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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慕婉漣一心想要查清楚那日的安國公府發生的事,也是不相信,原先那般*愛自己的哥哥,會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定國公府中的百餘人啊,有多少也是看著蕭易寒長大的,他怎麼就能如此狠心。

巧青看著慕婉漣陰鬱的臉色,並沒有再開口,巧青不知道慕婉漣再想什麼,她隻是知道慕婉漣有煩心事。

在清泉宮過的最後一日,大家都處在忙碌的狀態,慕婉漣去慕婉若那裡走了一趟,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慕婉妍,也許是慕婉若實在太不引人注意了,也許是慕婉妍根本沒想到,慕婉漣能那麼快就知道,當初正是慕婉若得知慕婉柔在暗中幫著慕婉漣,還將此事告訴了慕婉妍。

晚上,皇上宴請群臣和家眷,這是在選秀之前,宮中最後一次的晚宴了。

能陪皇上來清泉宮的眾臣極其家眷,全都是有身份的,自然家中的女兒也都是此次選秀的秀女。

不過這樣的宴會,唯獨缺了兩個人,一個是太後的孫女,淑妃的侄女宋茜寧,另一個倒是出乎意料,不是應該主動躲起來的季樂怡,反而是慕婉妍。

下午的時候,慕婉妍身邊的丫鬟來報,說是慕婉妍染了風寒,晚宴不能參加的,而且還沒有讓請太醫,借口說怕招眼。

祈氏是懶得管她,慕婉漣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留下在暗中看著慕婉妍的菱珀,除了見這幾日慕婉妍同瑪德娜走的近了些,彆的也沒什麼奇怪的事情。

清泉宮不比宮中,沒有瑤華殿那麼大的宮殿,能夠容納如此多的人,所以便是天氣還有些冷,也是勉強將宴會擺在了露天的水榭對麵的錦閣中,水榭上招了舞姬表演歌舞。

蕭飛揚帶著皇後,上官琦雲,誠%e4%ba%b2王和兩個皇子,陪著羅刹女王和瑪尼婭,瑪德娜兩位公主,後麵緊挨著的就是平,定二國公,一字並肩王,延易王,武安侯等人及其家眷,後麵眾大臣及其家眷依次排開,雖然地方擠了一些,也好歹算是全都坐下了。

人多,倒也暖和,慕婉漣是這般想的。

如今雖然早已過了立春快一整月了,但是今年的春日來的到底晚了一些,尤其是晚上的天氣,到底還是有些冷的。

水榭上,歌姬們穿著紗衣飛快的舞動著,似乎一點也不冷,倒是同來的姑娘們也應景的很,早早就換上了春意,讓還穿著棉衣的慕婉漣,看著臃腫了許多。

不過慕婉漣是不介意的,反應她又不是想吸引皇上還是皇子們的視線。

歌舞表演了一會兒,瑪德娜公主就突然說道:“大夏的歌舞實在無趣,來來去去也就都這麼幾樣。”

瑪德娜這話一開口,羅刹女王首先變了臉色,對瑪德娜訓斥道:“大夏的歌舞同羅刹的不同,你懂又如何懂得欣賞。”

羅刹女王說是訓斥瑪德娜,其實不過是為了給蕭飛揚的麵子罷了,羅刹的歌舞熱情奔放,而大夏的歌舞在她們看來都是軟綿綿的,實在沒什麼意思。

蕭飛揚顯然也是看懂了這一點,隻是她雖然知道,卻不能說出來。

倒是一旁的蘇采煙看懂了蕭飛揚眼中的情緒,笑著道:“公主性子活潑,不喜這樣的歌舞也不為奇怪。”

蘇采煙說到這裡看了蕭飛揚一眼,道:“皇上,臣妾記得,當日太後娘娘壽宴,武安侯之女的劍舞的很是特彆,臣妾見過後到現在還是難忘呢,臣妾記得清清妹妹是沒見過的,不如讓武安侯之女表演一番,也讓女王陛下和公主殿下瞧一瞧?”

