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1 / 1)

子飛快的起身,見到來人頓時淚眼模糊,精致的妝容下,一張看上去就讓人憐惜的模樣,頓時讓人的心軟下來了三分。

“四皇子,這麼些日子,你總算是來看我了。”女子一邊含著眼淚的哽咽著,一邊向前撲進了蕭易寒的懷裡。

蕭易寒立刻就感覺到,一陣撲鼻的香氣,被自己吸入鼻翼中。

“你也知道,羅刹女王不日就要帶著兩位公主到京中了,我奉了皇命安排招待女王和兩位公主的事宜,自然不敢懈怠。”蕭易寒若是往日,他早已將女子從他的跟前推開,不過今日不知為何,蕭易寒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這麼做。

女子聽了蕭易寒的話,雖然沒有將頭從蕭易寒的懷中抬起來,卻是悶悶的道:“我知道,這次羅刹女王來京朝拜之事,皇上交給了你和七皇子一同辦理,做好了是你們兩人的功勞,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雖然皇上也會責怪你們二人,但是在心裡必然會對出錯的那人有些不滿的。”

蕭易寒聽了女子的話,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父皇這麼做,也是希望我二人的關係能緩和一些,讓我們兄弟二人能夠齊心協力,隻是太子之位空懸,天女深受皇寵,父皇又正值壯年之時,若是天女生下皇子,到時彆說七皇子,就是我恐怕想要謀得皇位,也是不可能了。”

於陵清清到底是蕭易寒的生身母%e4%ba%b2,可是如今“於陵清清”不肯承認蕭易寒,蕭易寒便是有心想要同她修複多年來的母子關係,“於陵清清”也是不肯給他機會的,況且如今蕭易寒靠著的是慕月嬋,蕭易寒又怎麼敢輕舉妄動。

也正是因為“於陵清清”不肯承認蕭易寒,蕭易寒直到如今也不知該怎麼稱呼這個,同上官琦雲一模一樣的女子,隻好以天女兩字代替。

女子聽了蕭易寒的話,心思飛轉,上輩子她死的時候,已經是大夏三十六年,如今才是大夏三十二年,上一世中慕婉漣早在大夏三十一年就香消玉殞,也沒有於陵清清的再回宮中,她重生之後這幾年裡,事情一直是按著她前世的腳步走的,唯有到慕婉漣那裡出了變化,事情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轉變。

不然按著上一世的腳步,上官琉月死後不過數月,四皇子蕭易寒則娶了她為妃,直到大夏三十二年羅刹女王帶著兩位公主進京……

想到這兒,女子的臉色一冷,一股怨恨陰狠之氣充斥到了她的眼中。

可如今事情不僅如此,如今蕭易寒對慕婉漣的興趣越老越高,女子這才對這個擾亂了事情變化,還奪了自己良人的慕婉漣起了殺心,怎奈慕婉漣死過一次之後,竟然變的聰明起來,讓她屢次失手。

慕婉漣,上一世你早早就死了多好,怎麼這一世這般對我礙手礙腳呢。

女子在心裡想到。

“四皇子。”女子叫道。

蕭易寒見女子抬起了頭,便低下頭看向她,她的眼中明亮通透,像極了他的琉月……

“四皇子,你有沒有想過……”

女子的聲音,將蕭易寒的思緒拉了回來,蕭易寒不由得無聲的歎了口氣,今日他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想到琉月,還覺得有種他幾次都要壓製不住的欲1望在身體裡複蘇。

女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蕭易寒的心思,仍在說著,“有沒有想過,如今的天女,果真是當初的天女嗎?”

女子的話,如一盆冰冷的冰水從頭潑下,讓蕭易寒身上正在上升的溫度,驟然冷卻了下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易寒開口問道,而他的語氣中,似乎還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似乎像是解%e8%84%b1了一般。

女子見了似乎也感覺到了蕭易寒鬆了口氣,咬了咬自己的下%e5%94%87,而後才道:“我總覺得,這種死而複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人死了之後在冰棺中將近二十年,又在那種隱秘的地方,怎麼會那麼巧就被皇上和你們碰上呢,會不會是有人故意……”

女子的話說到這裡頓了頓,見蕭易寒的目光閃爍,又道:“我聽說,世上有種假死的丹藥,服下之後就如同死了一般,除非是武功高手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否則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

女子的話說完,蕭易寒的眉頭頓時一蹙,道:“你的意思是,如今的天女,根本就不是天女?”

女子見蕭易寒並沒有發怒的意思,便接著又道:“我聽說賢貴妃的容貌,同天女一般無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賢貴妃,是上官琦雲死後被蕭飛揚封的貴妃的稱號。

蕭易寒聽了女子這話,當即瞪大了眼睛,假死藥這回事,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是在墓%e7%a9%b4的冰棺之中,他是%e4%ba%b2眼看著蕭飛揚將於陵清清救起的,還有於陵清清手中那半塊由白紅紫三色相間的岫岩玉雕成的玉璧,如果冰棺中的女子不是於陵清清而是上官琦雲,她的手裡又怎麼會於陵清清留下的玉璧,若是那玉璧是假的,又怎麼能同蕭飛揚手中的另外半塊玉璧,完好無損的對在一起,又發生那等驚人的事情,兩塊半塊的玉璧能合成一起沒有半點痕跡。

她,當真不是於陵清清嗎?

