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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氏見了,立即對李婆子問道。

李婆子這時冷汗都已經流下來了,卻是仍舊嘴硬道:“老奴不知,那東西不是老奴的,老奴不知。”

李婆子到了現在還不承認,慕婉漣瞥了剩下的婆子們一眼,又問道:“今日嫣姨娘和三少爺%e4%b9%b3母的飯菜,是誰做的?”

眾婆子們異口同聲的道:“是李婆子。”

李婆子聽了,心裡一抖,“是老奴做的又如何,誰能證明是老奴將這些藥下在了嫣姨娘和三少爺%e4%b9%b3母的飯菜裡。”

“本郡主能證明。”慕婉漣突然出聲道。

李婆子聽了,當即就道:“五姑娘,如今您雖然身為郡主,可是也不能隨口亂說,汙人清白啊。”

慕婉漣冷笑了一聲,將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紅花粉隨手丟給了初雁,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站起身來微微彎身腰看著跪在地上的李婆子道:“你說本郡主冤枉你?若是本郡主拿出證據來,你說是報官好,還是活活將你打死好?”

慕婉漣說到這裡一頓,道:“我看還是交給大伯父處置吧,畢竟兩個孩子都是大伯父的老來子。”

慕婉漣說完,看了兩個站在一旁的膀大腰圓的婆子一眼,指了指李婆子,道:“將她給我按住了,不許動。你不是要證據嗎,本郡主就給你拿出證據來。”

慕婉漣的話一落音,那兩個被慕婉漣點到的婆子當即就將還沒反應過來的李婆子給按住了。

慕婉漣抽出晴湘隨身帶著的一方素帕,走到李婆子的跟前。

李婆子雖然不知道慕婉漣要做什麼,可是心裡卻知道慕婉漣要做的事,定然對她不利,看著慕婉漣走過來,就想要掙紮,可是那兩個按住她的婆子力氣大得很,根本不是李婆子能掙%e8%84%b1的開的。

拉起李婆子的左手將她的袖口翻了出來,又抄起一旁放著的一把剪子,將李婆子的袖口給剪了下來。

慕婉漣看著額上已經冒了冷汗的李婆子冷笑了一聲,捏著從李婆子的身上剪下來的袖口,就啪啪的彈了幾下,頓時眾人就看到原本乾淨的素帕上,立即便落下了一些紅色粉末。

“李婆子,這些紅色粉末是什麼,你可知道?”慕婉漣對李婆子問道。

“那是胭脂,是旁人托老奴帶的胭脂,老奴不小心弄撒了,這才弄在袖子上的。”李婆子狡辯道。

慕婉漣聽完,看了初雁一眼,道:“剛才我說再去請大夫來,可有請來了?”

“已經給嫣姨娘和三少爺診治過了,這會兒人在小花廳候著呢。”初雁趕忙回道。

慕婉漣聽了,道:“去請大夫過來。”

“是。”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上了些年紀的大夫,就被請到了大廚房。

慕婉漣將素帕上的粉末交給大夫,道:“勞您看看,這些粉末是什麼。”

那大夫隻拿過來,放在鼻子下麵一聞就道:“這是紅花粉。”

“大夫不會看錯吧。”慕婉漣又道。

那大夫哼了一聲,道:“便是個小藥童都能分辨出來是紅花粉,老夫行醫數十年又豈會看錯。”

慕婉漣聽完對初雁道:“請大夫到偏廳小坐,奉上十倍的出診費,等到大伯父回來。”

初雁聽了,趕忙道:“是,姑娘。”

等那大夫隨初雁離開後,慕婉漣這才對李婆子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李婆子閉口不答,慕婉漣見了,卻是笑道:“你不說,我來幫你說。”

慕婉漣看了李婆子一眼,道:“這藥粉你放在了袖口裡,就是為了做菜的時候方便再揮鏟子拿勺子的時候,能抖落到飯菜裡或者粥裡對不對。”

慕婉漣一邊說著,一邊將從李婆子身上減下來的袖口,放到了李婆子的眼前,道:“你袖子上的這些紅色印記,正是你做菜熬粥的時候,熱氣熏濕了藥粉,這才凝固在你袖子上的,你可還要狡辯?”

李婆子見慕婉漣竟然將她所做之事,一字不漏的道了出來,頓時大驚失色,還沒等辯駁或是承認,就因為極度害怕厥了過去。

慕婉漣見了,道:“將這個老刁奴關進柴房,派人好生看著,若是她死了逃了除了半點差錯,看著她的人一並受罰。”

“是,郡主。”

祈氏這才扶著晴湘站起身,道:“就按五姑娘吩咐的做,其他人各做各的去。漣兒,隨我回去。”

前一句祈氏是吩咐大廚房的這些下人的,後一句則是同慕婉漣說的。

慕婉漣福了福身,同祈氏一前一後的走了出去,等眾人都撤了出去,原本人滿為患的大廚房,這才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出了大廚房,祈氏這才對慕婉漣道:“漣兒今日怎麼會突然過來管這攤子閒事?”