蕭飛揚顯然也想起了曹可昕當時的一舞,抬了抬眉毛,對懷海壽問道:“武安侯之女可在?”

懷海壽趕忙躬身回道:“皇子,武安侯之女閨名喚曹可昕,今日也在。”

蕭飛揚點了點頭,“傳。”

懷海壽趕忙直起身子,大聲道:“皇上有旨,傳武安侯之女上前回話。”

曹可昕的位子,雖然離著蕭飛揚等人的不遠,但是也隔了王爺和國公府的人,自然聽不到剛才皇後的提議,這會兒聽到皇上突然說要傳她回話,頓時嚇了一跳,趕忙一邊看向武安侯,一邊起身出列。

武安侯趕忙望向平國公,就見平國公微微搖了搖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曹可昕可並沒有看到平國公和武安侯兩人的臉色,還以為自己做了什麼事惹惱了誰,膽戰心驚的走上前去,跪在蕭飛揚的跟前,道:“臣女武安侯之女曹可昕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嗯。”蕭飛揚應了一聲,卻沒有叫曹可昕起身,曹可昕有些不安的低著頭,等著蕭飛揚後麵的話。

“朕記得,你會舞劍?”蕭飛揚說道。

曹可昕一聽蕭飛揚是問這個,當即鬆了半口氣,回道:“臣女自小同父%e4%ba%b2學過一些粗淺的功夫,略會一些。”

蕭飛揚又道:“那你可原給女王陛下和兩位公主表演來瞧一瞧?”

曹可昕聽了蕭飛揚這話,下意識的抬了抬頭,觸到蕭飛揚的目光,趕忙低了下來,斬釘截鐵的道:“容臣女換上舞衣,即刻便回。”

蕭飛揚見曹可昕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道:“去吧,這可是皇後說起你舞劍舞的好,可彆讓朕失望。”

“是,臣女這就換衣去水榭。”

“離得那麼遠,我怎麼能看得到。”曹可昕剛說完,瑪德娜就叫道。

曹可昕頓時為難的看著蕭飛揚,就見蕭飛揚的斜長的眸子微微一眯,閃過一抹不悅,口中卻道:“既然如此,那便在那裡表演吧。”

曹可昕看了一眼蕭飛揚所指的前麵靠著欄杆的空地,趕忙應了下來,這才起身,匆匆隨著宮女下去換舞衣了。

瑪德娜這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眾人不過等了一刻鐘的功夫,曹可昕就換上了便於行動的衣裳,持著一柄沒有開封的寶劍,英姿颯爽的走了上來,先是給蕭飛揚行了禮,見蕭飛揚點頭,這才看了一眼被叫來配合曹可昕的彈琴的樂師。

隻見那樂師手指微微一撥,肅殺之聲瞬間響起,正是十麵埋伏。

隻見曹可昕淺青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隨著琴聲中散發出來的淒涼肅殺之意,曹可昕手腕輕輕旋轉,寶劍如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她那抹青色颯爽的身影相融合。

劍光在空中畫出一抹弧線,曹可昕剛中帶柔,衣袂隨著她的身姿翩翾,曹可昕右手的寶劍刺出,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左手的水袖在虛空中淺淺的一抹,就像是要撥開綿綿的雲彩,隨即曹可昕點劍而起,時而輕盈如燕,時而驟如閃電,水袖隨著勾勒而出,似乎在繪著一副美圖。

殿中眾人皆是喊好,曹可昕就在這一瞬,看準一旁宮女手中的劍鞘,水袖向空中一撒,作飛仙之狀,隨即把手中的青劍甩出正中劍鞘,水袖與青色的身影一同穩穩落下。

“臣女獻醜了。”曹可昕香汗淋淋,卻不見一絲扭捏,竟是單膝跪在蕭飛揚麵前,雙手一抱拳,而不是行的福禮。

蕭飛揚哈哈一笑,道:“虎父無犬女,果然精彩,賞。”

蕭飛揚大手一揮,便有宮女端了一個紅漆雕花的盤子,上麵是一串顆顆都有貓眼大小的珍珠項鏈。

曹可昕這才跪好實實的磕了一個頭,道:“謝皇上賞。”

曹可昕起身後才要退下,卻被瑪德娜給攔住了,曹可昕一怔,道:“公主殿下,這是何意?”

