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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多了一大包硝石和硫磺。”

慕婉漣聽了初雁這話趕忙問道:“咱們院子裡的月例銀子,平日裡都是什麼時候發?”

往日汀蘭苑裡丫鬟們的例銀,都是初雁去賬房領了,在挨個發下去的,初雁毫不猶豫的答道:“往日都是月末的時候。”

“那平日裡,這個丫鬟你可是留意過,有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慕婉漣又問。

初雁搖了搖頭,回道:“這丫鬟叫小梅,是院子裡的粗使丫鬟,人不大機靈卻也老實,那些刁鑽的丫鬟們總是欺負她,臟活累活都指使她做她也不惱,奴婢原先見過有丫鬟欺負她,也教訓過她們幾次。”

慕婉漣聽了初雁這話,心裡就有譜了,對初雁吩咐道:“你去將這個小梅悄悄的帶進來,我有話要問她,記著彆讓人瞧見。”

“是,奴婢這就去。”初雁說完就趕忙去了。

初雁很快就將小梅給帶了進來,小梅還是頭一次進姑娘的房裡,甚是局促不安,慕婉漣見了也不開口,隻是看著低著頭,一直不安的用腳尖摩攃著地麵的小梅。

初雁見小梅進來就傻乎乎的,趕忙在一旁說道:“快不快給姑娘請安,傻站著做什麼。”

小梅聽了初雁的話,趕忙抬頭去看慕婉漣,就見慕婉漣正看著她,嚇得跪了下來,道:“姑,姑娘,小梅給姑娘請安。”

慕婉漣沒有叫她起身,因為慕婉漣知道,讓她起來,她更是不安,隻放緩了語氣,道:“你叫小梅?”

小梅點了點頭,“是,奴婢叫小梅。”

慕婉漣適才就看到了小梅臉上未乾的淚痕,便問道:“你平日裡都將銀子存了起來,藏在壇子裡埋了起來?”

小梅聽了,哭喪著臉道:“姑娘,奴婢的銀子都丟了,奴婢存了一年的月錢都沒了。”

小梅是粗使丫鬟,每月的月錢隻有五百文,便是她根本不用,存了一年的月錢,在慕婉漣看來也不過是區區六兩銀子罷了。

慕婉漣聽了卻是問道:“平日裡你都是每月埋一次銀子?”

小梅一邊哭著一邊點頭,“每月一發了月錢,奴婢就存起來。”

“可昨日並不是發月錢的時候,你怎麼突然又去埋銀子了?”慕婉漣問道。

小梅聽了,從身上摸索出一兩銀子,道:“這是姑娘賞下來的銀子,奴婢昨日才得空能收起來,這才發現奴婢存銀子的壇子不見了。”

慕婉漣聽了點了點頭,道:“你藏銀子的地方,果真沒有旁人知道?”

小梅點了點頭,“沒有,隻有奴婢自己知道,奴婢怕旁人知道了,跟奴婢借銀子。”

初雁卻是突然插嘴道:“什麼叫你昨日才得空,又有人欺負你了?”

慕婉漣適才沒想到這個問題,聽了初雁的話,這才反應過來。

小梅卻是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是這幾日奴婢怎麼都掃不乾淨院子,奴婢每晚都會出去查看查看的,可是每晚都有爆竹灰,就隻得又重新掃。”

“爆竹灰?”慕婉漣詫異的問道。

小梅點了點頭,“姑娘許是沒見過,就是爆竹裡裹著的東西,隻是爆竹爆了之後,那些沒燒乾淨的灰就會弄的哪裡都是了。”

小梅說到這兒頓了頓,又道:“隻是也奇怪,每次都是隻有爆竹灰,卻看不到爆竹皮,也不知誰把爆竹皮都幫奴婢收走了。”

小梅的話讓慕婉漣和初雁大驚,原先初雁和慕婉漣都以為昨晚的爆竹灰隻有大門外有,誰知道原來院子裡早在幾日之前就有了,若不是小梅憨傻,每晚都又掃了一遍,說不定早就出事了。

因著過年,慕婉漣拿出自己的私房錢,讓初雁給汀蘭苑中的所有丫鬟婆子都賞了一兩銀子,慕婉漣卻是沒想到,這一兩銀子卻是幫了慕婉漣一個大忙。

“初雁,去取十兩銀子給小梅。”慕婉漣道。

小梅聽了,趕忙磕頭道:“奴婢多謝姑娘,多謝姑娘賞。”

“你做事仔細,該賞給你。”慕婉漣說完,想了想,又對小梅道:“我若再給了你銀子,你要放在哪?”

小梅想了想,卻又搖了搖頭,“外麵不能藏了,誰知道會不會再被人偷走了,可是若是放在房間裡,被人借走了不還我該怎麼辦。”

慕婉漣聽了,道:“你看如此可好,我讓初雁幫你存著銀子,你若用銀子就去找初雁要,若是不用,就連以後你的月錢都一並讓她給你收著,等到你出府的那日一並給你。”

小梅聽了大喜,道:“謝姑娘,謝姑娘。”

慕婉漣示意初雁扶小梅起身,而後又道:“不過今日之事,無論誰問你,你都不能同人說起,你可記下了?”

小梅趕忙點了點頭,“奴婢記下了,絕對不同旁人說起。”

慕婉漣點了點頭,這才讓初雁將小梅帶出了她的屋子。

等過了一會兒,初雁才回來,進門就對慕婉漣道:“姑娘,您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慕婉漣冷笑了一聲,道:“若我猜得不錯,定然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隻是那人沒想到,咱們汀蘭苑裡還有這麼一個癡憨的丫鬟,無意中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不然恐怕這件事早就出了。”

初雁沒懂慕婉漣的話什麼意思,隻道:“姑娘,那如今咱們要怎麼辦?”

