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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快,似乎慕婉漣並不應該被蘇子冉抱在懷裡似的。

“原來子冉也在,本皇子是來尋漣兒的,本皇子有話要同漣兒說。”蕭易寒毫不相讓,用皇子的身份壓蘇子冉說道。

蘇子冉聽蕭易寒喊慕婉漣為漣兒,心裡更是不快,不過蘇子冉又笑了笑,道:“四皇子,漣兒雖然是四皇子的表妹,不過如今也為平國公府的世子妃,四皇子雖然平易近人,不過這般直呼我妻的閨名,可是不大好,四皇子不如喚漣兒一聲表妹,喚我表妹夫也是可以的。”

蕭易寒就是不願承認慕婉漣已經嫁給蘇子冉的事實,便是如今慕婉漣已經梳起了婦人的妝扮,蕭易寒仍舊不願承認。

慕婉漣對蕭易寒在自己身上的掃視有些不快,不等蕭易寒回答,就接著蘇子冉的話道:“聽說四皇子表哥,前幾日在街上同宇表哥英雄救美,那美人還同琉月姐姐一模一樣,聽說四皇子表哥將人接入的四皇子府?”

聽到慕婉漣提起馮欣月,蕭易寒的臉色就變了變,馮欣月的確長著同上官琉月一模一樣的臉孔,蕭易寒曾經以為,自己看著這張相同的麵容,便能減少一些對琉月的思念,就能將馮欣月當做是上官琉月。

可是不過幾日的時間,蕭易寒就發覺,原來這些不過是他自己的奢望,上官琉月就是上官琉月,馮欣月根本不能替代。

甚至,蕭易寒發覺,他在慕婉漣的身上,能感受到琉月的影子和氣息,即便她們兩人的長相並不相同,這種感覺,在馮欣月的身上,蕭易寒是感覺不到的。

有時蕭易寒不禁會想,他如今愛到骨子裡的琉月,是不是已經被慕婉漣給占據了,他隨慕婉漣的喜歡,是源於上官琉月,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漣兒連這麼小的事情都知道,看來是對我的事了如指掌呢。”蕭易寒單方麵的認為,慕婉漣知道他的這件事,是因為慕婉漣的心裡,還是他的位置,還忘不了他。

慕婉漣聽了一笑,道:“四皇子表哥,這件事京中人人皆知,大夥都在說,上官家子女的樣貌,實在是與眾不同,大姑娘上官琦雲同天女娘娘的樣貌相同,大少爺上官易寒,同四皇子的樣貌分毫不差,如今又多了一個同上官琉月樣貌相似的馮欣月,當真是不同尋常啊,子冉,你說是不是。”

蘇子冉聽了慕婉漣的話一笑,又道:“是啊,四皇子表哥,子冉作為表妹夫,也要提醒四皇子表哥一句,馮姑娘畢竟同季夫人的樣貌太像了,四皇子表哥又……這兄妹兩人還好,可四皇子同馮姑娘畢竟不是兄妹,馮姑娘住在四皇子府,對四皇子表哥的名聲,可是影響很大的呢。”

聽了這話,蕭易寒的臉色一變,當初,正是因為他是上官琉月的兄長,所以他對琉月的愛才是禁忌之戀,他才拚命想要討回自己皇子的身份,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娶琉月為妻,可是就在他為自己皇子的身份奔波在外的時候,甚至沒有等他回來,琉月就嫁給了季江筠。

馮欣月住在四皇子府,因為她的麵孔,自己麾下的許多幕僚都同他說過,這個女子不能留,喜歡自己%e4%ba%b2妹妹的名聲扣在頭上,對他的名聲不好,想要登基為帝,是不能留下這樣的名聲的。