這樣的想法在蕭易寒的腦中劃過,想要相信,可是他%e4%ba%b2眼見到的一切,又不能讓他相信。

蕭易寒的腦子裡實在亂的很,讓他想要覺得自己就要發瘋了一般。

女子見了,卻是不經意的說道:“若是有什麼明顯的標記能分辨一下就好了。”

女子這話並不是無心的,上一世她還是皇子妃的時候,見到蕭易寒肩胛骨上竟然有紋身便開口問了,這才從蕭易寒的口中得知,上官家的孩子身上是有紋身的,便是如今的蕭易寒身上也有。

女子雖然早對於陵清清死而複活這件事有所懷疑,但是並不敢肯定,畢竟當年天女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人太少,她自己也不過知道一二罷了,她也不敢肯定,於陵清清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的本事,不過於陵清清從重重包圍的禁軍中,能從天而降掉在了祭天的祭台上,實在也是詭異,便是於陵清清會武功,也不可能不被數萬的禁軍所發現。

可若不是如今天女同慕婉漣的關係不一般,女子也不會想到讓蕭易寒去調查一番。

“標記倒是有,上官家的孩子身上都會在出生的時候紋上一直鵷鶵,可是我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天女的身上有沒有紋身啊。”蕭易寒蹙著眉歎息道。

女子聽了一笑,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蕭易寒聽了就是一喜,道:“你一向主意多,什麼好主意,快說來聽聽。”

女子聽了蕭易寒的話就是柔柔一笑,用手搭在蕭易寒的脖頸處,讓蕭易寒低下了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更是飄進了蕭易寒的鼻腔中。

***

就在女子同蕭易寒說話的時候,菱珀匆匆闖進了慕婉漣的房裡。

原本慕婉漣都已經睡下了,而今夜也不是菱珀值夜,倒是將慕婉漣嚇了一跳。

“菱珀,這麼晚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慕婉漣知道菱珀一向行事謹慎,見她如此慌張趕忙問道。

菱珀點了點頭,道:“姑娘,是那邊……”

☆、214我給你出個主意(一更)

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慕婉漣一聽,原本的睡意頓時去了大半,蹙著眉問道:“那邊怎麼了?”

菱珀跑的急,這會兒有些喘的厲害,見慕婉漣蹙了眉頭,趕忙回道:“姑娘放心,一切安好,這會兒大老爺已經歇下了,正是木棉伺候著的。”

早前慕婉漣就讓人給上官傾煙帶了消息,將上官傾煙將木棉要了去,放在身邊多調1教幾日,在等她的消息,是不是要將人安排給慕興瑞做通房,不過慕婉漣又怕那邊會有什麼亂子,便讓菱珀安排了人,隨時看著點。

原本慕婉漣以為上官傾煙會將木棉在身邊多留幾日摸摸脾性什麼的,這事怎麼也得緩和幾天,沒想到上官傾煙的動作倒是快,不過幾日的功夫就將木棉調1教妥當了,今日才得了她的信兒,晚上就將人送到了慕興瑞的跟前。

慕婉漣聽了菱珀的話點了點頭,有細細問道:“嫣姨娘那邊有什麼動靜,大老爺看到木棉之後,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菱珀聽了回道:“奴婢知道的不多,來報信的小丫鬟也隻是上茶的時候聽到了幾句,便來告訴奴婢了,不過應當沒出什麼問題。”

慕婉漣聽了菱珀的話,點了點頭,可心裡到底有些悵然,木棉也算是慕婉柔的小姨了,如今木棉為了喬姨娘,竟是將自己當做籌碼,壓在了上官傾煙和她的身上,大好的年華,隻怕要在這深宅大院中了此一生了。

不過慕婉漣並不後悔,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偏執,就像慕婉漣想要安國公府沉冤昭雪,想要查清上一世是誰害死了她,就像上官傾煙為了上官明曜,來定國公府委委屈屈做了姨娘,還有上官琦雲,沐晨他們。

慕婉漣雖然將木棉當做了探路的石頭,可是也是木棉自己的偏執,自己要做的不是嗎,她也算幫了木棉一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慕婉漣道。

菱珀跟了慕婉漣這麼久,也是知道慕婉漣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既然慕婉漣讓她退下,她自然應了,“是,姑娘。”

菱珀退下去之後,慕婉漣就沒了睡意,雖然今日慕婉漣說的好,敵不動我動,可是慕婉漣也知道,一旦她先動了,就落了下乘,可若是這麼乾等著也不是個事,所以慕婉漣這才讓將木棉這個石頭扔了出去。

對於木棉,慕婉漣除了讓上官傾煙叫她規矩,和如何討好慕興瑞之外,剩下一概不提。

上官傾煙從小就到了揚州,因為當年林知府在府中,專門辟了一塊地方,選一些麵貌姣好,姿色甚佳的幼1女調1教,所以上官傾煙也是懂得的,所以調1教一個本來就有心的木棉,更是手到擒來。

不過慕婉漣之所以不讓上官傾煙教木棉旁的什麼,也不給她出謀劃策,一是想看看木棉自己想要做什麼,二則是想看看常姨娘和慕婉若想要做什麼。

要知道,上官傾煙來府裡不到一年,便是府裡關於喬姨娘的流言滿處傳,上官傾煙這個外來的姨娘想要打聽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是難得很的,最多也不過知道當初的喬姨娘在慕興瑞的心裡不一般,而木棉又像喬姨娘罷了。

所以上官傾煙將木棉收在房裡這件事,並不突兀,知道的人,也不過是認為上官傾煙正是有孕不能侍寢的時候,找個同喬姨娘麵貌相似的木棉哄住慕興瑞而已。

上官傾煙在得知慕婉漣的想法後,也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