕這個脾氣本就古怪的何仲白,會一氣之下不管慕婉漣了,隻好重新坐回到了桌前的椅子上。

慕婉漣一見何仲白,當即心裡就是一喜,蕭易寒並不知道何仲白同蘇子冉的關係,何仲白便是蘇子冉沒找到她之前,慕婉漣最大的希望。

慕婉漣一手護著肚子,在不傷到肚子裡孩子的情況下滾動著身子,一手被何仲白拉著要診脈。

慕婉漣趁著這個機會,一把掙開在何仲白的手上寫到:冉安否。

何仲白一愣,口中一邊說著“忍著不要動,我不能診脈了”,一邊在慕婉漣的手中寫了一些“等”字。

慕婉漣的心裡這才鬆了口氣,卻故意道:“我的肚子好疼,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何仲白似乎有些忙亂,當即道:“這屋裡沒有丫鬟伺候嗎,來人,給我按住她的胳膊。”

蕭易寒噌的站了起來,就要走過去,卻被何仲白冷眼一看,不知為何竟是停住了腳步,而方才跟在何仲白身後的丫鬟立即走了過去,按住了慕婉漣。

何仲白這才給慕婉漣診了脈,而後寫下一副方子,給慕婉漣紮了幾針,囑咐了慕婉漣幾句,這才算完。

何仲白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道:“這幾樣東西孕婦根本不能吃,還有世妹的身子不宜多吃,每日要少吃多餐。”

蕭易寒聽著點了點頭,又看慕婉漣好像好了許多,不似方才那般疼痛了,便吩咐下人道:“將旁邊的廂房,給何禦醫收拾出來,好生照顧著。”

“是,四皇子。”眾下人道。

何仲白嘲諷的看了蕭易寒一眼,轉身就走了出去,半句話也沒有再說。

何仲白並不是從宮中而來,而是從清晏園而來,那日清晏園雖然鬨了刺客,上官琦雲同蕭飛揚一道回了宮,可是等木棉死後,上官琦雲仍舊般去了清晏園,而何仲白則每日都要過去一趟,給上官琦雲診脈。

今日晚間何仲白才要離開清晏園,就被把守清晏園的侍衛給攔下了,一直到蕭易寒派人來,何仲白這才被蒙了眼睛兜兜轉轉了幾趟,直到不分方向了,這才被帶到了慕婉漣的房門口。

何仲白知道,今日隻要他見到了慕婉漣,就沒可能在走出這間院子,好在何仲白驚醒的很,在蕭易寒的人來,說要他去看診的時候,就猜到蕭易寒請他去,是給慕婉漣看診。

因著最近幾個月,何仲白隻給兩人看診,一個就是上官琦雲,另一個就是慕婉漣,況且蕭易寒從來同他沒什麼交情,更是沒尋過他看診。若非如此,何仲白還真想不到,慕婉漣竟然會被蕭易寒抓走了。

也正是因為何仲白夠聰明,而又沒人知道他同蘇子冉的關係,何仲白才能在蕭易寒的人帶他走的時候,將他隨身飼養的一條蛇留扔到了馬車下。

何仲白的這條*物蛇,並不是普通的蛇,這條蛇被何仲白馴養的很是聽話,往日裡隻要何仲白解開隨身攜帶的香囊,散發出他調配的香料味,那蛇就會順著香氣跟著走。

不過何仲白將那蛇扔下馬車並沒有那麼簡單,那條蛇最特彆的地方,是它所經過的地方,都會從身上%e8%84%b1下一些皮,等那些皮乾了之後,就像撒了白色粉末的一條帶子。

前不久慕婉漣暈倒病重的時候,蘇子冉曾看到過那蛇的特殊本領,就憑蘇子冉的腦子,定然能想的到,慕婉漣的胎就隻有他何仲白能保,抓走慕婉漣的人,隻要不要慕婉漣的命,就會帶走他,這條蛇無疑就是給蘇子冉引路。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何仲白才毫不擔心的在慕婉漣的手上寫了一個等字。