可是即便這樣,蕭易寒也不舍得,不舍得將一副同琉月這麼相似的皮囊丟掉。

“這件事本皇子自有主張,汙蔑之語本皇子一向不放在心上,子冉不如多放些心思在朝堂之上。”蕭易寒冷著臉道。

蘇子冉聽了這話,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倒是慕婉漣接道:“不知四皇子表哥,今日在大街上攔我的馬車,有什麼要說的,清平還有事情,若是四皇子表哥無事,那清平就要走了。”

慕婉漣一邊說著,一邊撿起剛才因為馬車驟停,從頭上掉下去的兩隻金簪。

蕭易寒的目光,順著慕婉漣的動作落在了金簪上,這才發現慕婉漣的發髻有些亂了,蕭易寒想到剛才自己猛地衝了出來,馬車定然是停的太快,這才弄亂了慕婉漣的發髻。

“適才看到表妹的馬車,這才追了上來,剛才漣兒沒有摔到吧?”蕭易寒趕忙對慕婉漣問道。

慕婉漣搖了搖頭,並沒有開口,蕭易寒見了,明白慕婉漣的意思,看著蘇子冉,蕭易寒便是有話,也說不出什麼了,隻好道:“今日是我莽撞了,漣兒不要怪我才是,既然漣兒還有事,那我就不攔你了。”

蕭易寒說完,不等慕婉漣開口,就扯著馬韁調轉過頭離開了。

等到蕭易寒走了,慕婉漣這才對蘇子冉道:“車夫沒事吧?”

蘇子冉看了車夫一眼,見這裡距離太白居也很近了,便道:“讓車夫湊合駕車到太白居,我就讓他看傷去,等回去的時候,再讓人駕車便是。”

慕婉漣點了點頭,兩人誰也沒提蕭易寒突如其來,又莫名其妙走了的事。

蕭易寒的心思,蘇子冉和慕婉漣兩人,心裡都是有數的。

等兩人到了太白居的時候,沐晨已經等了兩人好一會兒了。

“怎麼突然說要見我,什麼事這麼急?”沐晨開門見山的對慕婉漣問道。

沐晨知道,今日慕婉漣進宮了,所以沐晨在得知慕婉漣要見他的消息,就著急的不得了,就怕慕婉漣帶來的是上官琦雲不好的消息。

慕婉漣自然看得出沐晨的意思,趕忙道:“大姐很好,我今日來,是關於你的事情,想同你談談。”

聽了慕婉漣這話,沐晨才鬆了一口氣,道:“她好就好,什麼關於我的事,你說吧。”

慕婉漣看了門口一眼,這才又轉頭看向蘇子冉,蘇子冉點了點頭,道:“放心,外麵不會有人能偷聽到。”

慕婉漣這才放心的對沐晨道:“沐晨,我能不能問一問你,你的家仇,你的仇人,到底是什麼人,當年沐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沐晨顯然沒想到,慕婉漣會問他這個問題,當即就愣住了,半晌才道:“漣兒,你怎麼好端端的想起這個?”

沐晨不是不願意告訴慕婉漣,而是因為蘇子冉在,沐晨知道慕婉漣並沒有告訴過蘇子冉,她是個侵占了旁人身子的遊魂,而且其中還有些涉及到上官家的事,沐晨也不希望蘇子冉知道。

慕婉漣沒有看出沐晨所想,見他不說,還以為沐晨是不願提起,便道:“前幾日,我中了毒,而那毒,正好是在傾煙那裡無意中沾染上的。今日傾煙被放回來,我同她一說,我當即就想到一件事。”

沐晨的眉頭頓時一蹙,問道:“什麼事?”

慕婉漣看著沐晨,一字一句的道:“木棉,可能就是你尋了多年的仇人。”

沐晨聽了這話一愣,半晌道:“不可能,她的年紀不可能,她也不可能是我仇人的後人。”

蘇子冉似乎明白了什麼,原本並不想插嘴的他,在聽了沐晨這話之後,便道:“江湖傳言,有個善於易容的人,旁人不知那人是男是女,甚至沒人知道那人的年紀究竟多大,不過據我所知,那人似乎是個女子。”

蘇子冉的話還沒落音,沐晨就愣在了原地。

☆、300想個一箭三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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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晨愣了半晌才道:“子冉,你的意思是……那木棉可能便是那個善於易容的高人?”