羅刹女王見瑪德娜如此,就是一蹙眉,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瑪德娜道:“我要同你鬥舞,我羅刹的勇士,是敢於接受挑戰的,你敢不敢同我鬥舞?”

曹可昕聽了這話就是一蹙眉,她願不想出風頭,可是瑪德娜咄咄逼人,曹可昕不假思索便道:“公主殿下,臣女隻會舞劍,要說舞藝再坐的眾位小姐,都遠勝於臣女,公主殿下可是還要同臣女比試?”^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瑪德娜嘟著嘴,道:“我不會舞劍,不過我姐姐會,我姐姐舞劍舞的定然比你強。”

瑪尼婭原本這段日子,除了宮中宴請是根本不見人的,饒是她想要低調一些,奈何瑪德娜並不放過她,瑪尼婭一聽瑪德娜這話,頓時蹙起了眉頭。

瑪尼婭才要反對,卻聽蕭易寒道:“既然瑪德娜公主這麼說,不如瑪尼婭公主也舞上一曲。”

蕭易寒突然開口,是附和瑪德娜的話,瑪德娜聽蕭易寒這麼說,轉過頭就對他甜甜的笑了一下。

既然蕭易寒都開口了,蕭飛揚也不得不開口,“朕還沒有見過羅刹的舞姿,舞劍已經看過了,瑪尼婭公主可願表演一番羅刹特有的舞?”

蕭飛揚都這麼說了,瑪尼婭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拒絕,隻好勉強的應下了,“瑪尼婭自然願意,隻是瑪尼婭希望妹妹瑪德娜也能一同。”

慕婉漣離著蕭飛揚等著算是進的,將他們的話聽了個全,慕婉漣總覺得,這個瑪德娜一向聰明,不會不知道她幾次三番的刁難,已經讓蕭飛揚不快了。

慕婉漣想著便蹙了眉,她總覺得瑪德娜這般必有深意,她隱隱感覺,似乎一會兒有什麼出人意料的事情要發生。

☆、260突生變故

瑪德娜聽了瑪尼婭的話爽快的一笑,道:“這有何難,舞劍我雖然不會,但是跳舞整個羅刹沒有能及得上我的。”

瑪德娜一邊說著,一邊提了裙子就走了出來,指了指她的婢女道:“去取咱們羅刹的火不思來,就彈一曲歡快的歌。”

慕婉漣順著瑪德娜的手看了過去,瑪德娜所指著的那婢女,正是從前同瑪德娜一起偷偷進京,身著綠衫而且會功夫的丫鬟。

那婢女行了個羅刹禮,隨即很快就派人上來,火不思,忽雷琴,巴烏紛紛被取來,很快就有幾個羅刹人走上前去為他們的兩位公主伴奏。

瑪尼婭一見瑪德娜如此迅速,頓時覺得奇怪,自己這個妹妹一向脾氣差,還總是你說向東她偏向西,剛剛瑪尼婭這麼說,就是為了讓瑪德娜出來拒絕,也好將她自己摘出去,可是瑪尼婭沒想到瑪德娜竟然如此配合,像是計劃好了似的。

隻是話已經說出口了,瑪尼婭又不能反悔,而且瑪尼婭想,就是瑪德娜想做什麼,這麼多人在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也不敢造次的。

瑪尼婭想著,便做了個邀請的手勢,拉了瑪德娜的走,兩人並排走到了剛才曹可昕舞劍的空地上。

慕婉漣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去看瑪尼婭,慕婉漣第一次聽瑪尼婭的名字的時候,是她當初被慕展博所擒,慕展博被她設計受傷。

慕婉漣以為,自己看見瑪尼婭,應該是會非常討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