初雁想不通,可是慕婉漣卻想明白了,難怪嫣姨娘會在尤氏的馨語堂中,發現有許多硫磺和硝石,原來竟是被菱珀說對了,就是打算放火用的。

而不用旁的東西,偏偏用這有響聲的硫磺硝石,自然是為了引人注意。

若是慕婉漣猜的不錯,尤氏背後那人,定然是想一舉將尤氏身上背著的兩條罪名都一齊抹去,這才弄出了這樣一出戲。

開始慕婉漣一直以為,恐是有人要在她汀蘭苑中放火,若不是嫣姨娘提到了馨語堂,慕婉漣根本想不到,人家竟然要用苦肉計。

硫磺和硝石一旦燒起來,就會有很刺鼻的氣味,很容易讓人發覺其中有硫磺的所在,若是馨語堂著火了,慕老太太和慕興瑞等人,必然會在府中大肆搜索,若是有人在汀蘭苑中,發現有不少硫磺和硝石的粉末,那慕婉漣自然是逃%e8%84%b1不了乾係的。

當然,若是慕婉漣所料不錯,這一次不止慕婉漣,隻怕就連祈氏也會一舉被牽連。

因為慕婉漣沒有理由去害尤氏,可是若牽扯上了祈氏,那就有了,管家權。

尤氏一日還在,祈氏手中的管家權那就是暫時的,隻有尤氏不在了,祈氏才能將管家權牢牢的握在手裡。

便是祈氏根本不願管著定國公府的管家權,可是祈氏嘴上這麼說,也不會有人相信。

管家權在手,就意味著一個府的經濟命脈在手,想要撈銀子的話,那可是大把大把的,誰會嫌自己的銀子少。

若是祈氏這個罪名被扣上了,那先前從慕婉漣手裡拿走的那扮鬼的人穿的衣裳上的布條,完全可以說是慕婉漣和祈氏兩人一起,故意陷害尤氏。至於嚇唬兩個有孕的姨娘,那也可以說成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做的,而常姨娘生產那日的事,也完全可以再找借口給尤氏摸清。

這樣的話,尤氏便成了受害者,不管是慕老太太還是慕興瑞,都不可能在軟禁她了。

慕婉漣想了想,對初雁道:“初雁,你去吩咐菱珀,讓她找機會去尋嫣姨娘,就說我要見她,有事同她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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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雁聽慕婉漣將這事交給菱珀去做,沒有絲毫不快,因著菱珀的脾性最愛玩鬨,同許多院子裡的丫鬟都談得來,這件事交給她去做最是合適。

“是,姑娘,奴婢這就去囑咐菱珀。”初雁說完,見慕婉漣點頭,趕忙應下退了出去。

初雁退下去後,慕婉漣就徑自披了鬥篷,在院子裡散步。

誰是散步,其實慕婉漣是想在院子裡看看,究竟還有什麼地方被人做過手腳。

按理說,這半年多來,汀蘭苑被慕婉漣打理的,雖然不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但也總歸是鐵桶一塊,而這次硝石硫磺的事一鬨出來,慕婉漣實在不是,究竟是她汀蘭苑中有那人收買的內應,還是外來人做下的?

慕婉漣一邊走著一邊想,沒有注意到後邊有人跟著她,還是等到那人走近了慕婉漣才發覺過來。

慕婉漣走的好好的,突然停住了腳步,回身一看,卻是采依。

“你跟著我做什麼?”慕婉漣對采依質問道。

采依被慕婉漣嚇了一跳,道:“姑娘,奴婢是見您一人在院子裡走動,恰好看到您身邊沒人跟著,怕您有事要吩咐,這才遠遠的跟著。”

慕婉漣聽了,倒也覺得采依的話沒什麼不對的,便覺得是自己太多疑了,隻隨口道:“今ri你可當值?”

采依以為慕婉漣這麼問,是怕她偷懶,趕忙回道:“回姑娘的話,今日不是奴婢當值,奴婢是昨日夜裡當值的,奴婢不敢偷懶懈怠。”

慕婉漣點了點頭,“既然不當值,那便同我在院子裡走走吧,難得冬日裡有太陽,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能陪主子散步曬太陽,那也是一份殊榮,采依剛才靠上前來,就是為了來討好慕婉漣,這會兒慕婉漣讓她陪著一起散步曬太陽,采依哪裡會有拒絕的意思。

“是,多曬曬太陽,人也開心呢。”采依嘴甜的對慕婉漣哄道。

曬太陽就能讓人開心了?慕婉漣想了想,這話也不算是錯,看著太陽,人也陽光積極一些。

“這倒是如此。”慕婉漣想了想,又道:“晚上值夜的時候,你們通常都做些什麼?”

采依聽慕婉漣問起,便一時猶豫,不知道該說的輕鬆一點,還是說的艱苦一些,想了想便道:“因著前段時間,院子裡的婆子們有賭錢吃酒的,所以初雁姐姐便每晚都要安排人,不定時的去院子裡查探一番,不過這幾日是年節,初雁姐姐交代不必管的太嚴,適當就好。”

采依這話說的也算是完美無缺,不過慕婉漣心裡清楚,初雁這麼安排可不是為了查探什麼有人吃酒賭錢的事,而是為了防止有人半夜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隻是這樣的方法,到底也隻是震懾一下罷了。

當然,有心人想要避開這巡視,也是可以避開的,便是小梅這樣憨傻的人,都能找出一個沒人的時間埋銀子去,更彆說旁人。

慕婉漣聽了,又道:“那最近這些日子,你可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采依聽了,搖了搖頭,道:“最近院子裡下人們都安穩的