蘇子冉不像是京中的其他子弟,雖會寫武藝,也不過是是些外家功夫,蘇子冉的武藝是內外兼修,沐晨自己能學到內家功夫,也都是機緣巧合,蘇子冉一個京中的公子,能有這般機緣,沐晨是向來沒有小看過蘇子冉的。

正是因為這樣,沐晨才覺得,以蘇子冉的性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是心裡有了些把握。

蘇子冉聽了沐晨的話,便點了點頭,道:“我在有此推斷之前,也曾詳細問過漣兒,漣兒說,便是上官傾煙生產前的那段時日,定國公府中又鬨出過一些鬨鬼的事情。”

沐晨那段時間正好受慕婉漣所托,一直在定國公府中盯著慕婉妍,沐晨自然是知道這件事的,便點了點頭。

蘇子冉見了,又道:“那幾日的事,相比沐晨你也知道,不過在那之前的一些事,你恐怕是不清楚。”

沐晨微微愣了愣,就見慕婉漣點了點頭,開口道:“正是,那段時日之前,我同上官傾煙正是考慮下一步應該如何走的時候,並沒有輕舉妄動,倒是有人自己撞上了門來。”

慕婉漣說道這裡頓了頓,又道:“當時喬姨娘的院子突然鬨的不平靜,後來定國公府中的下人們,突然又發現了一個進府不久,在洗衣房中從來不打眼,卻同喬姨娘樣貌很是相似的木棉。”

慕婉漣的話說到這裡,沐晨大致上也是明白了一些。

看到沐晨臉上若有所思的樣子,慕婉漣接著道:“緊接著上官傾煙就尋到我,說木棉投靠於她,聲稱自己是喬姨娘的妹妹,來府中就是為了找尤氏報仇,上官傾煙讓我同她拿個主意,可是那段時間,大門緊閉的喬姨娘的院子中的血跡和繡花鞋一直沒有間斷過,更是在上官傾煙生產那日,她院子中的血跡,你也是看到過的,便是你自己也說,定然是個高手留下的。”

沐晨聽到這裡,一直沒有開口,倒是蘇子冉接過這話繼續道:“那幾日,不但有你守在定國公府,就是我也派了幾名暗衛守在定國公府中,木棉能不驚動你,還有我的暗衛,做出那些個神魔鬼怪的事情,豈能是個普通人,而你恰好發現了仇人的蹤跡,追出了京中,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上了當,你好好想想,還有比調虎離山更好的招數嗎。”

沐晨微薄的%e5%94%87,此時抿的更緊了,聽了蘇子冉和慕婉漣兩人的分析,半晌之後,沐晨才道:“如何才能證明,這個木棉,到底是不是我尋的人。”

這次蘇子冉沒有再張口,有些話不是他能隨意說的,譬如關係到上官家的事,雖然慕婉漣對他很是信任,但是他畢竟還是平國公府的人,當初兩府的問題,就如一更魚刺橫在喉嚨中,不深不淺,隻要不吞咽唾液便不覺得,可一旦觸碰就會覺得有些疼。

慕婉漣見蘇子冉閉口不語,隻拿起茶盞微微抿著清茶,便在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

“如今還有兩件事要做,一是定國公府分家,二則關係到安國公府的未來,這還要看上官明曜和未來儲君之間的關係了。”慕婉漣看了蘇子冉一眼,倒也不避諱的道:“若是不讓上官明曜給能未來儲君一個大恩情,便是上官家能沉冤昭雪,日後也不會再有安國公府。”

慕婉漣的話,無疑是說的很明確,蘇子冉聽了這話,吞入口中的茶水,差點嗆到了嗓子。

到底他還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