慕婉漣道:“母%e4%ba%b2,有人故意要害您,漣兒知道了豈能坐視不理。”

祈氏聽了,詫異的道:“哦?故意害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婉漣猶豫了一下,並沒有將發現硫磺硝石,和猜到的一切要對付祈氏和她的事告訴祈氏,因為若是原先的慕婉漣,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如今她做的已經很出格了,她不想祈氏懷疑她什麼,隻道:“這不還明顯,如今母%e4%ba%b2正管家呢,大房一個有孕的姨娘,一個剛出生的小少爺一起出事,這不明擺著是要陷害母%e4%ba%b2嗎。”

祈氏聽了這話,歎了一口氣道:“母%e4%ba%b2又何嘗不知,隻是今ri你這般行事,若是被人說出去,定然要說你虐打下人,行事刁鑽狠辣了。”

“說便說,自從回到京裡,哪一日沒人說我這那,隻是便是傳了出去,也不見得有人相信。”慕婉漣毫不在意的道。

祈氏聽了一笑,“說的也是。”

慕婉漣想了想,又對祈氏說:“母%e4%ba%b2,今日之事,如今已經全都證明是李婆子,這個老刁婆做下的,隻等大伯父回來之後,再來詢問李婆子,是誰指使她這麼做的便是。剩下的事都是大房自己的事了,並不是母%e4%ba%b2需要多管的了,我看母%e4%ba%b2也不要再過問了才是。”

祈氏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慕婉漣的意思,“這個母%e4%ba%b2自然知道,你這就回汀蘭苑吧,母%e4%ba%b2要去清暉院同老太太回稟此事,一會兒怕是你大伯父就要回來了,你若在的話不大好。”

慕婉漣點了點頭,這才同祈氏福了福身回了汀蘭苑。

“嫣姨娘如今如何了?”慕婉漣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問上官傾煙的身子。

菱珀趕忙回道:“那大夫說,好在嫣姨娘用的飯菜不多,紅花的量還不足以能傷到腹中的孩子,這會兒估摸著嫣姨娘也沒什麼大礙了。”

慕婉漣聽了菱珀這話,卻是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嫣姨娘。”

☆、196嫣姨娘的辦法(一更)

“姑娘,怎麼了?”菱珀不解慕婉漣這話的意思,疑惑的問道。●思●兔●網●

慕婉漣冷哼了一聲,道:“我就說,嫣姨娘這般聰慧之人,平日吃喝穿戴都仔細的很,怎麼會無端就用了那被人放了紅花的飯菜,感情她是故意做給我瞧的。”

菱珀聽了這話一皺眉,“做給姑娘瞧的?那她就不怕真的傷到了腹中的孩子?”

菱珀這話說完,慕婉漣就似笑非笑的看了菱珀一眼,菱珀這才反應過來,道:“哦 ̄原來竟是這樣,難怪姑娘問奴婢大夫說了什麼,原來嫣姨娘早就控製好了藥量,吃的既不多也不少,不會傷到腹中的孩子,又能將病症表現出來,嫣姨娘果然好手段呢。”

慕婉漣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不過在大廚房搜到的藥粉也能看得出,指使李婆子下藥之人,並不打算一舉除了嫣姨娘肚子裡的孩子的。”

“姑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沒懂?”菱珀道。

慕婉漣又道:“在大廚房搜出的藥粉中,苦丁香隻有一點點,而紅花卻還有很多,而且大夫也說了,嫣姨娘所用的食物中,雖然有紅花,但是分量卻很少。按理說這麼一點子的分量,絕不足以讓病症表現出來的如此明顯,嫣姨娘隻應該覺得腹中有些下墜的感覺罷了。”

慕婉漣說到這裡頓了頓,又道:“若我猜得不錯,指使李婆子下藥的人,定然是交代李婆子將苦丁香的分量下的重一些,能立即體現出來。而嫣姨娘飲食中的紅花,隻下一點點,每天一點,若是那樣,嫣姨娘每日服用少量,能到嫣姨娘察覺出來的時候,孩子恐怕已經保不住了。”

菱珀聽了卻道:“可若按照姑娘說的,那嫣姨娘今日不該肚子疼痛難忍啊。”

“這就是嫣姨娘的高明之處。”慕婉漣又是笑了一聲說道:“嫣姨娘定然是早就知道今日這飯菜有問題,吃過飯菜後又自行服下了一些紅花加重了藥量。”

“啊!嫣姨娘就不怕用多了藥,真的傷了孩子。”菱珀詫異的道。

“她若沒把握,也不會輕易嘗試的。”慕婉漣說道。

聽了慕婉漣的話,菱珀猶豫了一下,道:“姑娘,恕奴婢鬥膽問一句,姑娘是想要扶持嫣姨娘,將大夫人拉下馬去嗎?”

慕婉漣聽了菱珀的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菱珀聽了趕忙回道:“姑娘,以嫣姨娘的心機手段,若是有一日嫣姨娘要在姑娘的背後下黑手,那可是防不勝防啊,姑娘這麼冒險,當真可行嗎?”

慕婉漣笑了笑,道:“我隻能這麼做不是嗎。”

慕婉漣說完,拍了拍菱珀了手道:“放心,若是沒有能鉗製住嫣姨娘的手段,我又豈能如此放任她行事。”

菱珀聽了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隻是菱珀不知,慕婉漣知道隻要有上官明曜在她的手中一日,嫣姨娘就不會翻出什麼大浪來,而等到上官家的冤情能昭白天下的那日,便就是上官明曜能坐上國公之位,嫣姨娘也要顧及上官明曜的名聲,而不敢造次。

“對了,之前那個大夫可是找到了?”慕婉漣突然想起來,便問道。

菱珀點了點頭道:“袁泰得了姑娘的命令就立即去追那大夫了,恰好見那大夫要逃,袁泰就將人給擒住了,這會兒將人捆了悄悄的扔在了馬房,奴婢正想問姑娘要怎麼處置那大夫呢。”

慕婉漣聽了,想了想,道:“以那人做事的手段,咱們就是審,也定然審不出什麼,不如不費那力氣,反正是大房的事,就讓大伯父去問吧。”

慕婉漣說道這裡頓了頓,又道:“讓袁泰給人送去清暉院,就說是封了母%e4%ba%b2的命令去捉的人,記得敲打他幾句,讓他記著實話實說,不然小心他的小命。”

“那奴婢這就去交代袁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