慕婉漣同何仲白兩人,在這個蕭易寒嚴密看管下的院子中,一呆就是三日,這三日裡,雖然衣食住行皆有人妥善的照看著,但是兩人誰都沒有一絲的自由,這個院子不能走出一步。

“我不過是出來散散步,你們也要一步不離的跟著嗎,你們覺得我挺著個大肚子,能在你們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不成?”一連三日,開始慕婉漣還能沉得住氣,可是時間過得越久,慕婉漣就越擔心。

除去她一個女子失蹤三日沒有歸家不說,慕婉漣最擔心的還是蘇子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蕭易寒那日並沒有將菱珀和那些侍衛帶走,菱珀自然會最先通知蘇子冉,可是三日都過了,蘇子冉是還沒有找到她在哪,還是他自己的處境也艱難的很?

慕婉漣想著,看著寸步不離她的兩個丫鬟,就忍不住怒意的吼道。

何仲白剛要從房裡走出來,似乎也是打算散步的,誰知才一出門,就看到慕婉漣怒意橫生的模樣,當即不悅的道:“孕婦最忌諱動怒,世妹若想腹中的孩子無恙,就控製好自己的脾氣。”

那兩個丫鬟聽了這話,剛鬆了一口氣,就聽何仲白又道:“四皇子吩咐你們照顧郡主,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若是郡主再因為動怒動了胎氣,我也懶得再施一次針了。”

兩個丫鬟本就是蕭易寒弄來貼身照顧慕婉漣的,這幾日裡蕭易寒便是再忙,哪怕半夜裡慕婉漣睡了,他也要看一眼,見慕婉漣安然無恙的在這裡,才肯休息去,兩個丫鬟自然知道,蕭易寒將慕婉漣看的有多重要,此時一聽何仲白這話,當即不敢再跟著慕婉漣,以防惹怒了她。

“奴婢們遠遠跟著,郡主莫要動氣,小心胎兒。”兩個丫鬟立即福了福身,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

慕婉漣這才看了何仲白一眼,道:“勞煩世兄同我走走,再告知我一些孕婦要注意的事情。”

何仲白點了點頭,這才同慕婉漣並肩走到了一起,在花園裡隨意亂逛。

“我覺得這裡有些奇怪,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能聽到流水聲,似乎離著這院子不遠,我想這附近挨著河或者大湖。”慕婉漣小聲的對何仲白說道。

何仲白聽了這話一愣,先是大聲說了幾句保養的事宜,隨即又小聲回道:“京中青河畔附近,就隻有清泉宮和清晏園有如此大的湖水。”

慕婉漣聽了又揚聲說了幾句,隨即小聲又道:“這裡絕不是清泉宮,昨日晚間我特意出去走了走,風冷得很。”

“那咱們隻可能在青河畔附近或者清晏園附近了。”何仲白隨便說了兩句醫理,又道。

慕婉漣聽了這話不再開口,若是清晏園還好,可若是這院子挨著青河畔附近,那蘇子冉想要找到他們,那可很是不易,青河畔附近多有宅院,一間一間搜過來,搜上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何仲白見慕婉漣蹙著眉,立即猜到慕婉漣心中所想,小聲又道:“我從清晏園來,留下了記號。”

慕婉漣聽了何仲白的話,眼中飛快的劃過一道喜色,隻要這幾日天不下雨,隻要蘇子冉想到何仲白,就能按照他留下的記號,尋到這間院子裡。

憑著蘇子冉的武功,帶走慕婉漣是輕而易舉的事,何況還有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沐晨等人。

慕婉漣剛要說什麼,突然聽到不遠處的丫鬟請安的聲音,“奴婢給四皇子請安,四皇子萬安。”

聽到蕭易寒回來了,慕婉漣立即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而後對何仲白道:“藥膳我也鑽研過一陣子,隻是皆是給祖母養身子用的,既然世兄說對身子好,那等世兄無事的時候,寫否能寫幾道藥膳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